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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麻烦你了,十分感谢。”我向雨果微微颔首致意。他表示这是他应该做的。
走进卧室,菲利普还在昏迷中。索菲亚在一旁侍候。医生说他大概明早才会醒来,并让我们随时关注他是否发热。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看来这家伙身体是不错。哼,要不然四处乱搞呢……我瞥了一眼索菲亚,这姑娘长的太普通了,应该没遭到他的毒手。在佛兰德宫里,美貌和安全系数是成反比的。照这么说,我在他眼里岂不是恐龙级别的?呸,你个没审美的!
为了表示我的贤惠,心系老公的安危,这个夜晚我是在卧室的躺椅上入睡的。经过一天的折腾,我着实累得不轻,很快便沉沉睡去。直到半夜,被低沉的呻吟声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望向床上的伤员,发现他面部表情十分痛苦,脸上全是汗水,身体不安地蠕动着,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赶忙走到床边,替他擦了擦汗,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还是发烧了。
医生留了药,我用热水将药冲开,端着碗坐在了床上。用手指头戳了戳他没受伤的那半边肩膀。
“醒醒,醒醒,快吃药。”
戳了几下,他没有反应。依然一脸痛苦地表情。我只好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我的身上。别看这家伙肉不怎么多,压在身上还挺沉。
“菲利普,快醒醒,别睡了。”他的头枕在我的胸前,我又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是我从未想过的柔和。这一次,他终于睁眼了。
“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绵软无力,我心中一阵窃喜。小子,你也有今天!当初你用八百吊的表情瞪我的时候,没想到有朝一日落在我手里吧!哈哈哈!
我拼命掩饰喜悦地心情,用沉痛的语气对他说:“你中枪了。现在伤口发炎了,你必须服药。”
“胡安娜?”他侧过头,想看清我的脸。我仗着比他有力气,又把他的脑袋掰了回去。
“是我。赶快吃药吧。吃完了接着睡觉。”小样儿的,你现在随我蹂躏。
“德斯坦伯爵呢?他为难你了吗?”你思维可真广,都这会儿了还关注那个暴躁男。还关注……咦?这是关心我呢?这还差不多。我咧开嘴,笑眯眯地说道:“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听到了我的回答,他便不再言语。安静地把药全部喝光了。我扶着他躺下,黑暗中,他的眼睛异常明亮,闪烁着一股说不清的光芒。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别看了。”我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赶快睡吧。医生说你需要足够的休息。”
当我把手移开时,他已经闭上了双眼。我长吁了一口气,重又回到躺椅上躺下了。这家伙不分时间地点的对我放电,他这是饥不择食啊还是惯性使然啊。看见个雌性生物就控制不住自己。活该他现在躺在这儿。
辗转反侧了好久我才又睡着。直到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到我的脸上,我才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恣意地伸个懒腰,又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这躺椅可真是不舒服。一回头,发现菲利普童鞋正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坏笑。我一口气没上来,从躺椅上翻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我相信,如果不是他受了伤,他一定会笑得更大声。
“不许笑了!”我狼狈地爬了起来,气呼呼地瞪着他,“你一大清早吓唬我干什么!”
“我没吓唬你。”他的脸仍旧苍白,但气色好了一些。看来医生开的药还真是管用。
“哼。”我严重地表达我的不满。
“你昨晚一直在这儿守着我?”他问道。
“是啊,不然怎么办。”我撇了撇嘴。
“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我想也不想地接了这句话。
“什么?”他完全没听明白。
“没什么。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么?”我赶忙转移话题。
“还好。”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在强撑。就算没伤到要害部位,枪伤哪里是那么容易好的?昨夜是最难熬的一晚,熬过了昨晚,伤口也还要疼好几天。他至少一周都不能下床了。
切,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嗯,不发烧了。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戳我来着?还打我的脸?”他突然问道。
“没有。你烧糊涂了。”我坚决否认,然后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卧室。叫索菲亚服侍他梳洗。
亲娘哎,这厮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就会影响前途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伤愈
第三天下午,查理童鞋如约出现了。和他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大捧蓝色香根鸢尾。我捧着散发着怡人幽香地花束喜笑颜开,心想不愧是法国人,简直浪漫到骨子里了。随便送个礼物都能让姑娘开心。我原本想把查理引见给菲利普,不过那家伙从午饭后便一直睡着,便也只好作罢。查理告诉我,这两天上流社交圈里已经有了很不利于德斯坦伯爵的议论,这家伙听到了消息,已经离开巴黎,回曼恩去了。我觉得那个叫茱莉亚的女人嫁给他,也真是够倒霉的。
我发现,查理的脸上总是挂着温暖的笑容,看起来很舒服。而且他说话十分得体又善解人意,和他聊天,就算心中有再大的苦闷,也能很快消失无踪。我心中不禁感慨起来,人与人之间差别咋就那么大呢!某人只会冷脸对我,揶揄我嘲笑我外加给我添堵。嗯,好像也关心过我一次。不过可以忽略不计。
查理在告辞的时候特别郑重其事地邀请我去奥尔良玩,并说他一定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我的。一想到奥尔良我就想到汉堡啊,鸡翅啊,不由得心花怒放,恨不得马上计划去奥尔良大吃大喝了。可惜当我想到正在卧室里装死的家伙时,心中又是一片百花凋零。
黄昏时分,菲利普才醒过来。经过两天的休息,他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人也精神了不少。讨厌的是,他以身体动弹不得为由,要求我每天亲自帮他梳洗,亲自喂他吃饭。这家伙当我是童养媳啊?我很想严词拒绝,但看在他是个伤员的份儿上,决定不与他计较。并以极大的热情投入了工作,获得了众人(除了他)的一致好评。
“这是哪儿来的?”他一睁眼就看见了插在花瓶里的香根鸢尾。
“我买的。”我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是…吗?”他故意扬起了声调,表达对我的质疑。
“难道是别人送的不成?”我笑嘻嘻地说道。你睡了一下午,能知道个啥。
“奥尔良的查理。”他的眼中聚满了精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我大吃一惊,连假装否认都免了。
“下午的时候,我醒过一次,那时候你正在接客。”
接客!这都什么形容!你当我老鸨啊!
“他是什么人?和你很熟么?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为什么不知道?”菲利普连珠炮似的问了我好几个问题。
“他是从奥尔良来的查理啊。”又不是奥尔良来的鸡腿堡,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胡安娜,你长本事了。”菲利普突然沉下了声音,用阴郁地目光盯着我看。
“你受伤昏迷的时候,他见义勇为帮忙来着。”我完全不知道他的无名邪火从何而来,为了日后的幸福生活,还是少惹他为妙。于是我把当时的情况对他讲述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查理早就认识,只说他是恰巧路过,看我狼狈才出手帮忙的。
“他怎么那么好心。”菲利普的双眼如雷达一般在我脸上扫描着,似是想要探测出我的谎言。
“很简单,古道热肠啊!世上还是好人多!”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成天冷冰冰的对谁都臭德行。
“哼,蓝色鸢尾。”菲利普就像更年期妇女犯疯病一样开始絮叨,“他真当我就要死了吗?”
“啊?蓝色鸢尾是祝你快点死的意思啊?”我一头雾水,难道真有这么缺德的花语?没听说过啊!而且我记得鸢尾在现代还是法国国花呢。
菲利普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真傻。”我特别诚实地说道。
“算了。”他重重叹了口气,估计是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沉默了起来。我无意识地抚摸着花瓶的瓶身,看着夕阳下的巴黎街道。夕阳的余晖,让这座古老的城市折射出一种异样的美。远处的礼拜堂像童话故事那样,渐渐地在街角褪了色,只剩下了幽幽暗暗的影子。半个天空被涂染成一片绛紫色,蓦地就有了孤寂的味道。看着窗外的景色,我想起了书中的一句话:左脚迈出的黎明永远被右脚追随的黄昏赶上。我不敢想象,在长长的一生里,我的足音能否铿锵?
我不敢想象,在相隔数百年的时空里,我能否安然无虞地走过一生?
“胡安娜。”他低声轻唤我的名字,声音中透着几分温柔。
我回过头看他,他对我微微笑了一下,吃力地抬起手,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我照做了。
“我想我毁了我们的旅行。”他说道。这是他第三次就决斗的事情表达歉意。我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茱莉亚……其实,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其实你不必对我解释什么,我已经不是你真正的妻子了。而且,每个男人都很会对自己的另一半说,我和她没什么。而最后没什么就变成了有什么。
“德斯坦伯爵和我积怨已久。茱莉亚不过是个引子,一个必须存在的理由。”
哦?难道我真错怪你了?我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一脸期待地等待着揭秘。
“算了,说这些没意义。”
菲利普同学,我特别想拿鞋底子拍死你!
“如果觉得无聊,就让卡尔和索菲亚陪你出门吧。不必每天都陪着我。”
菲利普同学,表现不错嘛,值得表扬!请继续努力!
“那怎么行,你的身体不康复,我放心不下。哪里还有心思出门?”我无比假恶丑地说了一段我自己听了都特别想吐的话。我分明看到,菲利普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我十分荣幸胡安娜女士能够照看我。我想索菲亚可以放假了。”他从善如流地说道。
“啊!”我龇牙咧嘴地大声喊道。
“言不由衷。”他嘿嘿笑了起来。我以仇视的眼神看向他。
“放心去吧,我有雨果,不会有事。”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基情。
“记住。离那个查理远一点。”他马上又补了一句。这家伙又开始命令我。真令人不爽。
晚上就寝前,我兴奋地对索菲亚宣布了明天可以出门玩的好消息。之后又询问了她我疑惑了一下午的问题。
“蓝色鸢尾代表什么意思?”
“仰慕。”
噗——查理见到菲利普的时候,菲利普和头死猪什么区别。他绝对不会仰慕菲利普。那么他这是仰慕我?
太令人激动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激动了!这年代怎么办理离婚手续啊?我要弃暗投明!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出现鸟~!
☆、第十一章 伴游
有了菲利普童鞋的允许,第二天早上,我撒欢似的带着卡尔和索菲亚出门了。几百年前的巴黎和现代有很大的区别,诸如凡尔赛宫、埃菲尔铁塔、香榭丽舍大街等标志性景观还都没有出现。塞纳河两岸也都还是光秃秃的一片,没有文人墨客在河边装内个啥。卢浮宫倒是威猛隆重地矗立在塞纳河的不远处。之所以说它威猛,是因为现在的卢浮宫看起来更像是防御性的城堡,完全没有艺术性和美感。以至于卡尔告诉我那就是卢浮宫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问题了。卡尔还告诉我,卢浮宫曾经是法王的皇宫,不过自从查理五世去世后,已经将近一百年没有人居住过了。里面无数的奇珍异宝就放在那里无人问津。我暗暗感慨了下法国皇室的奢侈。
没有了想要欣赏的景观,我只好开始了逛吃逛吃逛吃地过程。虽然城市样貌大不同,但巴黎的美食还是从古至今都存在着的。当我沿着街道大吃特吃街边的美食时,索菲亚的脸上出现了愁苦的表情。卡尔也一脸怪异地看着我。我统统自动忽略掉了。人活着要是不能品尝美食,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正当我一脸幸福地捧着新鲜出炉香气四溢地杏仁小圆饼咀嚼得正欢的时候,从对面看起来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查理童鞋。我和他还真是有缘啊,巴黎这么大,还总能遇上。
自从我知道蓝色鸢尾的花语之后,对查理的想法便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不知道他这种公然向有夫之妇示好的行为在几百年前的今天,究竟算作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