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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知道蓝色鸢尾的花语之后,对查理的想法便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不知道他这种公然向有夫之妇示好的行为在几百年前的今天,究竟算作是敢于追求真爱还是有违伦理。在现代,我了解到这个年代的很多已婚贵族的男女都有情人。查理至少也三十好几了,不可能没有结婚。难道他作为一名有妇之夫,想寻求一名有夫之妇做情人亦或是心灵伴侣,特别说明非诚勿扰?不可否认的是,查理很有魅力——我对他抱有一定程度上的好感。可我从来没想过,和这个时代的人产生情感上的纠葛。潜意识中,我仍然把自己当做21世纪的人,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回到21世纪的希望。
我想我应该偷偷绕开查理,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谁知道这家伙眼睛和某人一样尖,他马上发现了我,然后一边对我露出了热情洋溢地笑容,一边向我走来。
“格蕾塔,我们又见面了。”他毫不掩饰他的欣喜,温柔地注视着我。
“你好,查理先生。”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应该称呼我的夫姓。杏仁小圆饼吃不成了,我只好把它放回纸包里。
“你的丈夫怎么样了?他感觉好些了吗?”
“他的身体正在康复。”我特别期盼某人能康复的慢一点,我还能在巴黎多蹦跶几天。否则回到那个了无生趣的佛兰德宫,我的心情又要抑郁了。
“这听起来真让人高兴。”
“是啊。”一点都不高兴。
“所以你可以出来游玩了?”查理童鞋把前因后果分析得很到位。
“是的,他说我不必每天在家陪伴他。”这是某人难得大发善心的时刻,必须要把握住。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绅士。”查理赞许地点点头,随即又指着我手上的纸包问道,“你刚刚在吃什么?”
“嗯…杏仁小圆饼。”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这年代的贵族妇女是不是都瞧不上这种接地气的食品。
“我能品尝一下么?”他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请随意。”我举起了手中的纸包递给他。他泰然自若地打开纸包,然后拿起我吃了一半的小圆饼,优雅地把它吃掉了。
“味道不错。”他得出了结论,然后把纸包还给了我。我却被他这个赤果果的调情行为弄得面红耳赤。大哥,我已经嫁人了!你确定你搞清我的已婚身份了吗?
“你,你先忙你的吧。我,我接着逛街了。不,不打扰你了。”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今天没什么要忙的。”查理冲我眨了眨眼,“原本我来这儿也只是想喝一杯。”他指了指前方的一个酒馆。“现在遇到了你,我想,连酒也可以不喝了。”
“……”大哥快别这样我招架不住啊!
“你想骑马吗?我知道一个地方,女士们都喜欢去那里展示自己精湛的骑术。”查理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不喜欢骑马。”何止是不喜欢,自从我小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就开始对马这种生物产生阴影了。
“那么,你想去观光塞纳河吗?”他好脾气地又提议道。
“嗯…我已经去过了。”塞纳河两岸没有装13的人和装13的咖啡馆,不开心啊不开心。再说,孤男寡女共游塞纳河,还能游出什么花样来?想起飘荡在河面上的那些小船,绝对是偷情的好场所。万一查理童鞋意图不轨,我只有跳河一条路了。
“那么…你还喜欢什么?想做点什么?”查理依然笑得一脸春意盎然,和现在的天气特别配搭。
我喜欢吃,就想吃,沿着街道一家一家吃!当然这种话打死我也不好意思对查理说出来。
“那我陪着你逛逛街吧,你可以随意所欲地吃你喜欢吃的。”查理的眼睛都笑弯了,他向我伸出了手臂。
大哥你属X光的吧,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你识破了?我默默地挽起了他的手臂。跟着他溜溜达达地逛起了街。卡尔和索菲亚一言不发地在三米开外跟着我们,我相信他俩现在一定在偷偷地鄙视我。
“你的马车呢?”他问道。
“在街口。”
“你一路走过来的?”我知道,他其实想问的是,你是不是一路吃过来的。
“嗯。”
他低沉地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
我们俩刚走出没多远,就闻到了一股甜蜜的奶香。这是什么好吃的?我抽了抽鼻子,迅速判断着香味的来源。
“想吃吗?”查理指着不远处的甜品店问道。
“……想……”我是吃货我怕谁,谁能比我更无赖。
他的眼睛又弯了:“好吧。”
当我捧着貌似现代可丽饼的东西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查理突然间问道:“格蕾塔,你总是这样开心吗?你没有遇到过令你忧愁的事情吗?”
我努力咽下嘴里的美食,清了清嗓子说道:“不开心又能怎样?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很多事情你改变不了,那就试着接受它。”
“可我不愿意接受,怎么办?”他的表情渐渐冷峻了起来,收起了一贯温和的笑容。这样的他看起来有些陌生。
“如果你足够强大,那就改变世界。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就学会接受世界。如果你既不能改变也不想接受,那只有死路一条。”我干脆地说道。人活一世,太纠结了不利于身心健康发展。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格蕾塔,你的思想比你的样子成熟多了。”
“不能因为我是个吃货就鄙视我。”我低声嘟囔了一句。他应该是没有听到。
查理童鞋就这样一直陪着我逛吃逛吃,直到午后,我的肚子被撑得圆滚滚的,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了。我提出回家(睡觉)的需求。
“我送你到马车上。”他这样说道。
当我要走上马车的时候,查理突然间叫住了我。
“格蕾塔,我送了你蓝色鸢尾。”
“嗯……”大哥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懂得它的意义吗?”他的眼眸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情愫,令我无法直视。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低头背诵《女戒》一百遍啊一百遍。
“这不重要。”这还不重要!大哥你的三观呢?
“……”我无言以对。
“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年轻一点。年轻到足够配得上你。”他的语气中带着深重地遗憾与不甘。
“其实,你一点也不老。”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我这种行为叫什么?叫鼓励!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果然,春天般的温暖又挂在他脸上了。
“……嗯。”我没胡说八道,你确实看着挺年轻的。
“明天我就要回奥尔良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你?”他伸出手,用食指绕起我鬓边的发丝,又把它们轻轻松开。
“我,我不知道。”我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侧头避开他的手指,心头涌上一股不舍之情。不是国军无能而是共军火力太猛!必须迅速撤退!
“……我走了,再见。”我逃也似地蹿上了马车,一路马不停蹄地回家了。当我下车的时候,发现查理的马车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夫人,这个人太逾矩了!”索菲亚终于忍不住抱怨了。她一心向着主人菲利普,看查理不爽很久了。
“别管他了。我们走吧。”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其实内心早已混乱成一片。
“我有预感,我们会再次见面的。”这是那天查理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因为它是属于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出门看电影鸟~祝大家周末愉快 O(∩_∩)O
☆、第十二章 被困
菲利普很快就知道了我和查理同游的事。我本来也不认为这件事能瞒住他。就算卡尔不说,索菲亚也会说的。他们是那么的忠诚。我想这也正是菲利普不让我带上西尔维娅的原因之一。
如预料中一样,菲利普非常生气。他宣布了对我的禁足令,然后整整三天没有理我。也许他认为这是对胡安娜的惩罚,可对于我来说,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不用伺候他,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别提多高兴了。我过了三天没有人骚扰的滋润小日子,估计某人察觉到这种惩罚对我没什么威慑力。于是在第四天早上,他又宣布要我继续每天床前伺候。而且还说回宫之后要给我的母亲,也就是伊莎贝拉女王写一封信,谴责她女儿不检点的行为。
切,谁怕你啊!就算胡安娜怕她老娘,我可不怕。再说了,我离西班牙这么远,伊莎贝拉就算想管我也管不到啊!
最悲催的是,我又要开始伺候这位大爷了。我严重怀疑他现在是装病。医生说他的伤口愈合的很好,而且身体恢复的也很快。我认为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可他偏偏躺在床上装死,明显就是想教训我。很好,他教训我,我就反教训。
反教训的方法很简单,比如在他的早茶里偷偷加点料,换衣服的时候故意扯他的头发。这些小动作让他不停地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每次我的认错态度都特别好,一副诚惶诚恐地表情。他明知道我是故意的,也只能暗自吃瘪。
又过了两天,他实在受不了我每天的“大刑伺候”了,把我赶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他老人家奇迹般地站起来了!不仅站了起来,还健步如飞。我恨得牙痒痒,他还一脸得意之色。真幼稚!
我们就这样相看两厌了好几天。唯一让我高兴的事,就是我订做的服装新鲜出炉了。我激动得上蹿下跳了一下午,对着镜子自我臭屁了好久。晚饭的时候,菲利普告诉说,我们的旅程结束了,明天一早要启程回佛兰德宫。
“啊?这么快?”我颇不情愿地说道。虽然在这里我哪儿也去不了,但总好过那座令人压抑的宫殿。
“怎么?你不愿意回去?”我放下了刀叉,抱起双臂看着我。真亏他带着伤还能做出这个动作。
“呃…那倒不是,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吗?长途奔波对你的身体不好。”我假惺惺地说道。
“真难得你有这份心思。”他冷笑了一下。
“我是发自内心地关心你。”我绝对给点阳光就灿烂。
“省省你的发自内心吧!”他重又拿起刀叉,恶狠狠地切着面前的羊排。我相信,他一定把它当成了我的脸。
回程的时间就这样定了,我无比珍惜在巴黎的最后一天。那天晚上我一直舍不得入睡,趴在窗前欣赏着巴黎的夜景。其实,在没有电灯的今天,巴黎又能有什么夜景呢,只不过是对着黑漆漆的夜空暗自叹气罢了。
第二天清早,当我特别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准备动身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我们的返程计划搁浅了!因为巴黎全城戒严了!城门已经紧闭,没有人能进来,也没有人能出去!
巴黎人民攻陷巴士底狱了?自由万岁,民主万岁!
……不对,时间好像不太对。
那是为什么呢?
谁也不知道。
现在不是信息技术发达的21世纪,这个时代通讯基本靠吼。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至少还要等几天。于是我十分得瑟地穿着新衣服在菲利普面前晃悠了两天,我猜他应该挺郁闷的。第三天的时候,消息来了。
以下是来自雨果童鞋的第一手消息。
这件事还要从我那个笑里藏刀的公公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和素未谋面的牛掰爹地斐迪南二世说起。
不知道为毛,这个年代的法国人和德国人和西班牙人都天天琢磨着意大利那块地方。话说当年瓦卢瓦国王路易十二刚继位的时候,继承了上一任君主查理八世的衣钵,出兵米兰,很快占领了米兰公国。米兰当时的领主斯福尔扎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老丈人,马克西米利安马上出兵援助岳父。有了德国人撑腰,路易十二刚占领米兰不久就被打了出去。不屈不挠的路易十二重整旗鼓后又杀了回来,把德国人赶跑了。他终于在亚平宁半岛有了一个据点。有了米兰,路易十二又盯上了那不勒斯。当年查理八世就是因为没拿下那不勒斯才郁郁而终的。路易十二要完成他未竟的事业。于是他和阿拉贡的斐迪南,也就是我爹密谋一起出兵,拿下那不勒斯,好处大家平分。这两家联手,还真把那不勒斯打下来了。结果我爹临时反水,掉过头来就把毫无防备的法军给围了。那不勒斯成了西班牙人的。法国人折腾半天,啥都没捞着,还搭进去不少士兵和军饷。我觉得,路易十二真是条汉子,换我早就脑溢血气绝身亡了。这都能忍,一定憋着大招等报仇呢。这不,开始造声势了。
据雨果说,就在我夜不能寐的昨晚,巴黎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伙儿不知道怎么流窜到这儿来的那不勒斯人,准备了很大剂量的火药,准备连夜炸毁卢浮宫。据说炸药炸响了,但他们的行径也败露了。因为值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