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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发现,想要安安全全地活着,你必需答应为师两个条件。”
言水仙点头如捣蒜,只要能够保命,什么都可以,“师父一千一万个条件我都答应。”
见言水仙如小狗般听话乖巧的表情,慕容非石无奈地摸摸她的发顶。
看在你有办法保我安全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以后要是秃了半个顶,第一个找你算账去!言水仙恼恼地想。
“第一,从今天起,在外人面前只能用师父教你的音攻,不许动用内力,除非有师父在场或都生命遭到危险时方可用。”
“就不能炫耀一下下吗?”言水仙弱弱地问。
师父两条八字眉一拧:“那你的小命不如让为师直接给了结了!”
言水仙胃抽搐,好吧,谁让他是她的师父呢,认命吧。“那,另外一件事呢?”
慕容非石掏出他的小盒子,小心翼翼捧出来。
平时都不让她碰,今天真是大好日子,夕阳无限好啊!慕容非石取出里头的小瓶子,“这是黑肤泥,你每天出门,必需将它涂在外露的皮肤,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你异于常人的肤色。”
言水仙取过瓶子,打开来闻闻,淡淡的清香溢出,“行!”只要不是臭的脏的都能接受,权当润肤霜,随手掏了点出来涂到手背看看,果真润滑,就是黑了点,不过这种黑怎么看怎么熟悉,拿眼瞄了白楚一眼……真的很相似。
“另外黑豆半斤、米醋半两,浸泡后用文火煎汁,每日用牙刷蘸涂头发一次,可使你的头发变黑。”
“不会吧!每天都得弄?”她这人通常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看出言水仙的懒惰,慕容非石眼神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你敢不坚持?
那头白楚看过来接口道:“黑色的假瞳仁本尊倒有不少,看在你给的一碗血份上,我可以借你一用。等到你的内功足以压制体内魔焰时,再还给本尊就行了。”
言水仙摸一把鼻子呵笑一声,血总算没有白流。“等等,你是说,我能够控制内力的时候,能够把异变的容貌变回正常?”
“那是当然,要不然慕容老头要你学内力干什么?音攻,不需要内力也能置人于死地。”白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言水仙,仿佛在说,连这都不知道,真的很蠢!
“至于你体内的异香,师父也没法子,你看着办吧,江湖上没有听说魔焰能使人的体香发生变化的先例。”慕容非石摇摇头,似在说,有徒不肖如斯,头疼,头疼啊。
这时,白楚还悠闲过头,取过桌上的曲奇饼,慢慢研究起来。
言水仙将黑肤泥在手背捣鼓几下,一惊,因为手背的暗黄,“师父,你不会是要将我变成跟白楚黑炭一样吧,我是女的,你总不能把我变成非洲黑人。”
白楚半咬曲奇饼,听闻此言,冷寒地瞥了她一眼。
慕容非石早就习惯了她的陌生词汇,“放心,你不会嫁不出去的。”
言水仙抱着被子倒床蒙头,闷闷地道:“人家还小,不想这个,你别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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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果,所以只能继续做梦。
☆、第二十六章 风云起
“没有黑肤泥,难道你想每天被一大堆狂蜂滥蝶围着?况且,你不想,别人能不想吗?”慕容非石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言水仙睁大眼睛,师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非石一脸戏谑地再道:“你那个侯哥隔三差五就上山一次,不是送这个就是带那个来,还说你们之间的事是你们爷爷早订的,你不想,还有人不高兴了。”
“谁不高兴了?侯哥怎么好意思把爷爷胡乱说的话带到这里来,我还要不要谈恋爱呀。”言水仙不愤地握握拳头,侯哥,你要当心!(侯门世家,侯玉枫含着半口饭,突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把满桌子菜洒了个均匀,拧眉恨想,谁敢诅咒他这个“齐天大圣”!)
慕容非石摸着自个的短胡子,“这种事,你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吧,小心有人不高兴做出过激地事情来啰,呵呵。”
拿自家徒儿开涮偷乐,实属史上最无耻的师父。言水仙暗地里握紧拳头。
慕容非石坐到白楚对面,难得正经八道,“臭小子,老夫知道你打的什么馊主意,仙徒儿是不会加入白罗门,更不会为白罗门做事。”
白楚咽下一口曲奇饼,品了一口茉莉花茶,才悠然说道:“我不会让她做危险的事,只不过,有些事,或许只有她这种奇怪的人能做到。”
“不行!”慕容非石拍案而起。
“这不是你说了算。”白楚周身泛着寒气,室温立刻降了十度。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揭穿!”慕容非石虎目一瞪,胡子倒竖。
哇!白楚比她还要历害,她最多把师父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很少能把眼睛瞪得如此圆满。
白楚垂眸,根本不去理会慕容非石的怒气,径直走向言水仙,反正吃饱了,给慕容非石去了一句:“随便。”
“你,你,你……”没了声音,慕容非石气得乍乍跳。
眼见白楚薄唇含笑,眸子闪闪发亮,正向她靠近。
言水仙心突突跳,这人喜怒无常,就怕忽然给他掐住脖子死翘翘了。
一个激灵跳下床,直接跳上慕容非石的后背,突然反应过来不妥,急得又落地,笑呵呵地迎着师父的凶巴巴的虎目(总比白楚的阴险来得安全),拉着师父的手摇晃道:“师父,别气别气,气着伤身,不管他就是了,他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吗?没工资没奖金,老板又不好,我可不给他打工,我给师父当徒弟,包吃包住,又能学到东西,我才不跳槽呢。”
这些日子的相处,聪明俏皮的她早已摸清师父的软肋了,也许是师父没有女儿,就抵挡不住女儿般的撒娇。
“一会儿你随我入宫吧。”
真是的,阴魂不散,跟粘皮膏药似的跟着她。言水仙警惕地瞪视着他,她还没有忘记,他规定的一丈距离。而且入宫?她又不去参加选妃,去那干嘛。那个地方,是她一辈子都不想沾染的。
“你疯了吧,我跟皇宫有什么关系?”言水仙笑笑。
白楚似笑非笑,“你身上的风云,是我在宫里的一个朋友的,他让我找到你,再带你进宫。他让我告诉你,你的父亲,也就是言大学士,已经平反了,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回到那里去。你是言大学士的嫡女,你的亲姑姑,如今是耀国最高贵的女人,垂帘听政的太后。”
言水仙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真实,或者说给惊得发懵。第一次让人一语道出她的身世,心中掀起千层浪。手中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曾经掩埋的痛,再次活生生的呈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呼吸急促,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倒。
她要杀了他!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她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他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而且也没有必要对她说谎。等等,他说,他的朋友?她的亲姑姑?
她满脸惊悚,“怎么可能,打入冷宫的女人不是跟死了一样吗?”
“先帝早逝,太后于冷宫产下龙子,乃先帝唯一的儿子,亦是当今皇帝。”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亲人?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言水仙眉头拧得死紧,她真不明白,这人几次出手都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错,你的亲人拥有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力,你不必再躲躲藏藏地生活。至于本尊是怎么认识你的,那就要看你腰际间挂着的玉笛了。”
言水仙给他唬得一愣一愣,呆呆地取出玉笛,想要看个究竟,心里纳闷,到底哪里长得三头六臂。
“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笛,它叫风云,里面大有文章。”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非石一眼,“天下玉笛,唯有风云。这是世人对它的评价。”
“风云?”言水仙翻来覆去,真看不出此玉笛跟彼玉笛有什么不同啊。
“我的朋友曾是玉笛的主人,既然他把玉笛曾与你,那你也该认识他才对。旭王朝唯一的外姓王爷,赫连续卿,同时亦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还是白罗门的门主,不过他并没有把它说出来。她,暂时还没有资格。
言水仙还没有从风云中回过神来,这时又听到心上人的名字,便连慕容非石见到玉笛时面色大变亦不自知。
“赫连续卿?你说的朋友就是他?可是他怎么会是王爷呢?旭王朝的姓氏是旭啊,赫连续卿只不过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她想不明白,霍别那么多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在她的认识范围内。这种陌生的,不能掌控的感觉,让她很不安,她看不到前面的方向。
“小仙有所不知,续卿的父亲现在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但是在此之前,他是旭王朝拥有正统皇族血脉的皇子,但厌倦了宫里的争斗,才携妻眷建立山庄,而且还入赘其妻家,连姓氏都是用庄主夫人的。”
言水仙说不出话了,你说这真的存在吗?王爷不都高高在上的,居然也能入赘。
“续卿为了协助皇家唯一的血脉,自然需要挺身而出,待皇帝成年,能处理朝中政事之时,方能功成身退吧。”
言水仙心乱了,她以为亲人早死了,忽然之间有人告诉她,她指腹为婚的男人为她家平反了,她的亲姑姑是当朝太后,就好像天下砸下一堆金银,让她狂喜,又让她措手不及。
现在怎么办?马上跟随白楚进宫认亲吗?她没了主意,回头看向师父。
不过此时慕容非石的脸色难看至极,神色凝重,端详着手中的风云,一丝伤痛一闪而过,沉着脸在想些什么。
“师父?”
“师父。”
“师父!”
言水仙突地在他耳边大吼一声。她都要急死了,师父还在发呆。
谁知这么一喊,雪白的玉笛哐铛的一声,掉到地上。
慕容非石竟吓得面色发青,竟一个飞箭,比她更快,第一个捡起来的。
“坏了,坏了,这么名贵的东西,千万别碎了!”言水仙急忙看看,就着他的手,给她的宝贝呼气,“还好,没坏。”
“风云!”慕容非石难掩苦涩,平日里的大老粗,此刻眸子里却温柔如水,荡漾着爱怜之色,“风云怎么会在你手里?”说着,猛然抬头看了白楚一眼,眸子波涛暗涌,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它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言水仙盯着师父比他的爱琴更珍视的表情,心里想着,这风云貌似不是普通的玉笛,疑心着它是否有些来历。
☆、第二十七章 仙徒儿随你进宫
慕容非石缓缓抚摸着玉白莹润的笛子,“润滑如脂,如阳光照耀的氲囤白云,是以师妹唤它风云。它是你师姑平生最喜爱的武器,我从未见它离身。”
顿了顿,扫过白楚的脸,然后望向窗外,一张粗扩的脸写满追忆,“师妹主修笛器,而为师最擅长的却是琴。我们常常一起练习,琴笛相和,技艺日益精湛,音攻更是打破天下无敌手。”
“师父的意思是,你喜欢师姑。”言水仙心下了然,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理由会令一个男子拥有如斯深情的眷恋。
“不错,我与师妹青梅竹马,谁知……”慕容非石看向白楚,停顿不语。
“怎么了?”言水仙急急追问,最怕听故事,说一半,停一拍。
慕容非石等了一会儿,见白楚并没有阻止,方长叹一声。这一声包含了多少的物事人非,多少的无奈,恁是辛酸得让她也不忍问下去。
不过这时慕容非石开口了,“谁知世事往往出人意表,总不能按照人想要的方向发展。那时,有一位比为师更聪明、更倜傥、更风流的青年才俊出现。师妹后来选择嫁给了他,如今江湖上第一山庄的赫连夫人便是她。”
那就是说,赫连续卿的母亲,是师父的爱人?有没有这么巧的!
慕容非石惨然一笑,凄楚得令看者落泪,“如果不是我年少不羁,在江湖里恣意闯荡,没能给师妹安定的生活,也不会让那人乘虚而入。呜呜……”
“若不是你们根本没有爱情,就算是天仙下凡,亦不能动得了她的心。”白楚冷冷地道。
哼,师父都这么惨了,这人怎的还在挖苦呢,果然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额,话又说回来,师父都几十岁的人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慕容非石粗壮的手遮住双眼,有水透过指缝溢出,言水仙拍拍他的后背,“师父天崖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真不划算。”
很快,慕容非石鼻子一抽,转过头来对言水仙津津教诲,“仙徒儿,你这就不对了。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像为师这样一生痴情不改的男子才值得嫁。以后嫁人的时候看准了,别看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