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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贤婿-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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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娘是个不称职的细作,身负圣上厚望,但却似乎有些不务正业,只是将新火药的配方以家书的形式送回了京以后便不再吱声,平日里不是跑去帮苏青娘改进八牛弩就是带着自家的护卫头领满山乱转。

好在李墨事先已经跟吕将等人交代清楚,除了山上个别地方不许徐慧娘进去外,其他地方对徐慧娘尽开绿灯。

这次出征徐慧娘原本是想要跟着一起下山的,可李墨却不想带徐慧娘。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万一徐慧娘伤着碰着哪了?自己没法跟徐和交代,也容易叫朝廷会怀疑自己是故意要陷徐慧娘于死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愿让徐慧娘对自己表示不满,也不给朝廷里那些小人攻讦自己的借口。跟朝廷翻脸,眼下远远没到时候。翻脸那也是最后的无奈之举,能好好过日子,谁吃饱了撑的非要造反,李墨又不是摩尼教那帮有信仰的人,得过且过就好。

带着徐慧娘来到后山,找到了苏青娘。此时的苏青娘正带着人实验经过改造的八牛弩的威力是否减弱。见到徐慧娘带着李墨过来,连忙放下手头的事走了过来。

“这段时间辛苦了。”看着苏青娘略显消瘦的脸,原本还对八牛弩改造进度不太满意的李墨一脸温柔的对苏青娘说道。

苏青娘被说得脸色微红,连忙摇头说道:“不辛苦,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青娘很开心。”

“你看看你表妹,再看看你自己。人家为了研究如何改造八牛弩累得脸都廋了,可你呢?一天到晚混吃等死。”李墨扭头数落徐慧娘道。

“说谁呢?谁混吃等死了?你这次出征我要跟去,可你偏偏不让,现在又来怪我不务正业。”徐慧娘一听立马不服气的反驳道。

“除了打仗,你难道就不会点别的了?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万一你磕着碰着,你爹知道后能轻饶了我?”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成,既然你非要打仗,那过两天那个姓闻的要随船出海,你也跟着去,顺便一起去看看耽罗岛。”

徐慧娘闻言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李墨问道:“……你不会是想要把我支走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你当我是你呀?”李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

“让你陪着那个姓闻的出海也是迫不得已,那个姓闻的这回来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你跟他一样长期住在京师,对他比较了解,一起去可以帮我盯着点他,省得他干出什么事情坏了我的大事。”

“大事?你能有什么大事?”

“我的大事多着呢,用得着全都告诉你?你要是不愿意去就直说,我让人送你回京,不过你表妹要留下,她比你有用得多。”

第184章 宋押司杀人

“大人……”乍一看到****上身,身背荆条的李顺、张俊二人,李墨不由愣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自打这二人投效自己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做事也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自己对这二人的表现很是满意,他们忽然跑来跟自己负荆请罪是因为什么?

“起来说话,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套。”疑问是疑问,李墨还是赶紧上前扶起张、李二人,顺手摘下他们背上的荆条扔到一旁,把二人领进了屋。

原本想让这二人坐下说话,却不想张俊、李顺并未就座,而是躬身向李墨行礼道:“大人,我二人有事欺瞒了大人,还请大人降罪。”

“唔?什么事瞒着我?”李墨伸手替二人倒了杯茶,随口问道。

李顺、张俊对望一眼,年长些的李顺开口对李墨说道:“大人,其实末将本名李俊,而张俊的本名该是张顺。我二人在投靠大人之前在浔阳江一带讨生活,只是忽然被官府征召,不知福祸,故此互换了彼此的名字。”

“……混江龙李俊,浪里白条张顺,我说怎么找不着你俩呢,敢情你俩已经混到我身边了。”

“……大人派人找过我俩?”张顺有些意外的问道。

“啊,派人找过,你二人无论是水性还是品性,都算不错,值得我派人招揽,只是得知你二人下落不明,我当时还有些遗憾呢。对了,怎么这时候想起来跟我坦白了?”李墨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随口问道。

“大人,实不相瞒,我二人之所以换个名字,其实是为了将来万一遇上麻烦的时候,还可以回乡继续去过以前的生活。但在为大人做事以后,我们兄弟觉得跟随大人也不是一件坏事。跟着大人,我兄弟的名姓迟早会为世上所知,可若还是用假名,到那时未免有些遗憾。”

“呵呵……敢情是这样。放心吧,这事要是搁我也会跟你们有一样的顾虑。”

“大人真不怪我们?”

“不怪,你们以前压根就不认识我,忽然投靠我自然就会有所顾忌,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改个名字很正常。而你们现在既然愿意告知我真实姓名,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们已经开始信任我了?愿意为我效命了?”

“愿为大人马前卒。”李俊、张顺对望一眼,躬身对李墨行礼道。

……

张顺、李俊的事情对李墨来说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二人的本事不俗,叫什么对李墨来说并不重要。眼下他二人愿意把真名实姓告诉自己,那就意味着这二人开始对李墨归心。这是好事,单也用不着去大肆宣扬,除了将二人官身上的名姓给更改过来以外,一切照旧。

引起李墨兴趣的事情发生在郓城县,宋江出事了!自打知道郓城县真有这么一位宋押司以后,李墨就对宋江这人很关注,收了时迁以后,交代给时迁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盯着这位宋押司,时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时迁人称鼓上蚤,除非他自己乐意,否则别人想要发现他的行踪那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再加上宋押司又不是什么奇人异士,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的衣食住行其实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当然李墨也只是让时迁注意宋江的一举一动,并未有找他麻烦的意思。可李墨不找宋江麻烦,却不代表就没人要找宋江麻烦。

在这郓城县里,宋江八面玲珑,仇人很少,但却也不是没有。郓城县县令时文彬丢失官印时诬告晁盖的张文远,就是宋江的仇人。自打官印丢失一案了结以后,张文远的日子就难过了,县令老爷不再信任他,衙门里的同僚也和起伙来排挤他,别看张文远也是郓城县的押司,可跟交游广阔的宋江比起来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失去了县令的信任,同时又得罪了县衙里的二把手宋江,张文远几乎快成了过街老鼠,日子过得凄惨无比。唯一叫张文远感到欣慰的就是他的相好阎惜娇对她依旧如初,可惜这相好还是别人家的,好死不死还偏偏就是那个该死的宋江的。

人呐,总是看不到自身的错误,两眼尽盯着别人的错误。谁批评自己就习惯性的将对方视为自己的敌人。倒霉的张文远没有去想自己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是因为什么,只是把一切归咎到了宋江的身上。

其实以宋江那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性格,若是张文远肯低头向宋江服个软,认个错,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可要不怎么说女人是祸水呢,二人中间多了一个阎惜娇,不愿在相好面前掉面子的张文远自然也就不肯对宋江低头了。

久而久之,要除掉宋江的念头也就越来越强烈。一日晚上,张文远与阎惜娇幽会,原本那一晚宋江要跟雷横、朱仝等人喝酒,已经跟阎惜娇这里打过招呼,今晚不来。却不想朱仝临时有事,两个人喝酒没什么意思,别草草结束,约定改日再喝。

当时天色已晚,城门已经关了,宋江也就没回家,打算去阎惜娇那里对付一晚,却不想将张文远跟阎惜娇堵在了被窝里。

张文远跳窗而逃,被人戴了绿帽的宋江气愤不已,冲着逃远的张文远怒声大骂,扬言日后必要弄死张文远,不过终归是喝了不少酒,骂了一阵倦了,也就睡了。

可逃走的张文远却不像宋江那样心宽,往家走的路上那是越想越后怕,在这郓城县,宋江要是真想要弄死一两个人,有的是帮手。而自己眼下在郓城县已经快要混不下去了,如今又被宋江撞破了自己跟阎惜娇的奸情,势必不会放过自己。恐怕只等明日,大祸就要临头。

回到家里的张文远越想越怕,收拾了细软就打算等天亮出城,离开郓城县这个鬼地方。可在收拾细软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阎惜娇送他的一支发簪,这支发簪是他跟阎惜娇第一次成就好事之后阎惜娇送给他的。而张文远这人还真是个痴情种子,他是真的喜欢上了阎惜娇。

一想到今晚被宋江撞破了他与阎惜娇的事情,他是跳窗逃了,也不知阎惜娇会被宋江那厮给怎么对待。越想越担心的张文远忍不住在屋里转起了圈,直到被更夫的打更声惊醒。无意中看到桌案上的酒壶,心烦意乱的张文远举起酒壶就喝。这老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担惊受怕的张文远心忧阎惜娇的安危,取下自己的腰刀给自己壮胆,又出门来到了阎惜娇的家门口。

按照往常约定的暗号瞧了瞧门,开门的是阎惜娇的母亲,一见门外的张文远,阎母不由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丈母,惜娇可好?”张文远同样压低声音问道。

阎母闻言叹了口气,“如今你与我女儿的事情叫那宋江知道,她日后又怎能落好?”

“……宋江那厮现在何处?”

“骂走了你后酒劲上来,现在正在……你可莫要乱来。”阎母看到张文远腰上的腰刀,不由大惊失色。

“母亲,何人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文远立刻循声望去,就见阎惜娇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原本吹弹可破的白皙脸庞上有一个醒目的掌印。

看到那一巴掌,张文远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冒出来了,往日里对宋江积累下的不满瞬间爆发。

人一头脑发热,就容易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就会干出许多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的张文远就是如此,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受辱,头脑一热,满脑子想得就是一件事,宰了那个该死的宋黑三。

“文远,莫要冲动。”阎惜娇一见张文远目露凶光,立刻就知道爱郎这是动了杀心,急忙出声劝道。

“惜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下你我的事情已叫宋江那厮知晓,在这郓城县,他宋江一手遮天,一旦叫他醒转,还会有你我二人的活路吗?”

张文远的话让阎惜娇犹豫了,的确就如张文远所言,宋江想要弄死他们两个,其实就跟踩死两只蚂蚁一样简单。

“母亲,你去收拾一下细软,只等天亮我们母女就出城离开这郓城县。”阎惜娇沉默了良久,开口对一旁的阎母道。

“女儿,真要如此?”

“母亲,文远的话一点都没错,快去吧。”

打发走了阎母,阎惜娇轻声对张文远道:“文远,那宋江如今就在楼上酣睡,我领你上去。”

“好。”张文远重重的点了点头,抽出腰刀在手,随着阎惜娇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来到房门口,张文远拦住打算推门的阎惜娇道:“惜娇,你去楼下等候,我一人进去就可。”

“……好,文远你要小心。”阎惜娇让到一旁,不放心的叮嘱道。

张文远点点头,伸手轻轻推开一道门缝,发现床上躺着的宋江正在呼呼大睡,推门而入,一步步向床头走近。虽然嘴上说要杀人,可平日里却连只鸡都没杀过,张文远这心里此时要说不紧张才怪。可若是不弄死宋江,日后自己就没了活路,为了自己的活路,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文远原本想要用手中的腰刀把熟睡中的宋江的脑袋直接切下来了事,却不想这宋江命不该绝,就在张文远距离床头还有三五步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睡觉的宋江忽然坐了起来。

喝醉的人往往都会叫渴,睡了一觉后的宋江被渴醒了,想要下床找水喝。不想刚坐起来就感到房里有人,定睛一瞧就发现来人竟然是张文远。而张文远也被宋江突然坐起来给吓了一跳,一时半会竟然愣在那里。

“贱人!”宋江不是傻子,一看到张文远手提腰刀,就知道这家伙来者不善,再一看到门口探头探望的阎惜娇,心里顿时明白了个通透,不由怒骂出声。

张文远被宋江的这一声喝骂吓得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当即不管不顾的举刀就奔宋江剁了过来,宋江手无寸铁,见张文远举刀过来,只能起身躲避,二人绕着屋中的圆桌转起了圈圈。

“惜娇,快进来帮忙。”张文远见追不上宋江,急忙开口喊门外的阎惜娇帮忙。事已至此,也顾不得许多,一旦叫宋江走脱,他二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阎惜娇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听到张文远的呼唤,当即抄起立在门口用来顶门的门杠,试图阻拦宋江的去路。宋江就是再不济,那也是个壮年男子,又岂是阎惜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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