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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这些将领组织抵抗,李墨命人将降兵中的大小将官一网打尽,全都关押在了王宫之内,而那些降兵则被关押在了别处。每日里命人监视着那些降兵做事,不给他们考虑事情的时间。
把将官关在了王宫里,也就给了王俣机会。王俣虽然没有出宫的机会,但在宫内走动却不会有人拦着。尤其是李墨在得知王俣有意拉拢那些将官以后,更是大开方便之门,授意任何人不得阻拦。
王宫里被关押的将官大多是城卫军里的将官,这些人原本是李资谦的手下,但此时此刻,面对王俣的拉拢,有不少人是动了心。毕竟王俣才是朝鲜王,忠君的思想或多或少还留在这些武人的体内。
李资谦并不知道王俣正在努力挖自家的墙角,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太在意。城卫军太废物了,三万人竟然连一晚都没守住,自打回到家中,李资谦就不在把这些城卫军当回事。真正让李资谦想要下大力气拉拢的,还是正在北方与女直人交战的边军,而领军的大将拓俊京,更是李资谦有心拉拢的第一目标。
名将是不断更新换代的,到了这时候的朝鲜,拓俊京就是朝鲜第一名将。李资谦想要拉拢拓俊京,一是拓俊京手中掌握的数万边军,二就是拓俊京在国中的名将身份。只要将拓俊京拉拢到身边,那自己的大业就成功了一半。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李资谦好好考虑,那就是拓俊京这人有些死心眼,忠君被他摆在了第一位,要是自己直接造反,恐怕这位朝鲜第一名将会第一个不答应。
正跟李资谦商量如何拉拢拓俊京的李资谅就提到了这个问题,李资谦想了想后,咬咬牙说道:“楷儿今年也已经十四了,差不多该出来做点事了。”
李资谅听到这话心里不由一安,看来王位的诱惑还没有冲昏自家兄长的大脑,没有为了王位就不顾一切,能做出另立新君的决定,说服自家兄长还是那个睿智的兄长。只是让楷儿继位,原来的朝鲜王怎么办?让他主动禅位?他肯吗?
“哼,这事由不得他,更何况还有没有活到那时候还是个问题呢。”李资谦冷哼一声道。
“……兄长,莫非你想要借刀杀人?不可啊,那些歹人就不是善类,兄长请他们帮忙,那不是自己将把柄往他们手中送嘛。”李资谅猜到了自家兄长的打算,急忙劝阻道。
“不必多虑,那些歹人皆是贪婪之辈,只要拿钱买通,不愁他们不为我们做事。至于你担心的把柄问题,等到事成以后,我们又没有改朝换代,而是另立了新君,那些歹人所说的话又会有多少人相信。”李资谦自信的对兄弟说道。
李资谅承认自家兄长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可他还是不赞成借助那些歹人的手除去现任朝鲜王王俣这个办法。只是李家是李资谦当家作主,要是李资谦不听,李资谅也没辙。只能按照李资谦的吩咐,开始暗中联络与李家关系密切的各家。只等这伙占据了开城的歹人离开以后就行动。
首先要做的,就是诛杀以韩安仁为首的那伙保皇派官员。对李资谦来讲,韩安仁这帮人就像是讨人厌的苍蝇,伤害不了自己但整日里围在自己身边烦人,让人不除不快。而韩安仁此时也感觉到了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第205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
朝堂之上,一个萝卜一个坑,谁都不甘屈居人下,谁都想要一展抱负。可在朝鲜,韩安仁想要一展抱负,那就必须将李资谦这块拦路石给搬走。而朝鲜王王俣,也想要从李资谦的手上重夺大权。
当利益一致的时候,很容易结成同盟。志同道合的王俣跟韩安仁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一同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李资谦。
韩安仁知道,与李资谦正面对抗与自己来讲毫无益处,他更清楚一旦李资谦另立了新君,那就到了老贼与自己清算的时候。以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李资谦的对手。而王俣是朝鲜王,唯有借助这份大义,才能叫李资谦有所顾忌。
若是没有李墨率军攻破开城这一出,韩安仁倒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坐立不安。李资谦终归老了,拼寿数拼不过王俣,只要王俣一直是朝鲜王,那李资谦就没有另立新君的机会。一旦李资谦老死,那就是他韩安仁大施拳脚的时候,可偏偏开城被破,给了李资谦废旧立新的机会。一个连国都都保不住的国主,是没有资格继续担任一国之主的。韩安仁相信,只要等攻破开城的这伙歹人离开,李资谦必定会对他们这些昔日与他不对付的人下手,哪怕是朝鲜王王俣,都有可能暗遭毒手。反正到时开城城内是李资谦一家独大,而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又都已经被害。死人是没办法跟活人争辩的,李资谦到时完全可以把王俣的死推到那伙歹人的头上,至于他们这些人,李资谦当然是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
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韩安仁自然不肯就此坐以待毙。回到家中的他同样也没闲着,绞尽脑汁的苦思对策,还别说,人在逆境中总是容易爆发潜能,还真叫韩安仁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开城已是不可久留之地,那唯有离开,方能求得一线生机。但韩安仁并不打算独自逃走,若是孤身逃走,那日后也只能隐姓埋名的过活,这让一心想要施展抱负的韩安仁不能接受。若是带着朝鲜王王俣一同逃走,那韩安仁就还有与李资谦对抗的本钱。
在朝鲜,李家虽然势大,但还不能一手遮天,李家的势力多集中在北部,至于南部的诸豪强,还是可以争取的对象。不过韩安仁自知以自己一个朝臣的身份是换不到南部豪强支持的,唯有打着朝鲜王王俣的旗号,才能聚拢人心与李资谦抗衡。
必须保住朝鲜王王俣!
不管是李资谦还是韩安仁,都不约而同的把自家的胜负关键盯到了王俣的生死上面,王俣生,韩安仁就可生,而王俣死,韩安仁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事关生死,由不得韩安仁不着急,可就是再着急,韩安仁此时也是无计可施。眼下开城正处于宵禁状态,各家各户不得出门。韩安仁就怕占领开城的这伙歹人已被李资谦收买对朝鲜王王俣下了毒手,以至于每夜都被噩梦惊醒。长此下去,朝鲜王王俣还没遭别人的毒手,韩安仁有可能就先挂了。
想保住朝鲜王的性命关键就是得到那伙歹人的支持,可如何得到这伙歹人的支持,韩安仁是绞尽了脑汁。人生在世,所求不过名利二字,这伙歹人不是好人,自然不会求名,而利这方面他们已经破了开城,朝鲜百年积蓄已经落入其囊中,明显也是打动不了他们。至于什么官爵封地,就算韩安仁肯给,这帮歹人也不会心动。
韩安仁绞尽脑汁的在考虑用什么筹码才能买通这伙歹人,而李资谦则没有费那个心思。兄弟李资谅的劝说终归还是起了作用,李资谦最终还是改了主意,不再盘算着借歹人之手除掉王俣,而是等这伙歹人离开以后亲自动手。就如韩安仁担心的那样,李资谦此时在打的,正是除掉王俣以后嫁祸到自己这帮保皇派头上的主意。反正到时开城里剩下的都是李资谦的亲信,真相如何还不是李资谦说什么就是什么。
烂船都有三斤钉,更何况是像李资谦这种权臣之家,几百私兵还是能够凑出来的。等歹人走后,城内混乱,到时趁乱杀了王俣,然后是嫁祸给歹人还是韩安仁一伙,那就要看当时李资谦的心情。
李资谦跟韩安仁都没有闲着,作为焦点的朝鲜王王俣自然也不可能在这时候闲着。王俣不是笨蛋,尤其是在李资谦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孩子声称是自己当年犯下的一个错误的时候,王俣就清楚自己在李资谦眼中已经无有多少利用价值了。不废掉自己,只是因为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而这次开城被破,这么大的一个黑锅,事后李资谦肯定会让自己来背,而到了那时,为了永除后患,自家的性命能不能保全都是两说。
王俣不愿坐以待毙,自然要选择抗争,即便到最后无法改变结果,在能抗争的时候还是要努力抗争一下,以免临死的时候才后悔。
此时的王宫里除了王俣外,还关押着城卫军中的大小将官,而这些人,就是王俣需要去拉拢的对象。只要这伙歹人退走,那三万城卫军就是王俣最后保命的本钱。即便不能全部拉拢过来,只要能拉拢过来一部分,就能让李资谦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王俣想得挺好,但具体实施起来却很困难。都是落难人,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去?即便是平时,城卫军的将官大多也不太把这个傀儡国主放在眼里,更何况是眼下都成了阶下囚了。
王俣的封官许诺听起来很好,但只要是有点主见的人都明白,王俣的许诺就没有兑现的那一天。当然有聪明的,就有缺心眼的。王俣的招揽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经过他的努力,还是有五六个在城卫军中地位不高的下级将官被说动了心。
富贵险中求嘛,不舍得下本又怎么能赚大钱。这几个下级将官已经答应了王俣,只等歹人离去他们回到军中就会带领麾下人马前来王宫护驾。不过至于眼下,他们还是老实待在宫中混吃等死。
王俣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跟占了他都城的那伙歹人作对,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那伙歹人的对手。不过他倒是迫切希望李资谦去跟那伙歹人掰掰手腕,只是这个希望很不现实,想李资谦连歹人去抄家都主动配合,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跟歹人对着干。
开城城内一片安静,每日里城中居民都窝在家里不能出门,只能趴在门缝上看街上那些推着独轮车的民夫把一袋袋粮食运出城。
城西
一辆辆被就地征集的马车装运着从城中运出的一袋袋粮食,装满一辆就向着海边的方向启程,而与这条长龙相对的,另一边是一辆辆空闲的马车在等待装运。从高处往下看,就如同有两条长龙在不断的运动。
“这都运走多少了?”负责维持此地秩序的袁虎问一旁的马铭道。
“听守在粮仓的蒋敬说,已经快有一百五十万石了,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二十天就可以把粮食全数运完。”
“……不知道大人这回要上交朝廷多少?”袁虎闻言自言自语的说道。
“……哥哥莫急,大人心里有本帐,肯定不会吃亏。”说到这,马铭瞅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自己这边,遂压低声音对袁虎说道:“哥哥不知,除了这三百万石粮食,咱们还有别的收获,这朝鲜别看表面上穷,但家底还是有点的,小弟奉命带人去抄家的时候,拢共从城中富户家中抄出了一百八十余万贯,比在国库里发现的都要多。大人说了,国库里的金银暂时不动,到时要跟其他人分分,但抄家所得却是我们自家的。”
“真的?”袁虎闻言有些不信。
见袁虎不信,马铭笑着说道:“哥哥难道还不信小弟?真的,那笔抄家所得,大人已经命人随着这些粮食一同运上了船,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被放到某座海岛上了。”
“唔……大人有没有说国库里的金银到时候具体怎么分?”袁虎想了想后问道。
“这个大人倒是没说,他只是让人封了那座钱库,说是等各军的主事人到了以后再打开。”马铭闻言摇了摇头。
“……也不知南北两面的情况究竟如何了?这都过去了半个多月,你说这朝鲜人是不是傻?怎么到现在都没什么反应?”袁虎有些遗憾的说道。
“要是不傻,怎么会被大人称作棒子呢。不过我估计不是那些朝鲜人没反应,而是他们压根就过不来。不论是凤鸣军、龙骧军还是来自边关的常胜军,就没有一个是善茬,而那些朝鲜人……哥哥又不是没见过他们使的是什么兵刃,就凭他们那个小身板想要突破防线,谈何容易。”
“不要轻敌,大人曾说过,那些朝鲜人整日里跟出身黑山白水间的女直人恶斗,虽然输多胜少,但终归没被女直人给灭了。”袁虎见马铭有些骄傲自满,不由出声警告道
“哥哥教训的是,小弟当然不会轻看这些朝鲜人。大人可是说过的,骄兵必败,即便这些朝鲜人真的不怎么样,小弟动手的时候也不会马虎大意。”
“你能这么想最好,眼下大人还在蛰伏,不易锋芒毕露惹来朝廷的猜忌,所以咱们现在还需要藏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个小弟自然明白。不过哥哥,说实话,小弟原本以为京城里的官军平日里养尊处优,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却没想到那龙骧军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好手不少啊。”
“怎么?吃亏了?”袁虎知道自家兄弟的心情,能叫他服气,那对手肯定是有真本事。
“倒是没吃亏,不过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马铭闻言讪笑着答道。他就是个武痴,平日里就喜欢与人比武切磋,像鲁达、杜胜这些人都被他烦得不轻。如今遇上了高手,马铭又怎么忍得住。虽然不是生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