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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者的内应,提前做了手脚,让那些袭击者在来袭之时禁军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那个报信的禁军现在哪里?”李墨忽然想起了一事,随口问伏婉道。
伏婉闻言看向了岳帆,岳帆会意,开口答道:“那名禁军士兵在来报过信后就赶去了建康……”
“……最好查查他,请他说一下当时的详细情况。”李墨建议道。
见李墨不像是无的放矢,伏婉冲岳帆点点头,岳帆见状只得放弃想要找李墨问个究竟的念头,转身离开去安排此事。等到岳帆走后,伏婉问李墨道:“怎么?你怀疑那个报信的禁军有嫌疑?”
“但愿是我想错了。”
“要是真被你猜中了呢?”
“要是真被我猜中了,那这事恐怕就不单单是税银被劫这样简单了。算了,暂时不想这些,咱们先把那笔税银找出来再说吧。”李墨摇了摇头,对伏婉说道。
伏婉当然想要尽快找到那笔税银,闻言连忙点头赞同。可想要找到那笔税银也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被李墨初步认定为藏银之处的地方水深湖大,就凭伏婉这次带出来的千人,想要找到也不知道会花费多少工夫,而且即便真找到了那笔被劫的税银,可如何将那笔税银给打捞出来,这也是一个问题。
五十万白银,那份量至少也是几吨,就凭如今的技术水平,想要把沉进湖里的税银打捞上来……反正伏婉是没想到好办法。不过李墨对此倒是胸有成竹,似乎并不担心不能把税银打捞出来这个问题。
“李墨,你有办法将那笔税银给打捞出来?”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李墨卖关子的笑道。
见李墨不肯说,伏婉也没追问,眼下要紧的是找到那笔税银的下落,至于之后的事情,伏婉只要待在李墨的身边,总会看到的。
天色已晚,李墨跟伏婉商定待明日就开始命人搜集附近船只在湖里展开搜索,就各自休息去了。千人的队伍自然需要安营扎寨,李墨因为身份特殊,也分到了一处营帐,赶了将近一天路的李墨也累了,随便洗洗也就休息。
不过李墨去睡觉了,伏婉却还没有休息,她还有事情需要向人汇报。在属于她的营帐内,白日充当她亲卫的女兵此刻正等在那里。一见到她,伏婉立刻便将自己从李墨那里听到的事情一点不漏的告诉了对方。听完伏婉的复述,女兵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伏婉见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阿宁,你跟那个李墨究竟是什么关系?”
“呃……你别多问,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被伏婉唤作阿宁的女兵不由一阵语塞,敷衍伏婉道。
十分了解阿宁性情的伏婉见状也就没有追问。伏婉知道,但凡是阿宁不愿意主动说的事情,谁问都没用,自己也就不必浪费那个工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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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苏州城东四十里外的一处高坡之下开着一家酒店,明面上是酒店,但实际上却是一处销赃的窝点。此时此刻,一伙强人正聚集在这里商议大事。什么大事?自然是跟打家劫舍有关的大事。
“大哥,放单的弟兄回来报信说凤鸣军那个小娘们派人插手了。”一个膀大腰圆,脑袋光光的壮汉瓮声瓮气的对坐在上首的中年人说道。
“嗯,不要紧,这事我心里有数。一命,让你去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见大哥询问,被称为一命的年轻书生脸色有些尴尬,起身对中年人说道:“教主,一命惭愧,有负教主所望。”
“怎么?那些人还是不肯松口?”
“是,他们说教主虽然势大,但他们也没必要非投靠教主不可。”
“……算了,这事不怪你,是我有欠考虑。小晴,你那边怎么样?”
被中年人点名的年轻女子闻言脆声答道:“大哥放心,小妹那边没有问题,只要大哥有令,随时可以发动。”
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让中年人的脸色终于好转了一些。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房间里的四人同时警惕的向门口看去。被称为一命的年轻书生打开门,就见店伙计小声说道:“下面有肥羊路过,掌柜的想问要不要进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次就莫要节外生枝了。”
“是,小的这就去禀报掌柜的。”
打发走了伙计,年轻书生关上门将店伙计的事情告诉了中年人,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认可了年轻书生的决定。只是坐在中年人右手边的壮汉却对此有不同意见,可大哥已经对此事有了定论,做小弟的也不好在这时再说什么不同意见。
壮汉姓范,单名一个桶。老范家给孩子起名有个习惯,孩子出生以后,孩子他爹出门看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孩子的名字。范桶他爹在范桶出生的时候出门看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他们家用来打水的水桶,结果孩子的名字就被定成了桶,就是可惜这孩子姓范……
范桶真对得起他名字。虽然常言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可以范桶的饭量,他就是有两个老子也能被他给吃死。范桶他爹后来实在受不了,一家人一天的饭量还不够范桶一顿吃的,最后无奈,只好把范桶送人。可大多数人在见识了范桶的饭量以后,纷纷拒绝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太能吃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范桶他爹就把范桶送去了寺庙。出家人慈悲为怀,再加上范桶虽然能吃,但同样也是个练武的材料,方丈在见了范桶以后便起了爱才之心,便将范桶留在了寺庙,一边管饭一边教授范桶武艺,等到范桶十八岁离开寺庙的时候,范桶已经练就了一身的武艺。
一开始范桶也想过找个正经事做,可就因为饭量的问题,范桶的求职之路很不顺利。到最后范桶一气之下投身了绿林,结识了如今的大哥。因为武艺出众,范桶与那个被自己大哥视为军师的落魄书生刘一命当成左膀右臂。
这次袭击税银的人,就是这伙人!
第22章 黑手
方鼎出身普通,农家子,如果没有发生家乡的地主老财强抢其妹这件事,方鼎会跟他那个老实巴交的父亲一样,成为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可世事就是这样无常,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方鼎失手杀人,逃门在外,被官府追得走投无路时,遇到了影响他一生命运的师父,从此走上了造反这条不归路。
界定一个教派是否合法,最基本的一条就是这个教派的教义是否与朝廷的律法相冲突。人,是需要一些信仰的,但如果因为自身的信仰而去伤害他人,这种信仰就不是值得人们去追求的东西。
无论哪一种教派,都应该是依附朝廷的存在。而方鼎的师父,摩尼教的教主却一心想要在大周这块土地上建立一个属于摩尼教自己的国家,这种想法自然不可能得到大周的允许。当矛盾无法调和的时候,冲突的爆发也就在所难免。
为了这个崇高的理想,摩尼教教众抛头颅,洒热血,在大周的江南一带活动频繁,摩尼教教主更是战死沙场。不过也正是因为摩尼教教主的身死,方鼎才算是出人头地,执掌了摩尼教的大权。
早在摩尼教第一次公开与大周对抗惨遭镇压后开始,方鼎就意识到与大周分庭抗礼的不现实。如今的大周虽然腐朽,但却远远不是摩尼教独力就可推翻。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周虽然官场黑暗,但手下却依然拥有数支强军。尤其是在经历过摩尼教作乱以后,凤鸣军更是被安排在了杭州城外,目的就是为了监视江南的一举一动。
在这种压力下,方鼎将摩尼教化整为零,散落入民间,一面暗中散播教义,收纳教众,一面积蓄私军,试图再起。
练兵是需要钱的,而且还是很大一笔钱,用无底洞来形容也不为过。如今的摩尼教已经被大周官方定义为了邪教,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找富人化缘。为了解决日益匮乏的资金问题,以方鼎为首的一伙人盯上了江南运往建康的那笔税银。
方鼎知道对朝廷税银下手很危险,可就如那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样,摩尼教想要练兵,那就必须有钱,就必须对那笔税银下手。为了行动能够成功,方鼎这次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不仅带上了被视为自己左膀右臂的范桶,刘一命,更是连自己的妹妹方晴也没有落下。
八百摩尼教兵悍勇,再加上运银队伍中的内应事先准备充足,负责运银的禁军几乎没有做出多少抵抗就被尽数杀死。只不过事情发展到这里开始就变得有些不顺,还没等方鼎指挥手下将到手的五十万两税银运走,大周官府的应对已经开始。
为了不暴露目标,方鼎不得不接受了军师刘一命的建议,将五十万两税银尽数沉到了距离事发地点不远的大湖之中,只等风声过后,再带人来打捞。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方鼎想得挺好,可在得知凤鸣军开始对大湖展开搜索以后,方鼎关心则乱,急忙将自己的左膀右臂找来商议对策。
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尤其是对想要做大事的方鼎来说,五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那是绝对不肯轻言放弃的。可事实就是这样无奈,就像盗墓贼与考古队的区别,二者干的都是偷坟掘墓的勾当,但前者只能暗中进行,紧怕被人知晓,而后者不光明火执仗,背后还有官方的支持。现在的方鼎一伙就好比是前者,而正带着人搜索税银具体下落的的李墨一伙人就是后者。
方鼎不甘心,可让他带人去灭了那伙打算从自己嘴里夺食的人,方鼎又不想要因小失大,引起江南官府的注意。所以对于范桶说要带人再去杀一遭的提议,方鼎直接选择了无视,只是用目光希冀的望着自己的军师刘一命。
刘一命顿时感觉身上压力倍增。刘一命是个读书人,确切的说是个运气很差的读书人,他也参加过大周的科举,可惜结果却是屡试不中,而刘一命这人又有点爱钻牛角尖,明明是自己考不中,却偏偏把责任归咎到大周考场黑暗上。在又一次名落孙山以后,刘一命心里一发狠,干脆就投靠了被他认为是明主的方鼎。
民谚有云,树挪死,人挪活,在刘一命投身造反大业以后,他就如同一夜之间开了窍一般,尽心尽力为方鼎出谋划策,还别说,在刘一命的谋划下,原本已经散入民间如同一盘散沙的摩尼教逐渐积蓄力量,暗中已经控制了在江南一带的几座小县城。
眼下唯一困扰刘一命的问题就是两个字,缺钱。积蓄粮草军械,招兵买马,收买官吏……但凡是造反需要做的准备,没有一样是离得了金钱支持的。而刘一命对赚钱一道偏偏是通了六窍,让他花钱行,可让他赚钱,那就是一窍不通了。
不过虽然没有赚钱的本事,但抢钱的本事刘一命还是有的。这次伏击禁军的计划就是刘一命一手安排,结果很成功,就是后续出了一点小问题。直到现在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又有可能长翅膀飞了,不光方鼎着急,刘一命的心里也是心急如焚,但军师就是军师,刘一命知道眼下自己绝对不可能表现出丝毫的慌乱,这直接关系到自己日后在明主方鼎面前说话的份量轻重。
稍微沉思了片刻,刘一命安慰方鼎道:“教主不必惊慌,此事尚有转机。”
“一命,计将安出?”方鼎就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忙问道。
“眼线回报太过笼统,还须仔细打探一番后再做计较。”
“嘁~说得好听,合着你眼下也没招。”一旁的范桶闻言冷笑了一声。虽说都是方鼎所倚重的重要亲信,可范桶与刘一命私底下的关系却并不怎么好。范桶瞧不起刘一命这个穷酸,而刘一命也鄙视范桶的粗鄙,两个人虽然还不至于水火不容,但只要有机会,二人都不会放过对对方冷嘲热讽的机会。
只是这回刘一命可能真是急了,既然没有反击范桶的冷嘲,只是皱眉苦思对策。而方鼎也制止了范桶乘胜追击的行动,满怀希望的看着刘一命。
就如刘一命安慰方鼎所言,受命监视藏银地点的眼线回报很是笼统,只说有官军眼下正在组织人手在大湖之上展开搜索,至于其他事情,此时方鼎等人尚被蒙在鼓里。刘一命在详细询问过报信的眼线以后,向方鼎请命由自己亲自前往大湖附近打探消息。
方鼎一开始是关心则乱,乍一听到有官军在搜湖,顿时乱了阵脚,可到了这时候,方鼎也回过了神来,知道事情还未发展到最糟糕的时候。
刘一命拒绝了方鼎派人跟随的好意,独自一人打扮成一个算命先生的模样,慢悠悠的来到了大湖的湖边。
大湖的名字就叫大湖,因为大,所以叫大湖。原本大周朝廷也给大湖改过名称,只是这大湖历史悠久,常年生活在这附近的人已经习惯了称呼家门口的这个湖叫大湖,到最后改名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等到扮做算命先生的刘一命来到大湖湖边的时候,发现在湖面上搜索的人除了官军,更有附近精通水性的渔家也在帮忙。刘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