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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就是我大周,此时不趁机想办法削弱其实力,难道还要去养虎为患吗?“
“李大人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户部尚书候蒙开口说道。
“危言耸听?依我看是诸位大人乐观过头了。女直人出自黑山白水之间,生存环境的恶劣给了他们一副好身板,再加上其民风彪悍,悍不畏死,所以女直人的人口并不是很多。”
“既然人数不多,又如何能成我大周日后的心腹之患。”
“七十万输给了两万,这种事在诸位大人看来如同天方夜谭,可这偏偏却是现实。虽然不可否认辽国存在指挥失当,主君与群臣之间离心离德等客观原因,但女直人可以凭借两万人击败辽国的七十万大军,这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女直人彪悍贪婪,就如同一伙不知满足的强盗。与其为邻,不趁现在多做几手准备,难道要等他拿着刀子冲进了我等的家园再后悔不成?”
“一派胡言!李大人言说女直人蛮横无理,却不知早在前几日金国已派使者前来商议结盟之事。”耿南仲冷声喝道。
“结盟?那不过是为了麻痹我等,好叫他可以心无旁骛的收拾辽国而已。一旦辽国被灭,下一个遭殃的必是我大周。”李墨不屑一顾的答道。
“呵呵……李大人是否有些太过杞人忧天?”
“非是我杞人忧天,而是诸位大人太过天真了。”
……
看着李墨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坐在一旁的胖子不免提李墨捏了把汗,偷眼观瞧坐在皇位上的父皇,却发现自己的父皇此时看得是津津有味,似乎并不在意李墨的殿前无礼。
见到父皇并不生气,胖子为李墨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了,而此时的群臣也已经被李墨左一句天真,右一句幼稚给刺激的快要失去理智,纷纷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跟李墨“讨教讨教”拳法。
这里是朝中文武百官商讨国家大事的地方,圣上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上演全武行。一声怒喝,殿前武士就冲了进来,把被李墨刺激的失去理智的几位年轻官员给制住。
“成何体统!你等皆是我大周官员,难道连一点礼数都不懂了吗?来人,拉下去一人十杖。”圣上满脸怒色的下旨道。
“圣上且慢,微臣有话要说。”李墨见状急忙叫道。
“怎么?你还想求饶不成?”
“圣上误会了,十杖对微臣来说不算什么,一点皮肉伤而已。只不过眼下微臣爱妻身怀有孕,身边不能少了照顾之人,这十杖能不能先记着,等微臣爱妻产子之后再打?”
“无耻!妄你李墨身为男子,遇事竟用妻子说事。”耿南仲听了大骂道。
“耿大人既然这样认为,那这十杖就由你代劳如何?”
“荒唐,为何我要代你受过?”
“既然你不肯代劳,你废什么话?与你有何相干?”
“哼,耿某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小人行径。”
“哎呀~疼爱自己妻子难不成是小人行径?那耿大人在家肯定是个君子。”
“你,牙尖嘴利,一派胡言。”耿南仲被气得指着李墨骂道。
“知道我牙尖嘴利还找我吵,你这不就是犯贱嘛。”
“都住口!殿前武士,还不把这些人拖下去。”圣上有些头疼的喝道。
“圣上,圣上,十杖不行,那就先二十杖成不?”李墨任由两个殿前武士拖下了殿,嘴上还在讨价还价。
“拖下去,拖下去,赶紧拖下去。”
随着李墨跟一帮年轻官员被拖下殿,殿中的气氛比起方才的喧哗要安静了许多。圣上扫视了一眼群臣,开口说道:“诸位爱卿,你等对金国前来结盟一事有何看法?”
“金国灭辽恐怕已成定居,据臣所知,辽国新帝耶律定此时虽在中京道率兵与金国主力相抗,但辽国大势已去,恐人力难以回天,被破只是时间问题。此时金国主动派人前来示好,微臣觉得不妨答应下来……”礼部尚书王大人闻言说道。
“王大人此言在下不能苟同。居安思危,李墨此人虽然态度有些嚣张跋扈,但在朝廷大事上却从来不曾夹杂私心。这次在对金国的态度上却如此坚持,恐怕也不是无故如此。更何况辽国虽与我大周这百多年间打打和和,但毕竟知根知底,突然换了金国这个新邻居,万一这金国真如李墨所担心的那样是个贪得无厌的强盗,岂不是方去一狼,又来一虎。”
“……徐大人,我知那李墨是你女婿,你也不必如此卖力的为其张目吧?”
“哼,王大人,那李墨有句话说得好,国家之事无小事,我徐和又岂是那种以私废公之人。我支持李墨,只是因为觉得他所言有道理而已。”
“哼哼,人心隔肚皮……”
“都给朕闭嘴!怎么?嫌方才的廷杖没打到你们身上不满意是吧?”圣上有些头疼的喝道。
……
在圣上的眼里,李墨就是个猴子,不给自己找点事就不是他。原本是打算在朝堂上好好嘉奖一下他在朝鲜所立下的功劳,却不想到最后话题还是被他家伙给带偏了,变成讨论日后如何看待大周与金国的关系。
辽国的死活,圣上不怎么关心。死道友不死贫道,那辽国又不是大周的藩属,这百多年尽跟大周作对了,如今看到他倒霉,大周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算厚道。但辽国的存亡若是关系到了大周日后的安危,那就不能眼睁睁看着辽国玩完了。
对于李墨所提出的金国威胁论,圣上心里还是赞同的。哪怕金国这回真的是抱着友好的态度而来,可国与国之间存在更多的是利益,而不是友好。此时的示弱并不代表两国之间就可以一直友好下去。若是在两国之间隔着一个辽国,那即便金国想要对大周下手,那大周也不止于措手不及。
见圣上闭目沉思,下面的百官自然不敢在这时出声打扰,已经被打完廷杖的李墨等人也一瘸一拐的回来了,相比起耿南仲等文弱书生,李墨的情况要好得多,还有心情小声安慰伏婉不用替自己担心。
“李墨。”
“臣在。”
“接待金国使者一事交由你负责如何?”
“回圣上,臣没空,能换别人吗?微臣觉得耿大人就不错,可以让金国来人觉得我大周软弱可欺,方便微臣日后好算计金国。”
“李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圣上讨价还价。”耿南仲怒声喝道。
“你就是叫得再大声,圣上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砍了我的脑袋。圣上,微臣觉得耿大人真的很适合担任此事,这种没骨头的人肯定会让金国轻视我大周,从而对我大周产生非分之想。”
“圣上明鉴,李墨辱骂同僚,请圣上为臣做主。”耿南仲跪地叫道。
“我骂你什么了?方才挨廷杖的时候谁喊得跟杀猪似的?”李墨一脸好奇的问道。耿南仲脸红如猪肝,咬牙切齿的瞪着李墨。
第279章 自保之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被李墨奉为至理名言。尤其是跟位高权重的人做朋友,那更是风险系数极高的一件事。李墨从来没打算过要当皇帝,太累。但李墨也不会将自己的生死完全寄托在友情这二字上。
当今圣上雄才大略,知人善用,李墨在他手底下做事不怕会引起他的误会,但可惜这位圣上即将寿终正寝。李墨虽不能像徐和从吴越之地请来的名医陈念义那样可以断言当今圣上活不到明年的开春,但人的岁数摆在那里,李墨又不是瞎子,从圣上的精神状态以及最近一段时间的举动就可以推断出,他已经开始为所立的太子清理障碍了。
大周要换新主人了,虽然这个新主人跟李墨的关系不错,但谁也不敢保证在日后登基为帝的胖子还会像现在这样与李墨关系密切。三人成虎,李墨必须为将来有可能出现的糟糕情况提前做些准备。
帝王心术听着挺高深,但说简单了无非就是平衡二字。皇帝就如同一个裁判员,要做的就是让赛场上的双方保持一个平局。唯有如此,作为裁判员的皇帝才能左右逢源,得到最大的好处。
……
徐府
作为徐和的乘龙快婿,李墨自然不能忘了前来拜访。自从女儿嫁人以后,徐府冷清了不少,在徐府后花园的凉亭内,徐和与李墨这翁婿二人正在小酌。
“贤婿,慧娘近来可好?”
“回岳父大人,慧娘挺好的。”
“哦,既然挺好,为何不同你一起回京?”
“呃……她有点事要忙,所以……”李墨小心的答道。
“……贤婿啊,老夫就慧娘这一个女儿,你可莫要欺负了她。”
“岳父大人多虑了,既然慧娘已嫁入李家,我自然不会有负于她。此次是真有事,她无暇分身,这才没有随小婿一同回京。”
“嗯,你能明白最好。”徐和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翁婿对饮一杯,徐和放下酒杯又说起了另一件事,“贤婿,听闻你之前回杭州纳韩家姐妹为妾,答应了韩家日后要过继一子与韩家,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不知岳父大人此时提起有何用意?”
“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韩家无有男丁,你答应此事也无可厚非,老夫也不是想要就此指责你什么。只是啊,我徐家这香火……”
徐和说到这,李墨就明白了。子嗣传承的确是一个家族的头等大事,李墨是后世人,对孩子姓什么倒是不太在意,不管姓什么,那都是他李墨的孩子。可孩子随母姓而不是随父姓这事搁在大周就是回事了。徐和显然是因为知道了李墨答应韩家可以让韩家姐妹的子嗣随母姓这事而动了心思,他就只有徐慧娘这一个女儿,他要一死,徐家他这一脉就算是断了,可若是日后能让徐慧娘所生的子嗣中有一人姓徐,继承他的家业,那他这一脉就还能传承下去。
“岳父大人不必忧心,此事我答应了,待日后慧娘有了子嗣,从中挑出一人继承岳父大人的家业就是。”李墨笑着对徐和说道。
徐和闻言大喜,原本他还担心要说服李墨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却不想李墨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宾主尽欢,李墨喝多了一些,便留在徐府过上一夜。徐和一面让人去通知李府此事,一面对被人搀扶着去后院休息的李墨说道:“小子,继续保持,做的不错。”
旁人没听懂徐和突然冒出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李墨却心里明白。自己在朝堂故意与百官交恶的目的已经叫自己这位老丈人瞧出了端倪。想想也是,作为大周官场的常青树,李墨这种自保的手段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给李墨点出来也只是提醒李墨不要因为顺利就小瞧了旁人。
一夜无事,李墨清早起来辞别了徐和,坐着马车回到李府。
“回来啦。”当李墨迈进家门的时候,伏婉已经等候在客厅。自从确定怀孕以后,伏婉整个人变得比以前要柔和了许多,让李墨说就是浑身上下充满了母性的光芒。
“嗯,回来了。娘子感觉如何?”李墨边说边上前接过伏婉手中的粥碗,舀一勺吹了吹后送到伏婉的嘴里。
伏婉很享受李墨的贴心照顾,她才不在乎旁人的目光,而李墨更是不会把旁人的目光当回事,夫妻俩秀恩爱秀得旁若无人,搞得原本在外面候命的丫鬟都不好意思的遁走了。
“你岳父大人没找你麻烦?”
“瞧你这话说的,你夫君这么招人喜欢的人怎么会有人找麻烦。”
“噗~少自吹自擂,徐大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彻夜不归。”
“呵呵……其实也没说什么,两件事,一是问慧娘为什么没随我们一同回京,二是想要等日后慧娘有了子嗣以后可以过继给徐家一个,这事我已经答应了。”
“……你倒是挺大方的。”
“呵呵……不管孩子姓什么,都是我的孩子。不光是韩家还有徐家,就是婉儿你的伏家,等日后咱们孩子多了,挑一个出来继承伏家香火也是可以的。”
“此话当真?”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这次不行,不管生男生女都得姓李。你想要让伏家香火不绝,还需要继续努力。”
“去你的,说两句就不正经。”
“这怎么能说是不正经呢?夫妻人伦事关血脉传承,这是很正经的。”
“……你就是常有理,我说不过你。不过慧娘好端端的为何非要往丰州一行?”伏婉白了李墨一眼,轻皱眉头的说道。
“装,接着装。我就不信她非要闹着去丰州没有你们几个在背后撺掇。”
“这有我们什么事?”
“夫妻一体,我会不知道你们几个打的什么主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身为李家大妇,哪有不找机会先去了解一下日后姐妹都是什么性情的道理。”
被李墨点明了心里的那点小算盘,伏婉索性不再否认,“就算你说得对,那我这样做又有什么错?”
“瞧你,又多想了,我什么时候说你这样做不对了?你这么做固然有一点私心存在里面,但你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咱们家日后可以家宅安泰,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怪你。”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那个耶律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