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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辛从忠前脚刚走,完颜宗望立刻命人去真正关押大周天子柴冲的营帐查看,得知大周天子柴冲没有异状之后才安心。
营地里发生了营啸,完颜宗望自然没有心情继续睡觉,为了以防万一,完颜宗望命人找来辛从忠陪他一起巡营。辛从忠也不借口推辞,带着十来个人来到完颜宗望的帐前听命。
“辛将军,何故全副披挂。”完颜宗望看到辛从忠全副武装,不由笑问道。
“为防万一,今晚营啸来得实在蹊跷,为免营中还有宵小,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辛从忠闻言解释道。
完颜宗望也没多想,点点头后带着辛从忠开始在营地内巡视起来。等走到关押大周天子柴冲的营帐附近,完颜宗望正与受伤的金兵说话,忽然就听辛从忠大叫一声,“王爷小心”,紧跟着完颜宗望就被辛从忠一把推倒在地。
完颜宗望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架上了钢刀,随即又被人从地上扯了起来。完颜宗望一见此时的情况,不由大怒,喝问辛从忠道:“辛从忠!你要作甚!”
“完颜宗望,莫不是你真以为辛某是来投你的?”眼见大局要定,辛从忠冷笑着反问完颜宗望道。
“哼,你以为我就没防着你吗?你以为你救出的就是真的柴冲吗?”完颜宗望同样冷笑着问道。
“完颜宗望,莫要在我面前演戏,你以为今晚这营啸是如何来的?我为的,就是确认天子的真实位置。哼,你以为你故布疑阵,安排一个假的天子就可以骗的了我吗?实话与你说,当你派人去确认天子是否安全时,我的人就跟在后面。”
被拆穿的完颜宗望恼羞成怒,威胁辛从忠道:“辛从忠,莫要以为将那柴冲救走就万事大吉,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之前得你将令出营的那些金狗要等天亮才会回来,劳累了一晚,我就不信他们还有力气来追我。”辛从忠得意的说道,气得完颜宗望怒目圆睁,可又不得不承认,辛从忠所言不虚。
见完颜宗望不再言语,辛从忠也不搭理完颜宗望,看到天子柴冲被簇拥出来,辛从忠急忙赶上前单膝跪地请罪道:“辛从忠救驾来迟,还请圣上降罪。”
“辛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多谢圣上宽容。圣上,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还请圣上上马,我等立刻护着圣上去安全地带。”辛从忠起身对柴冲建议道。
这个建议对柴冲来说那是求之不得,当即点头答应。柴冲终归是天子,完颜宗望为了赶路方便,这一路上也没虐待他,除了不让他吃饱好有力气逃跑完,倒是也没打他,也没骂他。
柴冲翻身上马,混在辛从忠的队伍里向营门走去……
……
天色微亮,在营外溜了大半夜的金军将领带着被他们带着累的筋疲力尽的金兵回到营地。金兵们是倒头就睡,而那些金军将领则还需要向主帅完颜宗望复命。只是等到了帅帐外才发现不对劲。大帅的营帐外怎么连个站岗的都没有?
先是在营帐外大声禀报,见帐内没有动静,有胆大的便悄悄掀帐帘往里观瞧,结果发现大帅并不在帐中。一开始众将以为大帅是有事不在,可等到日上三竿还没见到完颜宗望,众将感到了不妙。连忙让人四下询问,结果竟然是无人知道完颜宗望的下落。
大帅丢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好不容易问到了昨晚当值的守营兵丁,这才知道大帅昨夜带着辛从忠一部离开了营地,至今未归。
众将慌了,他们的大帅被新降的辛从忠给“拐跑”了,那他们怎么办?有的人提议去找,有的人提议先去和完颜宗弼汇合,可不管怎么说,等这帮人终于商量出一个结果的时候,完颜宗望已经被辛从忠给劫持了快一天了。
辛从忠没杀完颜宗望,倒不是出于心心相惜,而是在当前的情况下,完颜宗望尚有利用价值。在逃跑的路上,柴冲与辛从忠就已经交换了各自所掌握的情报,由此也断定这次会这么倒霉,坏就坏在柴构与宋江的身上。只是眼下辛从忠手上就只有数百人,即便加上张应雷与陶震霆所带的人马,也不过只有数千,大部分虎贲军士兵在被虎威军突袭的时候四散而逃,想要重新收拢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而且此时柴构、宋江占据了京城,虎威军凭借城池之利,不是光凭虎贲军就能拿下,更何况人急拼命,狗急跳墙,不管是柴构还是宋江,那都不是柴冲可以用一道旨意就能让其俯首认罪的,京城必有一战。
柴冲接受了辛从忠的建议,先前往河东争取平西军的支持,然后再以勤王的名义招募各地的人马,之后再出兵讨伐虎威军。此时柴冲脱困,那话语权就还在柴冲的手中,而且完颜宗望被生擒活捉,柴冲脱困的消息也就不会立刻传回京城,这就给了柴冲准备的时间。
一行人马不停蹄,在与负责接应的陶震霆、张应雷汇合之后,柴冲在辛从忠等人的保护下赶到了河东平西军的驻地。
天子亲至,种师道、曲端等人不由一惊,好在这些人并没有辜负柴冲的信任,当即表态愿意听从天子的命令。
“圣上,京城的跳梁小丑要诛,那北边的安西军怎么办?”种师道出声问柴冲道。这个问题有点尖锐,但却又不能不解决。安西军没有此时南下,一部分原因就是平西军未走。可一旦平西军离开,那到时安西军的前面就是一马平川,更何况万一安西军跟京城的柴构也有勾结,倒是柴冲腹背受敌……
“此时在河东主持大局的安西军是哪位将军?”柴冲想了想后问道。
“回圣上,是安西军的主帅,李墨。”种师道答道。
柴冲似乎不想听到李墨这个名字,可问题是这事不是他不想听,种师道就可以不提的。又是一阵沉默,才听柴冲缓缓地说道:“派人去太原城送信,就说朕想要与李墨见上一面。”
天子开了口,种师道自然不能不答应,至于李墨会不会见,那就不关种师道的事了。不过若是安西军不给出承诺,种师道是不想带领平西军随天子回京平叛的。
……
平西军的信使进了太原城,不到半天的工夫就回了平西军,带回了安西军李墨愿意见柴冲一面的答复,不过见面的地点需要由李墨来定。柴冲对此倒是没有异议,在去见面的时候,柴冲更是拒绝了辛从忠率兵保护的请求,只带了两个负责伺候的护卫就出了门。
等到了李墨所安排的地方,柴冲见到了数年未见的李墨。实话实讲,二人的变化都不小,但变化最大的还是柴冲。在李墨的印象里,柴冲是个有些小聪明的死胖子,但等看到柴冲的时候,李墨差点怀疑自己眼花了,这还是印象里那个死胖子吗?体型消瘦,面露憔悴,一看就是有心事。
“来啦,坐吧,你比以前看上去可顺眼多了。”李墨笑着招呼柴冲道。
柴冲也不客气,依言坐在了李墨的对面。李墨选的地方是距离太原城大约四十里外的一座凉亭,四周围无遮无拦,设不了伏兵。与柴冲一样,李墨也没带多少人,身边也就三四个随从,在将酒菜摆好之后,凉亭内也就剩下李墨跟柴冲两人。
“听说你最近倒霉了,还好吧。”李墨替柴冲倒了一杯酒,出言问道。
“上天保佑,有惊无险。听说你最近挺得意的。”柴冲端起酒杯对李墨说道。
“呵呵……没办法,运气好。咱们走一个?”李墨笑着对柴冲说道。
二人对酌了几杯,说些家长里短的废话,不过这话题说着说着,也就转到了正事上。柴冲知道如今仅凭几句话是没有办法让李墨的安西军安分守己的。二人虽然都没明说,但实质上二人的关系早已是今非昔比。
“说吧,你要如何才肯答应不在我回京收拾人的时候来捣乱?”
“你要收拾谁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打算跟我借兵吧?我可提前跟你把丑话说在前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想要我白帮忙可不成。”
“……这是我的家务事,我没打算找人帮忙。”柴冲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就去呗。”
“可你在这里,我不能安心去啊。”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趁人之危的。你看先前金兵南下的时候,我不就没怎么样嘛。”
“此一时,彼一时。说实话,我刚刚被人骗过,对承诺这东西没什么信任感。”柴冲摇头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你不信承诺,那我就算答应了你,你也不信呀。”李墨两手一摊,问柴冲道。
“若是你能将太原城让给我……”
“嘿,几年不见,别的变化还没瞧出来,不过这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啊。”李墨嘿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柴冲说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只要你答应将太原城让出来,等我收拾完了京城的那对贱人,对你安西必有厚报。”
“厚报?我可对什么王位不感兴趣,你能给我什么?”
“只要你答应,待我平定了京城的叛乱,太原城以北的土地就归你安西所有。”柴冲一脸正色的对李墨说道。
“……你是认真的?”
“……”柴冲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方才还说自己不信承诺的……也罢,我就信你一回,反正你就算以后反悔,我也不怕。”
“……多谢。”
第385章 内乱
柴冲怎么对付柴构,李墨不关心,反正他是不打算亲手要柴冲的命。不管这次柴冲是顺利平叛还是被逆贼反杀,那都是柴冲的命。李墨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观,柴冲活下来,李墨就按兵不动,继续积攒实力等待以后,若是柴冲不幸挂了,那李墨挥兵南下的机会就来了。
老话怎么说来着,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代表汉室正统的柴冲一死,那李墨自然有资格来分一杯羹,不过前提就是柴冲这个汉室正统不能死在李墨的手里,以免日后受人诟病。
在安西,李墨说了算,没人会反对李墨的意志,而且与南下和汉人争夺天下,大部分人还是想把金人这个外患先除了再说,以免日后叫金人渔人得利,趁着汉人内斗的工夫篡了汉人的江山。
李墨信守承诺,在与柴冲分手之后便命人撤出了太原城,原本太原城中的官吏也遵从个人的意见,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那就随安西军一同北撤。
接手太原城的是平西军的种师道,除了种师道所部外,其余平西军人马已经归到柴冲的麾下效命。不过仅凭柴冲此时手中所掌握的人马,想要跟占据京城的柴构叫板还是有些困难。
柴冲接受了魏辅梁的建议,一面打出了自己的旗号召集各地人马前来勤王,一面发出旨意让京城的柴构前来一见。魏辅梁,原本是高俅的幕僚,随着高俅来到河东,只不过高俅前段时间因为京城传来天子倒台的消息,在柴冲来到河东之前跑了,潜逃了,把魏辅梁就扔在了河东。
魏辅梁原本打算回京,反正他也不是天子的亲信,高俅与他的关系也不深,既然此时没有了报国的机会,魏辅梁就准备回家继续隐居。只是没想到天子柴冲会出现在河东,是人皆有功利之心,真正可以做到无欲无求的人又有几个。魏辅梁考虑了数日,没有等到他去天子柴冲那里毛遂自荐,反倒是柴冲慕名前来拜访,这就让魏辅梁感动了,决心辅佐天子夺回大权。
虽然柴冲此时没有玉玺在手,可他的身份还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随着召集各路兵马勤王的旨意发出,离河东最近的各路州县立刻响应,虽然每州每县能够派出的人马并不是很多,但积少成多,当天子柴冲的人马开始南下的时候,柴冲手上除了五万平西军外,各地勤王义士的人马已经近十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增加。
……
天子的大军正在逼近,京城柴构此时也慌了神,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当初能够软禁柴冲,那是因为京城已经被虎威军控制,而效忠天子的虎贲军又被击溃,天子柴冲无人可用,这才着了柴构的道。
可随着柴冲被金人掳走又被辛从忠带人救出,虽说柴冲经历了一番风险,但换个角度来看,柴冲却也可以算是因祸得福。若是一直被软禁在京城之内,柴冲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可离了京城,这主动权就又回到了柴冲的手中。
他是大周名正言顺的天子,他所说的话相比起自称监国的柴构,大部分地方官员还是认同的,这一点从各地纷纷派出人马勤王就可以看出。
天子相招的旨意,柴构是绝对不会认同的。柴构清楚,自己去了就是有去无回,别人不清楚这里面的内幕,可柴构却绝对相信自己要是落到柴冲的手里,那绝对是没有好下场。可天子的大军正在一步步逼近,留给柴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柴构一时间想不出一个对策,但已经跟柴构拴在一条绳上的宋江却想出了一个办法。宋江比柴构更清楚成王败寇的道理。与柴构不同,好歹柴构是宗室子弟,投降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可自己就不行了,天子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