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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好意心领。”许贯忠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李墨见状也不强人所难,见许贯忠不要,也就没再提这个话题。国库里嘛也没有,也不需要许贯忠留在这里监督了,李墨叫上许贯忠,打算去跟那帮挑女人的武将文臣汇合之后就离开。
这座皇宫已经跟荒废没多大区别,李墨也不打算浪费钱财在这座没有多大用处的地方,看一眼,见识见识也就是了,至于日后如何使用,留给将来到此上任的地方官决定就是。
次日,在城外大营中歇息了一夜的李墨醒来的头件事就是下令让阿离合懑为首的女直人上路,按照当晚阿离合懑的意见,会宁府的女直人会被李墨送去四国岛。从本心出发,阿离合懑是想要留在中土的,哪怕做一平民百姓,也好过背井离乡。只是能够决定女直人命运的李墨却不肯,从李墨将宫中那十几个异族美人一个不留的赏给手下众将就可以看出此人不是可以通过献美就能够回心转意的。
无法留下,要么往北,要么往东。在幻想破灭之后,阿离合懑不得不面对现实,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阿离合懑选择了带领族人去投奔完颜亶。原因很简单,完颜宗弼跟吴乞买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自己去了十有八九没有好下场。而完颜亶那边则相对要好一些,只要自己去了以后安分守己,说不定还是能得个善终的。
安西没有食言,答应阿离合懑的条件一丝不苟的被执行着。投降的女直人带着自己的大包小包,骑马坐车的在安西骑兵的监视下上了路。看着女直人带走的财富,再想想国库里的空荡,许贯忠还真有打劫的心思。
“别瞅了,看的人家都胆战心惊了。”李墨说了许贯忠一句,扭头对岳云、严成方说道:“之前交代你们的都记住了吗?这回咱们能捞到多少好处,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主公放心,我等必尽全力。”岳云、严成方信誓旦旦的答道。
等到二人离开,许贯忠才好奇的问李墨道:“主公,你让岳云跟严成方去干什么?”
“没啥,想办法从那些女直人身上捞点好处。”
“捞好处?莫非主公打算……”许贯忠说到这做了个下劈的动作。
“瞎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让岳云跟严成方在路上客串一下奸商而言。当初说好了允许那些女直人保留私财,那如今我就不能食言而肥。不过钱是留给了你,你如何花销那就是你的事。你要是挥霍无度,那我也是不会替你节省的。”李墨说到这坏笑了一下。
“主公,你打算卖那些女直人什么?”许贯忠已经隐隐猜到了李墨想做什么,忍不住开口求证道。
“还能做什么?这一路往东,食物淡水是由我们提供,可要是有人吃不惯,那就只能花钱来买。想吃好的,就要花钱,不想花钱,那就只能吃麸子馍馍喝凉水。我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童叟无欺,价格公道……”
许贯忠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吹自擂的李墨,他早就应该想到就自家主公这性情,那是绝对不会让女直人好过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就如李墨所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女直人想吃好的,那就必须花钱买,这事任谁也不能说安西食言背信。
女直人的事情只是小事,听听就过去了,不值得许贯忠跟李墨说个不停。见李墨此时心情不错,许贯忠趁机问起了包括他在内许多人都关心的一个问题,李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登基称帝。如今金国已灭,就剩下南方的南周还在苟延残喘。安西到底是现在建国然后去灭了南周,还是先灭了南周再建国,拿这个主意的李墨却迟迟没给答案。
听许贯忠提到了此事,李墨挠了挠头,对许贯忠说道:“先灭了南周吧,大一统之后再建国。”
“有理由吗?”
“理由?我担心先建国在灭周,万一到时事有不逮,那可就丢人了。”
“主公,以安西如今的实力,怎么会败给南周。”许贯忠皱眉说道。
“哎~话不能说那么绝对,凡事总有那么一个意外是不是?万一呢?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南周就是再不济,在面对亡国之祸的时候,恐怕也会奋起一击。你也说了咱们安西如今实力强大,可越是这种时候,咱们就越是需要小心维护咱们安西军的不败纪录。明明可以避免失败的可能,我们又何必要冒险。”
“好吧,既然主公已经决定,那就这么办吧。只是不知主公准备何时对南周发兵?”
“总要等见过了吴用,弄清楚南周派使者来的目的之后才好决定啊。”
……
“阿嚏~”还在往大定府赶路的吴用忽然打了个喷嚏,一旁的陈达见状关心的问道:“吴大人受凉了?”
“没有,只是忽然忍不住。”吴用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鼻子。
“北方天气寒冷,等到了驿站末将给大人找个大夫看看,小心无大错,可别因为一时疏忽酿成大病。”
“那就有劳陈将军了。”吴用赶忙道谢道。
第420章 卧榻之侧
大定府
吴用如愿见到了率军返回的李墨。可二人的见面却并不愉快,李墨似乎压根就没将吴用当做南周使者,直言不讳的告诉了吴用,安西准备出兵征讨南周。吴用听了又惊又疑,忍不住提醒李墨注意说话的场所及对象。就算你安西对南周不怀好意,也不能当着我这个南周使者的面说吧。不料李墨却回答说就是因为知道吴用是南周使者,他才会告诉吴用这些。
被人轻视的滋味不好受,哪怕吴用对南周已经心生退意,但起码现在他还是南周的官员,见李墨如此的不拿南周当回事,心里自然感到不忿。只是形势比人强,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南周的确拦不住安西的兵锋。为了给朝廷尽早提个醒,吴用派出了信使,但信使晚上走的,第二天清晨就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了驿馆门口。
吴用明白,自己被监视了,与外界的联络也就此中断。愤怒的吴用跑到了李墨面前强烈表示抗议,只是李墨却并没有因为吴用的抗议而有所收敛,反倒让人将吴用给扔回了驿馆,同时命令大夫前来为吴用“瞧病”,在连喝了数顿苦药以后,吴用老实了,乖乖待在驿馆内不再外出。
可吴用就是再奸滑也逃不过安西专门负责监视他的时迁那双贼眼珠子。时迁以前就是个大盗,人送外号鼓上蚤,那轻功几乎就是天下独一份,除了人称小华光神驹子的马灵在轻松上可以与时迁一较长短外,别人压根就不是时迁的对手。
不过由于背着一个贼名声,时迁以前并不被多少人看得起。时迁心里也明白,可随着投奔了李墨,自己的才能被李墨应用到了正处以后,时迁发现以往同僚眼中有时会不失显露的鄙视之色少了,更多的则是平等相待的态度,这是时迁梦寐以求的。也因此对李墨的感激无以言表。
行走江湖多年,若是连吴用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都看不穿,时迁这些年也是白混了。不过由于事先受了李墨的暗示,时迁对奉命逃出大定府的人睁一眼闭一眼,只当没看见。
吴用自以为得计,却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安西的密切注意当中。他总是想要摆布别人,把别人当做棋子,却不知此时此刻他自己也成了别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安西伐南周那是板上钉钉的一件事,压根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可能。不管南周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不能打消安西一统天下的决心。的确,兔子急了咬人,可问题是南周即便拼尽全力,也未见得能拦住安西南征的脚步。长江天险也不是万能的,也正因为长江沿线被南周所占,安西才会想办法应对,试图消除这层阻碍。
强推也不是不可以,可那样一来就会增大安西的损失,在有办法避免恶战的情况还非要恶战一场,非智者所为。既然南周上下认定安西伐周会在长江与南周主力决一死战,那安西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南周坚信这个判断,唯有如此,日后安西暗度陈仓之计才更有可能成功。
借助吴用之口把安西准备出兵讨周这件事告知南周朝廷是第一步,下一步则是要看朱武的本事。
在接受了李墨的委任主持北周大局以后,朱武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北周百姓如今虽不能说可以为日后安西讨周贡献什么力量,但现在也已经不需要北周的扶持,在将来的战场中自然也就不会拖后腿。
在收到李墨的亲笔书信以后,朱武当即下令从各地抽调民夫开始修建军营,同时对外宣称修建这些军营只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当然是为日后南下伐周的安西军提供驻地。北地一动,南周朝廷立刻就知道了,而在收到了这则坏消息不久,另一个更坏的消息也送到了。有了时迁的关照,受命返回的信使一路上有惊无险,顺利将书信带回了南周。
之前南周君臣还在猜测安西会不会出兵,可在收到了吴用的亲笔书信以后,由不得南周君臣不信。
经过了一阵慌乱,南周君臣算是认清了现实。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当务之急就是征召更多的人马进行准备,用以应对大量的安西军南下。战力上比不过,那就唯有借人海战术来拉扯双方的差距。
安西军尚未见到有任何行动的迹象,南周军治下却已经是怨声载道。出于对安西军的恐惧,南周君臣这回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管你愿不愿意,只要胆敢拒绝,就以通敌的罪名就地斩首,连审问一下的步骤都省了。还别说,杀鸡儆猴的效果还是明显的,在一开始斩杀了数百不愿为国效力的百姓之后,剩下的“招兵”计划就进行的很是顺利。
南周朝廷这次的给力行动,帮了安西不少的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如今的南周百姓可并不是单单只有那些世代居住在南方的南方人,有不少在此定居的人原本是北方人。只不过由于南周朝廷之前的坚壁清野计划,这些人被掳来了南方。而这些人,又怎么会说害得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的南周朝廷好话。
众口铄金,可以销骨。借着那些被掠来的北方人的努力,南周百姓中越来越多的对南周朝廷感到不满,尤其是这次南周朝廷粗暴野蛮的征兵过后,仿佛也从侧面证明了他们此前所言所需,百姓对南周朝廷的不满之感也就随之不断增加。
不过不管百姓如何不满,此时的柴构都没有精力去兼顾了。眼下南周的当务之急只有一个,就是在安西尚未南侵之前做多多的准备,越多越好,至于其他方面,此时也只能暂时放下。
安西一定会来,随着探子的回报,安西朱武命人修建的军营正在陆陆续续的增加,而且还在继续修建,而从安西所修建的军营数量上来推断,此次安西出兵的数量可能会不小百万之众。
南周这回穷兵黩武也只凑出了四十万大军,而且无论是数量还是战力又或者是装备上来看,南周军都是处于下风。唯一可以依仗的似乎只有长江天险这一个有利条件。
大敌当前,平时的那些龌蹉只能先放到一边。不过为了消除宋江的戒心,柴构并未同意宋江提出的全权负责的请求,而是将长江防线一分为二,下游的防务归了宋江,而中上游的防务则交给了孙立。
董平死后,孙立大难不死逃回了南周,正巧赶上柴构手头缺将,便将孙立火线提拔,接替了董平的位置。不得不承认,孙立还是有一套的,相比起董平或许武力稍显逊色,可要论到练兵,董平又比不上孙立。
在被柴构临危受命之后,孙立干劲十足,整日里就待在军营中操练人马,只等安西军南下时他好一雪前耻。而与孙立截然相反的则是宋江,一方面是宋江手下有可用之人,不需要事事他都操心,另一方面则是宋江不像孙立那样无人可投。即便真的无人可投了,宋江也有实力找个没人管的地方做个草头天子,所以相比起柴构、孙立的别无选择,宋江身上的压力要小一些。
练兵的事情不需要宋江去操心,可别的事情却很需要宋江去操心。安西南征,宋江的虎威军虽说人数比起以往要多了不少,可相比起安西军却又稍显逊色。而且更关键的是宋江曾经带着虎威军与安西军交过手,那场占了上风的战斗最终却因为安西军自身的强悍而叫宋江品尝了失败的苦果。
现在的安西军今非昔比,那时候都能叫虎威军吃瘪,更遑论现在。宋江很担心这回又是重蹈覆辙。胜了还好说,可一旦败了,那就真是万事皆休。当初安西顾忌大周柴冲才没有对虎威军赶尽杀绝,可现在不同了,虎威军的身后再无可让安西忌惮的存在。就凭柴构那号人物?恐怕在安西的眼中柴构狗屁都不是。
指望不上别人,那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未算胜,先算败,对未来战事并不看好的宋江没有盲目乐观,而是趁着此时还有闲暇,开始考虑虎威军一旦战败,何去何从。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