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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咱们这次行动不是要求隐秘嘛,这万一要是叫这几个渔民泄露了行踪……”
“……还有多久咱们就要靠岸了?”李墨打了个哈欠问道。
“天一亮就能靠岸。”
“嗯,咱们靠了岸,也就不需要隐藏行踪了,那些渔民会不会去报官,对咱们也就不重要了。而且小七,就那些渔民,平时躲官府还来不及,会去主动报官?”
“呵呵……主公说的也是,那,末将就让人把那些渔民放了?”阮小七试探的问道。
李墨这时差不多也清醒了,看着阮小七那张陪笑的脸,心中一动,猜到了阮小七干嘛小题大做,不禁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小七,咱们这几年是不怎么走动,科也不至于变得这么生分吧?难道你以为我变了,会为难几个渔民?”
“嘿嘿……这不是今时不同往日嘛。”阮小七闻言也不否认,讪笑着解释道。
“哼!今时不同往日,可李墨依旧是那个李墨。小七,等我带人上岸以后,你们也别忙着离开,在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外人欺负咱们的渔民,要是有,叫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好咧。”阮小七痛快的答应一声。
李墨见阮小七答应的痛快,不由纳闷的问道:“看你答应的这么痛快,难不成还真有人敢欺负咱们的人?”
“嗨~这事哪都有,以前咱们刚到耽罗岛落脚的时候就经常听到咱们汉人的渔民跟朝鲜人的渔民为了捕鱼的事情起冲突,只是那时候朝廷不管,咱们这边就容易吃亏,后来咱们控制了那里,汉人渔民找到了撑腰的,这才能够安心打渔。再后来咱们的活动范围大了,也就知道在别处也有人总是欺负咱们的渔民,只是那时候咱们还是有点鞭长莫及,人在的时候还好,可人一走,就恢复了原样。”
“哦,以后不会了,等咱们完成天下一统,这大海就是咱们下一个要征服的地方,你们几个就做好准备吧。”
武人最担心的就是朝廷要刀兵入库,马放南山,那样就等于是让他们下岗失业。眼看着这天下就要一统了,阮小七虽然不相信自家这位主公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可没亲耳听到,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忐忑。
几个渔民的处置并不需要阮小七担心,最严重也不过是暂时看管,等大军上了岸,也就会放了他们。可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询问自己心里最担心的的事情,阮小七这心里也就一直没着没落的。现在听到了李墨的话,阮小七那颗心算是放下了。
“小七,你一向是快人快语,什么时候也别的婆妈了?”李墨笑着调侃阮小七道。
“主公,这不是你要做皇帝了嘛,你这一坐皇帝,咱们这些人也就跟着鸡犬升天,这说话自然也要含蓄一些才好。”
“……这谁教你的?”
“我们几个私底下自个琢磨的。”
“看来你们还是闲的,等忙完了眼前这档子事,我得给你们多找点事做,省得你们闲着没事胡琢磨。”李墨听后没好气的说道。
“那敢情好,我们还真闲得难受呢。”阮小七闻言笑着答道。
李墨又不是真生气,闻言翻了个白眼,起身往船舱外走去。阮小七见状连忙问道:“主公去哪?”
“被你吵醒了,再睡也睡不着,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阮小七陪着李墨走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就见在甲板的一角,几个渔民老实的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李墨见状皱了皱眉,不满的看了阮小七一眼。阮小七连忙解释道:“主公,这可不是我的错,他们是俘虏嘛。”
“几个渔民而已,用得着这样如临大敌?”李墨边说边向几个渔民走去。
贺老三带着儿子贺小鱼老实的蹲在那里,也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是祈求着这帮杀神可以信守承诺,不会为了方便杀人灭口。反倒是他的那个儿子贺小鱼,总是抬头偷看船上那些壮汉。
“爹,爹,有人过来了。”贺小鱼悄悄对贺老三说道。
“闭嘴,老实点,别老东张西望的。”贺老三瞪了儿子一眼,低声喝道。
“你们几个,别蹲着了,起来说话。”耳旁传来的人声,让贺老三不禁抬头,就在这时他感到身边的儿子已经站了起来,心里不由一惊,急忙伸手一把将儿子又给拉蹲下。
“怎么?还要我亲自来扶你们吗?”
“我家主公让你们起来,没听见吗?”
“小七,别那么凶。”
贺老三与几个渔民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面色忐忑的看着来人。李墨见眼前这几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不由微微皱眉,扭头吩咐道:“小七,让人取些酒来,给他们压压惊。”
李墨发了话,阮小七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便吩咐了身后一声,自己则继续站在李墨的身侧。李墨也不管阮小七,笑着对贺老三等人说道:“我的手下太野蛮了,你们不要介意。你们放心,等船靠了岸,就会放你们离开。”
贺老三等人见阮小七这个凶神对眼前说话这人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如今这人发了话,心里稍安,自然也免不了一阵千恩万谢。贺老三没敢问李墨的来历,唯恐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而李墨也没兴趣跟几个渔民说自己究竟是谁,找他们说话,只是因为闲的。自己睡不着,也不好去扰别人清梦不是。
酒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渔民来讲,一年辛苦到头,也未见得能喝上几回。尤其是像这次喝到的这种好酒,那更是难得。半碗酒下肚,贺老三等人的胆子也就壮了一些,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战战兢兢,跟受了惊吓的鹌鹑似的了。
而这胆气壮了点之后,贺老三等人回话的时候也就不再结结巴巴,谈话也就顺利了一些。聊了几句家常,李墨也就问起了这些渔民干嘛要半夜出海,提起此事,贺老三就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位贵人,我们也是没办法。这一打仗啊,收的税也就多了,可我们除了打渔也不会别的,不交钱的话就要出人,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家里还指着我吃饭,我要是走了,这个家也就垮了……”
“打仗?有人要来打你们?”
“可不是嘛,听说北边有个安西要来打咱们,你说这安西也是吃饱了撑的,有太平日子不过,非要找事干嘛?”贺老三闻言抱怨道。
“爹,你别瞎说。”贺小鱼一听连忙推了贺老三一把,对李墨解释道:“这位贵人见谅,我爹他酒量不行,一喝就醉,一醉就说胡话。”
“啊,没事没事,人常说酒后吐真言……”
“啪~臭小子,你说谁醉了?”不等李墨把话说完,贺老三已经一巴掌拍在了自家儿子贺小鱼的脑袋上,敢情这家伙还真是不能喝酒,而且还是那种越醉越听不得别人说他醉的。
“爹,你没醉,是孩儿醉了。”贺小鱼委屈的答道,看那样子明显不是头回处理这个问题。
“哼!老子怎么会醉?”贺老三得意的一哼,继续说道:“要我说,那安西就是吃饱了撑的,好端端的不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待着,跑这捣什么乱?”
“老三,你能不能闭嘴!”有没醉的渔民已经反应过来,心里正暗自嘀咕捉了他们的这支船队会不会就是安西的,现在听到贺老三说安西的不是,那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天知道这帮大爷是什么脾气,万一真是安西的人,听到贺老三如此说他们的老大,会不会把他们都给扔海里去。
“干嘛?我说错了?”
“你是我大爷行不行?我求你闭嘴。”
“我不!”
“你大爷的,我们要是回不去,都是你这个王八犊子害的。”
“我怎么害你们了?”贺老三梗着脖子问道。
第428章 崩盘
江陵府,南周的都城。安西南征的消息让南周朝廷的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柴构及其手下都清楚安西来者不善,为了保住自身的权势地位,他们倒是放下了平日的小算盘,齐心协力的积极准备,目的只有一个,守住长江,阻止安西过江。
但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南周上下为如何让长江防线更加稳固群策群力的时候,一则绝对不算好的消息传至了江陵,一支打着安西李墨旗号的军队自泉州登陆,占州夺县。
南周朝廷慌了,之前光顾着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长江一线,哪想到安西军竟然自海上而来,这样一来,南周布置在长江的重兵顿时就失去了应该起到的作用。御敌于国门之外,这是南周朝廷一开始的想法,可如今后院起火,已经有安西军杀入了腹地,若是不及早想办法应对,南周朝廷这回在劫难逃。
为了守住长江,南周朝廷在得知安西准备南征的消息以后就在各地调兵北上,像位于大后方的广南、广东等地几乎已经把可抽调的兵力调光,这时候朝廷即便有心组织人马抵挡那支来自海上的安西军,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找到人手的。
而登陆的安西军可不会等待南周反应,登陆泉州以后,李墨立刻便将手下人马分做了三路,一路往北直奔江宁府,一路往西截断南周朝廷南逃的退路,剩下的一路由李墨亲自率领,直扑江陵。
三路人马一路上攻城拔寨,由于之前南周将地方力量基本抽空,安西军所遭遇的抵抗微乎其微,再加上安西军对安抚民生这种事已经算是熟门熟路,这一路上虽不该说地方上望风而降,可南周朝廷期望的死战不降的事情压根就没发生,大多数地方官员在得到安西军保证不会扰民的承诺以后,都选择了率众投降。
大势所趋,不能怪这些南周的地方官贪生怕死,又不是异族入侵,而且安西比起南周更加善待百姓,失去了百姓的支持,那些地方官即便想要率众抵抗,也找不到多少追随者。想要武力胁迫,可城外的安西军就是百姓最大的靠山。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发现无力抵抗的时候,顺从是最好的求生选择。
自泉州发现安西军登陆的消息传至了江陵府,那坏消息就一个接一个的送到了江陵,几乎就是每天都有州县失守,与此同时,长江防线也传来了急报,大批安西军出现在长江北岸,伺机渡江。
四面楚歌,无处可逃,南周朝廷原本以为可以凭借长江偏安一隅,却不想安西军的攻势是如此迅猛,几乎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不过困兽犹斗,即便是在朝廷大部分人都觉得回天无望的时候,还是有人不死心,其中柴构就是典型。
别人投降还能有个善终,唯独他柴构,若是降了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为别的,但是柴冲的死,就够柴构喝上一壶。哪怕李墨不追究此事,可柴冲与李墨的妻子柴宁那可是一奶同胞。或许以前柴宁对柴冲有所不满,可人死如灯灭,柴冲已死,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以己度人,柴构实在对柴宁的大度不抱什么期望。而且大周柴氏恐怕也不会原谅自己这个害群之马,因为若不是他,恐怕大周现如今还是一个整体,大周柴氏说不定还是皇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仰人鼻息而活。
别人皆可降,唯独他柴构降不得。想要看一个人的人性如何,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唯有在那人遭遇艰难险阻的时候,那本性才会暴露。平日里人模狗样,但真到了生死关头,那骨子里是个什么样,都会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柴构平时为了维持一个明君的形象,自然要表现的宽人律己,可现在,大祸临头了,哪还顾得上去维持平日的形象。
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远处的人柴构是干涉不了,可留在江陵的官员则是倒了血霉。柴构一面急令辛从忠率部退守江陵,一面命人将朝中重臣一一监视了起来、到了现在,长江守不守已经无关紧要,就算守住了长江,可要是江陵守不住,那还是白搭。而现在仅凭江陵府的兵力,根本就守不住。
辛从忠放弃了长江,率部退回了江陵。与辛从忠对峙的朱武也不客气,步步紧逼,辛从忠退一步他就进一步,也不贪功冒进,一直礼送着辛从忠的南周军进了江陵,朱武的安西军也控制了长江的中上游。
辛从忠这一退,南周朝廷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构建的长江防线就算是土崩瓦解,哪怕此时下游还控制在宋江的虎威军手中,可安西军已经过了江,南周军所依仗的优势也随即荡然无存。
大难临头各自飞,宋江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知道海上被安西控制,逃亡海外的可能极低,所以他一开始给自己安排的后路是往南,一旦安西过江,他就率领亲信部众往南撤退,一直退到西南大理。反正自己手中有兵,想要立足并不是什么难事。若是安西穷追不舍,那就继续往南,这时候已经不是挑拣的时候了,避过安西军的兵锋,凭着手下的人马,过得土皇帝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可万没想到安西军会在泉州登陆,这就意味着宋江之前安排的退路被安西军给直接切断了。什么退让西南大理,以目前安西军的位置,绝对可以比宋江的虎威军早到。而且安西军的一路人马正在不断往江宁府逼近,宋江的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