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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公子,好点了吗?”见妹妹头也不回的走了,白七赶忙进屋关心的问柴构道。这尊神是他请回来的,自然要他来照顾。
“……白兄,我在这明州也待了有段时间,差不多该动身返回京城了。”柴构沉声对白七说道。
白七听完这话心里顿时暗叫一声不好,看来刚才小妹来探病不仅没有缓解柴构的“病情”,反倒加重了,竟然惹得柴构想要马上离开。
“柴公子,不是白七故意刁难,而是这城外真的不太平,那摩尼教余孽一直就在城外活动,前几日更是进城想要刺杀公子。公子这时候出城,万一要是遇上个不测……”
“不妨事,乔装改扮一下再出城就是。”
柴构去意甚决,似乎一刻也不愿在白家多待,白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倒不是真的担心柴构的个人安危,而是一旦柴构出了事,他脱不了干系。要不是柴构是他亲自去苏州请回来的,他才懒得去管柴构的生死。可现在不行呀,有太多人知道柴构就是他跑去苏州请来的,一旦柴构出了事,那无异于是给早就看白家不顺眼的官府一个绝佳的借口。白家若是没了,白七就是无根的飘萍,而到时,白老爷子也是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的。
狐狸没吃着,反倒惹了一身骚,这就是白七眼下的状况。白七一面暗想该如何说服柴构继续留在白家一段时间,至少等这次的风波过去,一面也对那个住在同福客栈的韩墨心生恨意。
要不是这个韩墨的出现,自家的小妹又怎么会对柴构如此不假辞色,柴构自然也就不会对自己如此不满。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那个韩墨!
人就是这样,善于推卸责任。白七就没想过,如果不是韩墨的出现,自家的小妹早就被那伙剪径的歹人给捉去了,哪还有跟柴构见面的可能。这点白七没去想,哪怕想到了此时白七也不会愿意去想。
思前想后,白七觉得想要留下柴构,关键还是要落到那个韩墨的身上,只要他能开口劝小妹对柴构态度好一点,那柴构说不定就会愿意继续留在白家。自己现在说话不好使,小妹几乎就不听自己的。找老爷子倒是也行,可老爷子十有八九不会愿意管这事。
主意一定,已经把李墨当做这次问题突破口的白七一刻也没耽搁,命人准备了一些礼物,急匆匆赶往同福客栈。只是在半路上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同福客栈昨晚失火,韩公子一行人已经搬走,至于搬去了哪里,暂时不知道。
“不知道!?开什么玩笑!”白七闻言大怒,怒视来报讯的客栈伙计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人去哪了都不知道?回去告诉掌柜,天黑之前不把韩墨那伙人的行踪打听清楚,他就不用干了。”
“是,是。”客栈伙计连声应是,不过跑到半道又折了回来,告诉白七道:“七爷,小的忽然想起一事。”
“讲!”
“那个,接韩公子一行人离开的人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冰竹姐姐,或许小姐知道韩公子那些人现在的下落。”
一听是小妹派人接走了韩墨那些人,白七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第70章 纠缠不清
同福客栈的火是李墨让人放的,原因无他,伏婉的援兵到了,需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汇合。眼下明州四家跟摩尼教余孽斗得正凶,属于白家的同福客栈被攻击是很正常的。而李墨从同福客栈搬走以免再受到波及也就显得合情合理。
明州四家在明州产业众多,但也不代表就没有别人的产业。李墨等人选定的新落脚点就是跟明州四家没有任何关系的一处民宅。而得到命令赶来明州的高手就在这处民宅中冒充看家护院。
说是民宅,但也是三进三出的院子,足够安置李墨这些人。主人是个中年人,乍一看跟地主老财似的,不过实际上也的确是地主,在城外有不少地,平时就靠收租过活。当然背地里这人是朝廷安插在明州的眼线,这些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对白小妹的解释是这里的主人跟李墨那位交好的军中大将有亲戚关系,至于是什么亲戚关系,李墨没说,白小妹也聪明的没问。反正李墨住在这里倒是也挺安全,至于其他的白小妹也就不关心了。原本白小妹还担心自家的七哥会来骚扰李墨,但见李墨搬了住处,想必自家七哥就不好登门了。
只是白小妹低估了自家七哥的决心,还没等白小妹琢磨出明天跟李墨去什么地方游玩,白七大清早就登门了。
李墨听明白白七的来意,眉头不由也皱了起来。对白七,李墨早在苏州就见过,可惜白七直到现在还没认出化了妆的李墨,只把眼前的李墨还当做是来自通州的韩墨。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白七这回有事求人,自然也要下点血本。可李墨是真的不想掺和这事,倒不是李墨对那位白小妹动了贼心思,只是李墨不想干这种缺德的事情。
虽然常言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但实际上这白小妹跟柴构根本就不是两情相悦的一对嘛。李墨劝白小妹对那个柴构的态度好点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上下嘴皮一动的事情,可李墨干嘛要这么做呢?就为了白七送来的那份厚礼?虽说那份厚礼的确挺厚,可眼下不缺钱的李墨也不至于为了钱就不要良心不是。
李墨想要婉言拒绝,可又担心拒绝会让白七误会,认为他对白小妹也“心存不轨”。万一惹得后院的伏婉醋意大发,那可就不好了。
正考虑着说辞,救场的来了。在家里听说白七出门去拜访李墨的白小妹及时赶到,而白七一见到白小妹,立马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一副心虚的模样。
在白家,儿子不值钱!白老爷子一共生了九个儿子,除了白七,他还有八个选择,而闺女就只有白小妹一个。白家虽然不是皇室,但白小妹在白家的地位那就相当于公主,没人敢惹。不光没人敢惹,所有人还要挖空心思的讨好白小妹,好让白小妹在老爷子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七哥,你怎么也在这?”白小妹一脸惊讶的问白七道。
“呵呵……韩公子这段时间一直照顾你,我这做哥哥的过来感谢一下人家。”白七笑着答道。
“哦,那你感谢完了吗?”白小妹又问道。
这话明显就是在赶人了,白七不甘心的看了李墨一眼,点头对白小妹说道:“完了,七哥还有事,韩公子,在下这就告辞了。”
“七公子,这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李墨微笑着对白七说道。
白七闻言强笑了两声,对李墨拱拱手,扭头走了。等白七走后,白小妹立刻略带紧张的问李墨道:“我七哥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说那位柴公子最近生病了,希望我可以劝你对那位柴公子态度好一点。白姑娘,我是外人,这话本不当我说,不过我还是想要劝你一句,你就当是可怜可怜你七哥,别让他太难做了。”
“……好吧,我会考虑的。韩大哥,换了个住处,还习惯吗?”
“还行,白姑娘今日来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
“能来,当然能来。哎呀~这城中最近气氛紧张,咱们今天就不出去玩了吧。”
“好呀,听韩大哥的。不知韩大哥可有什么好玩的想法?”
……
出了门的白七一脸郁闷,有亲随见公子出来立刻关心的问道:“七爷,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怎么样?喂狗了。”白七气呼呼的答道。
“啊?”
“啊个屁!跟我走。”白七骂了一声,钻进了马车。坐在马车里,白七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在白七的眼里,柴构是皇亲贵胄,而李墨不过是个富家子弟,充其量跟军中某员大将交好。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还敢不给自己面子,实在是不知好歹。
“妈的,既然你姓韩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知道知道在这明州谁是你不能惹的。”白七心里暗骂,有了主意,开口一旁伺候的亲随道:“不回府了,改道去供奉院。”
供奉院自然就是白家豢养死士的地方,当然表面上那是白家护院集中居住的场所。亲随一听白七要去供奉院,心里不由有些同情那位不识抬举的韩公子。在亲随心里,白家供奉院里的供奉那都是老怪物,随便出来一位就够那位韩公子喝一壶的。不过同情归同情,亲随倒是不敢在这时劝自家的白七爷。
马车到了供奉院,白七跳下马车,守门的人都认识白七,自然也就没人阻拦。白七也没找供奉院里的一等供奉,在他看来,收拾那个姓韩的还不需要供奉院里师父级的人出马,更何况那种级别的人也不是他可以调动的。
白七找到了与自己交好的几个供奉,把来意一说,那几个供奉当即拍着胸脯保证把事情解决的漂漂亮亮的,决不让白七爷丢了面子。那几个供养在供奉院里本事只能算是中等,以前也曾帮着白七爷处理过一些私事。这回白七找上门来求助,那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
……
夜深人静
李墨正在房中向伏婉老实交代问题,毕竟白天收了白七送来了一笔财物,不说清楚可不行。
“李墨,你真的没对那个白小姐动心?”伏婉狐疑的看着李墨问道。
“婉儿,我不姓窦,不带把这么大的冤枉往我头上栽的。”李墨翻了个白眼答道。
“正经点。既然你对那个白小姐没动心,那为什么不干脆成人之美?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你收了那个白七的好处,又怎么能不帮着办点事情。”
“第一,我不是媒婆,没有义务帮着白七撮合他小妹跟柴构的事情;第二,那个白小妹本来就没看上柴构,我又何必要把白小妹推进火坑;第三,反正白家钱多,我帮他花点也是做好事嘛。”李墨先后竖起三根手指对伏婉解释道。
“前两个理由还说得过去,最后一个理由就是胡说八道。……你真的没对那个白小姐动心?”
“没有,一点都不动心。”李墨立刻义正言辞的保证道。
“按说那位白小姐容貌不俗,性格也算不错,你怎么就不动心呢?莫非你是力不从心?”
李墨怒了,怀疑自己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怀疑自己身为男人的那方面能力。当即瞪着伏婉叫道:“你这叫什么话?竟然怀疑我力不从心?成,咱今晚就洞房,我让你知道知道谁最后力不从心!”
“呸!鬼才跟你洞房。”伏婉轻啐一声,一指堆放在屋角的那些财物问道:“那这些东西你准备怎么处理?”
“唔……充公怎么样?”李墨试探的问道。
“……不好吧,这毕竟是人家送给你的。”
“你也知道不好啊。”李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不过表面上还是一派大义凛然,把手一挥,态度坚决的说道:“充公,我视钱财如粪土,咱们这回来明州开销挺大,指望朝廷全给报销可能有点困难,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
“……你倒是会借花献佛。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岳帆,把这些东西搬去我屋里。”伏婉吩咐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岳帆一声道。
岳帆同情的看了李墨一眼,出门叫进几个人正准备把东西搬走,忽然就听院中传来一阵嘈杂。李墨与伏婉对视一眼,伏婉当先冲出了门,李墨也连忙想要跟出去。只是还没等他冲出门,就被岳帆给推了回去,柴宁也一把拉住李墨劝道:“别去添乱。”
李墨气道:“我怎么是去添乱,我是去帮忙!”
“越帮越忙,你有婉儿姐姐厉害吗?”柴宁不为所动的问道。
这一问顿时就问到了李墨的痛处,说实在话,他还真不是伏婉的对手,别看他苦练了两个来月,可要是碰上认真起来的伏婉,一招都接不住。
“小孩子家家别乱说,我那是让着她。”李墨气急败坏的叫道。
“好好,你让着她,那再让她一会,咱们一会再出去。”柴宁跟哄小孩一样对李墨说道,气得李墨猛翻白眼,忍不住伸出两只手使劲揉了揉柴宁的小脑袋,把柴宁的发型弄乱才算是出了心头一口恶气。
这个讨人厌的小丫头,就喜欢揭人短!
外面的打斗很快就结束了。一共生擒了三个人,一身夜行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想想也是,半夜翻人家墙头的,是好人才怪。
一开始三人嘴巴倒是挺硬,问什么都不说。不过等李墨一出马,那三人就老实交代了。对于审讯,李墨上辈子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刑侦人员,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就是折磨到对方精神崩溃,然后从对方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嘛。
审讯的花样多如繁星,主要还是要对症下药。李墨说了,三位硬汉不开口没关系,等明天天亮以后扒光这三人的衣服出去游街,看看明州城里有没有人认识。要是没人认识,那就送交官府说是抓住了摩尼教的余孽。
白家的三个供奉倒是不怕打,也不怕游街示众丢人。可他们怕见官呐,都是在官府有案底的,得到白家的庇护这才属于在逃人员。这要是被送去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