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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时候,石生却没有半点心思去思索这些,因为那石头突然爆开之后,竟然发生了天大的变幻。
整个石头,猛烈膨胀,直至高经十二丈九尺六分,围经九丈九尺九分,遍体之上,生有九窍八脉,吞吐元气,气息沉浑,一片苍古。
石生心头猛地一震,霎那之间,如同是被一股从亘古之前而来的巨力,重击了一下!
这一下,就击得他心神失守!
一条渺渺茫茫的天河,从天而降,银光流溢,灿烂夺目,那天河之畔,立着一块巨石,高经十二丈九尺六分,围经九丈九尺九分,遍体之上,生有九窍八脉,吞吐气息。
忽然之间,那朦朦之中,行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坐在巨石之上,素手微抬,一脸寥落枯寂之色。
她在从那天河之中,淘洗天河晶砂。女子一面淘洗,一面炼化,不知年月几多,忽然有朝一日,那巨石猛地一震,放射宝辉,竟就化作了一个道人,青稚俊秀,星目朗朗。
“谢过仙子点化,从此以后,我便唤作石生道人。”
轰隆!轰隆!轰隆!
一切一切,都在变幻,猛然之间,情形又变。
天穹倒悬,云块斑驳,血色满空,魔气冲霄,那天幕一角忽然一股强猛的光芒冲起,将整个天空,也轰得破碎。
高天之下,两尊巨大的神灵,在猛烈搏杀!
直到一人倾倒,另一人仰天长笑,旋即也倒地毙命。
从那苍天破碎的窟窿之中,飞出来一个女子,面貌虚无,把手一伸,顿时大地之上,土石纷飞,尽都被这女子一支素手抓摄了去,凝聚成了一尊一尊巨石,尽都是高经十二丈九尺六分,围经九丈九尺九分,遍体之上,生有九窍八脉,作五色光芒,计有三千六百五十一块。
女子用手一按,便有三千六百五十块被祭炼入了那天穹窟窿之上,惟余其一,被那女子把手一压,落在那天河之畔。
轰隆!
轰隆!
轰隆!
是为三生,三声之畔,三生之盼。我不欲与仙圣为伍,我不语取天地气运,我所欲者,惟在一朝一夕之间……
那石头,就在石生面前,猛地一个变幻,渐渐流转,化成了一个人。
这个人,面容青稚,略显俊秀,身形羸弱,似有苦疾,目中一片迷惘。
却不是石生一般无二的面貌形状,又是谁人?
“大王派我来巡山咯,巡完了前山我巡后山咯!啊呀!兀那小妖,我乃是沧澜山中,掌教大大王亲奉的巡山小钻风,你是哪里来的毛妖?”
那山脚之下,爬上来一个毛脸小妖,忽然被一个身披兽皮,提着钢叉的,头面却是一头黑色豺狗模样的妖怪拦住,连忙高叫道:“小妖听闻沧澜神山从天而降,有上仙在此开山立派,所以特来拜见,不知大哥能否引荐一二?”
那小钻风乜着眼看去,不耐烦地把钢叉一敲,骂道:“你看你这模样,哪里像是能够进入我们掌教法眼的样子?还不快快滚蛋,不然我小钻风的钢叉,可不认识你的脑袋!”
那小妖一听,唬得大骇,连忙摆手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小妖来时,得了一样好东西,正要送给大哥……”
那小钻风一听,眼底立刻大亮,嘿嘿一笑:“什么好东西?”
毛脸小妖连忙从更破烂的兽皮一副低下一阵掏摸,也不知掏出来多少根毛,终于摸到一件东西,连忙一脸谄媚地奉送了上来。
小钻风接过来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好,好,自从掌教大大王下了令,不准我等吃血食……”
他忽然噤了声,把一条血淋淋的不知什么灵兽的血肉塞进了怀抱里,道:“掌教大大王有令,沧澜山上一切事情,都有大王处理,大王又有令,我们小黑子峰的事情,都由大钻风处理,大钻风又有令,小黑子峰的巡山收人,都由我小钻风处理,所以,那个……你叫什么?”
那毛脸小妖一听,顿时满脸的谄媚更加灿烂了几分,就欺身了过来,道:“小妖叫做小二黑,小钻风大哥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小妖,嘿嘿。”
小钻风十分满意,道:“你先虽我巡山,等巡完了这一段,便与我回去,让大钻风给你颁发标牌,你就是我沧澜山的妖怪啦!”
这样的一幕,无时无刻不发生在方圆近乎二十亿里的沧澜山之中。
沧澜大湖干涸,盆地上扬,成为一座偌大山脉,便被唤作沧澜山。
石生将所得的沧澜水宫洞府镇压在那沧澜山之巅,从此而后,这座沧澜山,便是他的根基。
那大瀛海一日不能渡,那中央神州浩土一日不能归去,他便要在这次州沃土之上,生存下去……
沧澜宫中央主殿之中,石生端坐中央,他的对面,坐着两个他。
这两尊,可谓乃是化身。
一尊化身,背生八支彩色翅膀,一尊化身,与他真身一般无二,唯有身周笼罩着一团一团轻浮之气,上下飞腾。
而在这三具元身中间,则是立着一尊神像。
突然之间,那镇府神像之上,光芒爆射,猛烈一震,石生元身真身猛地睁开了双眼,微微一笑,道:“终于完全炼化了你!”
对面两尊化身也睁开了双眼,齐道:“善!”
石生面露古怪笑意,道:“多谢二位援手。”
两具化身却都道:“我便是你,你便是我,何必客气。”
石生神情一肃,冷然说道:“二位大谬!”
“如何?”
“二位是我,我却不是二位!”
两尊化身借摇头,旋即又面露迷惘疑惑之色,石生见状,冷笑一声,忽然把手一张,就将那镇府神像收了,道:“我说是,那便是!”
这一句无比霸道,无比凛然,猛地叉手一抓,两尊化身果然不能抵挡,就被他一把抓摄,凌空一按,天心灵窍大开,一条强大无比的元神冲将出来,就将两尊化身卷了进去。
石生手上又是一动,又飞出一尊神像,不是别的,就是那日在沧澜水宫之中所得,北极玄水黑帝之神像。
那神像之上,篆刻着许许多多的符文,想必是那沧澜水族,以这尊天地之间的水之神灵作为神祗。
一尊铜炉,从石生头顶升起,猛地一震,天地造化气汹涌翻腾而出,一下就将这尊北极玄水黑帝的神像笼罩了住。
天地造化气之下,任你是什么法宝,神仙之器,都要炼化成为虚无。
然而,这尊神像之中,却忽然冲出了一股浓烈黑气,一声巨震,就是一声咆哮:“造化铜炉!好!”
那尊神像,忽然复活了过来。
北极玄水黑帝,一尊道人模样,只不过生得面貌奇古,身周黑色丝带飘摇,足下踏着两条大龙,作玄黑之色,口吐玄水真炎,目射黑色电芒,一手操持权杖,似作挥舞状,仿佛是一尊掌控一切的帝王,只要权杖所指,立刻就是天地殛灭!
“哈哈,居然是造化铜炉!你这道人,为本帝君送来这样一件天地至宝!”
黑帝手中权杖猛然一指,就是一条黑色水气,当头击来。
这水气只有一道,然而石生开来,却仿佛是倾尽了五湖四海之水,铺天盖地地压到了他的头顶!
“嘿!炼化了你,正好我要修持五行神通,归复我之原本面目!”造化铜炉之中,天地造化气弥天极地地冲了出来,如同是一头荒古巨兽,一口就将这尊北极玄水黑帝,天地之间一切水源之掌控者,汁光纪氏吞了下去!
章一五三震慑化身,南下焚天
章一五三震慑化身,南下焚天
北极玄水黑帝,主宰天地之间一切水源,壬癸气息。
石生祭起了造化铜炉这件至宝,天地造化气如同洗刷一般,一下就将这尊黑帝神像洗刷得干干净净,所有的水气,就如同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直接消失。
“尔不过区区一尊神像,至多一条元神投影,又怎敢与我造化铜炉播杀?”石生冷然一笑。
那神像猛地发出咆哮:“嘿,本帝君已然知晓你之所在,不日之后,必来拿去这尊天地至宝,造化铜炉!”
石生哈哈一笑:“我也知你乃是神道一流,天地所生,你只管来取,管教有人取你性命!”
石生说罢,也不待那黑帝神像举动,猛地就把手一指,顿时天地造化气之中,冲出一条晶莹璀璨的气息,包裹一切天地造化之根源,生灵生长,就成一口剑光,两面造化,一面飞禽走兽,一面鸟木虫鱼,当空一晃,荡了一荡,便就一剑杀来!
喀嚓一声,斩了这尊北极玄水黑帝神像的头颅,顿时那神像砰砰砰砰连声爆响,突地暴起一团黑光,却是北极玄水黑帝一丝玄水真神,每有种族祭奉,以信念香火为滋养,就能在神像灵位之中滋养出这么一尊玄水真神,这时一下爆开,径往北方而去,却是要投那北极玄水之渊,一切天地水气之根源,黑帝汁光纪氏。
石生在中央大殿之中猛地站起,虚手一按,顿时天心灵窍之中冲出一条化身来,与他一般无二,却是那石头所化的化身,往空疾飞,猛地就追上了那条玄水真神!
整个沧澜山中,忽地猛烈一震,不知多少妖怪摇头看去,就见那当空之中,一条巨大的身影,衣袂飘带,足踏双龙,手提权杖,猛地回身一击!
随后就是一条身影,不是新立的沧澜山大大王又是谁人?
石生这尊化身手提大剑,却是玄煞剑,往空猛烈一斩,煞火元灵,玄阴真冰,汹涌祭出,竟不成剑气,却凝聚成了一方天地牢笼,高下不知几千几万几十万几百万丈,只是猛烈一罩,就将这条玄水真神一下罩住,猛然一缩,压成一团!
从沧澜宫中大殿,有冲出一条大手,往空一把捞抓,就捞取了这牢笼,连带其中的玄水真神,一并抓了。
石生张开了口,一口就将玄水真神吞了。
顿时,元身之内,丹元之中,气海沉浑浮荡,一股股玄水真气荡漾不休,被那丹元气海之中无尽真气包裹了住,一下炼化,登时那丹元气海之中,也隐隐地有了一丝玄水真神之黑色。
化身飞落了回来,面有不悦之色。
石生冷笑一声:“你本也属我,如何,你得了那玄水真神,我却不能取来一用?”
化身沉默了半晌,终于未言。
石生只道:“那北极玄水黑帝汁光纪氏,自然是天地之间一尊大神祗,只怕是这人间之中,就算是落辰仙道,尊天道这等道门,也不可以匹敌,不过,他要来取这造化铜炉,我却也不惧。盖因此物非同一般,想必是无此气运者,也是占据不得,他若要来,自然是有人会去取他性命。”
化身面现惊容:“那尊神祗,天生地养,水气凝聚,一切壬癸之气,俱都在其掌握之中,莫非也有人去斩杀他不成?”
石生冷笑道:“天下有水,他自然是不会死,不过,你终归不过一愚蠢石头耳,哪里知道,天道昭昭,人道苍苍,终归是道之一字,一切皆有定论,气运为阻挡,任是他那一尊神祗,也不过是大道之下一蝼蚁,不入仙道,无不灭之根本,自然冥冥之中有那一支大手,去阻挡他。”
那化身更是一怔,旋即怒道:“我不过一石耳,你又如何?”
石生哈哈一笑:“天生石胎?狗屁!狗屁!前尘种种,我也不尽知,何况是你?天地气运降生为物者,或是一缕烟气,或是一株草芥,却又如何?我自得了,那便是得了,你只管是你的石头,与我何干?你自在我手中,便是我之一尊化身,我说你是,你便是,不是便不是!”
石生说罢,也不等那化身言语,便把手一抓,猛烈照耀,轰隆之间,造化铜炉之中飞出一道天地造化气,猛地降临在那化身头顶,顿时那化身便复又归为一尊石头,高经十二丈九尺六分,围经九丈九尺九分,落在了殿中。
石生把手一招,天心之中,又飞出了那八翅彩蝶化身来。
石生道:“你二人本一体所生,一为元身,一为元神,那元身借我之手,吞噬元神,成一化身,你也借我之手,得一元身,成为化身,我却问你,你可如他一般,欲要与我争锋?”
那八翅彩蝶第二元身化身沉寂了片刻,忽道:“道兄好手段。”
“哈哈哈哈!自然,自然,八翅彩蝶,乃是上古异种,倒也不算是委屈了你,我却早有所感,故立一道之印记在其中,你既得了,欲留便留,不留便去,尽皆无妨。”
八翅彩蝶化身道:“我观道兄言谈,道义苍茫,似已合道。”
石生道:“道即是言,人言因岁月而绵长,前尘过往,我尚未尽知,却已得其一二滋味,是故合道。”
石生又是一指点出,那巨石便重又化作一枚小小石头,银灰色泽,鸽卵大小,落在了他手中,道:“道兄二位,若能明知故里,见得真性,亦可合道。”
那彩蝶化身怔了一怔,一张与石生别无二致的面庞之上,股股神情闪烁而过,有不甘,有惘然,有不明,有释然,忽然一笑说道:“道兄,你之道,便是我之道。”
轰然一声,八翅彩蝶化身头顶之上,升起一条元神,猛烈一震,就化成了与石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