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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格外亲切,可想而知那些凡人在无穷无尽的大沙漠之中,见到这样的绿洲,会怎样得欣喜若狂。
一路围堵的追兵,终于在绿洲之前开始放缓,追兵们明亮的兵器反射日光,散发着杀人的夺目之光,中间的车队在奔逃不下两三千里之后,终于也放缓下来。
双方俱都气喘吁吁,疲惫不堪,连喝骂的气力也没有,终于过了片刻,那车队之中才有一人喝问道:“你们……双驼……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停驻下来后,平缓了气息,缓缓问时,石生果然已能听得明白,虽然音节古怪,晦涩不明,却终究是大略明白意思。
追兵中便有领头者一样愤怒,“我们流波三国,一向只供奉仙宫,你们单驼国,为何要向别的地方进奉?!”
那单驼国车队众人便怒骂道:“胡说!我们单驼国只信奉仙宫,怎么会向别处献奉!”
“哼!我们早已得到了消息,你们还敢狡辩,可敢将驼车上的资物打开,让我们检验?”
“你……这是我们行商往流波上国的货物,凭什么让你们双驼国的人验看!”
“单驼国的祭坛祭司,竟然成了去往流波上国的行商,真是可笑!”
“你……”
石生听得迷糊,到这时终于明了,原来这浩瀚沙漠之中,竟然仍有国度,乃是流波上国,和单驼、双驼两国,那所谓信奉的仙宫,必然是绛云宫无疑。
此时此刻,想必是那单驼国竟然又向别处敬奉,被双驼国发觉,这才追击至此。
双方正自僵持,那单驼国人被识破了行藏身份,沉寂少顷,那领头者果然恨声道:“你们既然知道我乃单驼国祭坛祭司,怎敢拦截于我,还要查我货物?”
双驼国人却冷冷道:“你们已经抛却仙宫,你就不配再作祭坛祭司!上!卸下货物,检查详细!”
“放肆!你们谁敢!”
双驼国人道:“有何不敢!我们已经禀报流波上国与仙宫,你以为你们单驼国的不敬之举能够瞒得过仙宫吗?!”
那单驼国祭坛祭司勃然色变,寒声喝道:“你们胆敢对祭坛祭司不敬,不要怪我出手杀人!”
“哼,祭坛祭司?我们都是我双驼国的祭坛护卫,你以为知道是单驼国祭坛祭司亲自押送供奉之物,我们还会随便派人来阻截麽?上!”
双驼国人呼吼一声,跃下双驼大马,挥舞兵器,就蜂拥而上。
单驼国祭坛祭司气得怒极,怒吼一声,忽然双臂张开,肥大的袖子底下,倏忽伸出手掌,把手爪一抓,就各腾出一片绛色烟云,慢慢开去。
双驼国的祭坛护卫已经汇聚了近百人,此时纷纷大喝一声,只见人人兵器之上都耀起明光,闪耀夺目,护在自己身前,将所有绛色烟云挡住,继续扑杀。
而那绛色烟云自动避开了单驼国的人和单驼大马,却侵袭到了双驼国人的双驼大马,顿时所有的双驼大马被这绛色烟云一裹,纷纷哀嘶一声,身体就软软瘫倒,立时就死,毫无一丝异状。
“罡气!”偷窥一旁的石生看在眼中,见这些不过寻常武人的双驼国祭坛护卫,兵器之上迸发出来的竟然是炼罡之境练气士才能施展的罡气,不由大惊,旋即又明白了过来。
他在句末国时,就曾用这样的手段,将一丝罡气附于秦伯和祁连月的兵器之上,以一丝意念烙印粘合,使得寻常兵器一击之下,凡俗武人的真气劈斩出去,也如炼罡之境的练气士一击打出罡气一般,只不过这种手段不过一时而已,待得那一丝罡气用完,便就作罢。
然而,就算只是练气士的一丝罡气,对于凡俗之人而言,也足以杀死数十上百,乃至更多的人!
果然,这些双驼国的祭坛护卫兵器之上,罡气和那绛色烟云一触,迅速变淡。
护卫头领大叫道:“快些杀了他!”
与此同时,单驼国车队众人也回过神来,纷纷抽动兵器,一样的兵器之上迸发出罡气,扑杀过来。
显然,他们这些人的兵器,都是得到了仙宫里的练气士附加了罡气的兵器,而所谓“祭坛”,应当也是祭祀那仙宫的地方。而那仙宫,此时无疑,必是绛云宫。
然而这单驼国人又要转而进奉的,又是何处,莫不是那玄冰天窟?
石生不及细想,相仿依然占得不可开交,转眼就有死伤。
附加了罡气的兵器,一击之上,即使是凡俗人中超一流的武者,也不能抵挡,立时就是个分肢裂体,惨死当场的下场。
那名祭坛祭司,显然是个修为比其他人高出许多的,打出罡气之后,也从腰间抽出一口宝剑,唰唰就是两道剑光,斩了两人。
石生看了,见这人真气充盈,鼓荡衣衫,几若饱满之状,显然是已经达到了凝气的极致,只不过不得修道练气之法,不能凝练道胎,终究只是凡俗武人罢了。
虽然围杀者众,但是显然还是单驼国一方因为有祭坛祭司的存在而占据极大的优势。那些双驼国的祭坛护卫十分畏惧那绛色烟云,见久战不下,已折了二三十人,并且各人兵器上的罡气也淡弱了许多,在首领一声呼吼之下,纷纷退出了战团。
“怪道他们围而不杀,到了这里聚集了人手却才动手。”石生暗忖,“不过终究是赢不了。”
这流波三国的祭坛祭司与护卫,最大的差别,显然就是那绛色烟云,绝对不是凡俗武人所能抵挡的。
双驼国人一下跳开,纷纷往怀中去掏,却都掏出一件小巧之物,圆珠一样,往烟云之中一抛!
所有的圆珠在烟云之中一下崩炸开来,激射出成百上千的细小锋芒。
石生看得真切,这些细弱的锋芒,都附加了罡气,一下射出,所有单驼国的人和单驼大马纷纷中招,惨呼一声,被这些锋芒洞穿身体,倒地惨呼,立时死得干净。
只有那祭坛祭司哇呀大吼,抓出一颗圆球,一下捏爆,顿时腾起一片明亮的光芒,却是一圈罡气之罩,将他全身罩在其中,躲过一劫。
“啊……这是只有流波上国的祭坛祭主才会有的护体仙光……”
单驼国祭坛祭司一下跳出十来丈方圆的烟云阵中,挥剑疯狂杀去,在双驼国祭坛护卫震惊未尽之余,霹雳几剑,连杀数人。
石生想不到双驼国人竟还有这样杀器,险些就要扳回场面!
双驼国人大叫一声,都扑杀上去,对方虽然厉害,却只剩一人,只要杀了他,截取了单驼国敬奉之物,带回国去,或许可以避过流波上国,直接通报给仙宫,那时……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天际一声厉喝!
“嗬!”
这一声落在石生耳中,并无出奇,然而落在其余人耳中,却不啻于一声惊雷,直落九霄,戾气十足,杀意无限。
双方之人,在这一声惊雷一样的暴喝之下,纷纷倒地!
石生就见北面远空,一条人影,飞速掠来,竟然是御空而行!
石生大惊失色,此乃是至少丹元之境的高手,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他慌忙抬起剑光,飞身直上,暗想只怕也逃脱不了被发觉,少不得要出手一斗,斗不过就逃。
那人影飞掠而来,石生精神集中,越发得古怪起来。
这来人,分明……分明是一个和下面一众人没有什么区别的寻常武人,怎么,怎么竟能御空而行?!
世间奇妙,石生只觉自己见得越发齐了。
这人飞身而来,待得近时,把手一挥,凝成一片绛光,聚成一点,一把抓在手中,缓缓地落身下来。
石生这才发现,原来这人却是用了一枚厉害的符,才能够如同丹元之境的高手一般,飞身御空而行。
石生略微一想,便即明白,却越发震惊:“这定是绛云宫的手段!好个绛云宫,竟然有这样的奇妙手段,使得一介凡人,如丹元之境的高手一般,御空而飞……这是云岚宗也没有的手段啊!”
而那人落身下来,果然把其余人吓了一跳,从地上爬了起来。
连那单驼国的祭坛祭司都惊骇之极,收了剑,跪地就拜:“恭……迎上国祭坛祭主……”
双驼国众人一样惊惶拜道:“恭迎上国祭坛祭主!”
此人来时,飞空而过,他们都知,乃是运用了仙宫赐予的“御空仙符”,才能够如此,而只有翰海之中流波三国中的流波上国祭坛祭主才有得赐这“御空仙符”的资格。
这人一落地,却不多话,挥手就是大片光芒,噼里啪啦将双驼国众人击倒,无不肢残体裂,死状凄惨。
单驼国祭坛祭司见状,大喜过望,“祭主来得正好,祭品尽都在此,今次还有许多我国采集的绝妙好物,都要进奉给尊主。”
“唔。”流波上国的祭主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几步过去,一脚踢开一架车上货物,只见流出的,都是晶莹灿灿的晶石珠宝之类,光华夺目,若非都是厚实的皮囊装住,怕是也掩不住光芒。
这祭主呵呵一笑,从衣下解出一只黑乎乎的布囊,往空一抛,立即就有一股大力,把那些车上之物吸入囊中。
“储物袋!”
石生震惊之间,那祭主已忽然回身一掌,拍在那单驼国祭司头顶。这祭司立即圆瞪双眼,满目不可置信之色,七窍流血而死!
“嘿嘿!单驼国进奉颇多,已然惊动了双驼国,走漏了风声,绛云宫业已知晓,怎能让你们逃脱?彼时若耽误了尊主,抑或是绛云宫发怒,岂有我们的活路?”
这人嘀嘀咕咕,尽都被石生听在耳中,石生终于明白了过来。
这也是一个作黄雀的人。
这翰海之中,流波三国,以流波国为上国,而三国都敬奉那仙宫,也就是绛云宫。如今,不知是何处又冒出了一个尊主,使得单驼国竟然不惜背离绛云宫,改向这尊主进奉,却被双驼国发现,围堵追杀,想要赚取一个天大功劳,向绛云宫邀功。
而双驼国禀报仙宫,却需经过流波上国,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何止是单驼国,连流波上国也变了节!
流波国得到消息,自然知道风声已漏,怎能容得,这位本是流波国为敬奉绛云仙宫的祭坛祭主,却不惜亲身而来,一举杀了双驼国众人,此刻又将单驼国的祭坛祭司杀了,才能完全将此事隐匿得一干二净。
石生心思电转,就将个中关键猜测得个大概,暗想纵然有差,想必也无太多。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禁挂上了石生青稚的面庞。他有求于那绛云宫,眼前不是正有一个天大的良机?
“单驼国悖逆仙宫,竞向别处进奉,莫非,你流波国也是一样?”
这祭主正得意之际,忽然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吓得他腿一软,几乎瘫倒。
不需他转身,就见自己眼前,一个身影缓缓地在一片耀眼剑光之中飘落下来。
这不与他使用“御空仙符”相同,这是真正的仙宫之人,驾御仙剑,破空而来的情形。
他双腿又是一软,终于一下瘫倒。
石生眉头一皱,原来这厮惊骇到了极点,竟然泄出黄尿,眼皮一翻,吓晕了过去。
“啧啧,这样胆量,就敢在绛云宫眼下作这些猫腻?”石生挥手就是一巴掌,隔空扇在这厮脸上,顿时满口喷血,板牙飞出十七八颗,将他生生疼醒。
“你是流波国祭坛祭主,叫什么?”
“莫……多……多……”
此人此时已然口齿难言,石生冷冷一哼,“我仙宫治下,难道没有教诲过你,劫道发财,杀人图宝这等事情,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吗?”
章七六丹元
章七六丹元
“呜……呜……咕呜呜……”
石生无奈,自己一巴掌扇飞了这厮满口板牙,竟使得其不能正常言语,张口开合,血沫飞溅。
石生上前一步,把手一伸,此人倒还有几分灵敏,此时更是神志无比清醒,立即反应过来,忙将自己储物袋双手奉上。
接过储物袋,石生略一扫视,就知这储物袋是个不入流的货色,手法粗劣,除了用来像一个普通口袋一样装东西以外,别无它用,并且,这储物袋之中,只能储放凡物,譬如金银财宝之类,若是练气士的飞剑法宝,只怕放入其中后,这储物袋就承受不住,立即就要爆开。
石生察看这储物袋之时,就见其中果然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在他看来毫无用处,硕大的黄金盘,明月铛,玛瑙串,珠玉银器,晶体钻石,琳琳琅琅足有成千上万样,不一而足,在他这个不将之放在眼中的修道练气之士看来,也不禁目光一滞,当然,也仅此而已。
“你们这是要向谁献祭,怎么都是这等废物?”
那流波上国的祭坛祭主满脸凄哀,血污不堪,闻言不禁心头狠狠狠狠地一抽。翰海沙漠之中,流波三国尽是不毛之地,只有许多绿洲延绵之地可以居人,国民不事农耕,更无狩猎之说,惟多金银矿藏,珠玉玛瑙之类,并且以此可以向西方列国换取一应所需,除此外别无所产。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非但是珍宝,实则更是性命相关的东西,然而到了仙宫的神仙口中,就成了废物了。
不过他却明白这些,连忙又呜呜咽咽了半天,石生烦恼,又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