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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仿佛感觉到了两道若有深意的目光从云端头来,他心中一紧,暗想若非是那七彩琉璃丝带脱去,被他抓住生机方向,只怕脱离也难。
红眸公子似极敬畏他这三姑姑,便不敢出声,他母亲冷哼一声,也不便多驳,就听那三宫主又道:“道友以为本宫所提如何?”
石生心思转动,冷声道:“三宫主甚明事理,贫道无异议。”
三宫主喜道:“如此甚好,道友曾有助本宫,怨念既然勾销,才是我心所愿。”
那另一女子却哼声道:“且饶却你这贼道人性命,还不将我儿飞剑还来?”
石生对这女人大为郁恼,只是形势所迫,不得发作,却怎能服输,怒而喝道:“宫主怎不让你这无知小儿将贫道辛苦斩杀的灵兽并妖丹还来?”
“斩杀灵兽?妖丹?我儿,这是为何?”
红眸公子怒道:“这道人在我绛云宫所主境域擅自猎杀灵兽,我却尚未说,他竟先向我讨了!端地无耻!”
石生大怒道:“屁话!若非我斩杀这灵兽,你绛云宫所主流波三国,已然成了向别人献祭的叛逆,安敢辱我!”
他大怒之下,自忖不惧,便把身一晃,飞身而上,疾速到了云端,挥手掷出了夺自红眸公子的飞剑。
石生见云端之上,一对曼妙美女,护住那红眸公子,身后是一众骑仙鹤的绛云宫女子。
他怒目瞪视,不发一言,果然那红眸公子之母接住了儿子飞剑,惊疑问道:“你这道人所言,却是何意?”
石生当下冷笑,便说了这翰海之中,流波三国已然有两国悖逆他绛云宫,偷偷地向别处献祭,敬奉祭物。他去察看时,发现竟是一只巨大的蝎子,这才一路追杀至此……
他备言了详细,自然毫不客气地说了红眸公子何其无礼,不知敬重前辈,仰仗绛云宫之势,悍然夺人所获。
那红眸公子之母,乃是绛云宫二宫主,与大宫主生有这一子,自然极其护短,当下避过不谈,也是心中惊疑,甚为急迫,便对儿子道:“是什么巨蝎,快拿出来我看!”
红眸公子不敢迟疑,忙将那香囊取出,一片清光之中,那两截巨蝎残躯飞了出来,倒是将十三枚妖丹隐匿了下来。
绛云宫二位宫主俱都大惊失色,骇然到:“是这是蝎子?!”
石生冷笑道:“二位宫主莫非识得?”
能够修炼到凝练妖丹,行将化神,成就妖身的大精怪,堪称灵兽,智不下于常人,殊为难得,若说这两位绛云宫宫主识得这翰海之中有这样一只蝎子灵兽,倒也未为不可能。
三宫主花容变色,长吸一口气道:“这是玄冰天窟,排行第三之玄冰主的坐骑!”
石生震惊至于,眉头皱起:“那玄冰天窟是什么势力,又有几位冰主,贫道有幸与三宫主合力擒住的那玄靖冰主又是第几?”
“玄冰天窟有七位冰主,玄靖冰主在那玄冰天窟排行最末。”她目露骇色,顿了顿又道:“这巨蝎乃是玄冰主的坐骑,实力强大,不逊于那玄靖冰主,竟然为道友所斩杀!”
那二宫主忽然变色道:“如此说来,真正掌控流波国与单驼国悖逆我绛云宫的,是玄冰天窟,而且是玄冰主亲自出手!”
石生也是心中震惊,旋即却不无欣喜,那玄冰天窟人多厉害,绛云宫越发受迫,才能使得他心中怒火稍减。
他甚至禁不住暗想,那玄冰天窟厉害,想必绛云宫能知道的,玄冰天窟一样知道,不若反去寻那玄冰天窟,转头灭杀了这绛云宫,方能消他心头之恨!
他正思索间,那三宫主忽急道:“姐姐!我们去流波国,或能寻到一些端倪!”
“嗯,确实要去一遭!”
三宫主又道:“多有得罪处,本宫向道友致歉,还请道友与我等一并去一遭那流波国如何?”
石生闻听三宫主声音,心头那股念头便暂且收住,略思索便道:“也好!”
章八四原来非女子
章八四原来非女子
石生颔首应允,绛云宫两位宫主也知情急,当下便不迟疑,就要疾速往那流波国而去。
红眸公子之母,绛云宫二宫主复又把那绛色弥光幡祭起,当空摇起一片弥光漫漫,裹住了众人,往空一卷,寻了个方向,便电般射去。
原来这绛色弥光幡还有这样功用,果然攻守兼备,又能疾行甚过耗费真气御空而行,端地是件好法宝。
那红眸公子见他目露赞叹之色,便不无得意然然地道:“我娘亲的绛色弥光幡,还有姑姑的七彩琉璃丝带,都是上乘的好宝贝,灵器一等,你……”
“闭口!”三宫主淡淡喝道。
红眸公子一个哆嗦,便噤了声。
石生若有所思,并未多言。
绛色弥光幡裹住弥光,行动迅速,飞扫过翰海之上,渐进那流波国地界。但见是。
天地一色黄茫茫,翰海人心俱苍苍。
恨不能为神仙事,劳于尘沙不着裳。
翰海沙漠之中,绛云宫划分流波、单驼、双驼三国,以流波国为上。
那绛云宫主宰一十八国,从西方平川列国之中,甄选童儿为弟子之选,又有药材灵物之类,不一而足,至于流波三国,别无其他,惟多的是遍地矿藏,盛产五行金铁之物,又多珠玉宝石等等,繁不胜数。
是以一行而来,时或有巨大的沙丘,如同平原上突然耸起的山岳,却是翰海百姓挖掘沙下矿藏,开掘金银宝石矿所致。
沙漠之中,劳作辛苦,这些人索性便连衣裳也不穿,只一块破布裹了私处,便时或从密密麻麻的矿坑之中进出,背负筐篓,担负矿石出来,就在近处开启炉坑,露天冶炼、开凿……
凡人要为练气士而劳,因为他们是练气士们的私产、役夫,是无穷无尽的蝼蚁。
没有任何练气士会在意这些。
那红眸公子又恨声骂道:“难怪流波三国敬奉连年减少,只说是恶沙风暴袭击,毁灭许多矿井,原来是变节他投,敬奉了别人去了!”
弥光卷云,翻腾西去。流波国遥遥在即。
石生追杀那巨蝎而去时,并未及看那流波国祭坛也是国都所在的绿洲的情形,绛云宫的二位宫主自然识得路途,不过半日间,一行便遥遥看到了那片巨大的绿洲所在。
待得近时,只见那祭坛所在的绿洲上,一片凄惨之色。
中央碧湖与那金玉砌筑的祭坛犹然,中央那座堂皇宫殿更是依旧灿烂辉煌,光芒烁烁,夺人眼目。
祭坛之上,所有幸存未死的祭坛祭主、祭司、护卫,齐齐跪伏,面朝宫殿,深深俯身,围绕着碧湖的,则是流波国民众,上至国主,下至走夫,一样得跪伏着,哀哀泣首。
石生这一去,至此已然两日有余,由此可见,这些人怕是已然跪伏在此足足两日了。
二宫主寒声道:“这些蝼蚁罪民,倒也知道罪过!”
三宫主道:“姐姐勿急,我们且去看看,是否玄冰主已然……”
三宫主忽然变色,二宫主与石生也都变了颜色。
一股凌厉煞气从那座宫殿之中冲霄而起,凶险凛凛,威势悍然。
这股煞气,压得流波国人跪伏低头,连头也不敢抬。
“二宫主……”
一个悠悠缓缓,颇有些娇柔似女子的声音,从宫殿之中传出。
显然是石生几人,早已被对方发觉了。
“玄冰主!”
二宫主忽然咬牙切齿,殊为恐怖,把手一扬,绛色弥光幡便化光而去,如一道长虹,直击那宫殿。
宫殿之中,忽然射出一条黑云,倏然化作玄色冰棱,一下撞在绛色弥光幡上。
二宫主厉喝道:“弥光杀!”
绛色弥光幡上,迸射绛色明光,如同口口钢刀,在旗幡横扫之际,狠厉劈斩,却被那玄色冰棱一击,立时倒翻,拿到冰棱也知崩炸开来,却成漫天冰雨,坠入碧湖之中,刹时周遭如变寒冬,湖边结冰,游鱼冻毙,祭坛之上众人也立即冻得哆嗦,旋即也自僵硬。
“二宫主,我的蝎儿呢?”
包括石生在内,无不皱眉不已。此人声音阴柔,似女子,又似男子,令人闻之而遍体生寒。
二宫主冷笑不跌:“自然是杀了!”
她把手一抓,便抓出一条巨长的蝎子长尾,寒声道:“玄冰主送的好礼,如此一头灵兽,可炼化出许多宝贝来,多谢多谢!”
那宫殿之中沉寂下来,二宫主却收回了绛色弥光幡,卷住了自己和三宫主还有石生,直投而去,倒把红眸公子和众绛云宫门下抛却,自命他们远远等候。
那宫殿之中,忽然悠悠一叹,“绛云宫主何其了得,临了竟然娶了一个蠢妇人,可惜,可惜!”
二宫主勃然大怒,怒骂着便提旗幡直杀那宫殿而去。
殿中忽然掠出一条人影来,遥遥缓飞。
石生目光禁不住一滞,这玄冰主,竟是一个绝世佳人儿。
他见过许多美丽女子,譬如水合派青荷仙子,那祁连月,还有身前的绛云宫二位宫主,无不是天人之姿,然而眼前这玄冰主,竟然又有另一样风情。
她就如万丈雪峰之巅,冰雪雕砌一株冰花,宛然、清美、纯澈。
玄冰主身着一袭蓝衫,轻覆其身,有十二分的脱俗华美,令人禁不住心折。
“那玄冰天窟,竟有这样人物!”石生暗赞不已。
当此之际,二宫主已然劈头一旗幡抡扫了过去。
那玄冰主姿态宛然绝美,微抬素手,指间乍现玄光,如剑气迸发,斩在旗幡之上。
石生以玉剑剑芒斩杀,那绛色弥光幡却虚不受力,如之奈何,然而这玄冰主却只一抬手,一指点出剑气,就生生地将绛色弥光幡卷起的绛色云光击破一个破绽,一下撕裂,复归了旗幡原本,被二宫主连忙收回。
三宫主见状,忙也欺身而上,与姐姐并立一处,手持七彩琉璃丝带,谨慎戒备。
“果然是个蠢妇人!”玄冰主素手拂掠衣带,仪态万千,不可方物,“你们擒拿了玄靖,我自然抓了你二人,不怕那个薄幸之人不来交换!”
石生一愕,就听二宫主怒声喝骂:“无耻!无耻!再敢言及我家夫君,我必将你殛为齑粉!”
石生顿时明白,原来竟是这玄冰天窟的老三,玄冰主与绛云宫的大宫主,也就是二宫主的丈夫还有些这等纠葛……
“原来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石生不由得便对这玄冰主生出了几分悲悯。
他正暗自嗟叹之际,那二宫主已与玄冰主再次交手,三宫主也面现愤怒之色,扬起丝带打去。
那玄冰主艺高胆大,浑然不惧,连飞剑法宝也不出,只是把一双玉手连连挥洒,就有玄冰罡气打出,或冰棱,或剑芒,或黑烟,一一挡住,分毫无碍。
此间情形,竟仿佛是她在戏耍绛云宫的二位宫主一般。
“这厮怎么如此厉害了……”二宫主焦急之下,暗暗叫苦,忽伸手把头上钗环之间一枚金簪子拔了,捏住一端,运力一捏,便捏断了金簪子。
玄冰主见状,盈盈笑道:“这便要将那薄幸人招来麽?”
只见那金簪被捏断,忽然化一道金光,直投东方而去,那玄冰主却从原处一动身,鬼魅一般失去了踪迹,再出现时,已然去了数十里之外,到了绿洲远处,横空截住了那半截金簪。
可见这金簪去速之快,这玄冰主又是何其厉害。
二宫主与三宫主大骇,就见遥遥远处那玄冰主截住了金簪,却不见动作,只顾手持那半截簪子痴痴无语。
“这是他为你所制吧……”
她的叹息,如冰山上的雪花凋谢,令人哀伤。
二宫主与三宫主飞身而去,却冷笑不无得意道:“正是!”
“可惜!”玄冰主收了半截簪子,忽然抬起了头,一双剪水眸中猛然迸发出万载寒冰一样的厉芒,“那是你与他生的孩儿?那他又是谁?”
石生见玄冰主矛头指向自己,忽然有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他思虑之下,正想说自己不过只是路人,道号甲乙,冰主既然有事,贫道这便去了,就听那三宫主道:“这位乃是远来一位道友,与我绛云宫并无关系。”
石生此际已离他们颇远,忽听三宫主此言,禁不住心中一热,便洒然振身过去,笑道:“贫道与三宫主乃是旧识,过绛云宫之门便是客,却不知原来此间还有冰主这样的人物,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那玄冰主便笑将起来,“原来不是绛云宫之人,那便好了。”
石生正言笑之间,忽然耳中闻那三宫主声音道:“道友可速速携红眸而去,他自指引你去我绛云宫,寻我兄长来。如今这玄冰主,竟然厉害如斯,唯有他来,方能解救我等!”
石生怔住,原是三宫主传声与他,他方要说话,告辞离去,就听那玄冰主冷笑道:“三宫主,原来他是你的姘头,窃窃地说些什么?”
石生三人大惊失色,三宫主颤声道:“你……你怎知……”
她想说的是“你怎知我与他传音”之事,然而震惊之下,言语不衔,倒像是认了那所谓“姘头”之说。
玄冰主忽然吃吃娇笑了起来,连身上蓝衫都颤颤不已,直晃得花枝乱颤,一股完全不符她原本清美气息的娇娆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