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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脸色一变,飞快地躲开,大叫:“老娘,你冷静呀!”
“什么,小子你欠揍,老娘很老吗,竟然不叫娘亲!”红衣妇人暴跳一把菜刀追在慕容清身后。
顿时巷子口乱成了一团,阎晴胆战心惊地靠在墙壁上,看着空气中一红一白的身影晃动。
慕容清拼命地躲着,大叹着:“怎么老娘的脾气越来越差了,这该不是医书上所说的‘更年期’到了吧!”一边想着,一边不忘大喊:“老爹救命呀,老娘要杀人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道飞速的灰色人影从里面飞来,三两下就制住了红衣妇人,红衣妇人被擒住大叫:“死冰山,我教训我儿子关你什么事,你快放开我!”然而不一会儿就偃旗息鼓了,嗔怒道:“为老不遵,孩子都在这儿呢?”
阎晴这才看清,红衣妇人身旁多了一位面庞冷峻中年男子,全身散发着冷气,只有看着红衣妇人时才会露出满满的情意,他冰冷的眸子快速望了阎晴一眼,冷声对慕容清说道:“还不领着你媳妇进家门!”
说完便抱起红衣妇人快速一闪,消失在巷子内最后一间屋子处,空气中还回荡着妇人愤怒地抗议声:“死冰山,你快放我下来!”
于是巷口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慕容清讪讪地走近阎晴说道:“他们就是我爹娘,他们可能误会了,希望你不要在意,我会向他们解释的!”
阎晴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我懂的!”掩下心底的深思,她刚才无意中瞥到了红衣妇人一人,忽然觉得非常面熟,继而就想到了上次在御书房她看到的那张画像,画里的女子不就是红衣妇人年轻的模样吗?难道说——
“你们家人的相处模式真有趣!”阎晴忽然感慨地说道,语气中携着不自知的羡慕,想起了她的以往,不知何时前世的事情已经模糊了,经历过这么多她能记得清的只有在菩提寺以后的事情,她忽然想念阎军了,上次收到他的信,上面只说他平安,却没说他在哪儿。
“如果你愿意,他们也是你的家人!”听着阎晴有些落寞的语气,慕容清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
“什么?”阎晴抬头呆愣地看着他。
“额,”慕容清自觉失言,不动声色地圆道:“你爹与我爹是结拜兄弟,自然也可以说我家也是你家!”
“哦,原来我们还有这层关系呀!”阎晴恍然大悟地说道,心里却在叹道:吓死她了,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呢。
“死小子,磨蹭什么呢,两口子什么话留在被窝里头说,现在是吃晚饭时间了,快带你媳妇进来,你们不饿,我孙子也该饿了!”
他们刚进门,就听到慕容心莲惊人之语,阎晴差点一下子被门槛给绊倒,还好及时被慕容清扶住。
慕容清只能无奈出言解释道:“爹娘,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晴儿是阎伯伯的女儿!”
“老娘当然知道她是阎老弟的女儿小晴啦,不然老娘会让你们进门吗,当年燕姐姐救了我的时候,我们俩就给你们定了娃娃亲,只是你们那时年岁还小不知道而已,总之,你这辈子只能娶小晴,不让你别认我这个娘!”
慕容心莲忽然很严肃地对慕容清说道,说完便笑脸盈盈地走向阎晴热情地道:“小晴呀,怀孕很辛苦吧,伯母是过来人,男人不疼咱们,咱们女人自己得对自己好,来喝点鸡汤补补身子!”拉过阎晴坐下。
这是一座木屋,地方不宽敞,但是可以看出里面的一桌一椅做工都很精致,屋内布置整洁有条理,炕上白雾腾起,香气弥漫,给人一种极为温馨的感觉。
不过她还沉浸在刚才慕容心莲惊人的话语中,连忙拘谨地道:“伯母,您真的误会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而且我腹中的孩子也不是五师兄的!”
天哪,这不是真的吧,她与五师兄竟然还有娃娃亲,这开玩笑开大了!
“哦,这样呀,那只怪那死小子没福气,竟然没抓住机会!”慕容心莲顿时失落无比,恨恨地瞥了一眼做无辜状的慕容清,等下再收拾你!
阎晴听她这么说心放下了,猜测着她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不料却听下一刻慕容心莲给她夹了一个大鸡腿淡淡地说道:“不过不要紧,只要下一胎是我们死小子就行!所以,小晴你多吃点好好补身子哦!”
“咳咳咳咳,咳咳咳”阎晴马上被呛住,“咳咳咳”饭粒堵在了喉腔,她困难地呼吸,费力地咳着,脸憋得通红,慕容心莲着急地不得了,“怎么回事?死小子,还不快给小晴拍背!”她坐在阎晴对面够不着,只能怒声呵斥慕容清。
慕容清其实早已伸手为阎晴拍背,无故被呵斥也只能默默承受,幽怨地看了他爹冷剑心一眼,无声道:你不管管你老婆?
冷剑心眼皮也没掀一下,正儿八经地坐着,不时地给慕容心莲夹菜。
很快阎晴就止住了咳嗽,但仍旧在喘息,面红耳赤。这时的脸红不是因为呛着了,而是因为慕容心莲的话,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干笑着,假装自己没听见。
“不好了,不好了,清哥哥,不好了,翠玉姐姐上吊自杀了,清哥哥你快去救救翠玉姐姐吧!”就这当会儿,忽听到外面有孩童着急的声音越来越近朝着这里而来,听到内容,他们皆脸色一变站起了身。
“什么,翠玉那丫头怎么想不开了?”慕容心莲神色严肃,风韵犹存的脸庞闪现深思。
“清哥哥,你快去救救翠玉姐姐吧,她因为听到了她和孙二哥的婚事才要自杀的,清哥哥,你快去看看翠玉姐姐吧!”来人是村里一人家的孩童李大牛,今年十一岁,是村里孩子堆里的中心人物,嘴巴甜,人懂事,颇受大人喜爱,慕容清对他也一向关心有佳。
“大牛,你先别急,告诉哥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翠玉她被救下了没!”慕容清拉开一直扒着他大腿的李大牛严肃地说道。
“清哥哥,翠玉姐姐就快死了,大家说你是神医会有办法的,清哥哥你快去救救翠玉姐姐吧!”李大牛急得快哭了,眼睛红红的,小手不时地拉扯他的衣袍往外走。
“清儿,人命关天,你快去看看,我们过后就来!”这时沉默寡言的冷剑心,淡淡地垂眸掩盖深沉的眸子摆出一家之主的气势说道。
“好,我马上去!”慕容清闻言马上回自己房间背起个药箱就往外走,刚踏出门槛时回头对阎晴说:“晴妹,你要不要一起来!”
阎晴正要答应,却不料慕容心莲出言呵斥:“小晴怀着孕,你让她往死人堆里凑干什么,你自个快去,小晴有老娘为你看着,逃不掉!”
慕容清满脸黑线,老娘呀,这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刚才还一副着急的模样现在就咒人死了,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呀,叹息着疾步随李大牛而去。
在对着慕容清一副凶悍的模样,转头对阎晴又是笑意盈盈,以安慰的语气说道:“小晴呀,你放心,不管那翠玉丫头怎么寻死逆活我都不会同意她嫁给我家死小子的,我认定的儿媳妇只有你一人!”
“伯母,你真的误会了,我与五师兄只是兄妹关系,而我已经成亲了,我的夫君是东州的小侯爷水泽彦!”心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道明他娘不知道会扯到哪里去,说不定今晚就会让她和道明同房,虽然只是短暂的时间,但她已看清这是一个视世俗礼教为无物的女子,做事根本就是随心随性,风风火火。
阎晴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潇洒,但还是没有慕容心莲这种境界。
“小侯爷?”慕容心莲一脸怀疑,随即转身对冷剑心问道:“东州的水义侯只有一个嫡子也就是那个赌圣小侯爷吧!”
冷剑心点了头,“嗯”
慕容心莲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一直叹息,看着阎晴的眼神同情又怜悯,还快速地闪过一丝痛色,很快消失,良久才说道:“小晴,你忘了你那个小侯爷夫君吧,只有我家小子才是适合你的,永远不会背叛你。”
阎晴的心蓦地一紧,双手握紧,紧张地问道:“伯母得到了什么消息?”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关于道奕的,道奕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伤好了吗,“是不是他出事了?”
慕容心莲摇头,叹息说道:“虽然我们隐居在这里,但是外界的消息我们向来一个不落,闲来听听打发时间,不巧刚好听闻到有关东州的一些事,水义侯大张旗鼓地为唯一的嫡子水泽彦向云州的云溪郡主提亲,聘礼丰厚,但这不足以让世人惊叹,而关键是齐缇侯竟然愿意把一半的云州作为嫁妆送给水义州,两方一拍即合,三个月后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如果你说的夫君是那个水泽彦的话,你劝你还是早点忘记他吧!”
慕容心莲对阎晴说的同时,自己的心情也沉到了谷里,因为这让她想起了以前痛苦的记忆,她神情恹恹地靠在了冷剑心的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冰山,我累了,你抱我回房吧!”
看到这样的慕容心莲,冷剑心眼里快速地闪过忧虑,紧紧地抱着她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原处。
客厅只留下阎晴一人默默地消化着刚刚听来的消息,闭上眼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道奕他要成亲了,新娘却不是自己,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最终还是背弃了他自己说过的话。
她强忍着心头一阵阵的痛意,抑制住眼角的酸涩,很久没有流过泪的她竟然流泪了,是不是怀孕的女人心情就容易波动,不然她怎么会哭呢?不过一个男人而已,不过是一个上过一次的男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男人就是鞋子,穿过一次觉得硌脚的话,扔了便是,想到这里她马上停住了心里的悲伤,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现在她只是听说而已,若是当她抵达东州时她亲眼看到道奕娶别人,那她也就死心了!
“晴妹,出什么事了?”当慕容清一进门时就看到了阎晴眼角残余的泪珠,心里跳痛了一下。
“没事!”阎晴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渍,轻抿嘴唇不在意地回道,接着看着他一脸疲乏的模样问:“那翠玉没事吧?”
“嗯,救是救回来了!”慕容清脸色难掩烦忧之色,说着将医药箱挂在墙壁上。
“还有什么问题吗?”阎晴看出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疑惑地问道:“难道翠花真的要缠上你了,非你不嫁?”
慕容清扯了扯嘴角,脸上浮起无奈地笑意,“可以这么说吧,她不信你是我的妻子,除非她要亲眼看到我们俩拜堂成亲她才愿意死心!”说完,他看向阎晴,而眼里的闪烁的光芒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阎晴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默默低下头来躲避他太露骨的视线,心里暗道:他是什么意思,是要真的和她成亲吗?还是想要再配合演一出戏呢?
而这时从里屋传来了冷剑心冰冷的声音,“三天后就把喜事办了!”这语气根本不是商量而是不容拒绝的决断。
阎晴闻言正要出声提出反对,却见慕容清动作迅速地掩住她的嘴,将她的身子一带往屋外的屋顶处飞去,最后停落在屋顶上。
再说此刻屋内慕容心莲嗤嗤地笑起来,“这小子真是阴险,还以为无动于衷呢,没想到一直在布局呀,真不愧是我的种!”
“娘子当然厉害,只是娘子什么时候愿意为我生一个聪明的种呢?”冷剑心深情地望着慕容心莲,冷峻的脸庞柔情一片。
“你——死冰山,你是不是一直在意清儿不是你的孩子?”慕容心莲忽然沉下脸生气地质问。
“当然不是,娘子怎会这样想,只是你不觉得这屋子太冷清了吗,清儿他又不会常回来,平时只有我们两个人,要是多一个孩子的话···”冷剑心忙不迭地解释,一副妻奴样,完全没有在别人面前的冷酷形象。
“哼,量你也不敢,不过这孩子的事又不是我说了算,我又没有刻意避孕”慕容心莲不爽地嘟囔着。
“娘子的意思是为夫不够努力了···”
“你干嘛呢···”
“······”
屋顶上,明月高悬,夜深人静,入眼皆是漆黑树影,随风摇动,发出簌簌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阎晴生气地质问慕容清的举动。
“额,晴妹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我的下意识,每次我听到老爹这样决断的话我就不敢反驳,因为我反驳了没用,得到只有惨烈的惩罚而已!”慕容清语气透着无奈说道。
“什么?那他会怎么惩罚你?”阎晴惊疑地问道,难道他爹真的这么凶。
“唉,不说也罢,谁让他不是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