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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骇的捂住了嘴,只觉触目惊心,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太后忙转身不去看,口中道:“快将这里弄干净。”
那榻前的宫娥慌得去整理,众人此刻都是一阵默然。
过了多时,却听那榻上的云贵妃悠悠醒转,看见众人在此,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口中断断续续地嘶吼着:“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儿?”她手缓缓指过去,众人心中都是一阵惧怕,她的手指向皇后,不动了,双目含血道,“是你!你将我的果浆调换成了红花!是你!”
太后此刻已然惊呆了,口中道:“贵妃,你糊涂了么?”
宣皇后冷冷一笑,口中道:“光天化日之下,何况那席上都瞧着呢,本宫如何能做手脚?贵妃,本宫知你失掉了孩儿,心中难过。”她目光凌厉地一扫云贵妃,“但不至于陷害本宫吧?”
云贵妃凄惨一笑:“席上你离我最近,我只扭头瞧了一会戏,回来便成了这幅样子……”她话音未落,却见宣皇后身后的侍女贝锦已然叫了起来:“若论近的话,昭仪比皇后娘娘离你还近些,你怎么不说是昭仪?”
灵儿听她这话,惊得站都站不住,一阵晃动,皇后娘娘却一巴掌打向贝锦的脸,厉声道:“孰是孰非,轮不到你说话!给我闭嘴!”
贝锦捂着脸跪下不再说话。
灵儿见皇后如此维护与她,心中只是感激不尽。这时却见那徐太医小步跑进来,手中执了一杯果浆,跪下便道:“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贵妃所饮的果浆的确是果浆,但其中却加了很多红花粉末,娘娘闻一闻便可知。”说罢呈上前来。
太后闻了一下,只觉刺鼻的一股味道扑鼻而来,忙掩了婢子,环视一周,口中厉声道:“到底是谁做的孽,快快承认了吧。”
众妃嫔面面相觑,云贵妃却冷冷道:“皇后娘娘敢不敢让人搜你的婢子的身?”
宣皇后一字一句冷笑道:“郭云在,你大胆。”
云贵妃双目冷对,直盯着宣皇后,反击:“皇后娘娘不敢?”
宣皇后本是冷笑着,听云贵妃如此说,便道:“贝锦。”
贝锦闻声向前,口中道:“请贵妃娘娘搜身,”
云贵妃看她如此磊落,心中一阵慌乱,看向太后,太后见事已如此,道:“贵妃要搜便搜。到底是你失去了孩子。”
云贵妃听了此话,便微微示意自己的内侍上前。
只是到底什么东西都没搜出来。
云贵妃脸色大变,一时并未吭声。
宣皇后冷笑道:“郭云在,本宫念在你失去孩儿,不与你计较,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云贵妃听她如此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忽的冷笑数声,口中道:“那请皇后娘娘给我主持公道,还云儿一个说法。”
宣皇后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搜所有人之身。”
说罢,令身边内侍上前,将宫娥分做一边,内侍分作一边,又小心翼翼地请宫妃配合。
灵儿自己摸了摸衣裙,待摸到随身带的香囊时,自己却愣住了,那里面显然有样东西。
她平日的香囊里,装的大抵是些干桂花一类,今日却似乎满满当当的装了许多物什,灵儿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看那内侍已然搜到这边,灵儿慌的将香囊扯出来,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却听身后谨言附在灵儿耳边道:“娘娘,燕钗所求之事是她被人强迫小产。”
灵儿的脑子里瞬间如过电一般,闪过众多画面。
银冠子和珠玑的见面,说什么白狄;云贵妃不忌生冷海鲜,不似怀孕的样子;她如若没有怀孕却为何有成型的婴孩尸体;燕钗早不小产偏在云贵妃小产之时出事。
如今她手舀香囊,却不知如何处理。
却见那内侍已然行到灵儿面前,一愣神,将那香囊夺了来,便奉到那徐太医之手。
此时全殿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灵儿身上,只见那徐太医闻了闻,口中决然道:“这是红花粉末。”
太后闻言一阵怒意:“你坐与云贵妃身旁,此刻又被搜出携带红花粉末,这又做何解释?”
灵儿血气上涌的脑子此时竟平静下来了,口中缓缓道:“这不是我的。”
皇后微微一笑,道:“本宫相信昭仪的人品,定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此时却有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昭仪能在宫中到处生事,做出如此阴毒之事也是再自然不过。”
灵儿瞧那声音望去,果然是那婉嫔仪。
太后大怒,缓缓走下座椅,行到灵儿面前,一掌呼过去,打在灵儿脸上,口中道:“我见你年幼,又是名门之后,未成想你如此歹毒。”
灵儿被打的一阵发晕,强忍住眼泪,跪倒在地,口中连连道:“太后息怒,臣妾并未行过此事。”太后又是一巴掌扇来,厉声道:“你还嘴硬?”
灵儿嘴角缓缓留血,她缓缓看向云贵妃,只见她一脸惊疑之色,竟是一阵白一阵青,灵儿心中主意打定,口中急切道:“贵妃娘娘,你可认得燕钗?”
云贵妃神色变幻不定,定定地看了灵儿一时,道:“本宫不知昭仪何意。”她转向太后,口中道:“若是有人摸了那红花粉末,手中定会留下刺鼻的气味,敢问徐太医是不是。”
徐太医点头称是。
云贵妃建议让人去闻每个人的手心。
灵儿的手心并无这种药味,她的侍女也没有,诸人闻过一遍,均无这种气味。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沉默。
然而,这种沉默在一个人的扑通跪倒之下打破了。
跪下的是方才奉菜的一名宫娥,她跪拜在地,口中语无伦次道:“婢子有罪,受了他人指使才来害贵妃娘娘。”
太后娘娘命人去闻过她的手心,满满当当的全是刺鼻的气味,又确定她是方才奉上果浆的宫娥。
太后厉声问着:“到底是何人指派的你。”
那宫娥在地上抖得跟筛子一般,磕头认罪:“婢子不敢说。”
太后一拍桌子:“说!”
那宫娥吓得连连磕头:“是一位姑姑。”她抬头环视四周,忽然指着皇后娘娘身后的贝锦颤抖着说,“便是她。”
众人此刻都震惊了。
贝锦慌乱道:“你不要心口雌黄。”而宣皇后此刻一张柔美的脸犹如霜冻了一般。
那宫娥吓得一哆嗦,从怀中摸出几片金叶子来,抖落一地,颤抖道:“这些都是她给我的,只说叫我在这一席的果浆中倒入红花粉末。”
此话一出,殿中的气氛似乎越发的冷了。
那贝锦眼见着如今成这
副样子,扑通跪倒在地,口中道:“敢问一下,我是何时与你见面,又何时给你这些贿赂?”
那宫娥发抖道:“暮降时分,在慈元殿外。”
贝锦忽的一抖,她忽然想起,暮降时分,有个宫娥叫住她,说要借帕子一用,她当时未曾在意。
这下看样子,她此番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太后看向宣皇后,宣皇后静默不语。
过了一时,那贝锦连连在地上磕头:“婢子有罪,先前曾被云贵妃责打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才心生报复,求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
云贵妃见贝锦将罪揽在自己身上,刚想出言,却见宣皇后的目光盯住,竟似要杀人一般,云贵妃不再看她,也不再言语。
太后看了一眼仍跪在一旁地上的灵儿,口中厉声道:“将这两个下贱货拖出去乱棍打死。”
贝锦一震,旋即低了头不再说话,像死人一般被众内侍拖了出去。
她的眼神虽绝望,但面上仍带着笑。
宣皇后此时神色却凄绝的很,缓缓跪在地上,口中道:“儿臣不会管教婢子,请娘娘责罚。”
太后垂目看她,道:“罚你一年俸禄。”
说罢,太后向着云贵妃道:“贵妃还年轻,切莫再伤心了,孩子没了还能再有。”
云贵妃笑的凄绝,心中却在默默念叨,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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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不安
回去的路上;灵儿脑海中一直不断闪现刚才的画面。
从腰间摸到香囊的那种触感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头皮发麻、脊背发凉;整个人像被魇住了一样;头脑空白一片。
前几日;桂花初开,她与雪竹一起采了桂花晒干做了香囊;因她喜爱这种味道,换了衣服也如常一般佩戴,今日早晨她还细细地系在腰间;她记得尤为清楚。
身边扶着的雪竹;身后跟着的青萍、谨言;此时静默不语,灵儿却觉得脊背仍旧发凉,这身后的雪竹、青萍、谨言,不出意外,有一人将她的香囊蘀换掉了。
时间应当不是今晨,也不是初进慈元殿,而是贵妃小产的那一刻。
只是,指使她的,到底是谁?
若是云贵妃的话,为何一开始死咬皇后?后来她竟放过自己,难道自己的一句燕钗唬住了她?燕钗的小产和贵妃的小产有何关联?
灵儿百思不得其解。
雪竹扶着灵儿,看灵儿面色肃穆,夜风习习,她额上竟布着细细的汗珠,雪竹瞧着灵儿嘴角的血痕和脸颊的五指印,一阵心疼:“娘娘。”
灵儿不觉,仍旧往前机械地走着,雪竹又轻呼了一声,灵儿醒觉,猛地脚下一踉跄,身后的谨言和青萍忙上前扶住她,灵儿看着谨言和青萍的脸,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脸色一变。
青萍看灵儿如此模样,吓得忙安抚:“娘娘莫怕。”
灵儿点点头,心中却变幻了数个念头,方才进去服侍的先是雪竹,后来进来的是谨言,青萍一直在外间等候,那定不是她,雪竹跟随自己数月,秉性她自是了解,至于这谨言……
灵儿极力控制自己的面色,笑了笑,不再说话。
此刻灵儿惊魂未定,而云贵妃宫里却一反常态的安静。
云贵妃宫里人的宫人们都被打发到了各处做活,云贵妃躺在内殿的榻上,发丝凌乱,徐太医将走,殿内便只余了银冠子一人侍候。
“娘娘,徐太医可靠么?”银冠子一边将云贵妃的手放进被里,一边问道。
云贵妃冷笑一声:“他曾收我600两金银,他的夫人又在我娘家府邸里做活,如何不听我的?”她斜眼看向银冠子,见她一脸关切,又冷笑着,“你觉得本宫此刻什么心情?”
银冠子叹息一声:“娘娘定是因这一次扳不倒皇后心中懊悔。”
云贵妃笑意愈发深刻,眼睛中的凌厉之气却一闪而过:“懊悔?我何止是懊悔。”她眉头一挑,“你倒说说,皇后这次为何没入我的套?”
银冠子细细思量,谨慎道:“她入了,只是临入之前逃脱了。”
云贵妃恨恨道:“香囊原放在贝锦身上,为何又到了那谢灵儿那里?呵呵,皇后好生手段”她又似想起了什么似地,身子一直,“燕钗怎么处置。”
银冠子低了头,附在云贵妃耳边道:“将她藏了起来,任谁也找不到。”云贵妃厉声道:“还留着她做什么?”
银冠子一愣,低低道:“是。”
云贵妃又低声道:“皇后那里定是谁走了风声,燕钗一事不知谢灵儿如何得知,这两个走漏风声之人一定要查出来。”她去看银冠子,嘲讽地笑,“妹妹一定不会忘白狄失踪前被传唤去了仁明殿吧。”
银冠子点点头:“妹妹心中爱护娘娘,并不单单为了白狄。”
云贵妃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她,过了一时,才将手覆上银冠子手背,叹息道:“如今我也只有你一人能倚靠了。”
银冠子抬眼看云贵妃,眼中似有盈盈泪光:“娘娘安心,我定将走漏风声之人和暗害娘娘之人查将出来。”
云贵妃点点头,轻声说着:“舀谢灵儿如何是好呢?”
银冠子想了一下说:“昨日娘娘真是不该轻易地就放过她,扳不倒皇后,将她除了去也是好的。”
云贵妃摇摇头:“如今她正得宠,若是平白冤了她,圣上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保不齐将我的事儿漏了出去。”她看了银冠子一眼,“你也不要轻举妄动。”
银冠子低低的应了。
其时夜色越来越深沉了。
不敢随意揣测,灵儿自顾自进了殿,洗浴之后不许任何人来,在殿中思索了半晌,到了三更,披了衣衫便自小门悄悄地往娆娆宫里去了。
此时夜色深沉云遮明月,没有多少光亮,灵儿小心翼翼沿着宫墙走,此刻人影全无,偶尔敲更的声音咚咚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异常响亮。
她如今有些杯弓蛇影,生怕有人跟着自己,便不住的回头去看,只是越看心中越害怕,心中如打鼓一般咚咚直响,好容易瞧见西羽宫的宫门,灵儿怕守门的内侍惊嚷,便绕了一圈到了后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