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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高贵如此的人,都在浴血战斗。
“呃眼光滑落处,正是拼命战斗的两个老人。惭愧之心油然而起。
一霎那,两个人的身影开始渐渐模糊,不是消失,却是在永无止尽的被放大。
青山明月间,微风徐来,两鬓斑白的安髻,却那么催人奋进。
卢植依旧还是那个卢植。即便面对的对手曾是自己无比挚爱的爱徒。两相选择间,卢植忠于的依旧是那个已经僻陋不堪的大汉!
忠臣,当是如此解释。
公孙瓒卸去身上多余沉重的甲胄。亲自带领着步卒杀上渣阳城。迎风招展间,那鲜红的帅字旗在城上是那么的鲜艳,大风起兮,所有的人都为了它而战斗。
不论如何,这杆帅字大旗都耍夺下来,帅字旗就是各自的军心,公孙瓒没有能力让这杆旗的作用减弱,却可以让它毁灭,到那时军心顿失。便再也没有人能坚守住这座汪阳城。
“冲啊!”
公孙瓒暴吼一声,健步如飞,眨眼间如履平地般窜上云梯的上部,手中的双矛拼命的挥舞着,阻挡着从天而降的滚木、镭石、箭矢,时不时的背身躲闪,几度从生死边缘走过来,铁矛从左手飞出。
“扑哧!”
穿透城垛上探身而出的汉军。身子被钉在城垛上,鲜血一下子就殷红了整座城池。公孙瓒脚下一用力,右手长矛递交到左手,转而去抓住那钉在城垛上的铁矛,嗓子里怒吼一声,丹田气一提,身轻如燕,宛如一股风般的蹿上城池。
在万千的防守中,公孙瓒第一个登上了渔阳城的城池。
他的面前就是那杆鲜红的帅字旗。
被风一吹,大旗呼呼作响。帅旗下赫然站立的正是卢植卢子干。
推过护旗手。卢植夺过公孙瓒眼中的帅字旗,公孙瓒的深意,卢植他一目了然,冷声对着身旁的人喝道:“阻止城下的人攻上来,他。”话音一顿,手指处,正是公孙瓒。“由我来对付。”
“卢师!”
身旁的士卒都清楚两者差距,公孙瓒是一员久战沙场的悍将而卢植是行将朽木的老者。单论武道,差距一目了然。
“这是将令!”
公孙瓒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老者,他曾是自己的知遇恩师,他知晓自己的雄心壮志,即便自己登上渔阳城第一个夺旗目的,都被他知晓的一目了然。呢喃道:“老师就是老师啊”。
卢植没有回答,知道有些诀别的说道:“可惜你已不是我的弟子
“怎么?。公孙瓒一愣,缓缓道:“终于要反目成仇了吗?”
“哈哈”哈哈,反目成仇?”忽听此言的卢植泛白的胡须被气得一阵乱颤,但他依旧掩饰自己的怒火。淡淡道:“在你选择背弃大汉之时。师徒之情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公孙瓒脸色一阵泛白,多少年来的师徒情啊!竟然说断就断,似乎还有不甘的质问道:“我背弃大汉?虎牢关下,董卓、天下诸侯他们哪一个不是背离了这汉诈,为什么只单单是我,竟然只单单是我?。
卢植的髻在风中凌乱的飞舞。喘嘘长叹道:“是天下人都负大汉。可是我不能。你身为我的弟子,竟然杀死刘虞,纵然有偏激之道,可是你又为什么勾结三郡乌丸兴兵犯境。乱我幽州百姓,谁负了你?谁负了你?”
两声质喝在风中久久不散,回荡在这硝烟弥漫的天地间。
公孙瓒无言以对,脚步退后两步。就像是同卢植划清界限,冷声道:“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师徒之情,弟子时刻不敢忘,弟子也不妄求恩师能退让,不过我不想同恩师交手,只望老师能把帅旗给我。”
“想也甭想卢植挺着胡须。顺着风向,卢植谈吐出让叛军汗颜的话。
“大汉亡不卢不在我,可是只要我在一日,你们谁都不能录夺我这汉稽之心。
一席话如风、如旗、如电。萦绕在整个渣阳城上。
每一个人都被卢植视死如归的言行打动,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人了。公子麾下都是这样的英雄,他们名利不争,只为守护一方水土。嘉德殿前的众人,汉寿之战的黄忠。魏郡城下的文聘,渔阳城外的刘宠,有这些人在,大汉就不会亡!
公孙瓒脸色一阵羞愧,面对卢植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理由。既然脸皮撕破,就没有什么好留有余地的了。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们都到地下去陪着汉诈吧!”
刀光一闪,疯了一般。公孙瓒的刀直挺挺的朝着卢植砍下。
而渔阳城上,卢植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挺着,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恩断义绝,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让自己伤心的了。
“砰!”
第五十三章诸君
空气之中,金属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电光火石间星火四射。
公孙瓒缓缓睁开双眼,虽然感觉到不是砍在人的身上,却多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目光自下而上,看着面前生的一切。
骄傲的大汉赤黑旗,就握在卢植的手中。
一动不动,卢植宛若泰山顶上轻松一般,屹立不动。任他风吹雨打。却无人能让他弯下腰。
“公孙瓒你混账,欺师灭祖之辈,我汉祜四百年来怎么出了你这个妖孽!”甩了甩手上的余痛,文聘肩肿处伤口再一次崩裂,殷红了胸膛。
“四百耸汉诈,出了何止我一个妖孽!”公孙瓒吐了吐血水,手上的兵刃再次挥出,这一次的目标不再是卢植却是满身伤痕的文聘。
文聘乃是一时间冲动,用尽身上力气,格挡开那刺向卢植致命一矛。不过却终究是个受了重伤之人。对抗公孙瓒确实有些吃力,毕竟公孙瓒也是一员骁将。
“开!”
“碰心触!”
“锁!”
“啊!”
接连响起的兵刃碰撞声、两人嘶吼声、衣甲破开声,渣阳城上又一轮生死较量开始上演。
淡阳城下。
赵云带领着身后数千白马义从压阵,脸色铁青的看着渣阳城上的杀戮,心中却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没有人能控制。
比如眼下。
公孙瓒对错与否,赵云说不清楚。
“杀啊心”
也许是公孙瓒城头血战激起了那些常年生活在生死边缘的士卒们心头的一腔热血,每一个人拼着命挥舞着手中的兵刃,视死如归的往城池上爬着。
“乒乒乓乓!”
嘈杂的交戈声越演越烈,直到身旁在无人能控制这生死相搏。
“陈王,你们快撤吧!”卢植看着面前如潮水一般袭来的叛军,眼角泪水微存,转过头对着陈王吼道。眼下的局势已经不容他们耽搁了,叛军势大,而且如今又疯了一般的攻打渣阳城,不知哪一刻,渔阳城或许就将亡。总不要所有人都给他们陪葬吧!
“不行,我不能丢下这满城百姓!”陈美推到一旁的云梯,确认云梯砸在叛军的身上,转回身语气坚定的回道。
“陈王,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文聘也感觉到了眼前叛军施加的压力,嘶吼道:“你们先走,也许明年今日还会有人给我们上香祭莫。要是”话语哽咽,再也说不出来了。
公孙瓒脸色依旧铁青,双矛挥舞着,刺退身旁围攻的几个汉军,冷冷道:“那我成全你们。”
刘宠只觉得天旋地转,阵阵轰鸣,似乎这一刻天就要塌了下来。天将倾,自己却已经无力扭转。难道这样一群似铁的汉子就要这么被吞噬吗?
大地之上。苍穹之下。
喊杀声一点都不见弱,天塌地陷一般开始慢慢到塌。
混乱中,浑噩的骖俊耳朵里传来刺耳的号角声。慢慢地融入这漫无天际的喊杀声中,又慢慢地从这漫无天际的嘶吼中穿透而出。
“是什么声音?”
骖俊呃问。
“你听。”
陈王白的胡须乱颤。把手指向远处。
一时间汪阳城上的打斗声渐渐停止,就连叛军似乎都在寻找着声音的出处。
天际之边,一道暗线慢慢爬起,烈日之下,身影越来越大,慢慢地布满整座山城。
“公子!”
“是公子!”
“是公子啊!”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欢呼声响起,渔阳城上仿佛过了新年一般,所有人都开始日光下移,盯着城下渐近的那支铁骑。
公孙瓒错愕,神情顿时慌乱,慌忙躲闪掉文聘的一击,转回身看着那支铁骑,旗号上,偌大的“汉”字迎风招展,好像一条巨龙要君临天下一般。不敢相信般,自语道:“卢龙塞竟然失手了?”
没有人给公孙瓒答我
不过,来人正是刘辨。
刘辨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看了看面前惨烈的战场,还有渔阳城上依旧飘扬的大汉军旗,自语道:“终于赶上了!”
“真的是公子。”卢植老泪纵横。抽涕的笑吼道:“大汉不亡,大汉不亡啊!渔阳尚在!公子尚在!”余音阵阵,被风一吹,似乎扬送几万里。
“渣阳尚在。公子尚在!”
“渔阳尚在。公子尚在!”
“渣阳尚在,公子尚在!”
渐渐地。汪阳城上的守军,嗓子里汇聚成一道音符,隐隐间利破天际。每一个士兵都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像是朝天怒吼一般,天不亡汉!天不亡汉!一腔热血顿时化成
身旁的叛军已经感觉到面前对手瞬间的气场转换,这群已经迷惘的汉军开始复苏了,他们还是那个城下斩杀先锋大将的汉军,他们依旧让人恐惧。
近在咫尺,半壁残骸的渔阳。在这一玄,牢不可破!
“渔阳城还在
刘辨听见这无穷无尽的呼喊声。嘴角呶呶着,眼眶中的泪水打转,这群跟随着自己征战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们不曾愧对自己呀!自己却屡屡让他们身处险境,自己情何以堪!转回头,强忍着辛酸的泪水对着身后灰尘冉冉的兄弟们诉说着,似乎像是对自己的暗示。
“是,公子。大汉还在!”透过凌厉的杀气,庞统已经感觉到了渣阳城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恶斗。公子拥有的号召力依旧那么惊人,见过太多次的这样的场景了。那些人。包括典韦、许褚、徐荣、鞠义、黄忠、魏延、文聘、刘宠、刘虞、卢植、王越等等。他们用生命诠释什么叫做生死相托!
“汉。这个字,有些时候真的很沉重!
“兄弟们,各位从辽东之战就跟随我的兄弟们,我从来没有感到肩上地负担像今天这样重,我曾经历过无数次的背叛、杀戮,却又一次次的逃脱出幕,最终我站在你们面前。跟你们说着自己故事,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刘辨的声音飘荡,整个战场上似乎都听得见刘辨的喊话,没有人回话,只有山间清风徐来。
刘辨紧吸一口气,谈吐道:“因为我的身边总有一群像你们这样的兄弟。”
身旁三千轻骑,缓缓止住马蹄,本来心存的一点恐惧渐渐消散。屏气凝神,就连战马都停止不安的躁动,上千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刘辨。
为君死亦无憾!
刘辨眼神从典韦、许褚、庞统、廖化的身上慢慢转移到身后每一个士兵身上,太多的无怨无悔,太多的抛头颅洒热血,太多的生死一掷轻,这些都让自己感动。
“典韦、许褚!”
“在!”两个豪杰脚匡微红,似乎又想起嘉德殿前、虎牢关下、魏郡城外那惨烈的一幕幕。
“可曾记得嘉德殿前,我曾说过的誓言,我说过同乱臣贼子不死不休。也曾说过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守护大汉寸片土地。”
典韦、许褚点点头,正是因为刘辨曾有过这样的雄牟壮志,而且从没有停止过追逐的步伐,自己这群人才舍弃生死,抛家舍业、无怨无悔的追随着他的脚步。
刘辨话音越高,马匹似乎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卑动,从队伍的前头冲向队尾,敲击大地的声音格外清脆。
“噌!”
刘辨轻轻拔出了他地佩剑,对准再前的敌人。
黑山,原本只是一股被生活所迫的流民而已,在官府的压迫下,不得已奋起反抗。
叛军,也只不过是无辜的戍边之兵罢了,被豪强公孙瓒的利用,踏上了本不该属于他们的征程。
这两者,刘辨都可以原谅,原本他们就是自己的子民,大汉欠他们的。自己来补偿本也无可厚非。可是当他们勾结异族杀害刘虞时起,就已经断去了自己的后路。
公孙瓒必须死。
浃殃华夏经历多少次的危机。从来都是胡虏兴兵犯境,既然轮回。那么自己又怎么能让五胡乱华,人吃人的时代再一次敲击着脆弱不堪的大汉。
战场不可能成为刘辨演讲台。所以他每说一句,敌人的兵锋就近一分。蹋顿初时一愣、惊恐,但见刘辨身后的士兵不足三千人而已,便会心一笑,不过又是一个送死的而已。随即,率领着他的五万铁骑开始逼近面前的刘辨。
刘辨勒住马的缰绳,把手中的利剑高高举起,冷声道:“诸君,我刘辨请诸位再助我一臂之力,守护华夏仅剩的一点尊严!”
太史慈脸上的厉色闪过,看了一眼烈日之下,身影渐渐拉长的刘辨。深吸一口凉气,有抬头望了望远处城上飘荡的赤黑龙旗,大声喝道:“全军队列!”
“锋矢队列,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