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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铁在马腾目光的威逼下,脚步退缩,怯懦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是因为阎彦明抢了二哥的马匹,大哥气愤不过,故此才争执起来的。”
“胡说!”马腾一甩衣袖,怒气哄哄的说道:“阎彦明能跟你们几个孩子一般见识,他们什么西域良马没有。会夺你们的马?哼!我看是你们几咋。小兔崽子没事给老子惹事吧!”
马铁在马腾目光的威逼下,额头上的汗水滴落,看起来马铁确实在说谎无疑,马腾大声喝道:“还不去把孟起叫回来!”“是……是。”
“混账!”马腾一脸怒色忿忿不平的吼道:“这个忤逆子,不是说过了吗?三年不能动武,这才两年。就忍不住了。”
“三东,三天大哥都忍不住。
”马铁虽然畏惧父亲的威仪,可是嘴中却对这件事情不以为然,边走边呢喃道:“那个赵子龙说得就是真的?怎么可能呢?”
马腾见马铁走出,哀声叹气的揉了揉头痛的脑袋,饮颐的呢喃道:“三年,却是有些长了。”随手抓过一旁早已经凉却的茶水,愁眉苦脸的嘀咕着:“阎彦明、韩文约两个冤家,嘿嘿,竟然走到一起了,自己当真要多多提防他们。”
马腾原本是军中司马,虽然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可是母亲却为胡女。所以西凉马家并不算是一个门阀。即便连个豪强都算不得,顶多就是借着边韩之乱起家的小军阀,虽然现在已经能够同韩遂一较高下,而且两人也结拜为兄弟,可是韩遂其人,心狠手辣,心机也是阴沉无比,要不阎彦明的一家子也不能被韩遂灭门。他的为人,马腾信不过,站在马腾的位置上,环顾四周确实有些举步维艰。
“将军。”
一声轻唤,唤醒呆的马腾。
“哦!是令明啊!”马腾为人还算和善,伸手一让,让庞德跪坐在
旁。
谢将军。”
庞德今年二十二,正是少年壮志的时候,不仅武力出众就是智谋方面也是富有韬略,是一员文韬武略的将军。不过出身却是低微,真是因为出身的原因,庞德以前一直不受韩遂待见,幸而马腾见他人马高大,收于帐下,虽未重用,可有些时候。马腾还是让他参议。
“令明,孟起那里就需要你多费心了。”马这几年一直不能动武。出了什么事情都是庞德给马顶着。像个打手又像个教习先生。
“其实孟起天资聪慧,只是有些易冲动,将军如果要是能约束了孟起脾气,他日成就不可预见。”庞德没有寻常武夫那般粗鲁说话姿态倒有些像一个先生。
“呵呵。可是这又给我惹麻烦了。他又不是不知道,眼下我马家出兵勤王,正同董卓交锋,韩文约出兵相帮,正是齐心协力,其利断金的时候,他如此这般。倒是让我很为难。”话至此处。马腾抬头遮掩着什么,道:“看来我是要去一趟韩文约那里了。”
庞德心中笑笑,韩马二人面和心不合,整个西凉军都知道,可是为了各自利益走到了一起。马腾既然这么说,自己也不便揭穿,淡然道:“将军,我观孟起是有意为之。”
“哦?”马腾脸色一怔,眉头微皱。庞德所说,自己也曾想过,只是毫无根据,才未往那方面去想。可是既然连庞德都看出来了,那么,韩遂会不会这么想?
“以孟起之智,恐怕韩遂来此的目的他心知肚明,只不过现在挑拨明了,这就应该是矛盾提前显现吧?”庞德没有躲闪马腾的目光,既然把自己压在了马腾这一方,最后把心底那些话都挑明了,或许会赢得马腾信赖。
“你是说,孟起是想现在揭露韩遂野心?”马腾被庞德一席话说的心神不宁,再也坐不住,在堂下踱步徘徊。
庞德点了点头,淡然道:“董卓派出心腹上将李催、郭记、杨奉,正是两军交战之际,如果这个时候韩遂在背后捅上一刀,我们确实难以招架。”
“什么叫难以招架啊!简直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马腾恍然大悟,看向身后的庞德,质疑道:“这个事情绝对不是孟起想到的,令明你说会是谁?”
马故意激怒阎行,因阎行同韩遂特殊的关系,韩遂又不得不找马腾理论,两人见面,矛盾必然激化。可能火并,也可能各自罢兵?总之。这个计谋好算计,如果马寻衅的对象是韩遂,那么以韩遂的心机。必定不会生怒,只会偃旗息鼓而已。
“是李儒还是
庞德摇了摇头,淡然道:“不知道,不过以董卓往常行事,只会做黄雀,绝对不会帮助我们。”
“那你是说?”
庞德点点头,低声道:“可能会是长安那方面的人,不过,将军不必猜测,估计过不了多少时日。那个人就会露出面来了。”
“嗯。”马腾擦拭了一下手心之中的冷汗,对着庞德笑笑道:“令明,我确实埋没了人才。”
听闻马腾如此,庞德双膝遁地。插手道:“令明受将军知遇之恩,不敢心有埋怨。”
“好!”马腾拍了拍庞德的甲胄,擦拭了上面的灰尘,淡然道:“马家以后还需要多多仰仗令明啊!”
“岂敢。”庞德一笑。
“略唰唰!”
甲胄的声音响起。马腾看向帐外,低语道:“什么事情?”
“报!有一人自称辽东使者,要见荐军。”
“辽东?”
马腾侧脸同庞德对视一眼,冷声道:“请。”
第十四章韩遂之心
韩遂是个名士,而且还应该算是汉末鼎鼎有名的一个大名士,并不是演义里常看到的那个糊涂的将军,时刻都被人算计的角色。事实上。韩遂应该是那个在背后算计他人的角色。从进言何进诛杀宦官。到边章反叛,再到杀死北宫伯玉、边章、李文侯推举王国,之后联合马腾。一系列事件下来。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屠夫。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如往常的假象给欺骗。其实他真的是一个名士。
也是隐藏在最黑暗处的那个人。
北宫伯玉倒下了,李文候倒下了,王国倒下了,最后阎忠也倒下了。如今董卓远去关中,也已经没落,行将朽木,他也不会长存关中。整个西北只剩下马腾马家了,除掉马家,全力南下关中,自己就将是另一个董卓。不!是另一个霍光。韩遂摇摇头。不屑的低喃道:
“我韩遂怎么会失败呢?”
对着摇摇欲坠的烈日,韩遂微眯的双眼散出从来没有过的自信,强大的野心再见急膨胀。金城韩家也许会成为这个天下的主子,自己只需要再隐忍一点便可。可事实上总是有些不如意。
“父亲。”韩成急匆匆的走到韩遂身旁,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事?”韩遂十分不悦的挑了挑眉头,自己这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做事情总是马马虎虎,让自己操心劳力,不知道自己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后的家业他到底能不能守住还是一说呢?
“还能有什么事?”韩成脸上带着一股怒气,忿忿不平的嘀咕道:
“还不是那个阎彦明。”
“彦明?”韩遂眉梢一挑,迟疑的回道。
提及阎行,不仅仅韩成脸色异常,刻,是韩遂也是脸色阴沉下来。
“父亲,阎彦明又惹了那个马了。”韩成对着身旁的韩遂不满的嘀咕着。
“为了什么?”韩遂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听马家的几咋。孩子说是因为阎彦明抢了他们的马。”韩成回道。
“呵。”韩遂一声轻笑,会问道:“这个理由你也相信?”
“这”韩成被韩遂戳到短痛处,羞愧的地下头来。
“成儿,什么时候你”你,能让为父”?”韩遂无奈的摇摇头,略有一丝长吁短叹。
“这,”韩成平日里见到的父亲。向来是一副严厉无比,从来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唉声叹气,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自己最近到底做过什么让父亲伤心的事情啊?
见韩成如此这般,韩遂心更加凉透。就连自己对他的失望都看不出来。这个儿子已经无药可救了。摇摇头道:“走吧,咱们看看去。”
“父亲,看那废物去?”提及阎行,纬成脸色大变,十分恼怒的说道。
“啪”一个耳光,韩遂的巴掌扇在了韩成的脸上。“住口,你个混账,他是你姐夫。”
“什么姐夫?不过就是仇人之子。父亲”韩成不忿的盯着面前的韩遂,脚下略退,瞪着韩遂道:“我看父亲才是老眼昏花,六亲不认了。”
“什么?你说什么?”韩遂怒不可支,身子颤颤着,脚下有些跄踉。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会这么说自己。自己一片苦心,这个逆子竟然看不出来。
韩成一见韩遂真的动怒了,少有的疲态展露,心中一慌,上前搀扶住韩遂,有些愧意的说道:“父亲,孩儿错了。”
韩遂推开韩成的搀扶,一脸怒色的吼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挂在嘴边上。”
韩成听此,警慢的看了看身后,见无人,开口道;“孩儿这还不是小
“嫉妒?”韩遂点破韩成心中所想。指点着弗成道:“嫉妒?你嫉妒什么?我韩遂留下的基业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彦明只是你的一只犬,守门犬。”
“犬?”韩成闻听韩遂此言,双眸闪过一丝喜色,惊问道:“父亲原来一直
“哼!”韩遂背过手去,点点头道:“这点事情你都看不出来?彦明再怎备出色,他终究是昔日仇人之子。为父如此待他,只不过是怕你日后压不住这只猛虎。”
“竟然如此!”韩成大喜过望,脚下匆匆凑到韩遂近前,低问道:“父亲原来是为儿设想,儿竟不识父亲之志,罪该万死。”
“得了。得了。”韩遂止住韩成动手。
“不过,父亲还是不必亲往了吧?此事儿臣来办就好。”韩成点点头。
“你办?”韩遂蛮有深意的看着身旁的韩成,低声自语道:“就是我来办,这件事都很棘手。”
韩成不明所以的挑眉相看。
鼻遂仰天长叹道:“这马家是有备而来啊!”
“儿确实不明,父亲明示。”“这是马家挑起的事端,事情看起来很可是却是那个马出手。证明此事不易妥善,而寻找的对象偏偏是彦明,成儿你猜猜是为什么?”
“难道是说,他们看出阎彦明同父亲真实的关系,掐住命脉,让父亲不得不出手相救阎彦明?”韩成忽的恍然大悟,额头上的冷汗滑落。摆明了马家找茬,怎么解决这个事情都不妥善。
韩遂点点头。道:“就是这个原因了。他们是看出为父同彦明关系。让为父进退不得。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马腾不像是有这个决议的始作俑者。”
“可事实上确实是马挑起的啊!难道是阎彦明?”韩成提起阎行。偷偷看了一眼韩遂,心中对阎行的不满依旧在。
韩遂摇摇头,肯定道:“彦明应该不会,不过马腾就算看愕出咱们是在鹞蚌相争渔翁得利,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韩成摇了摇脑袋,实在是想不出谁会这么办。“会不会是董卓呢?”
“董卓?”经过韩成这么一提醒,韩遂这么一想,董卓倒像是有可能办这个事情的人。“不过,既然出此招,董卓又何须征调大军前来呢?”
“李催、郭记、杨奉?”韩成一笑道:“这三个人不都是父亲手下败将,他们应该是故作疑兵吧?”
“是吗?”韩遂沉眉摇了摇头。双手束缚于后,仰面朝天低喃道:“到底会是谁呢?”
第十五章刘晔使命
刘晔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在小校的引导下,走进马腾的大帐,揭开门帘。刘晔走进。
大帐之中站立两人,没有多余的侍者,座中一人,三绺短髯,泛黄的脸颊,五官端正,身上油然而一股正气。座下垂一人,九尺身长,身高隐隐有些越典韦,一身戎装,脸色网毅,双目寒光忽隐忽现。到让刘烨多费心思留心的将军。
“将军。属下告退。”庞德见来人双目一直紧盯自己,心道来人不同寻常”必定有要事同马腾相商。故而避嫌。
“令明,你留下。”马腾拍了拍庞德的甲胄,示意不必避嫌。
“令明?”闻听此名。刘晔双目再一次被吸引过去。临来之际刘辨可没少说过让自己多多注意庞德、阎行二人,这庞德不就是字令明吗?
“呃”这位先生知道令明?”马腾疑问道,心知庞德乃是西凉人士。自幼长成此地,应该没有外出过。面前这个人怎会知晓。
“哦!却听过我主提起。”刘晔淡淡道。
“我主?”马腾同庞德同是一愣。那么面前这位先生的我主到底是谁呢?
“哦!”刘晔这才想起,自己尚未介绍自己。走上前道:“我主辽东辛言。”
“就是定荆襄、战虎牢、收辽东、败白马的公子辛言。”马腾惊讶的一问。
就是连身旁的庞德都是一愣,这个前缀词是不是太多了,转头一想。却是想起辛言的那些事迹,每一件事都可以算是惊天动地了。
主公这个假名字的名声可真大。都隐隐有些盖住他真正的神父。刘晔笑笑,点点头,算是承认。
“既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