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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谭所部的战列不过维持了短短一瞬,就已经崩溃。袁谭挥舞着打断的长矛,只是红着眼睛大呼酣战,却已经无力回天。
在这些重甲战士前头,居然还是鲜于银和太史慈。
他们两人,直逼袁谭,袁谭一矛此过来,太史慈已经抢身而上,双手挥刀,一刀斜肩带背劈下,袁谭人头顿时冲天而起,就连胸膛,也被劈开一半!
不等人头落地,太史慈已经把刀抓住,提在手中:“袁谭已死,降者免死!”
东汉初平三年,十一月,青州北海城下。
青州大捷。
第二十六章冀州告捷
中平三年,十一月。冀州。
此时初冬时节,所有的花草鱼虫都已经开始蛰伏,北方的空旷的大地上苍茫一片,抬眼北望,除了凌烈的寒风,就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寒意。
魏延一身的甲胄早已经不知撇到哪里去了,他浑身上下**着肩膀,半个身子都露在外头,满身的刀疤上都是他曾经的刀伤,而每个痕迹似乎都有着不同的寓意,这是军人的荣耀,也是魏延的荣耀。
他身后是数千辽东精锐,虽然这一路行来,早已经疲惫不堪,他们每个人的都是风尘仆仆,一脸的灰尘,铁盔之下,那一双双灵动的双眸一丝不动的凝视着远方。
“杀了他们。”身旁一个副官在魏延的身旁低声道。
“不。”魏延回头盯着自己手下的俘虏,眼前就是冀州城,城池虽然高大,守城的人不多,但是早已经城门紧闭,或许邺城之内的守将袁熙早就接到了他父亲袁绍的命令,已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要守得住冀州就是大功一件。
“将军,不杀了他们始终是个累赘,我们怎么冲进去。”副将挠挠头,似乎面前的问题很难解决。
“嗯。”魏延抬头沉思,面前问题很难解决,自己身旁人数稀少,根本就不可能轻松的突破邺城的防御,而且邺城城池高大,一时间很难用其他办法强攻而下,转回身,魏延看向自己身边的副将道:“水攻,火攻,哪个快些?”
“水攻,那得等秋水上涨,才更好利用这点,但是眼下寒冬已入,各处河道皆已经开始冰峰,邺城虽然濒临漳水,但是此计不妥。更何况我们人手不够。”
“天高云淡,倒是用火攻之时。”副将附和道。
“嗯。”魏延其实心中早就料到了漳水冰峰一事,本是想借此时机偷袭邺城,却不想邺城之上守备如此谨慎,根本就不可能在瞬间拿下此城,而且还有可能被邺城全歼。
“火攻也是不妥。没有燃火之物,就是通过护城河似乎都很难,眼下确实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魏延从没有这么废过脑筋想什么。
“邺城的守将是谁?”魏延转回身问向一旁被捉的俘虏。
“是二公子袁熙,三公子袁尚。”
“嗯?”魏延似乎突然抓到了些什么,进而问道:“两位公子都在邺城?”
魏延听过沮授、荀彧谈过此事,就是袁绍三子不合,而袁尚确实袁绍最喜欢的幼子,今年不过就十六而已,但其母刘氏却是北地有名的富豪。
“没有。”俘虏开口道:“袁公走后,少公子同二公子争执起来,最后少公子一气之下,随主母回到了庄园。”
“哦?”魏延眼角眉梢一挑,笑道:“那刘氏之父在哪里?”
“就在附近的小县城之内。”俘虏有些畏惧的回道。
“离此处有多远?”魏延把反天的锋刃对准面前的人,吼道:“实话实说,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哦,我说,我说。”俘虏畏惧的回道:“离此三里之外,就有一处私人庄园,庄园由两千兵丁把手,那里就是刘氏庄园。”
“乖乖,还是个庄园。”魏延嘴角一挑,笑着回身淡淡道:“呵,看来我们只有冒充他们了。”
“将军……你是……想。”一旁的副将欲言又止。
“扑哧!”
血光一闪,魏延收起自己手中的反天,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俘虏,笑道:“现在他们就是累赘了,扒了他们的衣衫,我们去刘氏庄园。”
“诺。”一声回应,穿透整个天边。
……
朝歌。
朝歌在殷商时期却是中国古朝都城,但是如今却仅是东汉的一个行政县,当年的盛世景况已经不复存在,留在这里的也许只剩下历史的回忆。
战略之地的慢慢转变,让这里已经开始慢慢地成为故去的回忆,很少有军队会驻扎在这里,即便连袁绍都不曾派往此地一兵一卒。
但是今日的朝歌却迎来了一批不同寻常的人。军人。敌人。
当看清他们的旗号后他们才发现面前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敌人——汉军。
“马”字大旗从未招展在河北大地之上,直至今日,才有马超把这面大旗插在面前的土地上。
河北大地的人没有在此听说过马超的名声,也不知道西凉马家的铁骑又多么冰冷,所以当马超跟他的铁骑来临后,他们还有一丝抵抗,但他们见到那冰冷的马蹄后,县衙的府兵早就跑得光光的。
剩下的只有袁绍的旗帜,不过却转瞬换成大汉龙旗。
龙旗飘扬在朝歌之上,慌乱不堪的人民却纷纷停止自己的脚步,开始重新看待面前的军队。
“将军,喝水。”一个年级很大的老人,凑到马超的身旁,见这个小将军年级不大,但是身上透露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似乎动一动间就能轻而易举的拿下整个县城。
“嗯。”马超没有回身,只是转头看向老丈问道:“此去邺城,尚有几日的路程。”
“邺城。”老丈一愣,随即回道:“此去邺城,看将军的骑兵,应该不到十个时辰便可以到达。”
“不足一日了。”阎行深吸一口气,看向不远处的邺城,转回身看向马超道:“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
庞德双目直视前方,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在想着究竟怎么样才能拿下面前的邺城。
“老丈,你可知道邺城最近有什么情况没有?”阎行倒是三人之中脸色比较和善的一位。
老丈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回道:“嗯。嗯。嗯。听说袁公率军北去,如今留在邺城的是二公子袁熙。”
“袁熙?”马超咬着这两个字眼,最后点头道:“陛下曾言,袁绍子嗣之中也只有这袁熙有几分本事,看来我们倒是真的碰上硬骨头了。”
“哼!”庞德轻哼一声,不屑道:“不管是谁守城,我们只要让护城河的吊桥落下,护城河的大门打开后,我们就有机会冲破面前的阻碍,成功的攻进去。”
“很难。”阎行点头道。
一旁马超转回身道:“要不我们装扮成郡府兵,如何?”
“没有办法的办法。”
……
涿郡。
文聘一脸刚毅的瞪向眼前苍茫的雾气,却不见一点生息。
“仲业,还没有休息?”程绪步履稳健的走到文聘的身旁,低声问道:“仲业将军的伤怎么样?”
“呵呵。”文聘苦笑两声道:“还能怎么样子,还是老样子,这伤恐怕是不会好了。”
程绪瞟了一眼文聘的箭伤,这不是一员勇武异常的悍将,但是却是一个从不服输的将军,他的身上,你永远都看不到他落寞消散,只有稳健刚毅的回答,似乎只要天子每一声令下,他就能倾力全往,弃生死不顾。
“程绪大人,你说如果袁绍没有去救援晋阳,那么我们是不是都白忙活了?”
“怎么会。”程绪话中深意两层,一语双关,每句话遥指眼下河北的时局,既是陛下答应的事情,那么就不会食言。
天子刘辨说袁绍必救晋阳,那么他就有自己的招数,虽然现在一时半刻还看不出天子刘辨究竟安排的棋子起了作用没有。
“呵呵。”文聘惨淡的一笑道:“倒是仲业有些多虑了。”
“嗯。”程绪点点头道:“只要挺过这一阵儿,等袁绍入毂,咱们就关门打狗,一切都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嗯。”文聘沉吟许久最后同意的点点头道:“希望青州、冀州的战事都进行的顺利,只要青州、冀州有失,咱们就算是挺不住袁绍他们,也会让袁绍有来无回。”
“对了,青州的捷报已经传来了。”听文聘之言,程绪才开口道。但是程绪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只是平淡的说道。
“真的?”文聘转回头,最后点点头,一拍衣袖吼道:“好个太史子义,竟然这么顺利的就拿下了整个青州,陛下调拨给他的银两,却是一分都不差,好一个辽东水军,好一个东莱太史慈。”
“嗯。”程绪笑道:“袁谭竟然听从辛评之建,把一半的兵力都调集在高唐港,以图冀州当真是蠢不可及。”
“嗯。”文聘点点头,回应道:“程绪大人所言不假,袁绍这几个儿子多是有名无实,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蠢到如此,自己竟然自毁长城,如此这样一来,冀州的战事也快要结束了。”
“只要我们挺住,只要冀州城下,我们就全力夺回中山,让袁绍片甲不留。”从远处慢慢走近的中山节王,神情一震的缓道。
“嗯。”文聘点点头道:“嗯,定要让袁绍又来无回,让大家都准备好,我们不做防御,我们断他袁绍的后路。”
……
寿阳。
东与阳泉、平定、昔阳山水相连,西邻太原、榆次,南接和顺,北与盂县、阳曲隔山相望。
袁绍的大军此刻就驻扎在这里,从真定到中山,袁绍并没有信任淳于琼,把整个大军都交给淳于琼,就连中山的守将都被袁绍换上一个比较信任的将领,同是河间四将出身的张颌、高览,此时可以说,袁绍算是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压在了晋阳这一战,只要拿下晋阳,再回师直取涿郡、蓟县、乃至整个幽州。
他们比的就是谁的速度快。
俨然袁绍的犹豫不决,让他屡屡错失了几个很重要的机会,就单凭他手下的将领,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们来肆意挥霍。
少帝刘辨留在北地的每个人都是精英,黄忠、文聘、魏延、太史慈、鲜于辅、鲜于银、阎柔、阎志、牵招、霍峻、田畴、田豫等等,他们这些人构成整个幽州层层防御,袁绍所谓的回师谋取蓟县只是痴心妄想而已,不要说这些人的抵抗他们会吃不消,就是在松嫩平原屯田的卢植手下就一万带甲之士,他袁绍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而且每条战线,他都不稳定因素。
“主公,我们今日就在此休息吗?”蒋义渠凑到袁绍的近前,神情略有疲态的问道。
“嗯。”袁绍心知行军之苦,又是长途跋涉,心中不忍的点头道:“日头已经西转,早点安营扎寨也好。”
“不好。”荀攸没有一丝表情的,淡淡道。就像是自言自语,却又让袁绍听个真切。
“嗯?”袁绍心情不好的抬头看了眼荀攸道:“你说,为什么?”
“主公的仁慈,就是兵家大忌,历来行军都是严,更何况我们现在再同汉军在争分夺秒,每一个时间都是前线战士换来的。”荀攸不卑不亢,每个字都像是在为袁绍考虑。
“呃。”袁绍心知荀攸所言不假,却偷偷地安慰自己,荀攸只不过是虚荣心而已,说不定他心中现在想的是什么,恐怕,他巴不得自己这些人都败到汉庭之手。
未等袁绍等人缓过来之际,一声呼唤已经透过天际,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报!”
刚刚换了一身衣服的逄纪从外而来,接过小校的密报,顺势交到袁绍的手中,低声道:“主公,你看。”
“呃。”袁绍点点头细瞧一刻,最后表情却失望的摇了摇头,仰面长叹久久不语。
逄纪不问,顺势接住袁绍手中滑落在地的信笺,偷偷地瞄上几眼后,深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荀攸似有所悟的点点头,看不出丝毫的反应,是悲是喜?谁也不清楚。
“吾儿啊!”许久,袁绍痛苦失声,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悲伤之中,最后转回头看向身旁的逄纪道:“元图,这就是你说的代价吗?”
“这。”逄纪不知怎么回答,连退几步不语。
“呵。”袁绍苦笑一声,似乎也豁出去了,吼道:“停止安营扎寨,给我连夜行军,我要攻破晋阳,破晋阳杀黄忠,为吾儿报仇!”
袁绍悲怆欲绝,身旁众人分明感受到袁绍的决心,最后点点头道:“诺。”
荀攸心中不知什么滋味,袁绍这样朝令夕改,倒是……
……
晋阳。
此时黄昏以至,天边升起数道红云,似乎划破了整个天际,渲染着身旁的每一个事物,景色好不壮观。
晋阳城上,城下都没有心情去观察这样的景色,他们都在凝望,等待着各自号角再次集结的时候。
天色以暗,但是战事却丝毫没有减缓,反倒越来越惨烈。
黄忠率领赤鸦在打退吕布和先登第十一次进攻后,每个人都已经处于筋疲力尽的姿态。
“汉升。”荀彧瞧见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上面分不清的衣衫,已经辨认不出他们究竟是哪股兵,或者他们已经不是兵,空气之中只有一种让人呕吐的气味在蔓延。
“文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