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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天绝!
她立即下榻,心跳如擂鼓。
他又来做什么?
燕天绝止步,盯着她,剑眉飞拔英挺,眉宇间萦绕着冷凛之气。
赵怀薇腹诽:我去,想用目光吓住我咩。
他这么看着自己,究竟想怎样?
约莫过了半晌,她从心里发毛渐渐地变成了麻木。
“今日你跳的舞、唱的曲,为何这般古怪?从何处学来?”
“我自己琢磨的。”她暗自思忖,当时他也在甘露殿?
“往后不许再跳、再唱。”
“关你屁事!你管得着我吗?”她克制住了,只在心里腹诽。
“你想揪出害你的主谋?”燕天绝问,语声冰寒冻人。
“是。”
“你以一招引蛇出洞,令他们自投罗网?”
“是。”
“你有没有想过,倘若失败呢?倘若没有人救你呢?你以为你每一次都那么幸运吗?”
赵怀薇心生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燕天绝目光森厉,陡然提高声音,“我想知道的事,还没有不知道的。”
她不禁揣测,他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吗?
他上前三步,指着她的鼻子,厉声道:“纵然你令王九伏法,但已打草惊蛇,主谋不会再轻易出手,你如何令真凶现形?再者,王九因你而死,她必定怀恨在心,你的处境更加危险。”
☆、太粗暴了 ☆
“这阵子不就是九死一生了吗?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赵怀薇嘀咕道。
“你为何不告诉我?我会帮你查得一清二楚!”燕天绝再次提高音量,犹如狮子吼。
“我喜欢亲力亲为,行了吧。”她最讨厌被人吼,尤其是被一个讨厌的男人吼,她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我的事,与你无关!麻烦你不要自作多情!”
“你——”
他气得肺快炸了,双臂隐隐发颤。
这女人竟然这般不识好歹!
赵怀薇生硬地下逐客令,“我要睡了,恭送殿下。”
燕天绝索性在榻沿坐下,胸膛剧烈的起伏慢慢平息,面上的怒气渐渐消散。
擦!
她无与伦比地恨,他竟然赖着不走了,太没天理了!
“王九武艺不俗,你被他绑了,如何逃出魔爪?是什么人救了你?”他的声音里少了一半火气。
“跟我出宫的那两个侍卫救了我。”
“我问过,他们并不知你被关在绸缎庄暗室。”
“谁救了我,很重要吗?我为什么跟你说?关你屁事!”赵怀薇忍不住了,脱口顶回去。
燕天绝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变化这么大?她贵为赵国六公主,为什么会说这类流氓痞气的话?
见他面寒如铁,她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放软了声音,强调道:“我不再是以往的赵国六公主,而是燕国皇帝的昭容,劳烦殿下记住。”
他仿若没有听见她的话,问:“你何时学会不雅之语?”
她心虚道:“不用学也会说,只是我以前不说罢了。殿下,我真的累了,想安寝了,你走吧。”
他恍若未闻,眸光深沉,“昨日,你在宫外与惊洛相见?”
她的心猛地一跳,他有千里眼、顺风耳咩?他说的是白日吧,不知道夜里她为燕惊洛庆生吧。
“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闲话家常而已。”
“次次都闲话家常吗?”
“殿下是审问疑犯吗?”赵怀薇的火气再度飙升,生气地瞪他。
燕天绝剑眉微动,眼神冷冽无比,“我不许你私下与他相见!”
次奥!
你凭什么管我?我跟谁见面,还要你应允?
她克制住体内上涌的怒气,讥讽地问:“殿下是我爹,还是我娘?”
“我不许你见他!”他厉喝,语声饱含怒火。
“殿下对我……只不过是当我替身罢了。”她倏地语笑盈盈。
“你说什么?”燕天绝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四个字仿佛从齿缝间硬挤出来。
“我说的已经够直白了,殿下还不明白吗?”
赵怀薇知道自己在玩火,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那双怒气翻涌的黑眸急剧收缩,仿佛随时会喷出火焰。
突然,燕天绝冲上前,凶猛地抱住她。
她激烈地挣扎,可他已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怎会放过得手的猎物?
他裹挟着她上了寝榻,压住她的身,扣住她的手,“是不是惊洛说的?”
就算他猜到了,她也不能说。
并不是要保护燕惊洛,只是,她不想多生事端。
燕天绝陡然低头,攫住她的芳唇,狂肆地吮吻,暴烈地厮磨。
妈蛋!痛死了!太粗暴了!
赵怀薇使劲地挣脱手,却怎么也挣不开,弄得手腕痛得要死。
他力气太大,又被自己激怒了,索性就让他发泄一下,稍后再寻机踹飞他。
于是,她一动不动,任由他索取。
见她不再反抗,他收了几分力度,品尝她的甜美与柔香,渐渐地沉迷于这温软之中。
像刀锋割过,如剑尖划过,她只觉得痛……慢慢的,不知怎么回事,痛变成了霸道的温柔、激烈的痴缠,变成了唇齿的厮磨、舌尖的碰触……
她好像看见了缥缈朦胧的云海,又似看见了五彩缤纷的花海,还听见了清脆悦耳的鸟鸣……
燕天绝的唇舌在这娇躯上滑行,暗影中,这优雅白皙的脖颈如雪片坠落,这精巧细腻的香肩似玉器雕琢而成,花瓣般馥郁芬芳,凝脂般玉嫩柔滑,令人深深地沉醉,无法自拔。他舍不得离开她,在她身上烙下一枚枚炙热的花瓣,恨不得吸干她的血,饮尽她的香,揉遍她的香。
☆、【01】蹂躏 ☆
赵怀薇陡然清醒,发现身上的丝衣已不见踪影,二人赤身相对,火热交缠。
妈蛋!
怎么变成这样了?
再这样下去,不被他吃干抹净才怪!
她推他紧实的肩膀,又发现了一个事实:擦!他的身材竟然这么好,太没天理了峥!
宽肩,窄腰,长臂,胸肌结实,肱二头肌更壮硕,看得出来他是经常练武的人。
匀称细腻的肌理,小麦色的肌肤,冷酷俊美的容貌,若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娱乐圈,这是猛男、美男好不好?
艾玛,他竟然侵占了她引以为傲的饱满领地,她怒客!
拼了所有力气推他、打他,甚至掰他的额头,燕天绝索性扣住她的手,置于她头顶,盯着她的黑眸不再清亮,胀满了欲色,骇人得紧。
“放开我!”赵怀薇怒道。
“究竟是不是惊洛说的?”他重复地问,誓不罢休。
“谁说的,很重要吗?”
他低下头,啄吻她每一寸滑腻的肌肤,以扫荡之势,摧枯拉朽一般席卷了所有。
仿若刀枪划过,带起丝丝的锐痛。
她竭力忍住,拼了命挣扎。
当嫩模的最后一晚,在那光影闪烁的包厢,在那万恶堕落的深渊,也是这般,那恶魔强行撕裂了她,弄死了她!她不能再任人欺凌!
燕天绝,与那恶魔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若不奋起反抗,就对不起再世为人!
于是,赵怀薇发疯般地扭动,能扭动的地方,拼了全力扭动……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她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下去!
他立即缩回手臂,她趁机推他,抬脚踹去,拼尽平生之力踹向他的命根子。
燕天绝没有防备,仓促地闪避,所幸闪得快,否则就被她踢中了。
她没有停顿,再次向他的要紧部位连番攻击。
他身怀武艺,岂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伤到?他握住她细瓷般滑嫩的纤足,将她整个人拖过来,合身压住,再扣住她的双颊,“为何踢我?”
“那你为什么欺负我?”赵怀薇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你想让我断子绝孙?”
“是!”
“在我断子绝孙之前,你先为我生儿育女。”
燕天绝邪恶地勾唇,冷厉的脸膛宛若绽开一朵黑色的花。
在他吻下来之前,她眼冒怒火,凶巴巴地骂:“混蛋!下流!无耻!”
他眉宇凝住,“你骂什么?”
赵怀薇怒目而视,“下贱!麻痹!妈蛋!”
他沉沉地看她,她的美眸燃烧着怒火,她的脸腮染了一抹桃红,这生气的模样,虽然痞气十足,却也娇俏媚人。
她骂人、打人,言辞粗鄙,行止火爆、粗鲁,不像一国公主。
她为什么变成这样?是否她发生了什么事才引致如此?
见他面孔沉郁、眼中怒意翻滚,她不由得心慌起来,担心他被自己激怒了、再无丝毫理智,霸王硬上弓。
男女有别,最直观的“别”就在于体力、力量的差异,差异之大,令女子总是吃亏。
如果,他当真发狠、粗暴起来,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想到此,她惴惴地看他,集中精神想法子逃过今晚这一劫。
“去岁我离开邯郸后,你可有发生什么事?”燕天绝问,怒气减退,面上的冷郁也渐渐消散。
“没……有。”赵怀薇愣了一瞬才回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仅仅是一瞬间,已让他起疑。
他几乎可以断定,她必定发生了什么,才会性情大变。
那么,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趁此良机,她推开他,取了外衣披上,下了寝榻,离他远远的。
燕天绝缓步走过去,黑眸俊美勾魂,目光却冷厉骇人,“你胆敢红杏出墙,便要承担后果!”
红杏出墙?
去你麻痹的红杏出墙!
我不是你的人,你管我有木有红杏出墙!
赵怀薇气得咬牙、握拳,却只能硬生生地压下来,“什么后果?”
“你无法承受的后果。”
此语,语声清逸,语调平淡,却无端地给人嗜血之感,隐隐有杀伐之气。
他阴鸷的眼风在她绝美的小脸凝住,半晌才移开,转身迈步。
见他的背影终于消失,她高悬的心落回原位,觉得疲乏之极,上了寝榻,不多时便呼呼大睡。
————
一整日,赵怀薇冥思苦想,想得头疼欲裂也想不到令姚贵嫔现出原形的绝妙法子。
怎么做才能让她认罪呢?
赵怀薇以静养为由,深居简出,也不接待访客。
后宫看似平静,实则波澜暗涌,她心中有数。
这夜,派出去的两个内侍来报。
“禀昭容,这三日来,奴才一直注意姚贵嫔的日常膳食、茶水、衣物等等,皆无发现。”
“禀昭容,奴才在姚贵嫔的寝殿外盯梢,姚贵嫔足不出户,偶尔在窗前赏花,并无不妥之处。”
“是你们办事不力,还是没有发现?”赵怀薇语声缓缓,却颇具威严。
“奴才竭尽全力,昭容明鉴。”两个内侍倒是异口同声。
她不想再浪费唇舌,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芳心见公主面有不悦之色,道:“公主,不如先沐浴……”
赵怀薇站起身,丢下一句话,便匆匆往外走。
芳心刚听完公主那句“我去外头透透气”,便见公主的倩影消失在大殿。
出了承欢殿,赵怀薇一路往西,前往与无名私下相会的那座殿室。
今夜无月,浓稠的夜色沉重如浸了水,若无烛火,根本看不清前路。那墨蓝的苍穹犹如一匹无与伦比的墨色丝缎,光滑如镜,镶嵌着璀璨流光的星辰。星光熠熠,光色流转,为这个漆黑的夏夜增添几分迷离。
越往西走,灯火越少,零星的昏影与星光遥相呼应,颇有几分意趣。
夜风凉爽,拂去身上的燥热,分外怡人。
虽然时辰还早,但她越来越觉得阴森可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尤其是风过树梢所引起的树叶沙沙声,在这偏僻、静谧之地,分外的响,分外的骇人。
她总觉得身后有人,转过身看了几次,却看不到人。
应该是错觉。
到了那座殿室,赵怀薇戒备地环顾四周,此处黑魆魆的,风摇树梢,枝影凌乱,半空中好像潜伏着张牙舞爪的猛兽,随时袭击人,诡谲可怖。
等啊等啊,不知等了多久,还是没有等到无名。
她知道,无名行踪不定,怎么可能每次都等到他?
罢了,还是回去吧。
正要举步,忽然,她听见飞鸟振翅飞翔的声音。
然而,却不是。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飞到她面前,挺拔轩举,丰姿卓然。暗影笼罩下,这张美玉般的俊脸蒙了几分冷意与神秘,却丝毫不减他的俊俏风流,温润似兰泉,皎洁如明月。
无名!
但见此人一身黑衣,轻功了得,从天而降,赵怀薇惊喜万分,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加之心中记挂着无名,便理所当然的认定来人是无名。她欣喜若狂地拉他的衣袖,“你来啦!”
黑衣人引臂揽她入怀,低声道:“你我当真心有灵犀。”
她蹙眉,不对,无名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她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