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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惊洛对她掀眉、眨眼,她明白了,是他对燕皇说的,燕皇这才亲自出宫来别苑接她。
行至大门,她看见,燕天绝匆匆进来,眼见如此情形,怔忪须臾便向父皇行礼。
她故意挽着燕皇的胳膊,含笑看他,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燕皇笑道:“惊洛跟朕说薇儿没死,朕还不信呢。绝儿,前些日子你离京去查访一件事,原来是去寻找薇儿。对了,你何时找到薇儿?薇儿回来几日了?”
“两日前,儿臣的下属找到左昭仪,护送左昭仪回京。左昭仪身上有伤,儿臣想着让她先在别苑休息一两日,再送她进宫。”燕天绝从容应对,“让父皇担心,是儿臣安排欠妥,父皇恕罪。”
“你找回薇儿,朕怎会怪你。”燕皇乐呵呵地说道,“午时将至,朕带薇儿回宫。”
“恭送父皇。”
燕天绝退至一侧,目光射向她。
她迈步前行,目不斜视,心中欢喜:终于摆脱他的软禁了。
即使不看他,她也感受得到,他脸庞沉鸷、眸光冰寒,估计快气炸了吧。
只不过,往后的日子又要步步惊心、步步杀机了。然而,只要能摆脱他的掌控,让她顺畅、自由地呼吸,即使是再入深宫,也值得。
回到宫中,燕皇送她到承欢殿,握着她双手,“你有伤在身,须好好调养。朕已传了太医,稍后便来,朕还吩咐膳房给你做滋补的羹汤、膳食,今晚朕来承欢殿陪你用膳。”
“臣妾的伤已无大碍,陛下无须记挂。”赵怀薇温柔地笑,“陛下龙体欠安,国事又繁重,理当保重龙体才是,臣妾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先歇着,朕晚点再来看你。”他摸摸她的头,转身走了。
她看着他坐上肩舆,微笑慢慢地凝固。
虽然宫中所有人都认定她已经死了,包括燕皇在内,不过他并没有将承欢殿安排给别人住,芳心也没有调到其他宫室,守在承欢殿。因此,殿中一切都没有变。
芳心没想到公主还活着,还有相见的一日,抱着她痛哭流涕,直至太医孙志坚来了才松开。
孙志坚为她把脉后,说她气虚体弱,受了伤未曾细心调养,折损极大,至少要调养半年。
之后,元芳奉旨送来燕皇赏赐的珍玩宝物、绫罗绸缎,还宣了一道旨意:正式册封她为左昭仪。
上次赵怀薇中毒身亡,落葬之前,燕皇追封她为左昭仪,属死后哀荣。如今这道圣旨,是正式的册封,晓喻阖宫,她位尊左昭仪。
这夜,燕皇没有来用膳,听宫人说,萧贵妃带着做好的膳食到皇极殿陪他用膳。
赵怀薇巴不得他不要来,乐得清闲自在。
就寝时,她让芳心守在床边,虽然未必能阻挡色魔,但好歹安心一点。
可是,她无法真正地放心,睡不安稳,惊醒数次。
对于燕天绝来说,出入宫禁,如履平地。他眼睁睁看着燕皇带走自己,想必不会甘心,他有什么打算?会不会像以往一样、夜入承欢殿?
迷迷糊糊的,她又睡着了。
子时刚过,寝殿的窗外出现了一道黑影,敏捷地跃过窗台、进入寝殿。
他将熟睡中的芳心打晕,坐在床沿,静静地看这个眉心微蹙的女子。
赵怀薇气息均匀,沉睡中的精致小脸仿似一朵幽密的睡莲,释放着独有的美丽与芬芳。可是,她额头上还用绸布包扎着,伤口未愈,她面色苍白,失去了原来的水润与莹白,这些日子她一定饱受折磨……
她转过身,侧身而卧,柔软的鬓发散乱在脸上。
他柔和的目光渐渐冷沉,伸手拨开她的鬓发。
如此举动,弄醒了她。她猛地惊醒,眼见是他,舒了一口气,慢慢坐起身。
“郡王怎么来了?”她倒是没猜到他会在今晚夜入皇城。
“这半个多月,殿下如何折磨你的?”燕惊洛怜惜地问。
“说来话长,改日再跟你说。”赵怀薇叹气,“对了,谢谢你救我逃出火坑。可是,你对陛下密奏,不担心殿下对付你?”
“无须担心,料想殿下也不能拿我怎样。”
他俊眸定住,听到了窗外细微的声响,心中一动。他握住她的手,诚恳地问:“薇儿,你当真不喜欢太子殿下?心甘情愿回宫、受困一生?”
她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恨意,“即使世间所有男人都死了,我也不会喜欢他!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窗外那人,听见了这番话,拳头握得紧紧的,黝黑的眉宇寒冽无比。
正是燕天绝。
☆、【20】高床软枕 ☆
刚刚回宫,而且刚刚册封,自然要向萧贵妃请安。
翌日早间,赵怀薇前往甘露殿。
萧贵妃在风亭赏菊,一袭菊黄宫装华美高贵,随风轻扬,面上的胭脂红衬得她的脸绯彩流丽、美艳霸气。她饮了一口菊花茶,闲闲道:“无须多礼,坐吧。”
“许久不见,贵妃更添风致了呢。”赵怀薇佯装仔细地瞧了两眼,“贵妃的肌肤水润光亮,嫔妾羡慕极了,日后还请贵妃不吝赐教。”
“本宫年纪大了,哪有什么好肤色?”萧贵妃不受这样的奉承槎。
“贵妃谦虚了。”
“你大难不死,去外头溜了一圈又回到这里,这就是你的命。”萧贵妃黛眉微挑,红唇微启,“既然陛下已册封你为左昭仪,日后便要尽心尽力服侍陛下,不可造次。倘若有何行差踏错,本宫可不会徇私枉法。”
“谢贵妃提点。荣”
“陛下龙体欠安,太医一再嘱咐,不能过分操劳,亦不能近女色。你那些歪心思,最好不要用在陛下身上,否则,本宫的双手又多了一缕鲜血。”萧贵妃的眼睫冷冷地掀起,寒意森森。
“贵妃教训的是。嫔妾也希望陛下龙体安康,早日临朝处理国事。”
赵怀薇婉顺地笑,又听了半会儿萧贵妃的教训,才告辞出来。
午后,孙志坚来请脉,她问起燕皇的病情,他一脸凝重。
照他所说的来看,燕皇并非什么大病、重病,却时感头晕头疼、胸闷,或者周身不适,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疼痛,因此,太医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开温和的药滋补强身。
如此情形,倒是不错,她可以不必时常见到燕皇了。
忽然,她觉得头晕晕的,差点儿栽倒。
孙志坚立即为她把脉,察看了她的伤势,面色凝重。
“头疼……本宫这是怎么了?额头上的伤引发的吗?”赵怀薇虚弱地问,捂着额角。
“应该不是,左昭仪额头的伤已好了一半,不会引发头疼。左昭仪何时开始头晕头疼?”
“就这会儿,忽然的。”
他点点头,站起身,一边走一边想,眉头紧蹙。
见他如此神色,她心生不详,不会是什么重病吧。
突然,孙志坚的目光落在案上,而那案上只有一只鎏金麒麟香炉。
他走过去,拿起香炉闻了闻,“左昭仪回来后点过熏香吗?”
“用了,芳心切了一点沉香。”赵怀薇狐疑,难道沉香有问题?
“把芳心叫来,也把那沉香木带来。”他放下香炉,继续察看寝殿。
不多时,芳心带着沉香木进来,说这沉香木是陛下赏赐的,之前一直在用呢。
孙志坚拿起沉香木闻了闻,然后用小刀切了一小块,放在香炉里点燃。
只是闻了一下,他立即闪开,用茶水浇灭。
“孙大人,这沉香木有问题?”芳心大感疑惑。
“这沉香木一旦点燃,便释放出毒气。”他沉重道,“换言之,沉香木被人落毒。”
赵怀薇震惊,“这就是引致本宫头晕头疼的罪魁祸首?”
芳心亦一脸惊讶,“公主,奴婢不知这沉香木有毒……奴婢该死……”
孙志坚忽然想起一事,“上次左昭仪无故中毒,不治身亡,中毒之前是否也用过这沉香?”
芳心重重地颔首。
赵怀薇明白了,上次中毒身亡,就是拜这沉香木所赐。
这落毒害人的方法,也忒高明,令人防不胜防。
————
孙志坚再三肯定沉香木有毒,只要点沉香木三晚,便会中毒身亡。
赵怀薇决定,揪出那个害死自己的人。
既然那次没死,既然回到这里,就是上苍给自己一个机会报仇。
因此,她带着沉香木,与孙志坚一道来到皇极殿。
燕皇卧榻休息,让他们进殿禀奏。
听了他们的陈述,燕皇眉头紧锁,“朕赏赐的沉香木有毒,是该彻查。不过朕不明白,上次薇儿中毒,为何死而复生?”
这个问题,她不知如何回答,燕惊洛没说吗?
对了,她想起他说过的话:我偷偷地将那毒药换了,换成我命人特制的毒药。这种药含有剧毒,可令人毒发身亡,不过只是假死。只要三日后服下解药,便能起死回生。
这么说,燕惊洛偷换毒药之后,落毒之人将这毒药落在沉香木中,她歇寝之时,芳心点了沉香木,她便中毒,毒发身亡。再者,他特制的毒药委实厉害,医术高超的孙志坚竟然束手无策,如今也瞧不出这毒药与一般的毒药不一样。
这时,忽有一人进来。燕皇道:“绝儿,你来得正好。”
燕天绝行礼后貌似无意地看一眼她,目光漠然,“父皇有何吩咐?”
赵怀薇倍感压迫,只要他在身边,她就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围困着自己,心神不宁。
孙志坚陈述了沉香木被人落毒一事,燕天绝明白父皇的意思,“父皇放心,儿臣定当查明真相。”
燕皇龙体不适,一干人等都出了寝殿。
燕天绝与孙志坚说了两句便走了,赵怀薇呼出一口气,速度回承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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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久,赵怀薇总也想不通,如何让沉香木染上剧毒。而其中毒药是燕惊洛命人特制的,燕天绝会不会查到他?
她正要歇寝,燕天绝从窗台跳进来,吓得她从床上蹦起来,连忙取了外袍穿上。
“这么怕我?”他朝她走来,步履沉沉,眉宇冷冷。
“我怕你做什么?”她的确怕他,却不愿示弱。
“穿再多衣袍也无用,于我而言,你一丝不挂。”他盯着她,目光阴鸷。
“无耻!”她脱口而出。
“芳心已不省人事,你无须担心有人看见你我夜间私会。”
赵怀薇心跳加速,暗自揣测他来此的企图。
燕天绝掀袍坐在床沿,问:“你不想知道你中毒一案有何进展吗?”
她站的地方离他有五步远,“洗耳恭听。”
他道来查案的经过,从沉香木送到承欢殿之前入手追查。这块沉香木是贡品,只有帝王、品阶高的妃嫔才能享用,由保管贡品、御物的宫人保管。他查到,在沉香木送往承欢殿之前,有一人去过,那就是萧贵妃的近身侍婢元春。
由此,他传元春来问话。元春说,她奉了萧贵妃的命去取安息香,并没有动过其他东西。
送沉香木的宫人、承欢殿中保管沉香木的宫人,芳心,等等宫人,他都问过了,没有可疑之处。
换言之,查了一下午,毫无所获。
赵怀薇凝眉道:“殿下觉得那些宫人所说的皆非虚言?”
“看似不是虚言。”燕天绝的俊眸闪着犀利的光。
“那明日如何查?”
“若你今晚好好侍奉我,明日便能水落石出。”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卑鄙!”她低声骂道。
他忽然倒在床上,一副全身心放松的***表情,“乏了,不想动了,今夜就在此委屈一晚。”
她的心猛地揪紧,“既然觉得委屈,殿下还是回太子府吧,高床软枕,还有貌美如花的侍妾、侍婢服侍,不是很好吗?”
燕天绝懒洋洋道:“此处也是高床软枕,也有貌美如花的女子服侍。”
赵怀薇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见他当真闭上了眼,她着急了,心慌慌的,绞尽脑汁想法子赶他走。
有了!
“殿下自便。”
她迅速往外走,打算去芳心的寝房歇一晚。
刚刚走到寝殿入口,她就被后面的人抱住,吓得心跳漏了一拍。
“放开我……放开我……”
燕天绝将她抵在墙上,她激烈地推他,他扣住她的后脑,攫住她的唇。
她发疯般地闪避,顺着墙壁往下滑,他拽起她,扯开她的衣袍,精准地叼住那粉嫩的桃红。
“啊……”
细微而尖锐的痛,令她无法克制地叫出声。她打他、抓他,揪他的发,都无法令他罢手。
软玉的味道如此美好、香甜,他又怎会轻易放开她?
她用指甲掐他的皮肉,只掐一点点,他仍然无动于衷,专注于吮吻那美妙的味道;她揪他的耳朵,很用力、很用力地揪,几乎扯裂了,他才放过她。
燕天绝紧紧揽着她,让她和自己的身子紧紧贴着,眼眸里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