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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薇猜到他会解释当时的情形,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他说是王婕妤落毒,便是王婕妤吧。
“近来殿下……有没有为难你?”燕惊洛本不想问,却还是问了。
“郡王是否觉得陛下的病症很奇怪?”她岔开话头。
“略有疑惑。你发现了什么?”
她摇头,“我只是觉得那些太医都是庸医,竟然无法断症。”
他惆怅道:“宫中太医的医术并非世间最高明的大夫,不知陛下能否挺过这一关。”
赵怀薇睫羽轻眨,说出心中猜测,“陛下一向龙体欠安,却也不是什么重症,此次病重昏迷,会不会是……中毒?”
燕惊洛讶异不已,“你为何作此猜想?”
她莞尔一笑,“我也是胡思乱想。”
“如若身中剧毒,只怕早已毒发身亡,不仅仅是昏迷。”
“这倒也是。”
“方才我出来时,萧贵妃说陛下已醒,暂无大碍,她留下来侍疾,其余人皆回去歇息。”
她点点头,想着稍后便回去。
忽然,燕惊洛握住她的手,俊眸闪着热切与诚挚的光,“薇儿,再等一些时日,我便带你离开燕城。”
赵怀薇轻轻地抽出手,轻然一笑,“好。”
远处,有一双冷鸷的眼眸望着他们,眉宇如冰。
————
夜风萧萧,昏影寂寂。
赵怀薇刚刚出浴,回到寝殿,忽地看见一人坐在床榻上,吓得身子一震。
燕天绝的双手搁在大腿上,眉目冰寒,蕴着可怕的戾气。
她定了定心神,扬声吩咐大殿的芳心等宫女不必伺候了,然后走过来,“殿下怎么不在皇极殿守着陛下?”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声音冷沉。
“说一些……殿下不爱听的话,殿下想听吗?”她的语声又缓又柔,柔得令人筋骨发麻。
他心中诧异,今夜她镇定自若,好像不怕自己了。
赵怀薇淡淡道:“若殿下没有要事,还请殿下让出床榻,我要歇息了。”
燕天绝着一袭黑袍,衬得印堂更黑了,好比一尊黑面神,“若我不让呢?”
她站在他双腿中间,抬起他的下颌,居高临下地问:“莫非殿下想我了?”
他伸臂一揽,她便坐在他腿上,昏黄迷离的烛影立时多了三分火辣的气息。
她的小手轻缓地抚蹭他的胸膛,“我倒是想看看殿下坐怀不乱的本事能支撑多久,眨眼间?一盏茶的功夫?抑或半个时辰?”
“不如试试?”他断定,她变了,以往的她可不会挑*逗自己,更不会投怀送抱。
“殿下可要悠着点儿才好。”
赵怀薇说去更衣,走到槅扇后,半晌才出来。
燕天绝俊眸一亮,一眨不眨地看她。她凝脂沁玉般的身躯仅用海棠红薄纱裹住胸脯和臀部,其余部位皆不着寸缕,香肩,纤腰,双腿,莹莹如玉,肤光胜雪。她慢慢走过来,步履夸张而奇特,扭着柔若无骨的妖娆身姿,媚眼如丝,千娇百媚。
这是模特步,这是S形身姿,火辣得令人心荡神驰。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目光在那玲珑、饱满的部位流连忘返,却不忘克制着。
她在他面前五步远的地方止步,抬起双手,解开绑着满头青丝的海棠红丝帕,瞬间,乌亮的柔发披散开来,衬托出一张未施粉黛、白皙精致的小脸,仿若一朵清秀绝丽的水仙花。
接着,她扭动起来,一边挥着海棠红丝帕,一边唱:“我一个人跳舞,从清晨到日暮;散了算了吧,再也不想他,就回到最初……”
摆动手臂,扭动腰臀,缓缓下蹲,慢慢上来,时而舒缓,时而使力,兼具柔美与力度。
燕天绝目不转睛地看她唱曲、舞动,看她那双水眸变成了一双勾人魂魄的媚眼,情潮涌动……
赵怀薇慢慢走到他身前,丝帕滑过他的脸,他伸手握住,却被她及时地抽出去。
接着,她将他双腿并拢,跨坐在他腿上,一双眸子如烟似雾,却用丝帕蒙住他双眼。
透过薄薄的丝帕,他仍然可以模糊地看到她。她解了缠在胸脯上的海棠红薄纱,拿起他双手,放在自己的侧腰处,缓缓往上滑。
双眼被蒙着,看不清楚,手掌的触感却异常敏锐,他感受着这滑嫩的肌肤带来的享受以及对这美妙娇躯的完美想象,有时候,想象比实际更为动人。
他的手即将触摸到她的饱满,可是,她将他的双手往上提,从额头往下抚摸,经过脸腮,滑过脖子,一路往下……他轻缓地描摹那双软玉,她克制着不呻吟出声,拿开他的手,吻他的唇……
燕天绝抱她上榻,压倒她,俯首舔吻那令人疯狂的雪玉。
赵怀薇笑起来,笑声如银铃,却充满了嘲讽。
他取下丝帕,抬眸看她,“笑什么?”
“殿下输了。”她鄙夷道,“殿下坐怀不乱的本事也不怎样……”
“我只不过是如你所愿。”他俊眉一扬,“还想再战?”
“拭目以待。”
她推他坐起身,为他宽衣解带,全然不顾自己不着寸缕,也没有丝毫窘迫的神色。她将他的衣袍扔到宫砖上,抬起修长的右腿,轻触左肩的伤疤,慢慢往下,还故意在她紧实的胸肌画几个圈儿。
燕天绝想抓住这精致小巧的纤足,到底忍住了。
她雪白的纤足在他紧实的小腹慢慢地画圈,一双美眸媚眼如丝,缠绕了他的目光。他感觉小腹热气腾腾,一股热流往下流动……
她这勾魂的娇媚模样,他如何再忍下去?
他凶猛来袭,扑倒她,热吻落在她的雪肌上,暴风骤雨似的,令人无法抵挡。
痴缠,交叠……温柔,暴烈……欢情缱绻,缠绵沉醉……
她的魅惑妖娆,她的柔情似水,她的温香软玉,令他深深地迷醉,意乱情迷。
帷帐轻晃,浅唱低吟。
情潮犹如万马奔腾,他倾洒所有,紧抱着她,纵情驰骋。
夜愈发深沉、神秘,繁星璀璨,似是刀剑的银光,笔直地射下来。
旖旎过后,床榻间唯余浅淡的情香,烛影暗寂,二人睡熟了。
忽然,死寂的承欢殿出现了嘈杂的声响,数人疾步往寝殿走去。而寝殿里的人被这声响惊醒时,立即穿衣,却来不及了。
燕天绝刚穿上中单,便有数人闯进来,挟风雷雨电之势,仿佛要扫荡不光彩的一切。
☆、【22】淫乱宫闱 ☆
赵怀薇麻利地扯过锦衾裹住自己,但见他僵在那儿,惊呆了似的,一丝精光从她的水眸闪过。
闯进来的人,是燕皇、萧贵妃和元芳、元春。
看见儿子在自己的妃嫔的寝殿慌张地穿衣,燕皇是什么心情?
燕皇由萧贵妃搀扶着,细纹密密麻麻的脸上布满了怒气,伸手指着儿子,“你……你竟然做出……竟然……”
由于太过激动,一口气提不上来,他剧烈地喘着栎。
萧贵妃连忙抚他的胸口,柔声道:“陛下消消气。殿下与左昭仪做出淫贱之事,淫乱宫闱,有违伦常;倘若传扬出去,有损皇家颜面,陛下的面子往哪儿搁?”
一席话,令燕皇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拿剑杀了这个逆子。
赵怀薇裹着锦衾下来,跪在地上,嘤嘤哭泣,委屈道:“陛下,其实早在回宫之前,殿下对臣妾便有非分之想。今夜,臣妾百般不愿,拼力反抗,可殿下是男子,又身怀武艺,臣妾如何抵挡得了?臣妾失了贞洁,无颜再活在这世上……请陛下赐臣妾死罪……谢”
燕天绝惊诧地看她,终于明白了她今晚的所作所为,原来,这是个致命的温柔陷阱。
这个女人,竟然反戈一击,令他防不胜防!是他太大意了!
“儿臣知错。”事已至此,再气愤也无用,他跪地求饶,“儿臣一时糊涂,以致铸成大错,恳请父皇恕罪。父皇,早在去年赵皇寿辰那时,儿臣便与左昭仪相识,且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奈何赵皇将她许嫁父皇,儿臣日日夜夜备受煎熬、折磨。左昭仪只是名义上的妃嫔,儿臣恳请父皇将她赐给儿臣,儿臣感激涕零。”
此番自白,情真意切,饱含悔意,令人感动。
听了这话,燕皇的怒气似乎有所减少。
萧贵妃立即道:“殿下对左昭仪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其情可悯。可是,既然左昭仪已是陛下的人,殿下何不挥剑斩情丝?何苦一再纠缠?再者,陛下卧病不起,殿下更不该背着陛下做出德行有亏、淫乱宫闱之事!殿下将陛下的颜面、人伦纲常置于何地?”她的语气愈发咄咄逼人,“陛下,依臣妾愚见,殿下在陛下病重时强逼左昭仪行苟且之事,完全不将陛下放在眼里,视伦常于无物,该重重惩处!”
燕天绝知道她有意置自己于死地,眼下的形势,只能祈求父皇的原谅。他悲声道:“父皇,儿臣知错了,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陛下,殿下大逆不道、淫乱宫闱,万万不能姑息养奸!”她眸光一转,向赵怀薇使眼色。
“陛下,臣妾已非完璧,愧对陛下。”赵怀薇悲痛欲绝,陡然奔向墙壁。
元芳瞧出她的动机,疾步赶去阻拦,所幸赶得及时,才阻止了她自尽。
燕皇不胜酒力似的,身子轻晃,眉头紧紧地揪着,“将这个逆子押入地牢!”
燕天绝早已想到会是这个下场,没有再恳求,跟随侍卫去地牢。
萧贵妃的美眸闪过一抹动人的精光,“陛下,左昭仪并非自愿,但也确实不贞,便罚她在承欢殿思过,不许踏出殿门一步。”
忽然,燕皇呕出一口鲜血,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
燕皇吐血昏迷,病情更严重,数名太医诊治了大半夜,直至天亮,他才苏醒。
赵怀薇听宫人说,萧贵妃担心燕皇的病情有反复,一直留在皇极殿侍疾。
临近午时,宫人说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燕皇传召庆王进宫,写了废太子的诏书,吩咐庆王向满朝文武宣旨。她连忙问,太子被废之后会怎样,宫人说,应该是贬为庶民,发配边地,永不能入京。
她感叹,萧贵妃好速度!好厉害的一招!不知燕天绝会不会乖乖就范、还是奋起反抗?对了,还有啸西风!啸西风对他忠心耿耿,会设法营救他的吧。
然而,他是生是死、有什么遭遇,与自己无关。
这夜,夜色分外浓沉,皇城好像被巨大的黑云笼罩着,令人喘不过气。
芳心匆匆来报,所有侍卫、禁卫都在追捕太子殿下,因为太子殿下逃出地牢,潜入皇极殿,打死了陛下。
赵怀薇震惊不已,燕天绝打死亲生父亲?不会吧……眼下他被数千人追捕,能逃出皇城吗?
不过,他能否逃出去,关她什么事?她选择与萧贵妃“狼狈为奸”,不就是为了摆脱他、离开燕国吗?今夜这情形不就是她想看见的吗?
这么想着,她来到外面,让宫人去打探消息。
今夜无星无月,当真是浓夜如墨,黑魆魆的伸手不见五指。冷冽的风扑在身上,瑟瑟的冷意令她不自觉地抱紧自己。
芳心见她冷,便进去取披风。
赵怀薇提着灯笼往小亭走去,忽的,一抹黑影从眼前疾速闪过,吓得她僵在当地,不敢往前走。
正想着回寝殿,陡然间,她感觉腰间一紧,好似被一支手臂缠住。
灯笼掉在地上,她掰开腰间的手臂,这时,她看见了手臂的主人——燕天绝。
燕天绝披着墨色披风,与夜色融为一体,不易让人发现。他紧紧地揽着她,拔身飞起,跃过高高的朱墙。
承欢殿前,浓黑一片,上千禁卫早已等候在此。
他已被重重包围,如此严峻形势,只好抱着她飞下来。
赵怀薇看见,燕惊洛站在暗夜中,一袭白袍染了墨色,但依然洁白如雪。夜风吹起那片洁白的云,仿似仙风云雾。
他本是背对着他们,此时幽幽地转过身,俊白的脸膛给人一股森冷的感觉。
她暗自思忖,他怎么在宫中?奉萧贵妃的旨意抓人?
“太子殿下,刀剑无眼,还请放开左昭仪。”他的嗓音温润如水,与眼下这剑拔弩张的形势格格不入。
“你与庆王、萧贵妃狼狈为奸,颠倒是非黑白,想置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燕天绝狂妄道。
“太子殿下弑君,乃逆臣贼子,人神共愤。”燕惊洛扬声道,“取其首级者,连晋***。擒住他的,重重有赏!”
激战即将展开,燕天绝抱着她就无法施展,因此,他松开她,让她在一旁候着。
赵怀薇站在一边,想着他今夜能否有命活着出去。如若他没有来承欢殿带自己,也许他早已逃出皇城。
二十个禁卫将他围在中间,霎时,银白色的刀光剑影刺破了浓夜,冷风中有了几分肃杀之气。燕天绝手持精钢软剑,深黑的俊某寒鸷无比,在禁卫围攻上来的时候,忽地拔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