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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萱今天真是全然成了和气姥,软言软语道:
“芹儿,我与成渊来一方面是看下你和南烟恢复得如何了,另一方面,若你转醒,特来告知一下,你恢复如初时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她说到此处,手轻拍了胸脯,坚定了语气道:
“放心,你们的事情我会保密……酒楼的诸多事宜还等你出些主意,共同商讨呢,你……考虑一下吧。”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爽朗真诚,对着思萱笑眯眯道:
“若你和……你哥哥需要我们尽些绵薄之力,我们自当鞠躬尽瘁,你以前帮过我,现在又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必当回报,这是应该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她莞尔一笑,对成渊挤眉弄眼,成渊便愤愤然与她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
我环视着四周,都是我喜欢的装潢,如同府中“Flower Fairy”搬迁至此处了一般。
“小姐,喜欢吗?”南烟微弱而低哑的声音响于耳畔,我醒神过来,凝目移向他。
他的眸中绽放着清丽的光辉,梨涡浅浅,笑意柔柔。
是不是,我看向紫寒的时候也是这般神情,这般目光,痴迷的、渴望的、小心的、偏执的……
从那若黑曜石的眸中,我看见怔怔流泪的自己,泪水静静从面颊流下,唇边却染上了柔和的微笑。
“我很喜欢。”我佯装喜极而泣,内心却是苦涩异常。
南烟拭去了我的泪,又轻吻上我的面颊,声音轻如耳语:
“你喜欢就好。”
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为何我听见了墨瑾的声音,可确认了四下,只有我与南烟。
终于明白,我惧怕的事情仍旧发生了。
惧怕、危险的事情终究发生,南烟似乎有了墨瑾的影子。
可最让我心生寒颤的是心中突然涌起的一股子释然感,这感觉竟让我不禁舒了口气。
身为二十一世纪经管类硕士生,风险与利益并存这句话似乎融入了的骨髓之中。
南烟说他很久以前就见了我,如今也真真正正属于我,这种身与心的全心全意的拥有如同给了我一把通行钥匙。
顺藤摸瓜,我想要的应该很快就能知晓了吧。
“南烟,我很坏对不对?”我深吸了一口起,将他紧抱我的手松了开,坐直起身,披上外袍。
他有些吃力地支撑起上半身,手指嵌进了床垫之中,似在隐忍某种痛楚,鬓角有细密的汗珠滑下,湿润的卷发粘在面颊上,甚为性感魅惑。
我想我对他真的只有利用吧,我真的很坏呢,见他脆弱的模样我竟没有丝毫的心疼,心跟被麻痹了似的。
“你明明知晓我把你错认为紫寒才会……才会……你为何要顺从?”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冰凉冷漠。
他的眼神陡然黯淡,方才明亮清澈的眸子瞬间深邃漆黑,落入空洞的挣扎。
他终抵不过那痛楚,倚在床头,直陈内心的脆弱:
“我害怕,我害怕我永无机会,于是想着……至少……至少一次,对不起小姐,我不知这样会让你这么不开心。”
“你这样,跟他……跟我那爹爹有何区别呢?都不过是趁人之危罢了。”我随意地把玩发丝,声音疏淡道:
“爹爹他是将我错认为了谁,对我做了那种事,虽然未。遂吧……呵呵……而如今是,我竟跟爹爹一样,将你错认为了谁……不过结局依旧不变,恩不对……”
说到此处,我顿了一下,佯装恍然大悟道:“这回不是未遂了。”
“砰——”
清脆的人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南烟狼狈而慌张地下了床,却因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他却顾不了许多,衣衫凌乱地趴伏着,哑声道:
“是南烟越界了,南烟占了小姐便宜,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错了!”
他边急切地说着边向我爬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腿,噙着泪,喊叫着:
“小姐不要那么看我,不要抛下我,我真的错了!我以为小姐对南烟是……南烟错了……”
他的声音那么痛!
听得我心里一抽。
我说那些话本是担心他陷太深,最终与墨瑾一样,怕他最终与墨瑾一样将我狠狠束缚。
我好怕被束缚,我怕被关在一个窒息的小空间,像是电梯一样,然后不停坠落,坠落,停了呼吸。
却不料,他竟濒临崩溃,我突然后悔了,我都说了些什么。
当年,是他救了我,救我于被强。奸的水深火热之中,如今我竟将他比作那个强。奸者。
胸口突然翻绞撕裂般的剧痛,看着他苍白着面孔抓紧我的裙摆,低垂着眼呜咽,睫毛剧烈地抖着,脸上有湿湿的泪水纵横流淌,他仿佛已经虚脱,虚弱到极限……
突然,房间弥漫了一阵越来越浓烈的血腥气,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手腕处那扩散蔓延的殷红。
“恩……”
他突然闷哼一声,像是在强忍着噬骨的剧痛,一手紧拽着我的裙角,手腕处的殷红将我的裙角染了颜色,夺目煞人。
他的另一手紧捂着青白的唇,撕心裂肺地呻。吟着,竟呕出一大滩血水,那血水中有黑色粘稠的虫在挣扎。
“天……“我惊呼一声,吓得向后踉跄一步,碰倒了身后的长椅,猛然想仓皇而去,却因南烟的紧拽而止于步。
“出了什么事!”以成渊,思萱,大黄为首的一伙人都冲了进来,他们见此呆滞了半晌,随后骚动不断,大黄高声喝了一声,转而对我说道:
“方才闻见血腥味,又听见什么倒地声,怕是出了啥事,慌忙带了下手来。
“哥哥,快让大夫为南烟诊治一下啊,他旧疾犯了,今日又喂血给芹儿,太过虚弱。”
思萱惊慌地不知所措道,神情心焦如焚地看向大黄。
大黄遂而命下人去请大夫。
旧疾?思萱怎知南烟有旧疾?
我纳闷着,忽然瞥见一个尖锐的目光。
成渊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我是个穷凶极恶的存在,我避开了他的眼神,欲扶起南烟,却颤抖地伸不出手。
南烟随意擦了黑红的嘴角,凝神看着我,轻蹙着眉,报以我漫不经心地笑容,喘息道:
“小姐,别担心,我休息片刻便会好。”
脑子里一片空茫,像黎明前混沌为明的天空。
突然,感觉脚背上有什么在爬,在蠕动,我不敢看,只觉浑身上下一阵麻痒。
只想逃离,只知道逃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我宁愿不回家了,我不回家了不通过南烟找寻回家之法了,好害怕,我不要接触这些个恶心透了的虫子。
“小姐!小姐不要走!南烟知错了!知错了!不要走!”
南烟紧紧拽着我的腿,我无法行进分毫,恐惧更深,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逃开。
于是,我踹了他,一脚,两脚……
我想我是疯了吧!
恐惧攥紧了我的心,我死命地踹着,像是不踹开了他我便会被恶兽吞噬般。
“唔……”他的面孔苍白苍白,嘴唇青紫得惊心动魄,有涓涓不断的殷红血液从他的手腕处与唇角边流淌而下,若开了闸的洪水不停向外涌着。
浑浊不堪的血水让我惊呆了,我更大力地踹着他,可他却如溺水的人般死死抱住我。
“你够了!”成渊冲了过来,拦住了我,手在我脖颈收紧,一阵窒息感袭来,我惊慌地看着他,他眼底闪过痛苦的恨意道:
“你凭什么一而再再二三伤害为你好的人,你凭什么能拥有这些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成渊,别这样!”思萱欲拽开他,却不料被一阵真气震得退后,咬紧了唇,绫罗绸缎从思萱的袖口飞出,束缚住成渊。
与此同时,南烟的银丝也绑缚住成渊掐住我脖颈的手,有细密的血珠溢了出来。
“你们!”成渊愤怒地看着他们,又将眼神转回,瞪着我,一把匕首就要从他腰间出鞘。
“呲——砰——”
激烈的打斗声响起。
若平时的南烟,仅仅勾一勾手指头,成渊便可赴黄泉,可如今只能与思萱联手才能压住他。
见他们打斗如此认真,我往门口一看,大黄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但门口却都是侍卫把手,将围观的下仆拦在门外。
再往窗户一看,能望见对面房子的二层,该不会很高。
心下一狠,向窗口冲去,一跃而下。
“小姐!”只听见南烟撕心裂肺地嘶吼在身后响起。
“啊——”我惊恐地尖叫着。
“啊——”有个陌生男子抬着他灰头土脸的面孔看着我,同样惊恐地大叫着。
山寨被山寨
在欲与那个灰头土脸男撞上的一刹那,忽觉腰部被何物给束缚住,让我悬空轻晃着。
心下一阵窒息的恐惧,我颤巍巍地回头向上望着。
南烟面无表情的与我相望,怔怔地,风轻轻吹乱他的乌黑卷发,他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幽黑空洞,怔怔地倚在窗前,脸色苍白得惊人,似乎下一刻就会昏厥过去。
他的目光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惊恐地看着他。
我的惊恐像是刺痛了他,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底有一种不知所措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寂寞的笑容,梨涡浅浅,阳光烂漫地洒在他的周身,他轻扬了手遮挡,我也因他这个动作,不再被束缚,缓慢落地。
我看着他默默地,转身,回屋。
我失神地看着,原本因害怕而想远远逃离的想法陡然散去,楞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做。
他紧紧拽住我时,我只想挣脱,可他真的松了手,我竟不知该去哪。
我究竟想要做什么,我舍弃了府邸优渥的生活,冒着风险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费劲心思,不惜伤害关心爱护我的人,不惜用肮脏的手段利用他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保有最初的自我,穿越回家吗?
可为何做了这么多,苦心经营,煎熬坚持,最初的、坚强乐观幽默诙谐的我却似乎早已消失了。
看看现在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吧!
我回了家,又能如何呢,爸爸妈妈、死党朋友的长相和声音好模糊,甚至,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对了!我的日记!我得回去看看我的日记还在不在。
这么想着,我迈开步伐向海边跑去,跑着跑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浮上心头。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本想说笼络一下皇家的人当做靠山也没进展!
我回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回去……怎么面对他……
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不能!还不能回去!
我又折返了回去,不料却撞上灰头土脸男……的胸脯,吓得我向后退了一步,双臂环抱护紧自身,警惕道:
“你要做什么!”
别以为胸脯有几块肌肉,就能嚣张搞跟踪了!
“你这个丫头在做什么!小小姑娘,撞人的气力到不小,幸好方才我闪躲得快,不然真得粉身碎骨了。”
邋遢灰头土脸男一脸愁容,揉着自己的锁骨,有些愠怒道:
“我只是看你走来又走去,行迹可疑,方还从天而降,甚为古怪,好奇跟来探探,怎地?莫非做贼心虚?”
我见他盯着我腰间价格不菲的配饰,便将那东西扯了下来,随意向空中一抛,横空将其紧攥手心,轻笑道:
“喂,你让我加入你的帮派吧,我可以乔装为男子,到时候有你的好处。”
如今我必须找个立脚之地才行啊,方才他揉他锁骨时,我瞥见里处有一烙印——“孤影”。
虽然不知这究竟是何门何派,但仅仅听这名字都觉帅气,很厉害的样子。
如今我无依无靠,古代的治安又那么差,与其飞来横祸,死都不知如何死的,还不如自投罗网,冒险一试,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反正我是不会折回大黄那,我面对不了南烟,我更承受不了异样的眼光,回去生不如死。
灰头土脸男从上到下审视了我一番,轻点了头,我欲欢呼之时他却哀叹一声道:
“可惜我已被逐出帮派……”
我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蔫蔫地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郁闷至极。
难道我只能回去了吗?逃出来的是我,灰溜溜返回的也是我,我面子往哪搁,我还不成笑柄啊,我还不成下仆茶余饭后愉快谈资啊!
我不要啊!
“不过……”
我立即抬了头,眼神熠熠地看着他。
他摸了摸坚毅的下巴,斜勾着嘴角道:
“回去的办法倒是有一个,若是潜进敌对帮派,伤及对方头领,使其元气大伤,如此,将功补过,回孤影之事便轻而易举。”
他说罢,还对我挑了挑眉,似是挑衅地问我“敢吗?”。
不得不说,我不敢。
且不说我的三脚猫功夫和大喇喇性格,别说伤他们头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