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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柳熙媛,你怎么能这样!”容熙心说。
容熙心里叫苦不迭,但表面上还是煞有介事地冲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恶棍高声说道:
“你不要靠近我!我没有叫你来!”
“为什么!怎么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连那个毛孩子都能理直气壮地把脸埋到你的脖子里嘛!”
就像容熙对时亨大喊一样,时亨也冲着容熙大喊起来。他现在既不是平时挂着油腻的职业性笑容的花生油形象,也不是在宾馆门前抓住自己胳膊时充满贪欲的形象。容熙认识这个男人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表情如此真诚。于是,容熙也非常真诚地回答时亨的问题:
“我并不爱你!我讨厌你!所以不愿意让你碰我!我不是已经都讲过一百次了吗!对我来说,你不是‘男人’!”
“你是说那个毛孩子和我不一样吗?那个小孩对你来说是‘男人’吗?”
听到时亨的冷嘲热讽,容熙语气强硬地回答道: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孩子是我爱的,可以抚摩我的‘男人’!”
男人听到女人斩钉截铁地说她爱别的男人,因此自己对她来说什么都不算的话,下巴僵住了。他的嗓音也因为愤怒而颤抖了。
“你现在光着脚沾满了土,头发乱七八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相当了不起啊!过来,你这个笨蛋!我现在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心实意’地和你讲话!”
时亨把手伸到容熙面前,低声命令容熙抓住自己的手。
“我也不明白你怎么到了这个地步还这么冥顽不灵,这样对我!但是这个时候,我不想问以前的任何事情!你跟我走!你不可能和那个毛孩子长期发展下去的!在任何人眼中,那都是疯子的所作所为!到我车上来,我们一起走,梳梳头发,买双新鞋换上,然后一起乘飞机回汉城!这才是常理!我让你到这边来!”
“常理?你认为这样接近一个对你毫无兴趣的女人是常理吗?我不知道有这种常理!我只有善宇!你不要靠近我!”
容熙的断然回绝和她坚毅的眼神激起了时亨的怒火。他再次撕下假面具,透着怪物似的目光逼近容熙。
“过来!你这个傻丫头片子!”
时亨一步步走近容熙,她一边盯着男人充满邪念的双眼,一边随着他的靠近,赤着脚不停后退,心里一直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
善宇!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善宇不合时宜的问题,在旁边并排骑着摩托的年轻同伴直摇头。
“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突然之间,善宇感觉好像听到了容熙的声音。很奇怪,善宇离容熙所在的购物中心越近,他的心脏就好像揪到一起似的,疼得越来越厉害,这不是即将见到在街上徘徊了很久的容熙时的激动,而是一种无法言状的不快感觉。善宇不知道原因,可是这种不明就里的不快感觉令他非常不安,心情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
“你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善宇心说。
但是,此时此刻,容熙确实出·事·了。
我昨天晚上到底中什么邪了?今天为什么跑了一整天?不停地被别人追着跑,上气不接下气!我讨厌现在这样跑来跑去!
容熙被时亨在后面追赶,又光着脚开始了奔跑,心里愤愤不平。现在的容熙比高考体育测验时还要努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奋力奔跑。
但是,对于百米跑出二十七秒的慢性子于容熙来说,对于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好好跑过步,运动严重不足的漫画家于容熙来说,今天一天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就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前,容熙从那个可怕的阿姨和善宇身边逃了出来,一阵猛跑,现在又因为这个恶棍要光着脚奔跑!
容熙早就开始气喘吁吁,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肋下也疼痛难忍。尽管如此,在容熙后面跟着跑的恶棍却毫无疲劳之色,继续坚持不懈地跟着容熙。柔弱的女子被逼到这步田地,可购物中心里众多的夜间顾客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她,全都饶有趣味地,欣赏着赤脚奔跑!该死!
天啊!怎么办啊!
百米成绩二十七秒的容熙能撇开百米十四秒的时亨,跑到这种程度已经几乎是奇迹了,不过,奇迹到此为止了。最后,容熙跑到了一个不能再跑了的地方。
容熙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车道,还有车道上列队贯行的车辆,眼前一阵发黑。眼前是车辆飕飕而过的车道,而这时的信号灯正好是红色。后面是追赶自己的恶棍,离自己近得只要伸一下胳膊就能碰到自己了。容熙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四面楚歌,就像被赶到空地上的小老鼠。
容熙绝望地高喊起来。
“老天爷啊,菩萨啊,孔夫子啊!救救我吧!善宇啊!”
但是,真的令人难以置信,容熙诚心祈祷后还没过五秒,就心想事成了。那一瞬间,容熙简直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仿佛回应容熙的呐喊似的,在车辆的对面,也在望着对面车道的善宇就出现在那里,还骑着容熙熟悉的摩托车!
此时此刻,容熙忘记了自己面前是危机四伏的车道,她趁着时亨的手还没有碰到自己的胳膊,就已经毫不犹豫地冲到了车道上,大声喊着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恋人的名字。
“善宇!”
容熙的声音洞穿了夜街的喧嚣,惊涛骇浪一般涌向善宇的耳畔。善宇看到容熙,自己一直寻找的容熙一边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一边岌岌可危地穿过疾驶的汽车朝自己跑过来,善宇已经看到她大声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光着脚跑过来。
吱——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急刹车的声音剧烈地刺激了善宇的耳膜。善宇眼睁睁地看着容熙在自己面前被出租车撞倒,像个弄坏的布娃娃似的,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如同观看慢速回放的动态影像。
开始的好一段时间,善宇一句话也说不出,连惨叫都不会了。他两腿止不住地打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步走向容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走向静静地躺在水泥地面上,纹丝不动的容熙,走向身穿白色衬衫像玫瑰花瓣一样,已经浸透了鲜血的容熙,夜街已经打破了喧嚣,只有善宇此时发出的高喊声回荡在空中。
“容熙啊!不!”
第19章 人造海水的效果
“左侧的桡骨和尺骨骨折了,大腿骨骨裂,右腿彻底断了……大约十六周后会重新接上。那个,和出租车正面相撞,伤成这个样子已经算是很好了。”
急诊室值班医生盯着送来的患者,对病人情况作出了说明。善宇听后,眉头紧皱,心想:
“这个样子已经算是很好了?”
善宇听医生说容熙没事,高兴得想要跳舞,可是看到她全身缠满了绷带,像具木乃伊,医生说情况良好的诊断就好像缺乏说服力了。
“那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如果只是骨折,没有其他异常的话,怎么会这样呢?”
善宇这么问着,脸上的表情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你该不会是个江湖郎中吧”的疑问。医生面对这个目中无人的病人监护人,也不掩藏心中的不快,作出了如下诊断:
“简单地讲,这个患者现在处于睡眠状态!她身心疲惫!从X光拍片和CT上来看,患者除了臂骨、腿骨、臀骨裂了之外,身体其他部分都很正常!”
“那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患者的监护人好像是稍有不满就要抓住别人衣领的气势汹汹的匪徒,医生回答他的问题已经回答得累极了,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
“这个我怎么知道?她睡够了自然会起来!医生又不是神仙!”
但是,出于“热情对待患者”的职业道德,医生无可奈何地大幅修改了自己的回答,缓和了许多。
“我也不大清楚,但是,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她是你姐姐吗?”
善宇听到医生的废话问题,眼光像刀子似的瞪着医生,大声回答说:
“她是我老婆!”
医生突然有不祥的预感,如果自己继续接待这个监护人,说不定下巴上会吃拳头,于是赶忙逃到了其他患者处。但是,现在另有一个人,善宇必须要请他的下巴吃拳头。
砰!
在蓝色雷电成员中,善宇的拳头是出了名的最硬的,现在他不辱使命,让拳头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时亨的下巴上。恶棍遭受到如此强烈的攻击,脸都快凹进去了,而且摔倒在医院冰冷的地面上。接着,善宇飞身跃起,跳到他身上连续猛击,猛击,还是猛击,直到时亨嘴里开始发出惨叫声。
“哇啊啊!住手!住手啊!你这小子,会打死人的!”
善宇并没有停止挥拳,他冷酷轻蔑地回答说:
“没错!我就是想打死你!你这个狗东西!你竟敢把容熙,把我的女人害成这样?”
熙媛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小叔子,不,应该说她也很希望善宇狠狠收拾这个狗东西一顿,只要不打死他。熙媛心说:
“如果他伤得太重就麻烦了,要趁着没打成重伤把善宇拉开,不过,至少要打断他一条狗腿,然后再阻止善宇也不晚!”
调查情况的警察从目击事故发生过程的购物中心顾客口中了解到,是时亨把容熙逼到了车道,而熙媛又从警察那里得知了这一证词。
于是,知道了事情真相的熙媛把这个恶棍拖到了医院,又推到善宇面前,希望美美教训他一顿,只要不出人命即可。熙媛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心想这个欺骗自己,把脏手伸向自己朋友的狗东西就是被打断一条腿也是自作自受。熙媛想着想着,听见了善宇咆哮般的高声呵斥:
“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敢动容熙一根头发,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吃了!那个女人是我的!就连一根头发丝,一声呼吸全部都是属于我的!”
时亨被打得精神恍惚,看到善宇发狂的眼神,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恨不得自己赶快晕过去才好,趁着还没发生被这小子活活打死的人间惨剧。
砰!
善宇的拳头再次打在恶棍肿起来的脸的要害部位上,这最后一拳让恶棍的鼻梁一下子塌了下去。时亨终于如愿以偿地失去了意识,他的腿还没有被打折,对于还没有解恨出气的善宇和熙媛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已经过了三天啦!”
仅仅今天一天,善宇就少说往主治医生那跑了十七次,瞪着眼睛追问这个问题,而主治医生面对这个强盗似的监护人,脸上难掩疲惫之色。他当了十年医生,在医院里已经看惯了各种各样的患者和各种各样的监护人,但这种强盗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小子难道是黑社会组织里的小混混吗?
医生听说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小混混,竟然在急诊室门口把人打晕过去了,运气不济的话,这种不幸的事情很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善宇这三天一直缠着医生,所以医生的神经变得非常脆弱,他怀着老鼠咬猫的心情,对这个强盗般的看护人说道:
“我已经说过几次了,这名患者现在除了骨折之外,一切正常!也许是病人自己想继续睡觉吧,我们也无法知道原因。”
坦白地说,医生讲这番话时已经决心下巴上挨拳头了,可是很奇怪,也很幸运,拳头并没有飞起来。
容熙仍然在昏睡,胳膊上打着生理盐水的点滴,胳膊和腿上都打了石膏,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边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善宇小心翼翼地抚摩着还在继续昏睡的容熙的脸庞。
“小傻瓜,现在别睡了,快起来吧。你知道你现在比交完稿后还能睡吗?真是个小瞌睡虫。”
男人对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的容熙轻轻地说,轻轻地说,还是轻轻地说。
“你如果醒过来,我有很多话要说给你听。我很想你,我非常非常喜欢你,对了,还有一件本来打算到死也不告诉你的事情,容熙,你知道吗?这个,就是那天的那枚硬币。”
善宇把博览会那天他当着容熙面扔起的硬币放到了闭着眼睛的容熙手中,那天出现的是头像,所以善宇才能够后来抱着容熙。
“其实,我在你面前扔起的硬币正反面都是头像,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我把开始给你看的硬币掉包了。不知道吧?其实,我,我这么耍赖也是因为想你啊。”
如果容熙现在醒着的话,一定会眼睛瞪得像兔子,嘴上吵着“什么啊?你这个骗子”,但是她仍然闭着眼睛。善宇差一点就又要问昏睡的容熙了。
“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