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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肃森下了朝本来是去了有雅阁,最近他在易白梅这里走动得极频繁,易白梅也许是因为他让自己与易守铭见了面,所以来来去去都是笑脸,让他很满意,觉得自己的改造颇有功效。
可还没躺进热被窝里,柏安就在外面通报,顾淑妃有急事求见,是关于兰贵嫔的事。
没办法,景朝帝三两下穿好外衣,易白梅就跟床边蜷着,舒口气似的,康肃森又不乐意了,感情你是不愿意陪我啊。他不高兴,自然也不会让易白梅高兴,就让易白梅跟着他回陇和殿去。易白梅嘟个嘴,康肃森越发来了兴致,让她等等,又命柏安找来套太监服,让她穿好,这才让她跟在身后,一前一后的回了陇和殿。
易白梅在后面看着康肃森的后脑勺,恨不得敲上两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到了陇和殿,顾淑妃已经等在那里了,易白梅害怕被她抓到把柄,只好弯着腰悄悄的站到角落去,有意无意的,康肃森也帮着她遮挡了一下。
顾淑妃有些气势汹汹,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架着个宫女,那宫女的发髻已经完全松了,披头散发的,脸上青紫红肿,手背也是一些抓伤,一见到康肃森,就立刻扑了上来,跪倒在地上:“皇上,皇上,你要为贵嫔娘娘做主啊。”康肃森一脚将她踢开,柏安也出来说话:“跪好,跪好。”易白梅在角落耸肩,觉得景朝帝真是没风度。再仔细一看,这宫女自己竟然认识,她刚去芷兰苑的时候让秦芷兰的指甲套把嘴角戳破皮,这个宫女还拿了一瓶膏药给自己,不过当时她没用,现在嘴边还有一颗小红痣。
香梨儿被柏安一顿呵斥,立刻规矩了些,但是还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额头和白玉的地板相撞,声音在空寂的大堂里穿梭着。
“到底怎么回事,淑妃你说。”康肃森坐在龙椅上,神情严肃威严,很有气势。顾淑妃也收敛起平常那刁钻的样子,规规矩矩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还指着香梨儿说这个宫女就是从慧墒宫里搜出来的,昨日跟着兰贵嫔一起出了门。
“昨日可是你跟着兰贵嫔一起去的慧墒宫?”顾淑妃问香梨儿,大意是说给景朝帝听。香梨儿一个劲儿的点头:“是啊,是啊,昨日天色儿好又亮堂,贵嫔娘娘要出去走走,奴婢和香桃儿两个就跟着娘娘。后来在宫里碰见了慧妃娘娘的人,就说请贵嫔娘娘去慧墒宫作客,娘娘就让香桃儿回芷兰苑去报信儿,奴婢则跟着娘娘前往慧墒宫。”
“然后呢?为什么贵嫔娘娘会死在御清池里,你又会被关押在慧墒宫里?”
“奴婢和娘娘去了慧墒宫,最近娘娘心情也不好。加上时不时的犯点糊涂,慧妃娘娘在问她的话的时候不知怎么就争执了起来。不一会儿,贵嫔娘娘起身要离开,慧妃又与她拉扯起来,口中念念,说了些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香梨抬起头看了一眼,好像又不敢说。直到顾淑妃瞪了她一眼,才道:“说是以前兰贵嫔害了她孩子的命,现在要让兰贵嫔还回来……”
“混账!”康肃森终于听不下去了:“狗奴才!休要胡言乱语!”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香梨所说句句属实!”香梨儿还是一个劲儿的磕头:“这些争执声慧墒宫的奴才都听见了的,皇上可以找他们查证啊。”“皇上,臣妾也曾问过此事,想来慧妃是对兰贵嫔有些误会,才说出这样荒谬的话,谋害龙嗣,想必没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虽说是劝解,可顾淑妃这话还真是说得有技巧,仔细一听,不过是坐实了慧妃确实说了这样的话。
“后来呢?你家主子又为什么会溺死在御清池里?”“回淑妃娘娘,后来慧妃娘娘又找人将兰贵嫔和奴才扣押在慧墒宫里,奴才不服,还与宫人发生了争执,身上这些伤也是那个时候弄的。关到晚些时候,慧妃娘娘又突然遣人来请了贵嫔娘娘。奴婢则一直被关押在慧墒宫里。”
香梨儿说到后面,有些情绪崩溃,哭哭啼啼的,十分扰人。易白梅在一旁站得腰酸背痛的,但是也乐得有趣。看人做戏,真是有趣。
景朝帝听了这些话大怒,立刻摆驾慧墒宫,要亲自审问此事。易白梅迫不得已只得跟着队伍又杀向慧墒宫。
慧墒宫里此刻也是鬼哭狼嚎,慧妃穿着件大红牡丹的织锦棉衣,坐在院子的指挥两个小太监行刑,中间趴着一个宫女。边打还有嬷嬷在骂:“这慧墒宫里可是白白能溜人进来的,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早知道你与其他宫里那些贱蹄子勾结,如今放了个丫头进来,又让人拿了现形,你是要害死你主子啊!”那宫女被打得吐血,根本就无法开口求饶。
康肃森一行人也没让通报,直接就跨进了院中,慧妃赶紧跪了下来。康肃森也没让她平身,而是让她跪在地上,自己坐在刚刚的椅子上,开口问道:“欧阳慧珠,昨日你可请兰贵嫔过来作客?”“万岁爷,臣妾冤枉啊,这个宫女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进了我慧墒宫,藏在西院的小房子里。臣妾确实不知道啊。”慧妃指着香梨儿:“你说,你到底与何人勾结,为何要害我?!”
欧阳慧珠眼神狠厉,香梨儿吓得后退一步,顾淑妃却走了出来,挡在二人面前:“姐姐此话差矣,这宫中的人为何无缘无故要害姐姐,其中必有些蹊跷。”
欧阳慧珠此刻还跪在地上,无论说什么,气势总差了一截,只好求饶似的看向景朝帝,哪知康肃森根本不看他,将头转向一边,而是吩咐柏安将宫人挨个挨个的排好,一个个的审问。
康肃森审问的方法比起顾淑妃,那可见效许多了,他是放了一队侍卫进来,这些侍卫全是表情冰冷,一脸严肃。康肃森先是洪亮的问了一声:“最犯欺君,该当何罪?!”柏安就细着嗓子回答:“斩立决!”而周围的侍卫也配合的抽出佩刀,唰的一声,亮堂堂的刀面散发出冷冽的光,别说那些细米小面养的宫女太监,就是易白梅这种上过沙场的也被那种气氛弄得一股凛然。
这一问,个个奴才都哆嗦,说昨日兰贵嫔的确来过慧墒宫,也的确与慧妃娘娘发生过争执。康肃森还要继续问,慧妃却跪着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腿哭诉:“万岁爷,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只是与她发生了口角,并无加害之意,再说,当晚就放她走了。”
康肃森又问这些宫人可有知道此事的,众人都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慧妃还想要解释,康肃森已经不耐烦的,一脚将她踢开,指着她的鼻子道:“欧阳慧珠,你还狡辩什么,你性子刻薄、歹毒,一直在宫中作威作福。他日朕看在你父亲为三朝元老,又官拜宰相,一再容忍你,如今你不知悔改,反而谋害朕的妃嫔,还捏造说辞,罪犯欺君,来人啊,把她给朕杖责三十,押进冷宫!”
第 31 章
慧妃被关进冷宫的整个过程易白梅都有幸得见了,有些误打误撞的运气。至少她可以学习学习经验,以后有人迫害她,或者她迫害别人,这个就是华丽的样本。
慧妃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是活该,只是顾淑妃这个计设得并不是很完美,易白梅想,康肃森一定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只是他不说,自己更乐得看热闹。
很显然,慧妃再是急功近利,也不是傻子,她不会在邀请兰贵嫔来慧墒宫的当晚加害于她,那简直是伸出尾巴让人家踩。另外就是那个香梨儿了,她一被顾淑妃找到,一见到康肃森就嚷嚷着要给自家主子报仇,可好笑的是,如果她真被关了一整天,她又是从哪里得来兰贵嫔遇害的消息?
整个戏剧,都是顾淑妃在自编自导,这个香梨儿,却原来是顾淑妃的人。这深宫里,还真是步步针锋。
至于秦芷兰的死因,大抵逃不过那么几个人选去,可是在宫里,要无声无息的杀掉一个嫔妃,总不是随意办到的,除了兰贵嫔本身精神上有些问题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条的,那就是对于侍卫与宫奴的掌控。
这宫中有个女人对于内侍却是有绝对的掌控权。那就是内侍大臣的女儿,龚兰娥龚婉仪。
内侍大臣,这个职位那已经是相当的高了,按照康肃森的习性,他的女儿进宫,至少也是婕妤,结果呢,这个龚婉仪模样确实太一般,大脸盘子,偏偏又爱学人装娇俏,人品上就大大的打了折扣,看样子,这龚婉仪是和顾淑妃搭上了。
这些后宫的嫔妃是斗得你死我活,可易白梅管不着,康肃森近来每日都要传唤她,只是传唤得很私密,都是让太监悄悄领去的陇和殿,每次相聚下来,还有了偷情的成分,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这皇帝要偷,怎么也不会偷不着。
易白梅对于这样的生活也充满了兴趣,至少她可以询问一下易守铭的近况,而当康肃森高兴了,就会给她透露点聊胜于无的消息。
今日是冬至,特别冷,到了陇和殿易白梅整个人都冻僵了,因为景朝帝今日特别有指示,让她穿上皇长子满月时的衣裙,虽然后面裹了厚斗篷,可风还是从外面透了进来。一跨进大殿,易白梅就打了个呵欠。白色的雾气在嘴角散开,康肃森就从身后脱了她的斗篷。
“冷冷…… ……”易白梅带着撒娇的说。景朝帝的手摩挲着她肩部的皮肤,又用鼻子蹭了一下:“不是系了斗篷的吗?还冻成这样?”“这些都是别人挑剩了的,根本就不暖人,穿身上死沉死沉的,风一吹就没影儿了。”易白梅开始抱怨斗篷,顺便抱怨康肃森:“你看吧,你的妻妾一点都没有得到公平分配!”
康肃森抱住她,男人的胸膛炽热:“我马上就帮你暖和起来。”易白梅脸一红,康肃森走了两步:“想哪去了,朕带你泡澡。”
康肃森在当皇帝以前的封地是廊坊一带,此处缺水,能泡澡,确实是种享受,而他也将这种爱好延续了下来,此刻抱着易白梅在水里嬉戏,竟然多了几分可爱。康家王朝的人都长得好,康肃森也是佼佼者,所以他性格稍微好一点的时候还是挺有魅力的。易白梅与他玩了一会儿,就喃喃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水汽缭绕,清澈的池子中央站着个如玉的美人,这美人黑发扑在水面上,嘴角微掀,脸上带着红晕,然后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吧。”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情难自抑吧。可是康肃森却觉得奇怪。
他与易白梅一直都是虚情假意的应承。现在好像感受到了一丝真情,就特别触动。其实他很想问:“真的吗?真的给我生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康肃森懒洋洋的笑:“好啊,现在就开始吧。”
易白梅坐在池子边上,水中有升腾的热情,所以不会冷,黑色的长发纠结的缠绕在两个人的身体上,康肃森将她的全身亲了一遍,然后就着站立的姿势进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到现在,易白梅还是会觉得这种事情辛苦而疼痛,只好从始至终的都紧紧的抱着景朝帝。
慧妃被打进冷宫的事情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是康肃森这个行为有根有据,即使宰相以前的门生在朝中诸多意见,也只能吞到了肚子里去。至于那些依仗着她的势力也被重新划分了一遍,平均明了了许多。这后宫女人的命运就是过眼云烟,过了就没消散了,很快的,慧墒宫改名尤安殿,龚婉仪,不,已经晋升贵嫔龚如安搬了进去。
这龚如安突然晋升程贵嫔,大家以为总算将景朝帝对楚贵妃的一点宠爱给分割过去了。却没想到,对于想见外孙的潮梁王来说,景朝帝是格外的开恩。允许藩王入京,还亲自派了御林军迎出城门十里之外。其荣耀,让窝在景朝帝怀里的易白梅很不平,磨了磨牙朝康肃森身上轻咬。她咬得痒酥酥的,像是调情,景朝帝笑着任她放肆,易白梅犯恶心,直起身朝床下就是一股酸水。
“你这是怎么了?”康肃森拍拍她的背。易白梅回头,朝着康肃森眨眼:“我这个月葵水没来。”
康肃森此刻的表情很复杂,但是绝对谈不上高兴。易白梅也不敢吱声,抱着衣服蹲在床角,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康肃森就摆手:“你回有雅阁好生的养着吧。”
腊梅和二梢子看着易白梅孤零零的从陇和殿里出来,就有点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以景朝帝宠幸她的次数,白芬仪怎么也应该比龚贵嫔的品级高才对。他们这些奴才其他的不懂,但是实实在在的品级和俸禄则是对于得宠的最重要的证明,眼前着那大麻子的龚如安都是贵嫔了,可易白梅还是芬仪。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出身低的主子,就是飞上枝头也没有办法变凤凰。
相比于腊梅和二梢子的哭丧着脸,易白梅则坦然得多,走回有雅阁的时候兴致还颇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腊梅和二梢子互相用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