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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酒里下了药,已经开始发作了,他却甩开我去救你……」
秦烁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呆了片刻,以最快速度打开车门。
「老大——」
「别动我。」童熙晔冷冷的声音,让秦烁将要拍上他肩膀的手停滞住。
秦烁不由苦笑,他几乎是本能的听从童熙晔的命令。
童熙晔转身,背倚在树干上,神色阴冷异常,可面色却绯红几乎散得出热气。
「老人,这样你非难受死不可,我带你去找人吧。」
「我不要。」童熙晔冷淡应道,只是拳握得胳膊上青筋暴出。
「难不成你在性上也有洁癖?」秦烁有点急了:「男人对这种事咬牙会闷坏身体。」
童熙晔盯着秦烁的脸,缓慢抬手,扼住秦烁咽喉处,一字一字道:「我不要别人,我要你。」
「我?」秦烁感到握在他脖颈处的手掌炙热撩人:「你想上我?」
童熙晔没有说话,他在极力忍耐那股将秦烁扑倒、撕碎、侵入占有的冲动。
确定了童熙晔的认真,秦烁咧嘴笑道:「早说啊,我能解决最好,不然找人还得耗费时间……」
话未说话,猛然被童熙晔胳膊一揽,狠狠按进他身体里,两人骨骼碰撞几乎听得见声响。
「秦烁……」童熙晔声音低沉如同漫无止境的黑夜:「我不想再忍下去,有一天你要恨我,就恨吧!」
「我为什么要恨——」秦烁诧异的话尚未完整出口,就被强悍的攻势堵回嗓子里。
在足足三秒后才想明白这是童熙晔在吻他,惊诧的不由「啊」了一声,却是张开了嘴,正方便了进攻的唇舌长驱直入席卷而来。
习惯了跟人舌吻纠缠的秦烁,几乎是本能反应想去抓住主动、灵活的曲卷舌头碰触对方,相互推拥进出,双方的交战越发激烈,发出细微声响。
「你技巧还真高明。」分开时童熙晔轻轻喘息的讥讽道。
「这个,热能生巧……」秦烁立刻发觉了自己的口不择言,恨不得咬断这「技巧高超」的舌头,他动了一下腿,不经意间顶到童熙晔胯问,那种硬度,他当然明白代表什么。
第八章
被追堵拷打过,上衣早就破烂不堪,很轻易被童熙晔撕扯开。
秦烁却很心疼看着丢在地上的布条:「你上个月才给我买的,二干多块——唔,痛——」
埋头吸吮他脖颈的童熙晔,轻咬他的喉结,锁骨,一路向下蔓延。
秦烁动手隔着裤子,抚摸童熙晔气血充斥的欲望,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他老大绝对忍得很难受,他加快动作,熟捻的抓住上下套弄,只可惜左臂骨折,左于不够灵巧了。
「秦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沙哑性感的声音,他被童熙晔抓过去压在树干上,裤子被扯下去。
夜空阴蒙,月亮混沌得如同充满情欲的眼睛,交错枝叶下,喘息声越来越重。
胸前的颗粒被含住咬磨舔弄,身体各处被不容拒绝的抚摸,秦烁不时难以压抑的低低呻吟,腿间被挑逗起原始的变化,不禁暗自笑道:原来自己被玩弄也会有快感啊。
童熙晔火热硕大的男根插在他腿间,在他腿内不住摩擦,许久不进一步动作,最后竟是秦烁忍不住问:
「老大,你不插进来怎么爽啊?」
「笨蛋。」童熙晔的脸埋在他颈间,低声说道:「我不想弄伤了你。」
「这个——」秦烁双眼望天:「我裤袋里有润滑剂,用那个就没麻烦了。」
「你还随身带那个?」童熙晔几分讥诮下,掩藏着不悦。
「备不时之需。」秦烁喃喃道:「就是没想到会给自己用上。」
这话让童熙晔身体一滞,瞳中色泽变得更幽深:「你没想到,我一直想侵占你吧?」
秦烁转过身去,手撑在树干上,俯身分开腿,他的背上还留着鞭打的刺目伤痕,更多是旧伤,童熙晔记得很清楚,最深最长那道,是两年前秦烁替他挡下的一斧头,这伤让他在医院躺了半年。
手指在润滑剂帮助下,进入秦烁紧密的后|穴,那处滞涩的力量,分不出阻力还是吸力,秦烁的躯体微微颤抖着。
从背后,完全看不出秦烁的强壮和高大,他的肩并不宽厚,线条柔和,显得单薄,无助甚至脆弱。
童熙晔抱住他,再无法忍耐的坚硬欲望,抵住入口处,缓缓推压进去,里面柔软的内壁备受压迫的变形,紧紧裹住他的欲望。
一直压抑的欲火舒缓的快感从下腹散布到四肢百骸,童熙晔深吸了一口气,这感觉简直是毒瘾,没有满足,只有更强烈的需索,手就那么自发抓住秦烁的腰,将露在外面的半截一鼓作气的插送到底。
「啊!」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秦烁失声叫出来,反射性的挺直背——真他*的……痛啊,好像脑袋被劈成两半一样。
童熙晔似乎惊觉到动作的粗暴,停了下来,手揽到前面,抚弄他的欲望,慢慢动着腰,抽送着体内的器物,速度越来越快,触及的深度也不断增加。
不止被侵犯的地方疼,像是挨了一场骤烈的冰雹,体内被击打的声响撞击耳膜,汗水顺额头流进眼里,视野模糊了,最糟糕的是腿变得软弱无力,支撑不住身体向前跪倒。
膝盖没砸在地上,童熙晔揽着他的腰,欲望从他体内撤了出来。
秦烁被拉着转回身,面对着童熙晔,看他坐在地上,欢爱中的根茎不满足的直挺着。
「过来。」童熙晔牵引着秦烁,坐到他身上。
这种体位,对秦烁来说轻松很多,只是容纳下童熙晔的欲望,还是个困难艰辛的过程。
「老……大。」秦烁吐字维艰的说道。
「什么?」童熙晔抚摸着他的背,轻柔问道。
「地上……不凉吗?」
「你还有心思担心这个?」童熙晔挺动着腰,持续着进出,他凝望着秦烁,微微笑起来,从未有过的、温柔的、愉悦的笑。
探身吻上秦烁,轻舔他的嘴角,柔声道:「做我的人,不准再上别人的床。」
秦烁低声笑道:「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
那时虽然没死在爆破的废楼中,也差点发高烧死在医院里,那时烧得他迷糊混沌的灵魂好像出壳转了好几次。
每次清醒过来,却都能看见童熙晔那张漂亮淡漠的面孔,不置一词的彻夜照顾他。
出院前夕,对他说:「你没地方可去,以后跟我吧。」
秦烁眼也不眨:「跟你做什么?」
「做小弟,不然还能是什么?」
「你不说清楚,还以为叫我做你老婆。」
后来,童熙晔在他偷东西后把他打翻在地,告诉他想要什么就堂堂正正得到,可以去抢,但不能偷。
在他把破绽念成破「定」后用一本字典砸他的脑袋,冷冷说:『再把中国字给我念错就把这本字典塞进你屁眼里。』
在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的一天,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递给他一双他垂涎已久的篮球鞋,淡淡道一句:『生曰快乐。』
所以,他决定,做他的人,叫他老人,说为他而生太肉麻,但要是能为他死,秦烁一定对上苍感恩戴德。
凌晨时分,灰蒙蒙的光渲染得越来越浓厚。小猫平躺在床上,厌恶的从窗户方向撇开脸,他最讨厌日出的时候,那种一点点撕裂出来的光,好像能把自己的肮脏愚蠢彻底剖挖出来。
脸上是冷漠和倦怠,从不认为这种淫荡糜烂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如果不这样,那个人,早离开了吧……
啪、啪啪——缓慢沉重的拍门声,小猫拧起眉阴下脸:「哪匹疯马大清早就发情?老子今天不爽,给我滚。」
拍门声仍继续,节奏仍迟缓,力道却渐小,衰弱。
察觉到不对劲,小猫跳下床,对赤身裸体毫不在意走过去拉开门——没有人?小猫正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调侃的声音却从下面游荡上来:「做过那么多次,都没这么近看过你的家伙,发育得不错啊。」
视线低下,看到倚墙坐在门侧的男人,脸色苍白,笑容却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秦烁!」小猫吃了一惊,蹲下身:「你怎么?吃坏肚子了?」
秦烁仰脸双眼望着发徽的顶蓬,悠然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不然要遭报应,现在我才知道这是真理。」
那我就打开腿让他玩到够——当时这句话说得,真轻松啊。
小猫架他站起身,进了屋:「先到床上躺下吧。」
秦烁却停下虚浮飘摇的步伐,摇头:「我答应他不再上别人的床。」
小猫僵住,机械扭转脖子,看了看秦烁的表情:「你老大?」
秦烁无奈点头,脖颈上晃动着几个红肿的痕迹。
「他他……」
看小猫结舌,秦烁好心替他说出来:「他上了我。」
「那你——」
「我自愿的。」秦烁呲牙咧嘴说道:「能不能先让我坐下,我腰疼得要命。」
「我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我靠墙根那里坐着就好。」
「等下,给你拿枕头垫。」
秦烁坐得已经够轻够小心,仍是一阵痛楚,忍过去后身体就整个放松瘫软下来,掏出烟点上,吞吐着烟雾,恢复了一贯的悠闲散漫。
「喂,到底怎么回事?」小猫跪坐在他对面,用手揭开遮掩起秦烁脸面的烟袅。
「真不是普通的疼,明明做得很慢很温和了,还变成这样。」秦烁夹着烟自顾嘟囔着。
「秦烁!」
「他被人下了药。」秦烁漫不经心道。
「那你上他也能解决啊。」
「开玩笑,疼得人死去活来,那种罪哪能让他受了。」秦烁狠狠用中指弹中小猫的脑门。
「妈的,混蛋秦烁,你就舍不得你老大疼,也不想想你操过多少人!」小猫捂着脑袋大叫。
「嗯,是啊是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明显的敷衍态度。
「难不成你一直说对你老大没欲望,是因为怕他疼?」小猫玻а鄱⒆徘厮福骸付夹母是樵副凰狭耍慊共怀腥夏阈睦锵不端俊埂
「跟喜欢不喜欢没关系——」秦烁低头点第二根烟:「我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不需要任何理由。」
「也不要任何回报对吧?」小猫讥诮道:「因为在你眼里他完美无缺,所以你只敢跟在他身后,这样你就满足了?」
秦烁抬头笑笑:「满足了。」
挥拳打空的无力:「你无药可救。」小猫转身去厨房,他很清楚作爱后那种空虚,最可能从胃表达出来。
秦烁静静抽着烟,太阳已完全升起来,强光打在他脸上,他抬手遮眼,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被进入的感觉,很像是身处陌生诡异的洞|穴里,不知从哪吹来的冷风直透心腑。
渐渐变得没想象中那么糟,峰回路转,明朗开阔起来。童熙晔握着他的肩,落下很轻的吻,律动迂回着探入更深,忍耐到极限让他适应那股存在的力量。
「小猫。」秦烁懒洋洋的伸伸胳膊,提高声音道:「做的时候,我有快感。」
厨房里传来一阵乒乓作响摔碎东西的声音,伴随小猫的怒吼:「秦烁你给我闭嘴!」
秦烁吐吐舌头,凝视指间半截烟怱明怱暗的火光,像极天上惨淡的星辰。
在老大手里宣泄后,有一阵头脑发白,意识不清,但还是有感觉,童熙晔替他穿好衣裤,横着抱起他,视野里模糊的星打转不停。
车的后座,童熙晔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你这个白痴。」说这话时,童熙晔偏冷的手,淡淡抚过他的眉骨脸颊。
上了我还骂我?秦烁很想这么说,但张不开口,只是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枕着童熙晔的腿,嗅到熟悉的味道,有人说童熙晔身上有冰川的气息,凛冽如刀锋让人无法接近,秦烁却不以为然。
冰融了,不就是水吗?淡淡的清凉,寂寞。
本以为在童熙晔腿上,能如同往常一样睡得酣美无边,却意外落入一个噩梦里,从未有过的惊恐、慌乱,还有怎么也逃脱不了的绝望。
梦里头的内容睁眼时就忘了,从下向上,仰视的角度,看着童熙晔,脸微垂,头发落在额前,平日绷紧的五官卸下防备,真像个白净小娃一般可爱无害。
秦烁蹑手蹑脚下了车,想着一会老大醒过来,自己该用那副表情面对,不由手足无措七上八下,不如一走了之。
平日童熙晔睡着也像狼一样警觉,针落在地上的声响也能立刻醒来,可此时他却仍沉睡着,不知是因为内容过于丰富的一夜而筋疲力尽,还是对秦烁在本能上已不加防备。
即使童熙晔极尽温柔,欢爱过的身体也经不住五公里多的跋涉才截到计程车,到小猫家门口前几乎是瘫成烂泥了。
「秦烁,你那诡异的笑代表什么意思?」捧着碗的小猫问道。
「我在想事情总要往好处看,」秦烁狼吞虎咽左右开弓的扫荡桌上的菜,含糊不清说道:「我老大不近女色,还有人造谣说他性无能,这件事至少证明他不仅一点问题没有,还——很强。」
从背毛倒立的小猫家出来,秦烁按了按仍酸痛的腰,自嘲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至少一礼拜甭想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