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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儿拜见皇后娘娘,拜见豫章公主。”殿内,长孙皇后与豫章公主都有在座,苏晨曦移步上前,微弯着身,给两人都礼了一礼。
“嗯,果然是生得一副俊容,也难怪苏老大人老是在本宫的面前夸赞,呵呵,上来坐吧,在这殿内,不必多礼。”长孙皇后欢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晨曦,招呼着她在一旁坐下。
“多谢皇后娘娘,”又礼了一下,苏晨曦这才直身,提摆,坐下身形,芭蕉小丫头,则乖乖地站在他们家小姐的身后。
“曦儿妹妹端是生得一副好相貌,这么美的人儿,看着都让人羡慕得紧。”待苏晨曦坐定,豫章也谑笑着向苏晨曦说道着,趁长孙皇后不注意时,还微微地向苏晨曦眨了下眼。
“豫章公主说笑了,比起公主的容貌来,曦儿只是一丑丫头罢了。”苏晨曦颔首谦虚地回道,在长孙皇后的面前,她却是不敢像豫章那般,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来。
“听苏老大人言讲,曦儿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东奔西走地,很少呆在家里,一个姑娘家,真是苦了你了。”长孙皇后怜爱地看着苏晨曦,道:“以后在家若是闲暇,便常到这立政殿下,陪本宫说说话。”
“皇后娘娘垂爱,曦儿谢过皇后娘娘。”苏晨曦微应了一声,悄悄地抬头看了长孙皇后一眼,感觉长孙皇后就像是一个慈祥地母亲。
“母后,听说曦儿妹妹不但才学了得,而且还写得一手好书法,不若趁此机会,让她为儿臣写上一副,如何?”看了苏晨曦一眼,豫章公主开声向长孙皇后请示道。
“哦?”长孙皇后扭头深看了豫章一眼,然后又向着苏晨曦说道:“也好,本宫也曾听苏老大人提起过,正好也想见识一下,曦儿,可以吗?”
苏晨曦暗中狠瞪了豫章一眼,怪她没事儿将是给自己找麻烦,不过脸上却一直都是笑声吟吟:“皇后娘娘想看,曦儿哪敢不从,如此,曦儿就献丑了。”
见文房四宝已有内侍拿送过来,苏晨曦便起身向长孙皇后与豫章公主微礼了一礼,拿笔砚墨,便在纸上写了一首诗词来。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一起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用的是‘柳氏书法’,写地是她在柳府见到过的诗词。书法已有九成个似,若不是长孙皇后与豫章亲见,她们定还会以为这是柳一条的亲笔。
“字好,诗更好,若不是亲眼所见,本宫断是不会相信,这竟是出自一位姑娘之手。”长孙皇后轻站起身,及到已写好的字词近旁,连声赞叹,再看苏晨曦时,目光也有了些不同。
“皇后娘娘过奖了,不过这诗,却不是曦儿所作,曦儿也只是抄写而来。”冲长孙皇后行了一礼,苏晨曦轻声说道:“这首诗在曦儿前次去柳府之时,见柳先生写予柳夫人所作。”
柳一条?听了苏晨曦的解释,长孙皇后与豫章公主都是微微一愣。
第315章侯选太子妃?(2)
“怎么,曦儿跟柳先生很熟悉吗?”长孙皇后拿起桌上的字画,细看了两眼,不经意地向苏晨曦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之前曦儿曾扮过男装,跟柳先生学了有一月的书法,曦儿的‘柳氏书法’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全是拜柳先生真心相授。”微冲长孙皇后礼了一礼,苏晨曦向长孙皇后回禀道。
“哦,原来如此,难怪曦儿的字,竟会与柳先生的书法如此的神似。不过以一月之功,能有如此成就,足见曦儿在书法上的天赋,呵呵,”长孙皇后随意地轻笑着向苏晨曦夸赞道,不过手中的字画却已被她给轻放到回了桌上。
“皇后娘娘廖赞了,”趁长孙皇后回转座位的时候,苏晨曦握着小拳头,偷偷地冲着豫章公主作了一个不客气的动作,不过却直接被豫章给有选择地无视了。
“多谢曦儿妹妹的墨宝,这副字,姐姐非常地喜欢!”冲苏晨曦得意地一笑,豫章便上前把已经干涸了的字给收了起来,交给了一旁边侍候的小僮,让她好生收将起来。
“公主殿下喜欢,是曦儿的荣幸!”见长孙皇后看来,苏晨曦忙收起她的小拳头儿,很恭敬地冲豫章礼了一礼。
“好了,”长孙皇后微笑着冲她们两个挥了挥手,道:“曦儿难得入一趟宫,茹儿便陪她出去转转吧,本宫的身体有些乏了。就不陪你们了。”
“是,母后!”豫章高兴地冲长孙皇后行了一礼,然后便拉着苏晨曦一起,出了立政殿。
“公主殿下真是好兴致,怎么,诳了妹妹一副字画,难道还想再把妹妹整个人都诳去不成?”苏晨曦轻甩开豫章地小手。没好气地向豫章说道。
“好了,好了。谁让以前我要你的字时,你宝贝得不行,这一副就当是妹妹你补偿我了。”豫章嬉笑着又拉起苏晨曦的小手,道:“早就知道妹妹你扮起女装来会很漂亮,只是没想到竟然能够到了这种祸国殃民的程度,看得姐姐我这心里边都忌妒得厉害。”
“好啊,还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苏晨曦伸出两只白嫩小手儿,开始在豫章的身上咯吱起来,追着豫章在后面花园里直跑,咯咯直笑。
就这样,两个人你追我赶,你赶我追。在花园里闹了半天,最后全都累得跌坐在了草地之上,香汗淋漓,风光无限。
“自上次一别,咱们总有一年没有再见了吧?”背对着背,豫章轻喘着气向苏晨曦说道:“到现在我还记得你男装时的俊俏模样。啧啧,简直是迷死个人咯。‘清风阁’的那些才子,见了你眼睛都红得跟笼子里地兔子一般。”
“你不也是一样?行了,别再说笑了,打也打了,闹也闹了,现在该给我说说,这次皇后娘娘让我进宫来的目地了吧?”苏晨曦坐直了身子,挥手擦了下额角的汗水,扭头看了一旁的豫章一眼。道:“感觉刚才皇后娘娘看我的眼神儿都有些不对。问这问那的,像是要把我吃掉一般。不会是你搞的鬼吧,我的如似兄?”
“曦儿妹妹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大地能力?”没有人支撑,豫章难得不顾形象地平躺在地上,看着天上飘着的朵朵白云,轻声对苏晨曦说道:“是母后听说苏大司农卿家里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孙女儿,便想接过来见见,如果合适的话,你这个曦儿妹妹,有可能就会变成我的皇嫂,太子妃了。”
“你也知道,前太子妃殡天已有数日,太子哥哥身边也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来陪伴,所以,母后这几天一直都是在着忙这件事情。”豫章扭头看了苏晨曦一眼,道:“曦儿妹妹这么漂亮,太子哥哥一定会很喜欢,不若你便留下来给我当皇嫂吧?以后我在宫里,也就多了一个玩伴。”
“你想得美,我才不想这么早就嫁人。”苏晨曦的心突了一下,果然还是跟婚事有关。
看豫章公主躺得那么舒服,苏晨曦便也学着豫章的样子,在她地身边躺了下去,翻个身,面对着豫章的红润小脸儿,有些担心地说道:“你说皇后娘娘她不会真的看上我吧?要是让我整天闷在屋里,还不如让我早些死了算了。再说,我也不想这般早地就将自己给嫁出去。”
“这又有谁能知道,不过看母后的样子,她很喜欢你,”感受到苏晨曦心中的担忧,豫章温声劝慰道:“其实我太子哥哥人很好的,温柔,体贴,专情,虽然他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但是嫁给他,你将会过得很幸福。而且,能及早地嫁人,也未免不是一种福气。”
说完,豫章微闭上眼,脸上略有一片灰暗。
“你地事情我听爷爷提起过。”感觉到以豫章语气里的抑郁之情,苏晨曦轻声说道:“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总比因为无知而丧了自己的性命要来得好一些。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嫁人的么?这样不正是遂了你的心愿?”
“早嫁,晚嫁,早晚还不都得走过这一遭?看你现在的样子,不也是正在为这件事情烦恼?”豫章公主双手盖在额前,有些寞落地向苏晨曦说道:“想找一个好的夫婿,难,想自己去找一个夫婿,更难。这些天我已经看开了,也认命了,一切都随缘吧,如果说,父皇和母后的安排,也是一种缘份的话。”
“身无彩凤一起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觉得,豫章便吟出了刚才苏晨曦写的那首诗句,喃喃道:“真是羡慕那位楚楚姑娘,竟能找到柳先生那般地夫婿。”
“你说什么?”苏晨曦疑惑地看了豫章一眼,没有听清楚她刚才说地是什么,不过也隐隐听出好似是与柳先生有关。
“没什么,我是说,柳先生写了一首好诗。”豫章的小脸儿微红了一下,随口向苏晨曦敷衍了两句。
“公主殿下,曦儿小姐,小地可找到你们啦,”远远地,小德子小跑着便走了过来,及到豫章她们的跟前,弯身失礼道:“皇后娘娘请请公主殿下和曦儿小姐去立政殿共用晚膳那。”
“嗯,知道了,你去回禀一声,就说我与曦儿妹妹一会儿就到。”豫章浑不在意地从草地上坐起身来,挥手又将小德子打发了回去。
然后两个小姑娘又相互地把身上给清理整洁了一下,便一现赶回了立政殿。
膳食是家常菜,不丰富,但也不寒酸,不过因是御厨所制,吃起来倒也香甜。
吃完后,天已近辰时,夜雾蒙蒙,又跟长孙皇后和豫章公主闲聊了一会儿,苏晨曦便起身告辞,出了宫去。
“茹儿,你们以前认识?”看着苏晨曦主仆逐渐远去,长孙皇后回到殿内,轻声向豫章公主问道。
“见过几次,不过都是男装,没想到换上女装后,她竟会这般地漂亮。”豫章走到长孙皇后的身边,抱着长孙皇后的胳膊,娇声问道:“母后觉得她怎么样?够不够资格做我的皇嫂?儿臣可是很喜欢她呢。”
“相貌和家世,都已足够,才学也好,不过,”看了豫章一眼,长孙皇后微摇了下头,道:“跟你一样,性子有些野散,不够稳众,太子妃这个位置,她不合适。就是你,也应该好好地收一收心了,不然以后,怕是也找不到好的婆家。”
说完,长孙皇后宠溺地在豫章的额头上轻拍了拍,然后拉着她一同在旁边的椅上坐下。
“知道了,母后,反正儿臣现在又不着急,母后不用担心。”豫章开口说道:“现在太子哥哥的事情才是重要,还是给太子哥选太子妃要紧。”
“你啊,”又在豫章的额上点了点,长孙皇后温声说道:“太子妃岂是轻易就能选得到的?身体,容貌,品性,才学,哪一样不都要符合了才行,这件事情,急不得。”
“是是是,母后说得是,儿臣不也是想让太子哥哥早些有人陪伴么?”轻摇着长孙皇后的胳膊,豫章抬头向长孙皇后问道:“既然曦儿妹妹不行,那下一个,母后准备找谁来看?”
“听说武士彟有一女,长相俊美,博闻强记,今年虚岁二七,虽然小了点儿,不过德行,品貌若是都好的话,倒也是可以考虑。刚才,母后已经命小德子派人去文水送信儿去了,想来过几日便能赶来。”长孙皇后向外看了看,轻声向豫章公主说道。
第316章胖揍?
既然是大灾,整个大唐境内,不可能就只有豫中一处发水。
光是如川源县这种不受人为控制的水患,全国就有十二处,死伤的灾民也近有十万之众,所幸的是并没有疫情伴随着发生,灾后也没有在境内造成大的恐慌。
不过既使如此,这次水灾也给大唐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危害和损失,十年的积蓄,用去了将近一半之多,国库虽不至于空虚,但却也不再富裕,好像一下又回到了贞观初年,有一点苦涩,这比打了十场硬仗耗费得还要多上一些。
李世民看着礼部,工部,户部所递上来的统计折子,心中微叹,天灾如斯,远非人力所能为,如此,没有造成大的动荡,也算是幸事了。
“皇上,公孙武达将军前来觐见。”李然弯身施礼,轻声向李世民禀报。
“嗯,宣他进来吧。”李世民微皱着眉头,挥手向李然示意,公孙武达这老头儿不会是又来提亲的吧?
把手中的奏折放下,李世民轻喝了一口茶水,静候着公孙武达的到来。
“皇上!”抱拳弯身,给李世民行了一礼,公孙武达笑道:“微臣这里有礼了!”
“行了,坐吧,”李世民随意地冲公孙武达摆了下手,让他在一旁坐下,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卿就直说吧,朕知道你一向都是无事不来。”
“呃。皇上圣明!”公孙武达双手接过内侍递来的茶不,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轻笑着向李世民说道:“其实微臣这次前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上次微臣在皇上面前提起地那个,婚事,不知皇上您,意下如何?”
“就是公孙家的小兰儿和豫章公主?”李世民看了公孙武达一眼。轻抿了一口茶水,道:“爱卿也知。这近一个月的光景,朕每日都在为这水患之事烦忧,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