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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进得书房之内,与李世民及王炳仁这老头儿见过礼节之后,王珪提摆在老苏头的身旁坐下,拱手轻询:“不知急召微臣前来,有何吩咐?”
“王爱卿莫急,还有一个未到,等他到时,再说也不迟缓。”着人为王珪端送上茶水,李世民摇头摆手,一些脸笑意。
“不知皇上着请柳亦凡过来,是何用意?”苏炳仁悄悄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心中思量:“那柳亦凡,才学见识是有,不过他的字,好似并不出众,说不上是丑,只能算是可观,可辩而已,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来搅和?”
“禀皇上,柳先生已到,现正在殿外相候!”须臾,内侍总管从殿外走来,躬身回禀。
“嗯,宣他进来吧。”李世民放下手中的茶碗儿,神色一振,轻声向李然吩咐道。
“柳亦凡?”王珪神色一凝,不就是那个曾被赵郅老爷子点过名的那位后生吗?皇上怎么把他也给找了过来?听到外面的脚步之声,王珪不禁睁着他的两只老眼,向书房的门口瞄来。
“嗯?”见得柳一条的样子,王珪的眉头不由便是一皱,衣衫不整,不洁,头发也有些凌乱,怎么一点觐见面圣的礼节都不顾得?不知所谓,不成体统,一瞬间,王珪这位礼部尚书,对柳一条的好感降到了极点。
“咦,那是?”苏老头也睁大了双眼,一脸地不敢置信,在柳一条的黑色长靴上,还有他的下摆数处,他竟看到了一些熟知之物,这,不是夜香么?这小子刚才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一身行头就来到了这里?好大的胆子,不过,老苏头倒是蛮为欣赏。
穿着这样“朴实”的衣裳,来太极殿见君面圣,脸上还能一片坦然无谓的人,不多。
“学生柳亦凡,拜见皇上!”随着柳一条的进入,再随着他的弯身一礼,整个书房之内,尤其是在柳一条周围的数尺之方,都弥散出了一股苏老头很是熟悉,而李世民与王珪等人都觉着有些怪异的腐臭气味儿。
第532章丰产
“嗯?”看着柳一条现在的样子,嗅着从他身上传来的难闻气味儿,李世民眉头微挑,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知道柳一条这几日正在教授稚奴他们习作农事,身上有些脏乱异味,倒也是情有可原。这般着想,柳一条这副打扮,虽然有些不礼,不过为了教授煜昱与稚奴他们,把自己给搞成了这番模样儿,倒也算得上是劳苦功高。
“柳先生也且坐下吧!”冲着柳一条挥了挥手,李世民面色稍缓,温声言道。
“多谢皇上!”弯身一礼之后,柳一条规规矩矩地在右侧苏炳仁这老头的下首,提摆坐定,同时也拱手与苏炳仁,及他们老柳家的亲家王珪见礼。
“柳小哥!”苏炳仁和善点头还礼,看着柳一条时,也越发觉着顺眼,嗯嗯,这小子,很像是年轻时的自己。
“嗯,”出乎柳一条意料地,王珪这个平素里就很显严肃的老头,今天更是变本加厉,从一开始就不给人好脸色,与他问候,所换来的,也只是一声轻嗯,及一张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的冷脸而已,搞得柳一条有些莫名其妙。记得以前在礼部学堂时,这老头儿,对自己的印象好像一直都是不错,怎番现在……?
“王老头的毛病又犯了,柳小哥不必理会于他。”见得柳一条面上诧异,苏炳仁轻笑着指了指柳一条身上的衣着,小声地向柳一条言道:“这老头。最见不得旁人衣衫不整,无礼无节。本身并无恶意,柳小哥不必在意。”
“嗯,多谢苏老大人提醒!”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地衣衫,再想想现在他所处的位置,柳一条讪讪地轻笑了一下,冲着王珪点了点头。又微拱手与苏炳仁道谢。
“好了,人已到齐。苏爱卿,劳烦你再为王爱卿及柳先生他们把刚才所议之事,重述一遍。”端起茶碗小押了一口,李世民打眼扫了一下在坐的三人,轻声开口向苏炳仁吩咐道。
“是,皇上!”苏炳仁应声起身,率先拿出了骆宾王的那幅字画。放在桌案上展开,扭头看了王珪与柳一条一眼,道:“这里有一幅乌伤骆宾王所书的裱字,请王大人与柳先生过目!”
“骆宾王?”王珪轻咦了一声,不就是柳一条的那个徒弟么,记得去岁暑时,这个骆阿瞒还曾与他的那个孙女婿一同来过府上,不过。他地字,可以看么?对骆宾王的底细多少有些了解地王珪,面上带着疑惑,起身上前,不知皇上与苏老头在卖什么关子,为何会拿出骆宾王的字来?
“好字!”看着字卷上的特异于常的字体字形。柳一条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异彩和意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开声大赞。虽然早就知道他的这个徒弟很有天赋,进步也称得上是神速,但是能够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脱胎换骨似地把一手丑字变得这般俊美凌厉,并俨然有了一种书法大家地气势,很难得。
“是吗?”听得柳一条的开声赞叹,王珪微撇了撇嘴,轻身近前,嘴里面开声说道:“那骆宾王。老夫倒也是见过两次。是柳一条的徒弟,聪慧。有才气,为人也是不错,有礼有矩,是个好孩子。不过,他的字,不是老夫妄言,他的字却是有些碍人观瞻,若是也能称得上是好字的话,那这天下怕是就再没有难看的……嗯?……”
绕转到桌案之前,王珪的声音一下哑住,紧盯着画卷上地字迹,再次张了张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苏大人,你能确定,这幅字画,确是骆宾王所写吗?不会是哪里搞错了?或者,是同名之人?”稍许,王珪的目光从书画上移开,扭头向苏炳仁这里看来。若说这幅字是出自柳一条的那个徒弟之手,王珪不信。
“婺州义乌,骆家塘,去岁五月,曾拜在柳一条柳先生的门下研学‘柳氏书法’,”王珪越是不信,越是觉着不可思议,苏炳仁这老头儿就越是觉着高兴,看着王珪白发发地胡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同名,也没有任何意外,写下这幅字画之人,便是王大人之前所见过的那个骆宾王。”
“王大人以前见过骆宾王的书艺,是不是觉着这这骆宾王地书法,前后有着很大的差异?”不待王珪回答,苏炳仁又接着说道:“这,也便是皇上召见王大人及柳小哥前来议事的目的所在。”顿了一下,苏炳仁有些得意地看了王珪一眼,道:“老夫知道骆宾王习书练字时,所用的方法。”
“如此啊,”柳一条轻吟了一声,随即恍然,遂抬头向李世民看去,只见得这位明君也正笑看着自己,忙着又低头一礼,算是全然明白了李世民叫他过来的目的。
“哦?苏大人此言当真?那方法果真可行吗?”王珪的两只眼睛乍然一亮,身为一个文人,身为一国之礼部尚书,他自是也能一眼看出其中的裨益之处,心绪一下便激动了起来。
“生了!生了!场主,生了!”
‘晏天牧场’,马棚之外,牧声最好的马师王安,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不停地欢呼,奔走,大声地呼喊着向李纪和报喜,当初他们从三原柳府带回地那十匹母马,在同一天之内,生了。
十只幼崽,竟有六匹,都有着一副千里马所俱备地骨形和灵气,余下的四匹,也无一不是万中无一地良驹,骨胳坚固严谨,双眼,毛色,都是灵气十足,十产六出,无一不精,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个让王安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置信的奇迹。
“结果如何?”大老远地就听到王安的叫嚷,正在屋里陪着公孙贺兰说话的李纪和,不由站起身来,迎出门儿急声向王安询问。在他依着柳一条的吩咐去买那十匹母马之时,李纪和就听柳一条提起过,这十匹母马的肚子里,最少都会有一匹千里马,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让他把它们给带到西北来。
现在,等了这么久,这些母马终于产崽儿,李纪和心中自是会有些希冀,毕竟,一匹千里马,不管放在哪里,那可都是难得的宝贝,而且,现在的‘晏天牧场’,也需要有一两匹像样的名驹来撑撑场面了,不然,拿什么去与大唐境内外其它的牧场去比拼,竞争?
“公孙少爷,纪场主,十有六中,十匹幼崽里面,有六匹千里马,其余四匹里面,还有一匹类似于柳无痕的异种马驹,神明保佑,这简直,简直是……”王安的面色一直都是通红,激动得整个身子都站之不稳,像是在不停地跳动。一口气接生出了六匹千里马,一匹异种神驹,及三匹优于常马甚多的良驹,搁在哪一个马师的身上,他也平静不了。
“六匹千里马?”李纪和身上的热血乍然间便沸腾了起来,同样不敢置信地看着王安,激声相询。
“还有一匹异种神驹?”原本浑不在意,漫不经心地公孙贺兰,两只眼睛也是一下便亮堂了起来,双臂抱拢,右手轻抚着下巴,嘴角缓缓勾起,柳无痕虽好,不过终还是他大哥之物,若是自己也能有一匹完全自属的神驹……,嗯嗯,还有昆尚大哥,他好像也缺一匹千里坐骑……
“嗯!十匹母马,各产一崽,现就是马棚之中,纪场主与贺兰少爷要不要过去看看?”王安犹自兴奋地激动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就站在他对面,公孙贺兰那两只小眼睛里面所流露出来的兴奋和无良的眼神。
“贺兰少爷刚不还说军中有要事需办,今日要及早赶回的么?不行就不必再去马棚耽误功夫了,若是误了贺兰少爷的事情,纪和可是吃罪不起。”依着对公孙贺兰性子的了解,李纪和现在也是看出了些瞄儿头,生怕公孙贺兰这位大少爷会在他这里硬分上一杯羹去,便忙着开口,想要送公孙贺兰出去牧场。
财不外露,虽然公孙贺兰不是外人,不过平白就送出一匹千里马来,李纪和却还是有些舍不得,这位公孙少爷可是从来都是那种不知客气为何物的主儿,若是让他去选,不把最好的马匹全给挑了去,那才是怪事。
想到此,李纪和不禁有些暗怪起王安这个败家不懂事的马师来,明知道公孙贺兰这位大少爷在,你干嘛还非要大声大嚷地叫道出来?现在事情让他得知,再想轻易地把他给打发了,怕就是难了。
“少跟本少爷来这套,这么轻易地就想把本少爷诓走,门儿都没有!”公孙贺兰撇着嘴瞧看了李纪和一眼,不客气地开口向他说道:“那匹异种神驹,还有一匹千里马,本少爷要了!”
“呃,那个,那个,贺兰少爷,”被李纪和一瞪,王安也明白过来,遂诺诺地开口向公孙贺兰说道:“想要的话也……也可以,不过,不过,你得拿月票来换才行……”
第533章刺杀
“小僮,你说,”豫章公主平躺在自己的软榻之上,双手抱拢枕于头下,小眼微闭,小嘴微张,一脸憧憬地轻声向正站立于榻前侍候的小僮说道:“柳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会医术,会器具,会书法,会诗词,就连这兴学之道,他也是造诣非常,他真的会只是一个农夫吗?”
回想起第一次遇到柳一条之时,临近年关,在一个糊裱店,自己正带着小僮在三原遛达,记得当时,柳一条是一身农夫打扮,背上还背付着半筐的蒜头和青菜,像是在置办年货。
他的相貌很平平,一点也不出众,而且皮肤也有些黝黑,不难看,但是却沾不上俊俏二字。
身上的衣着很是寒酸,粗布,土帛,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些不太显眼的补丁,虽然被人以巧妙的针法给掩饰了过去,不过若是认真来看的话,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要说起它们唯一的优点,估计也就是,它们被洗得很是干净。
只是,这样一个外表、衣着都极为寻常之人,为什么在当时会引得自己的注意?看得他进了那家糊裱店后,想都没想地,便也带着小僮跟了进去?
是因为他脸上一直挂着的那种淡定自信地笑容?还是因为他身上所表现出来那种超然物外,浑然无己的气质?又或者,还是因为自己心中好奇,一个农夫为何会来到一个与他身份与财力都其不搭配的书画糊裱店,想要知道他究有何图?
李茹似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在去胡思乱想,不管怎么说,当时她确是跟了进去,也确是看到了柳一条作诗挥笔时地惊人之处,同时地也与他有了第一次的善意接触,李茹似并不后悔,相反地。她一直都很庆幸,庆幸自己在那个时候。并没有因为柳一条的身份和打扮,而轻视错过于他。
“当然不是,”小僮轻为她们家公主搭上了一层薄裘,轻声说道:“柳先生大才,虽然直到现在,柳先生还是没有半分功名,还背了一个商贾的头衔。而柳先生自己也常是自谦为农,但是,但凡知道,认识柳先生之人,又有哪一个会真正地便把他来当作农夫看待?”
“不说是境内的百姓,朝中的诸多重臣,便是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这般尊贵之人,在召见柳先生之时,不都还会尊称柳先生一声‘先生’?”把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