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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姑娘后面有人追着吗?”尹治平忽然问道,“若是有什么宵小之徒,张姑娘不妨直言,我可替张姑娘打发了他们。”
张月儿闻言摇头道:“没有,没什么人追我,我就是自己赶路赶急了些。不过,我确实有事要见宁真人。现在宁真人不在,只能跟守静道长说了。尹真人,我有些等不及了,不如你带我过去见守静道长罢?”(未完待续。。)
第三章 神抓捆绑 不速之客
(第一更,求票求订)
“张姑娘,还请将你的真实身份相告。你与原本的宁观主,又究竟是何关系?”尹治平没有接张月儿的话,而是已有些懒得再跟她兜圈子了,盯着她直接了当的问道。
“什么真实身份?尹真人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张月儿闻言,立即面带怒意的反问道。
尹治平却不理会她的装模作样,摇头道:“不错。你说的十句话里,我有九句都不信。”
张月儿不由面色一变,喝问道:“你凭什么怀疑我?”
尹治平摇头一笑,道:“不凭什么。不过张姑娘若是不肯如实相告,那守静道长吗,你也就不必见了。”
张月儿面带讥讽地一笑,道:“我一向听人说全真派乃是名门正派,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没想到尹真人堂堂的全真派首座,竟如此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看来当真是江湖传言不可信!”
“张姑娘你可算不上什么弱女子。”尹治平含笑反驳了一句,道:“你也不必拿话激我,我不会因为你这么两句话就改变自己的主意。今夜除非你实言相告,否则我是不会让你见到守静的。”
张月儿加重了语气地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可敢对天发誓,如果刚才所言但有一句假话,便叫你脸上生疮,脚下流脓,浑身发臭,死得奇丑无比。”
张月闻言忍不住面色大变。身子一颤退后了一步,大叫道:“你这誓言也太恶毒了罢!”
尹治平道:“不毒怎么能试出真假?你到底敢不敢发?如果你敢发。那我就信你的话;如果不敢,那么就抱歉得很了。想要见守静。没可能。”
在他前世的那个世界,誓言根本就没有了什么约束力,许多人赌咒发誓,就如是吃饭喝水一般自然,张口就来,根本就不担心违誓的后果。但在这古代世界却是不同,誓言还有很大的约束力,发誓也是一件很郑重的事,一旦对天起誓。大部分人都是会言出必行,很少有违誓的。而一旦发誓承诺,旁人也会对你信服,不会再轻易起疑。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叫张月儿发誓以证真假,而且故意说那般恶毒的誓言。他知道女人天**美,尤其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爱惜自己的美貌,有的女人甘愿一死。也不愿自己变丑。如果违誓的后果是什么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千刀万剐之类,他还怕张月儿真有可能狠心发个假誓,但这种誓言,他相信张月儿绝不敢轻发。
张月儿瞪着他。面色数变后,忽道:“你不让我见,难道我自己不会去找吗?”她终是不敢发这个毒誓。话音一落,闪身一纵。向着殿门口射去。
“我说让你见不到,你就是见不到。”尹治平后发而先至。话音一落的同时,身影一闪,已然拦在殿门口,挡到了张月儿身前。
张月儿眼见前路被挡,自己若不停下,便要撞到尹治平的身上。当即娇叱一声,趁着前纵之势,挥掌攻向尹治平。她一掌击出,瞬地变化作五个掌影,呈梅花五瓣之势,罩向尹治平胸前数处大穴。也不知她这五个掌影中,哪一掌会击实。单是这一招,便可以看出她的武功着实不弱。
“张姑娘的武功,却哪里是什么粗浅把式?”尹治平嘿然一笑,口上说话的同时,手上已挥拳使了招“七星高照”,却是七个拳影还击了过去。
张月儿见状不由面色一变,却是哪里接得下他这一招拳法来,而且这时变招也已是不及。当即左手一扬,袖中一道银光电射而出,直向尹治平面门射来。
这道银光来势奇快,但尹治平一眼便已瞧得清楚,那道银光乃是个枪头样式的飞镖。他右手拳法不变,左手瞧着这支飞镖的来势,扣指弹出。这一弹,使得乃是黄药师传他的“弹指神通”功夫。
但闻“当”地一响,那飞镖便被他弹的斜飞了出去,而且是比方才向他射来更快的速度。不过这飞镖一往旁斜飞,尹治平却是瞧到这飞镖的尾部后面还拖系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绳索,直连到张月儿的左手袖中。原来她这飞镖并不是单纯的飞镖,而是件奇门兵刃的绳镖。
尹治平方才虽也有瞧到飞镖尾部后面的红色,但因来势奇快,匆匆一眼下,他只注意瞧清了飞镖,后面的便有些忽略,只以为是飞镖后面所系的红绸或红缨。虽也有拖出了长长一线,却还只以为是红绸拖出来的残影。没曾想,这后面系的却是一条红色的绳子。
那绳镖镖头被尹治平一指弹飞了出去,张月儿顺势在后面再加一把力,使镖头的方向略变。紧接着“哆”地一声响,那镖头射在了旁边支撑大殿的一根柱子上,扎入其内。
张月儿接着扯直了镖尾后的红绳一拉,便把还在前纵一时收势不住的身子拉得向右斜飞出去。身子横飞出之际,她双脚使出连环腿法,向着尹治平交互连环踢出。一时间腿影弥漫,眨眼便连踢出了十数脚。
“啪啪啪……”尹治平抬手连挡数脚,忽地探手一抓,将张月儿的右脚脚腕给抓住。
张月儿不由得“啊”地一声惊呼,面上羞红,左脚接着踢去,要解救右脚。却不妨尹治平另一手探出,把她左脚脚腕也给捉在手中,又是让她惊呼了一声。
这时她手上扯着绳镖上的绳子,双脚却在后面被尹治平的双手给捉住,身体笔直的被横横拉扯在空中,一时动弹不得。她双腿用力挣扎,但无论怎么用力,力道传入尹治平手中,便如是泥牛入海,毫无踪影地被化去,让她始终挣不脱,不由得又羞又急地大叫道:“尹志平,快放开我!你堂堂的全真教首座、武林盟主,出手怎么如此下流无耻!”
古代女子却不比现代,除了手脸之外,身体的其他任何地方裸露在外,都被认为是羞耻。若是被夫家之外的男子看去,都认为是非礼。一双玉足,也尤其是重要的地方。张月儿这时双脚被尹治平捉住,却是哪里能不急不羞。
尹治平早已穿越过来数年之久,这些常识他自然不会不知道。不过他方才顺手之下便施为而出,捉住张月儿的双脚乃是当时最好的破解之法。二则是他觉着这女子神神秘秘、语焉不祥,恐怕也不是什么好路数,刚才既然已开口相逼,所以这时下意识也没有什么以礼相待的意思。而且这古代的常识、礼数他虽然知道,但究竟内里还是一个现代人,也真没觉着捉住女人的脚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听得张月儿的大叫,他还忍不住反驳道:“我怎么下流无耻了?是你先出的手,我不过是被迫还手罢了。”
张月儿脸上红得羞欲滴血,忽地一声娇喝,猛然一扯手中的红绳,扎入柱子中的镖头被她拉出,向着后面的尹治平胸口反射而来。
尹治平双手都被占着,眼见镖头射来,只得松手放开了张月儿的一只脚腕。但他出手如电,一放手,接着伸手一抄,便将射至胸口的镖头捉在手中。然后他另一手也放开了张月儿的另一只脚腕,却同时趁着她仍自滞空未反应过来的这短暂时间,捉住镖头的那只手扯着后面的绳子“嗖嗖嗖”连绕几圈,将张月儿用她自己的绳镖从脚到头捆了起来,最后才提着绳子将她竖着放到了地上。
他出手极快,张月儿还没反应过来,眨眼间便被他捆了个结实,不由更是羞愤,正要张口大叫,忽觉哑门穴上被点了一下,张大了口却已然叫不出声来。
尹治平袖手站在一旁,冷眼而视,等着她面上的表情从惊怒、羞愤、悲哀等,到最后两眼含泪,转为哀求时,这才开口道:“怎么样,肯说实话告诉我了吗?”
张月儿连忙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尹治平正要过去解她哑穴,忽然观外一声长笑传来道:“宁老兄,故人来访,怎么还不大开观门来迎接?”(未完待续。。)
第四章 明教圣女 五散人
(第二更)
尹治平注意到张月儿听到观外响起的声音,面上神色又是不由一变,显得很是着急的样子。他略作顿步,仍是过去解开了张月儿的哑穴,问道:“这便是后面追你的人罢?跟我说实话,你究竟是谁?”一边说话,一边将张月儿身上所绑缚的绳子解开。
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张月儿揉了揉被捆得有些疼痛的地方,又恨恨瞪了尹治平一眼,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开口道:“好罢,我就跟你说实话。我其实不叫张月儿,我叫张一心,乃是明教的圣女。观外正在叫话的那人乃是我明教五散人中的赤乌公邓伦,而这间天宁观原本的观主宁封,也是我教的五散人之一。”
“明教圣女?”尹治平闻言瞧着张一心重新打量,面上亦是掩不住地露出惊讶之色。还有那五散人,主持接管天宁观的那全真弟子工作做得真是不到位。原本的观主青阳子宁封竟是明教的五散人之一,他们却是半点都不知情,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这间明教的基业给接收了过来。
关于这个时代明教的情况,他也略知晓一些。知道自北宋时方腊当上明教教主后,明教便不断地聚众起义反抗朝廷。到得南宋年间,也曾先后暴发过数次起义。最近的一次,是发生在理宗绍定年间,距今也就十余年,当时的明教教主张三枪于江西、广东一带起事。
但这一次的起义,也仍然以失败而告终,而且败得很惨。连总坛光明顶也被攻破,并且被一把火烧成了白地。明教总坛原本一直在安徽黄山的光明顶。但因为这一次的惨败,不得不被迫离开中原。远走西域,将总坛也迁往了昆仑山中,选了座山峰,重立了光明顶。
明教的教众大部分也都跟着前往了西域,但在中原还是有小部分遗留下来的明教教众。这些人一部分是留恋故土,不愿意远走西域,一部分也是被明教特意留下来,用以打探中原江湖以及朝廷的消息。
天宁观原本的观主青阳子宁封,显然就是明教留在中原的教众其中之一。且还是身份与地位较高的。而这座天宁观,原本可能还是明教在苏州的一处联络点,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那宁老道却是把这处据点给放弃,而且还趁着全真教正往苏州传教,主动把这家道观给并入了全真教,他自己却独自一人离去,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在此之前,尹治平其实也曾跟明教中人有过接触。他四年多前。穿越过来后初次下山行走江湖的那次,曾在洞庭岳阳楼上结识了明教三**王之一的转轮王张一邙。而且两人那次还相谈甚欢,颇结下了些交情,现在他所用的那把银龙剑。还是得自张一邙的师弟易千霜手里,乃是他们师门传承的一件宝物。
只不过这把宝剑却是被易千霜这不肖弟子给盗出了师门,后来他在追捕李莫愁的过程中。易千霜被李莫愁所杀,他当时正好在场。便从易千霜身上得了这把宝剑。在得知张一邙乃是易千霜的师兄后,他曾把银龙剑归还给了张一邙。但张一邙当时收下后,却又重新将银龙剑送给了他。说来,他倒也承了张一邙好大一份情。
不过,自四年多前那次岳阳楼初会后,他后来便一直都未曾再见过张一邙,也不知张一邙近况如何。说来还有些好笑,因为那次初会,张一邙对待他过于热情了一些,他还曾怀疑过人家是搞基的,对张一邙倒是一直有些又敬又怕。
而自从张一邙后,他后来行走江湖,也都未曾再接触到过明教中人,不想这一回前来苏州视察这家分观,便一晚间得知了三人。而且还都是位份不低,一位是明教圣女,另两位都各是五散人之一。而这家天宁观,还原本就是明教的一处据点,只是却不知主持这据点的宁封因何主动接触全真教,把这家道观给拱手送上。
“张一心、张一邙,这两人既是同姓,名字又很像,却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尹治平心头忽然闪过这疑问,正要开口问张一心。观外的赤乌公邓伦久不见人回话,却是又不耐地叫道:“宁封,十余年不见,怎地你这老道变成了缩头缩脑的乌龟?”
之前张一心在观外敲门,声音还并不甚大,而且也没敲多少下,值夜的弟子就听见来应话了。所以除了那名值夜的弟子,以及耳力好又还没入睡的尹治平外,观中并无人再被惊醒。但这时那赤乌公邓伦在外连声大叫,却终是惊醒了观中的其余人等。尹治平凝神静听下,已是听到观中其它地方传来了些动静。
“随我出去。”尹治平向张一心道了一声,当先转身向殿外走去。
张一心有些不满地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