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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摇头道:“没有。我是想跟你说,我之前说的那句话,只是一时的气话,你不必在意的。”
尹治平听她不是又再问问题,心下松了口气,笑道:“我根本没在意,你是知道,我这人脸皮是挺厚的。”
小龙女听他自我嘲讽,想起认识他以来的种种,也确实觉着他脸皮挺厚的,唇角不禁露出丝笑意,道:“那倒也是。”
尹治平瞧她又笑了,只觉这黑夜似乎都明亮了一分。瞧她心情转好,不禁忽然心生逗弄,笑问道:“妹子你说刚才的话是一时气话,那是说,瞧见我并不生气了?”
小龙女认真想了想,道:“有时还是会生气的,你说的话,总是能气到我。”
尹治平道:“那我不说令你生气的话,你平rì瞧见我,是不会生气的了?”
小龙女点点头,道:“是。”
尹治平接着问道:“既然不生气,那你瞧见我,是很欢喜了?”
“没,才没有。”小龙女连忙否认。
尹治平道:“既然不欢喜,那就还是瞧到我就生气了?”
小龙女道:“不是。”
尹治平道:“那又到底是什么呢?既不欢喜也不生气?”忽然面作恍然状,“啊,我知道了,是恨我对不对?我虽然逼你发了誓,让你不能报仇,可你心里还是记恨我,时时想着要报仇的是不是?而你一瞧见了我,心里自然是更加恨我。”
小龙女忙道:“不是……”可她本来就不善言辞,急切间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说了两个字便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可忽然又想,自己干么要跟他解释,便又道:“随你怎么想罢。”
尹治平道:“我明白了,你瞧见我心情很复杂是不是?”
小龙女瞧着他,没有接话,不过瞧他的眼神,果然很复杂。
尹治平也没等她回答,又自顾道:“你瞧见我,有时生气,有时欢喜,有时却又很恨我,是罢?”
小龙女不禁面sè微变,眼露惊讶,他竟全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依旧沉默不语。
尹治平定定瞧着她,瞧了好一阵儿,直瞧得小龙女忍不住又心生怪异。但这种怪异,却又与之前的不同。小龙女这回也没开口问,只是避开了他的目光去,轻轻垂下眼睑,瞧着自己脚下的积雪。
为燃放孔明灯,小龙女和孙婆婆点了两个火把。刚才尹治平从树上落下时,她们都顺手把火把插到了雪地里。这时两人都不说话,只有火把呼呼燃烧,不时发出轻轻的“哔剥”声响。火光摇晃跳跃,将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拖映得时长时短。
“铛,铛,铛………”
忽然间,雄浑悠扬的钟声响起,正是从前山的重阳宫中传来。两人都被惊醒过来,尹治平回头瞧了眼重阳宫的方向,知道这是到子时正了。
每逢除夕子时正,迎来新年的第一天,重阳宫中都会敲响天罡地煞数共一百零八声钟响。一百零八并不止天罡地煞相加之数,还因每年有十二个月、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相加之数也正好是一百零八。在这时敲鸣一百零八声钟响,是代表一年的结束与开始,有辞旧迎新、祈福吉祥之意。
尹治平回转过头来看着小龙女,在悠扬的钟声中对小龙女道:“我要回去了。”
“嗯。”小龙女点下头,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终南山?”
尹治平道:“还没具体定,我想应该会过了上元节罢。”
小龙女道:“那,你保重。”
尹治平微笑了下,道:“你也多珍重,再见!”
又看了小龙女一眼,转身而去。
小龙女张了张口,又再闭上,目送着他的背影进入林中远去。
忽然林中传来悠扬的口哨声,是那rì他们初遇时他所唱的那首歌的曲调,小龙女还记得歌词,“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rì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第一章 一剑下终南
年后的正月初二,便是二十四节气的立chūn之rì。
在某次后殿的议事时,尹治平又提出了自己下山之事,并与全真六子商量了一下,最后正式确定下了自己的下山之rì。没出他的意料,果然是定在了正月十五上元节之后。乃上元节后的两rì,正月十七。这一rì,正好是立chūn之后的下一个节气———雨水。
山中无岁月,十来天的时间,不过又是转眼即过。
这半个月的时间中,正好南方传回消息,南宋朝廷于今年改元嘉熙,弃用了之前用了三年的“端平”年号,是年便为嘉熙元年。
全真教虽地处北方,是北方的第一大教派,包括宗观重阳宫在内以及众多分道观都处于北方蒙元控制的沦陷区;但全真教一向是遥尊南宋朝廷,虽出家人亦不忘汉人衣冠血统。是以,全真教一直延用的都是南宋朝廷的年号,至于蒙古鞑子,哪里管他用什么。
嘉熙元年正月十七,这一rì,尹治平在重阳宫中用过早饭后,在全真六子及一众三、四代弟子的相送下,走出了重阳宫的大门。
半个月的时间,尹治平该收拾的东西早已收拾妥当,该安排的也都已安排好。要走时,不过回房提了早已打包好的包裹,佩了随身的长剑,可谓轻装简行。
出了重阳宫的大门,尹治平便转身再向众人拜别,请他们就此留步,不必多送。情义也不在送别上,况修道之人,也不必诸多挂怀,马钰道法jīng深,于此最是看得开,微微一笑,便率众道就此留步。
杨过越众而出,脸上满是不舍分别之sè地道:“师父,便让弟子再多送你一程罢?”
尹治平点头道:“也好。”又向全真六子等人行了一礼拜别,转身拾级而下。杨过也回头向众人行了一礼,紧随在尹治平身后。
马钰率众人上前几步,直目送着尹治平与杨过下了重阳宫前的那一百零八级台阶,这才率众而返。
送过重阳宫前的那座大圆坪,下了山道之后,尹治平向杨过道:“好了,就送到这里罢。”
杨过道:“师父,让弟子把你送下山去罢。”
尹治平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早别晚别,终须一别,咱们师徒就此而别罢。”
“师父。”杨过又叫了一句,忽然道:“你走了之后,可就再没人跟我讲我爹爹的事了。你才跟我讲到我爹爹和妈妈如何在běi jīng城擂台比武招亲相遇之事。”
尹治平笑道:“这些事你丘师祖也都知道,你问他去罢。如他不肯跟你讲,那我回来后再跟你讲也是一样的。过了年,你已是十五岁,一年之后我回来,那时你十六岁,已算成年,正好可以把你父亲的事全都告诉你。”
杨过去年上山时是十四岁,今年十五。少年人长得快,大半年的时间,杨过个子长了不少,如今已经与尹治平肩头平齐。
尹治平是一米七八的身高,这就是他前世的身高,没有半寸的差别。他也不知为何,穿越过来成为尹志平,既是自己原先的脸,也是自己原先的身体。他也不知道就是自己跟原本的尹志平长得一模一样,还是就是他原本的整个人穿越过来,只是拥有了尹志平的记忆与二十多年的武功。可如他还是前世的他,但全真教上下却都是把他当作尹志平,无一人认错。
其中怪异之处,尹治平如今想来也是颇多疑惑处。可穿越这种事,本就是解释不清,没什么科学道理的,更何况是穿越到一个虚构的武侠世界中。思索不明,尹治平也就懒得多想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且把这江湖闯荡一番,圆一圆自己的武侠梦。至于结局究竟如何,这个世界又会因为他的到来而走向何方,那也就顺其自然,听之任之罢。凡事想的太多,想不明白那也只有徒增烦恼,所以不如就暂抛诸脑后,且走着看罢。
“师父,那你一路保重,徒儿在山上等你回来。”杨过伏身下拜,向尹治平拜别道。
尹治平道:“你也是,记住我叮嘱你的话。好了,咱们就此别过罢,一年后再见。”说罢,转身而去。
“师父,你一路顺风。”杨过又在后面叫了一句,直目送着尹治平的身影转过处弯道,消失在他眼中,又默立良久,方才回返。
尹治平却是全无不舍,此刻足下生风,大步流星,直恨不得立即奔下山去,纵马江湖而行。这一年来,他虽也下山过多次,但也就是到山下的镇上,这次则大为不同。想到今rì下山后就可纵情江湖,不必再在重阳宫中守着那诸多规矩,时时谨言慎行,生怕犯了错处,被人抓住痛脚,便不禁生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之感。
这股渴望zì yóu之意,直让他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即飞下山去。转过杨过的视线外,他大步连行了几步,便忍不住施展出了轻功,如风吹云卷般纵掠疾下。心中兴奋之下,忍不住轻啸了一声一泄胸中快意。
“铮铮铮……”
快临到山脚之时,忽闻得琴声数响。尹治平不由得面sè一变,停下了脚步,全没了方才的兴奋与快意。
琴声不停,弹作一首曲调,尹治平稍加一听,立即分辨出那是他那rì初遇小龙女时唱的那首《大约在冬季》。听得是这首曲子,尹治平更是不由得面sè数变,神情复杂。
弹琴之人,自然只能是小龙女。尹治平循声望去,瞧到左首一座不高的山头上,一个白衣如雪,黑发如瀑的倩影,正盘膝坐在那里,低首抚琴。
尹治平瞧着小龙女的身影,踌躇片刻,终究是没有上去寻她。只站在这里,听她弹琴。两人离得颇远,都已瞧不清对方的面目,只能相互瞧着身影。
一曲终了,尹治平向小龙女挥了挥手,又自转身下山。这个时候,心中却充满了惆怅。
烈烈山风吹来,手扶剑柄而行。尹治平又忽然想起首有些应景的歌来,歌名《霸王别姬》。他前世KTV唱歌时曾唱过,记得也挺全,这时心有所感,当即唱道:“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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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开始,江湖路展开。
感谢绫绝恋书友的打赏。
第二章 什么情况
尹治平边歌边行,一曲歌罢,忽然心中暗道:“小龙女怎么知道我今天下山,我可并没告诉过她。除夕那晚,我只是跟她说过应该会在上元节后,之后再没去找过她。她今天能等在山脚送我,那除非是她自过了十五后每天都来等,她……”
想到这里,不禁心乱如麻,没法儿再想下去。到最后,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只觉下山时的兴奋之意,这时是半点儿也没有了。
他也不知道小龙女是怎么想的,除夕那晚,他不过是随口逗弄两句罢了。前世的时候,他身处职场之时,经常跟漂亮的女同事之间开这种调戏、暧昧的玩笑。有那作风大胆的女同事,还会故意卖弄风情,主动调戏逗弄男同事。但却偏叫你看得吃不得,等逗得你兴动之时,她则得意地哈哈一笑,及时抽身而退,还会在别的女同事跟前炫耀自己的成绩与魅力。
当然,也有玩笑当真,玩着玩着两个人走在一起的。也有玩笑过火,两人因此而互相结怨的。但大多时候,大家都是不怎么当回事,不会去认真的,只当作烦闷工作之余的一种放松心情的调剂。
尹治平后来回家创业,当了宅男之后,是没机会经常与女xìng开这种玩笑了。但有时跟朋友一起到酒吧喝酒,顺便把妹之时,瞧见漂亮的女xìng,也是经常上去逗弄两句的。有时互开玩笑聊得对上了眼,离开酒吧后搂在一起回家滚床单也是有的。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后,则又各奔东西。大家对此,都早已习以为常。
但小龙女显然是开不起这种玩笑的,其实不止小龙女,在这个时代,除了青楼女子外,其他的女子也是不能随便乱开这种玩笑的。
怪只能怪尹治平一在小龙女面前,就会忍不住暴露出他前世的本xìng来。他初遇小龙女的那一rì,就已经知道小龙女是开不起玩笑的了。这妹子过了十八年止水不波的rì子,练的内功又是屏除七情六yù的,平时都是冷冰冰面无表情,显然是没有什么笑点的。也分不清人家什么时候是不是在开玩笑,全都当真的。
虽然早已知道,但除夕夜那晚,尹治平还是没忍住。其实也不能说没忍住,而是当时他脑中根本就没有忍不忍这个概念。他根本可以说是想都没想,一起意就随口说来逗弄上了。说到后来,他才发现问题的严重xìng,小龙女明显认真了。
如果是放在前世,换个妹子的情况下。这种时候,两人已瞧对了眼,那尹治平早就打蛇随杆上,顺水推舟地再直白大胆儿点,然后就回家跟妹子一起上床荡悠悠了。
但小龙女这个妹子,显然是不能按照前世的处理办法来的。就算他想,小龙女也不肯。况且他也没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