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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带著压抑不住的兴奋,还噘起小嘴直笑。
见她左手搭上右手,双臂抱胸笑得好不惬意,器盈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我只要一想到能拍摄到你哥,而且又能采……嗯,等我干成这件大事,你就知道了。」喜儿满脸愉快地做个鬼脸。
「呃……喜儿,我哥是个很坚守原则的人,很少改变主意的,所以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太乐观比较好。」
见她俨然一副事情已成的模样,器盈盈担心她到时会失望,便好意地提醒她。
「嘻嘻……」喜儿胸有成竹地嘻嘻直笑,一点儿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这件小事我可以搞定的啦!」
想她郝喜儿可是他器洋洋的救命恩人,只是要求他做点小事,他还能不答应吗?呵呵呵~~
见状,器盈盈也不好意思再扫她的兴。
「对了,那晚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你在说你们家跟吴朝贵的恩怨,这件事跟有人要杀你哥有关系吗?」
基於准记者的敏锐,她把两件事联想到一块。
器盈盈心情沉重地点点头。
「能说给我听听吗?」
「那时我还在念国中,具体的情况我并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说,那吴朝贵本是我爸公司里的一个职员,我爸很信任他,但後来他把公司掏空了,还四处放出对公司不利的消息……
「公司发生财务危机,我爸只好到处去求助,却在一次去跟银行洽谈的途中,因为车祸意外……而身亡……我妈跟我爸的感情很好,我爸一出事,她立刻就病倒了,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没多久也……」
她顿了一下,深吸口气才又接著往下说:「那时我哥在美国读书,还差几个月才毕业,我爸不想让他分心,所以公司遇到困境的事没让他知道,直到他过世,我哥接到消息才急忙赶回来……後来公司破产,我妈也走了,他便带著我去美国。
「这些年来,他靠著自己的力量,白手起家,努力经营公司,一刻都不放松自己。我想他是为了找吴朝贵报仇,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吴朝贵很卑鄙,很不好对付……唉!我真担心他!」她忧心忡忡地蹙紧了眉头。
听了她的话後,喜儿也皱起了眉心。没想到他们兄妹俩竟然遭遇过这么不幸的事。
「你别太担心!所谓邪不胜正!这次你哥能安然无恙,不就证明了这世上还是有天理的吗?再说,大难不死,必有後福!我相信你哥一定能躲过那小人的暗算,并且将那小人绳之以法的!」她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但愿如此,谢谢你!」器盈盈微笑著朝她点点头。
「嗳,你怎么知道我哥从来不接受媒体的访问?这些年,我和哥一直都在美国生活,前不久才刚回来,而远洋自从成立以来,不论是美国的总公司,或是三年前台湾设立的分公司,对外的一切事宜,一向都是由子聪出面的。照理说我哥的事,国内很少有人知道耶。」
「呵~~我就是那少数的例外!你知道我本来想做什么吗?」
喜儿神气地扬起下巴,才又续道:「记者!不过,不是一般的记者喔!我可是要做一个揭露社会弊端、阴暗秘密的正义先锋喔!」
所以对器洋洋如此神秘的人物,她当然有浓厚的兴趣,也费过一番工夫找他的资料,只可惜他公开的资料实在少得可怜,而这当然更勾起她对他的好奇。
「但是这样不只很辛苦,还很可能会得罪一些有势力的人,很危险哩!」
器盈盈一看就是走淑女路线的,所以,见到同是女生的喜儿竟然愿意冒险去「自讨苦吃」,显得很惊讶。
「没办法,我这人天生正义感太过强烈!唉~~我没进传播界,真是传播界的一大损失哪!」
喜儿摇摇头,看似对传播界失去她这颗「巨星」而十分遗憾。
「现在的传播界就是缺乏像我这种有理想、有眼光,又肯冲的人才,这个社会才会这么乱——」
「噗!」
她正要发表一番对传播界的「高见」之时,却突然听到门口处传来一声声响,於是抬眼望过去,没想到竟看见器洋洋。
一刹那,她的心跳又无由地乱了频率,脑袋也一下子变得空白,只能愣愣地看著他。
倚在门边的器洋洋用拳头抵住鼻子,轻咳了一声。
「哥,这个时间你怎么会来?」器盈盈很是讶异。「你站在那儿多久了?」
「一会儿。」
他一踏进外面的会客室,就听到喜儿在自吹自擂要当个正义先锋,便倚在门边,想听听她还有什么话要说,谁知才听了几句,就害他忍不住差点笑出来。
「我经过这附近,顺路过来看看。」
他简洁地对妹妹解释,黑眸却瞟向一迳傻愣愣的喜儿,酷酷的俊脸不禁又掠过一抹笑意。
「你来得正好!可以陪一下喜儿,海薇等一下也会来。我刚好趁这段时间去一下花店,他们要我选定到时布置礼堂的花。」器盈盈说道。
器洋洋点点头。「去吧!」
「喜儿,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陪你了。」
说翠,器盈盈便抓起手提袋匆匆的出门去。
对器盈盈的话和离去,喜儿仿若全无所觉,只是一个劲儿地望著他,痴痴地说:「你可不可以摘下墨镜让我看看?」
闻言,器洋洋一怔,随即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这小妮子怎么翻来覆去就只跟他说这句话?上一次枪击那时也是这样……
听到他的笑声,喜儿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刚竟像个白痴似的一直盯著他看,她的脸不禁微微发烫起来。
器洋洋挑起眉噍著她微微泛红的嫩颊,嘴边的笑痕不由得加深了,随即却又敛起。「伤口还会那么痛吗?」
喜儿摇摇头。「没前两天那么痛了。」
闻言,器洋洋蹙紧的眉头微微松开。「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说著,手从背後伸出来。
「这是什么?」她睁大眼问。
他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迳自从袋子里取出一个便当盒打开,放在连著病床的小餐桌上。
「哇~~是蚵仔煎!太棒了!」
喜儿立即双眼发亮地欢呼一声,然後深深吸口气。
「好香~~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就梦到吃蚵仔煎,没想到你今天就替我带来了!谢谢你喔!」她笑眯眯地向他致谢。
器洋洋墨镜後的黑眸闪过一抹光,弯下身把她的床调高一点,方便她进食。
喜儿拿起筷子准备进食,但是由於右手吊著三角巾,只能用左手,所以很不灵活。
见状,器洋洋没有出声,只是接过她手中的筷子,又拿起一旁的汤匙,把蚵仔煎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动作有点笨拙,显然并不习惯做这种事,最後才把汤匙交给她,自己则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喜儿感激地朝他笑笑,随即便舀了一大口往嘴里送。
「好好吃喔~~」她嘴里含著一口蚵仔煎,口齿不清地说,不过却对著他笑得很开心。
这两天因为伤口的疼痛,她都没什么胃口,每次用餐都只是吃几口就吃不下了,现在伤口的痛比较减轻了,再加上吃到合口味的东西,便止不住胃口大开。
瞧著她灿烂的笑容,器洋洋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往上扬。
「嗳!你要不要也吃一点?虽然我很想把它统统吃完,可是实在是太多了!」
「哦,好!」
器洋洋看似有点失神地回答,随即便倾身向前,抓住她的手腕,然後把汤匙里的蚵仔煎直接往嘴里送。
他的动作让喜儿止不住睁大眼,呆呆地看著他。
器洋洋抬起头,对上她圆睁的杏眸,也怔了一下,仿佛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过很快就若无其事地咀嚼起来,然後又拿起一旁的筷子挟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喂,喂!你不要吃那么快啦!不然我不分你吃了喔!」见他连吃了两大口,喜儿回过神来,立刻孩子气地嚷道。
「哈哈……」器洋洋忍不住笑了起来。「谁叫你只盯著我看,却不动手!」
「我……我哪有……」喜儿嘟起小嘴否认,却心虚地垂下眼。
「没有吗?」他笑谑地睇著她。
「我……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斗鸡眼。」喜儿讪讪地道。
闻言,他扬一扬俊眉,没有接话,只是又动起筷子来。
喜儿也赶紧抓起汤匙吃起来,却忍不住不时偷瞄他。
吃著吃著,她的眼珠子突然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後,又开口道:「嗳,你是不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他好像喉头发痒般地梗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搭腔。
「还是……有一只眼是义眼?」见他不为所动,她又再接再厉,而且说得非常恶毒。
「想用激将法?」
这回他倒是出声了,不过脸上懒洋洋的表情,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招没用!
诡计被他识破,喜儿很郁卒地撇起小嘴,幸幸然地道:「你应该要取个英文名叫Little。哼!」
器洋洋微怔了一下,才会意到她在拐著弯骂他小气,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小妮子真有趣!看著她气嘟嘟地鼓起桃腮,活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他忍不住笑得越发大声。
「你今年几岁了?」好不容易笑完後,他才兴致盎然地问。
「我干么要告诉你?你又不让我看你的眼睛!」喜儿噘起小嘴,不高兴地睨著他。
这丫头竟然想以此做交换条件?器洋洋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忍不住又想笑。
「不告诉我,我也看得出。」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又绩道:「看你这么孩子气,一定还不满十八岁!你今年十六,还是十七岁啊?」
「才不只!我今年二十三了!」喜儿扬高声音瞪向他。
她看起来有那么幼稚吗?这家伙的眼睛绝对有很大的问题!
得到答案,器洋洋十分快意地呵呵笑了起来。
喜儿这才顿悟到自己被他一激便中了他的奸计,止不住越发气恼。
「哼!奸商、奸商,果然是无奸不成商!你这么贼,难怪会成为大大的奸商!」她悻悻然地嘟囔了几句,
「哈哈……」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他横眉竖目,而且还当面骂他,这丫头的胆子倒真不小!照理说他该生气的,但不知为何,看著她那副气呼呼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你不吃了吗?那我要吃完它罗!」见她一迳生闷气,他又故意说道。
「谁说我不吃!哼,我才不要便宜你!」
再次以激将法得手,不过,这回器洋洋却把笑意隐藏在眼底,静静看著她狼吞虎咽。
喜儿一直吃到盘底朝天,才一脸满足地拍拍肚皮。
她斜眼看向他,咬著唇想了一会儿,才道:「虽然你很小气,不过,这蚵仔煎真的粉好吃,还是谢谢你啦!不枉我救你一命。」
闻言,器洋洋扬起俊眉看著她,随即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他蹙起浓眉掏出手机接听。
「什么事……嗯……你告诉江董,我三十分钟後会到。」
「你要走啦?」喜儿闷著声问。
器洋洋转眼看向她。「你一个人没问题吧?要不要叫护士进来陪你?」
喜儿摇摇头。「不用了!」
「我走了……」瞅一眼她闷闷千乐的神情,他提起的腿竟毫无缘由地突然顿住。
「那你要再来看我喔!」喜儿抬起眼,满脸期望地看著他。
「好。」
话出口後,他自己却不由得一怔,他从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但刚才他甚至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而且,他一向以工作为第一,最近为了要对付吴朝贵,更是忙得几乎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了。
就拿现在来说吧,也是硬挤出时间来这儿的,本来只能够待个一两分钟,然而,不知为何一待就待了半个多小时。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浑然不觉时间已过了这么久,甚至把约了客户的事忘到脑後去,打破了自己从不迟到的纪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平时可是个分秒必争的人呢!想著,他不禁蹙起了眉。
听到他答应,喜儿立刻笑弯了眉眼。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喔!不要忘了,掰掰!」她开心地向他挥手。
看著她可爱的笑颜,器洋洋不由自主地回她一笑,朝她点了点头,这才离去。
「喜儿,你醒啦?喂!你一个人在痴笑什么?」
喜儿闻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看见好友杜海薇就在眼前。
「海薇,你来啦!」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这么大一个人走进来,你却看不见吧?」
杜海薇上下打量她。「该不会是失血过多,导致脑力减退,傻掉了吧?」
「拜托!人只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绝不会因失血过多而傻,好不好?」
喜儿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不过,你会说出这种话,证明了一件事——有人不必等到年老才失智,二十几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