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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云,和大家慢慢往后退,千万别掉头也别跑,快点”我的声音还是很温柔,语气却很焦急。
我见旁边的刘建军还是没有反应,有些急了,“刘建军,你他妈想死啊,我还不想呢,快点往后捎行吗?”我自己都感觉别扭极了,骂人话说得这么温柔感情丰富可能我这辈子就会有这么一次吧。
这次大家听懂了,也反应过来了,哆哆嗦嗦地一步一步慢慢后退,连刘建军也在小步地退,不过他的眼睛仍紧紧盯着那头狼,生怕一放松那狼就会扑过来咬他一口。
“嗷呜”狼显然是看见了大家的动作,冲着我又是一声,好像并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
“姐姐,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我们是来爬山的,不是来打猎的。”我的语气也要保持不住了,刚才是一堆人面对他,现在就只剩我自己了。
我开始做最坏打算,我当然知道狼的脆弱处是腰,可我哪有那么容易在它扑倒我咬上我的喉咙之前打到它的腰?左思右想中我脑际忽然一闪:老辈们说狼怕弯腰狗怕蹲,我先试试沉吟间,我慢慢弯腰曲腿,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狼,手在地上乱抓着,居然被我摸到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怎么也算一个武器吧,比赤手空拳强多了。
狼好像真的怕这个,见我蹲下马上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没有彻底放过我的意思,相反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盛了。
它要扑我我脑中刚刚闪过这个想法,狼就急速地跨过我们之间两步的间隔窜了起来,尖尖的头翘翘的尾巴气势汹汹得小导弹一样直飞向我。
我后面“啊”的一声尖叫,我却顾不得那么多了,马上站起侧身一脚踢向狼脖子,狼在空中一个灵巧的扭头一口叨住我的旅游鞋,我等的也就是这个时候,忍住左脚传来的钻心疼痛把手里的石头狠狠撇向它的腰。
“嗷呜”狼松开了我的脚又是一声嚎叫,不过却没有了多少刚刚的咄咄逼人更有些惨叫的意味,我知道它也好受不到哪去。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然我们一块让你全家死光”锥心的疼从我左脚传来,我也有些愤怒了,声色俱厉道,这个狼实在有点不知好歹。
狼又看了我一下,似乎看出我也有点不太好惹,终于开始慢慢往自己孩子的岩缝后退。
我知道狼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们了,长呼了一口气,也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思云就在我身后泪眼婆娑。
八、铁驴与跑车之恋
“没事了,走吧。”我忍住疼朝她勉力一笑。
“鹏”刚走没多远她再也忍不住终于哭着扑进我怀里,抱我的手那么用力,似乎生怕一松手我就消失了。
“思云,真的没事了,不用害怕了。”紧拥着她颤抖的身体,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强烈的后怕从心底升起。
“你的脚……你的脚怎么样?”她忽然想起我被咬了,忙轻轻推开我边擦泪边俯身往下看,回过神来的同学们也纷纷问道。
“还能支援,我们快点儿走吧。”
“不行,要洗一下,流了好多血,很容易感染的。”她看着我露着两个洞上面满是血污的鞋,“你先坐下,谁有水拿点过来。”她动作轻柔地为我脱掉鞋和袜子。
很快有人递过来大瓶的矿泉水,思云接过拧开盖子,“可能会很疼,你忍一下。”然后她把水小股地浇在我脚面上。
“嘶”还没有被血液凝固的伤口一沾水真是疼得要命,我强忍着没叫出来,却抽了几口凉气。
洗净伤口,却又找不到包扎的布条,最后思云解下自己的发带给我缠上了,然后我就被两个男同学架了回去。
回去后我去那里的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很幸运地没有被咬断骨头,只是脚面大脚趾和二脚趾中间被锋利的狼牙咬了个对穿,消毒包扎了一下我就回去吃午饭了。被这条狼闹了一下子同学们再也没有了什么玩的兴致,吃完饭我们就坐车回去了。可能这次野游让那些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重新认识了自然可亲又可怕的一面吧那里是平等的,不会因为你有钱有势就优待你,想在那里生存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智慧和经验。
回到学校思云竟然要直接跟我回宿舍,说她不放心要再陪我一会才走。
“思云,不用担心,一点小伤而已,没事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她却怎么都不听,“鹏,求求你,就一会儿还不行吗?我是真的不放心。”
我“无奈”地答应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无奈的,有这样的美人陪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我自己的狗窝没法见人而已,忘了提一嘴,我们宿舍已经连续三次没让“最差宿舍”的荣誉花落别院。同宿舍的人都识趣地只放好了东西就关好门去别的宿舍串门胡侃去了,没有人来作我们的灯泡儿。
“我的天啊,这就是你的床吗?”果然,见到我的窝她发出“感叹”。
“呵呵”我悻悻地笑着,“这几天没收拾,有点儿乱。”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红着脸开始给我叠被,又把床上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书摆放整齐堆到一起。
“你过来老老实实给我躺下。”她弄完后向看着她发呆的我命令道。
“我没那么娇嫩易摧,干吗弄得像病号似的?”半天我才回神儿,回了她一句。
她看着一副满不在乎表情的我,眼睛竟有些红了:“你总是谁的话都不听,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好好……我上床我上床行了吧?”我赶紧坐上床,同时心里想着自己的确有些任性和固执,以后要在她面前收敛一点。
“你也坐啊。”我坐上床把身子向里移指着床边腾出来的空间,“知道吗?你刚才给我收拾床的背影像极了我妈给我爸收拾时的背影。”
她自然听得出来我话里的意思,却没再说话,轻轻坐在我旁边,侧身对着我发呆。
“在想什么呢?”我抓起她的右手,把整个滑溜溜的手掌贴在我的左脸轻轻厮磨着问她。
她眼中重新流出温柔,“我也在想你在我心里的两个背影可我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一年前在湖边哭泣的无助背影怎么可以在今天中午独自一个人面对一条狼?鹏,知道吗?那时侯看你的背影我第一次觉得你那么高大,那么让我有安全感。”
我眼中也有了缅怀,不过我想起的却是我们昨晚的互吐心声,“云,这是真的吗?”
她知道我还有点不敢相信我们的发展是这样迅速,也抓着我的右手贴上自己的小脸儿,“是,就像刚才我最害怕的时候这只手一抱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一样那种深刻的感觉,永远真切,我一生都不会忘。”
想起刚才我不禁有些懊悔地开起玩笑:“只可惜了我宝贵的初吻竟是发生在那样与狼共舞的紧张环境下,我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匆忙结束了,这才叫终生难忘呢!”
“扑哧”她也笑了,好久才止住白我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就知道胡扯。”
“想再品味一次吗?”好久,她才垂着头问了我这么一句,声音小得蚊呐一般。
不等我说想她早已经闭上了眼仰起俏脸,粉红并散发晶莹光泽的小嘴嘟了起来,像两片娇嫩的花瓣。
我心里泛起无限柔情,伸臂环住她的香肩,大嘴慢慢盖上她的香唇,她浑身都轻微颤抖着迎合我们真正的初吻我们都不会也不敢用上舌头,只是唇与唇的缠绵已经足以让我们迷失其中了。
好久她才娇喘细细地推开我,脸羞得粉红媚眼如丝仰望着我此时她的身子早已全部依偎在我怀中。我们都不愿意再说话,只这样互相凝视静静体会彼此的心跳和浓情。
“哎呀,已经快八点了,不行我得走了。”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推开我看表,然后就拿起她的包。
“怎么,你有事吗?”
“是,你躺着好好休息知道吗?我明天再来看你。”她背上包,还不忘嘱咐我一句。
“我送你……”我刚说完见她又有些嗔怪之色忙又赔笑接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讨厌,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算你了。”她两手抱住我的胳膊压在自己无比柔软的胸脯上。
“咦门上怎么有张字条呀谁干的?”她打开门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看过却马上晕红上脸,然后就是母老虎一样的“吼叫”。
我上去一看自己也笑了,上面写着“室内正上映成人电影慎入!!!”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冒失鬼来打扰我们!
“一定是我们宿舍的几个,我晚上给他们好看”我也“恨声”道。
“一定不能便宜他们,气死我了!”我们两个还真有点夫唱妇随的味道。
长假结束,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一瘸一拐地走路脚几乎已经不疼了。更让我高兴的是那几个围着思云的北京子弟好像不那么带着妒忌和敌意看我了,可能是有些害怕我吧老子可是敢和狼单挑的人。
H大的校园里又多了一对情侣,未名湖边,博雅塔下,图书馆里到处都留有过我们的浪漫足迹。云有着一米七二的傲人身材,我也是个身高一米八六的“帅哥”,这样的一对儿也算能吸引不少羡慕的眼球吧。云是个很有才华的女生,性格古典中夹杂着现代,她对诗词也很精通,还喜欢三毛的散文和BEYOND的歌曲。
每天早上我接她来学校,晚上又送她回公寓,她从来都是坐在我的自行车前面靠在我怀里。除了上街买东西,她很少开车来学校了,我知道她是在满足我的大男子汉自尊心,心里感激却也不说破。
她租的公寓两室一厅,里面有整整两大架子书,从古到今多得让我惊叹,我们总在周末一整天呆在她的公寓里听着BEYOND的专辑,各自看自己喜欢的书,然后互相讨论争执,但我们从来没有生过气红过脸她很懂得忍让,而我又怎么能忍心让这样娇柔可爱的女孩儿伤心?我们也学会了接吻时用舌头互相纠缠,而每次她都无一例外地红着脸伏在我怀里说我讨厌,却满脸甜蜜地回味。
她没有留过我在那里过夜,我也很默契地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事实上这样我已经很满足很高兴了。云也常常要我拉二胡给她听,我当然很愿意,拉些欢快的歌诸如《赛马》等,她却想听那天她听到的《二泉映月》,我告诉她这首曲子太悲伤,没有那种心情绝对拉不好,她虽无奈却也没有办法。
两个月的时间晃如白驹过隙,和心上人在一起厮守的美好很容易地让人忽略了时光飞逝,不知不觉的冬天伴随着冷风呼啸而至。北京的冬天虽然没有山里那么严酷,却也有了浓浓寒意当然我的和云的心一直暖暖的。
十二月九日,我满二十岁的日子来了。我又有些想家了,每年的这天妈妈总会给我煮上几个鸡蛋告诉我滚运气,我也总是很高兴的全部吃光,然后跟着妈妈满意的笑脸一起傻笑。
上午思云上课我在图书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了她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她停下筷子看着我怔怔了一会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有些脸红地告诉我下午上完选修课穿得漂亮点儿去她的公寓,她吃完饭自己回去不用我送了。
“干吗要穿得漂亮点儿?我现在穿得很难看吗?”我有些疑惑地问她。
“讨厌,问那么多干什么?去就知道了嘛。”她又开始用上了她的绝招每次争执的时候她一说“讨厌”这两个字,我马上就什么都听她的了。
“记得下了课就快去,别让人家等你太久知道吗?”她好像不太愿意多说晚上她的打算。
“知道了,管家婆”这个叫法是她最开始给我的,现在我却常常用回她身上。
晚上六点一下课我立刻跨上铁驴冲向她的公寓,不知道她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等我呢?我知道她有一手好厨艺,做的菜又好看又好吃,每个周末总能搞得我食欲大振,而下一周则几天不想吃学校食堂的东西。中午我就回宿舍穿上了云给我挑的那件白毛衣和一套休闲男装整整花了我六百多块钱,大半个月的家教工资呢。
“小云,我来了,哇真香啊!”一进门我就闻到小客厅里浓浓的菜香,不禁赞叹一句。
“再等一小会儿,还有最后一个了,先去洗手。”她悦耳的声音混着炒菜声从厨房里传来。
我心中略过家的温馨感,洗过手走进厨房,云正腰系围裙小媳妇儿一样把最后一道菜盛进盘子里,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我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上她的腰,俯下身紧贴她的后背,埋首她散发清香的发间,感动地道:“谢谢你小云。”
她的头微微后仰俏脸厮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