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等他,有封信我要交给他。” 母亲说着把一封信放在桌上。
白小酌看了看信封上写着“解非”二字,大概已猜出信里的内容。
“伯母,我也正好有些话要跟您老人家说,莲衣妹妹一走,林公子他……”
白小酌的话还没说完,王狄推门走进屋来,他看到我的母亲,热情地接过白小酌手里的茶壶为她倒茶,脸上也泛着谦恭的笑容,等看到那封信,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凝重。母亲呷了口茶,轻声说:“王公子,说说你师父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王狄沉吟片刻,很动情地道:“师父当年弃家去往草原,是在路上捡到我的。我本是羌人,父母在我三岁时死于和蓝玉的一场恶战。师父他老人家一直思念着他的师妹,这些年一直未娶,我们情同父子,相依为命。”
母亲伤感地说:“我一直让若儿的父亲找他,没想到他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王狄看着母亲的神情:“伯母,看来您和师母的感情很深。”
母亲眼睛一下子湿润起来:“我们虽是结拜姐妹,却跟一奶同胞一样。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带莲衣走?我想……让他们父女早些团聚。”
王狄诚恳地问:“我还有些事没办完,办完之后马上动身,伯母,您问这件事……可是为了林一若?”母亲不解地反问道:“若儿?他怎么了?”
王狄为难地说:“您也许知道,他喜欢莲衣妹妹,也明白他们会很快分开,所以心里一定很难过。这些天我故意没去打扰他们,就是想让他们多单独在一起些日子。”
母亲无可奈何地道:“你的想法自然不错,可是若儿在掬霞坊,已经好几天了,他父亲……走了,掬霞坊的香品也快断了。”
王狄惊诧地问:“伯父去哪儿了?出远门吗?”母亲急忙掩饰:“嗯,若儿会想通的,再说莲衣和解非又不是不回来,这封信回去交给解非,他看了什么都会明白。”
王狄疑惑地问:“明白什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站起身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们小辈不懂,我走了。”母亲说完和素儿走出屋来,白小酌和王狄送出门外。
母亲回头亲热地说:“小酌姑娘,没事去掬霞坊吧,咱们说说话。”
白小酌拉着我母亲的手道:“好的,哪天去陪伯母散心。”
母亲和素儿走了,白小酌和王狄目送她们走远,因为我和莲衣将要分开的事,他们二人也是心烦意乱。
二、罪大恶极
偌大的曹云卧房里,蓝心月悠闲地用水壶浇着花架上的鲜花,曹云半靠在床上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蓝心月的侧影。
“美人,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尽快让你用现在这个样子陪我到军中走走,让弟兄们看看,我曹云拥有了一个绝世的美人!”
蓝心月听罢嫣然一笑,走过来坐在曹云身边:“这一天不会太迟,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你就能躲开柯桐的纠缠,不用去边关了。”
“你真有把握?”
“我是说如果不出意外。”
曹云琢磨着蓝心月的话,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放心,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斗得过我。”蓝心月笑着偎在他的怀里,调皮地用手指点着曹云的鼻子,“不过……仅仅是在夜里。”
曹云放下心来,放肆地搂抱着蓝心月,二人在床上翻滚。
“将军,柯大将军和长公主有请。” 门外突然传来张可的叫喊。
曹云停住戏谑,小声说:“美人,被你猜中了,肯定是告诉我什么时候动身。”
蓝心月也快活地小声道:“别担心,按我说的去做。”
张可又在门外大喊:“将军——”曹云大声应着:“马上就来——”
曹云舍不得放开蓝心月,又把右手伸到她的衣裳下面,蓝心月笑着把他推开。
曹云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裳,朝蓝心月做个怪相:“美人,你歇着,我去去就来,等我的好消息。”曹云大步走出卧房,向等在外面的张可招了招手,低声耳语着什么,张可频频点头,二人神秘地向客厅走去……
长公主和柯桐在长公主府里的石桌旁等曹云,果然是为了商议去边关的事情。然而,当二人看到四个兵卒抬着担架走过来,又看到张可在担架旁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不由疑惑地站起身来。柯桐大声问:“怎么回事?躺的是谁?”
躺在担架上的人双腿被包裹着,上面还有斑斑血迹,张可摆手示意四个兵卒放下担架,兵卒们小心地把那人放在地上。
长公主和柯桐走到近前奇怪地看着,担架上的人扭过头来,原来是曹云。
曹云痛苦地道:“大将军,曹云无能,恐怕无法跟您一起立功了。”
柯桐吃惊地问:“被人打的吗?谁干的?”
曹云还未说话,张可抢道:“大将军有所不知,因那杜彬苛扣军饷罪大恶极,曹将军断定此事非杜彬一人所能为,军中肯定还有同党,所以暗中和末将调查此事,以求跟大将军有个交代。没想到我们两个从军中回来的路上遭到袭击,曹将军一时不备……被打成重伤。”
柯桐闻言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人呢?”张可装作很气愤的样子:“今日一早,曹将军带伤去军中再查,有二十五人失踪,估计就是杜彬的党羽。”
曹云沙哑着嗓音道:“大将军,此事远没这么简单,我查过花名册,军中仅杜彬的同乡就有一万三千人之多,如果不及早整顿会出大乱。”
柯桐没好气地大叫:“可皇上颁下旨来,令你我二人明日一早动身,怎么办?”
曹云听罢挣扎着坐起身:“大将军别急,我现在就回军中,省得走后出乱子,不然让皇上知道,肯定责罚咱们治军不利。”
曹云说着费力地站起来,还没走出两步,扑通一下摔倒。
张可急忙过来搀扶:“将军,你别逞能,实在不行……”
曹云站起身挥手制止:“我没事,你扶着我,我们一起回大营,快!”
柯桐看着曹云的样子,心烦意乱地说:“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军中?再说整顿军纪也不是一夜之间的事,算了,我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长公主皱着眉道:“曹云,你先安心养伤,伤好之后尽快清理杜彬的党羽,少卿动身的日期不能改,明日一早带几个人先走,你随后再去。”
曹云愧疚地说:“公主,我不在大将军身边,不放心。”
柯桐无可奈何地:“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好好养伤,我们边关见吧。”
四个兵卒抬着曹云回到曹府。铭儿走过来笑嘻嘻地看着曹云,得意地说:“曹将军,怎么样,你的伤好些了吗?”曹云从担架上站起来,快活地大声喊道:“我的腿好疼啊,疼啊!”张可和四个兵卒见状大笑起来。
曹云无所顾忌地说:“铭儿,你的计谋再次成功,那两个人真是蠢到家了。”
“将军不要高兴太早,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铭儿又对张可说,“张将军,那二十五个兵卒都安顿好了吗?”
张可恭敬地道:“小姐放心,末将已按您的吩咐做了,每人二十两银子,现在他们没准都到家了。”曹云抬脚踢了一下担架:“妈的,躺了大半天,我要解解乏。张可,今天晚上你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张可拱手应承,挥手命人把担架抬走。
铭儿轻声对曹云说:“曹将军,你们两个尽兴,晚上我要回风月舫。”
“美人,喝几杯再走,今天高兴。”曹云说着亲热地要搂铭儿,突然觉出不对急忙撤手,但还是让张可看在眼里。好在铭儿非常机智,她淡淡一笑俏皮地打了一下曹云的手:“将军真是在矮子面前说短话,我这个样子能算美人?能算上一般人,我也就烧高香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铭儿说完走了,暗出一身冷汗的曹云朝张可笑笑,算是抹平了这次尴尬。
三、二人在河边翻滚
风月舫大厅的门被我一脚踹开,我满是鲜血的手拿着宝剑,一脸杀气地闯进来。众人一声惊呼,歌妓们看清我的样子,更是惊诧万分。
瓶儿冲过来:“林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我没有理会她的惊诧,我在找变成丑陋铭儿的蓝心月,我看到了她,整个大厅里只有她用冷静的眼光看着我,我向她大步走过来。
铭儿并不惊慌:“林公子,这么一副吓人的样子,哪个姑娘敢陪你?”
我不说话,劈手揪住铭儿的脖领,一把将她摔倒在地。
五六个保镖跑过来,有人搀起铭儿,其余的人将我围住。
铭儿并不恼怒,反而笑了:“林一若,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吗?我并没惹你。”
我伸着手大声说:“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把这儿烧了。”
一个黑衣保镖恶狠狠地道:“你敢?我要你的命!”
保镖说着向我打来,我并不躲闪,抽出宝剑向他乱砍,保镖吓了一跳,闪在一旁,我趁机蹿到铭儿身前,把宝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我低声威喝:“拿出来,别让我把你的脸撕破。”
铭儿愣怔一下,继尔镇定下来:“林一若,你以为解药随时在我身上吗?你若想要,跟我回房间。”我推着铭儿向房间走去,几个保镖不放心地在身后跟着,铭儿把我领进她的房间,我狠狠把门关上,又用宝剑指着她。
铭儿显得很伤感:“公子,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我很伤心。”
我咬牙切齿:“王兄还受着折磨,我不想多废话,快拿解药来。”
铭儿从一个小木匣中拿出一粒药丸:“服下它,信不信由你。”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信,我拿过药丸就走。铭儿突然又闪到我的前面,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看着她的脸,我感到一阵恶心,一把把她拉开。
铭儿的脸冷下来,阴森地说:“林一若,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可以不追究你对我的侮辱,不追究你对我父亲的指证,可是以后,你怪不得我要心狠,因为你先破坏了我们的契约。你走,你走!”
我并不畏惧,甚至都没多看她一眼,只是轻蔑一笑,一口气跑出了风月舫。
等我跑到那棵大树下,王狄已经滚出老远,我跪下来把药丸放入王狄的口中, 又拿过藏好的那把弯刀,走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坐下:“王兄,别怪我把你绑上,如果不这样,你不自杀也得把我杀了。”
王狄痛苦地闭着眼睛,一点血丝从嘴角渗出来。我紧张地问:“好些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我以为那粒药丸会减轻王狄的痛苦,没想到他突然睁开眼直盯盯地看着我,眼神中居然是重重杀机,嘴里发着野兽般的低吼。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着:“王兄,怎么了?”
王狄浑身颤抖,声嘶力竭地一声惨叫,身上裹缠着的衣服碎裂成片,接着连滚带爬地向我扑过来,我猝不及防地被他压在身下,手中的宝剑和弯刀扔出老远。
王狄张着大嘴咬向我的肩头,我疼得大叫一声,二人在河边翻滚起来。
王狄愈发力大无穷,我最终被他用双手死死掐住脖子,我的胸膛奇痛险些窒息,双手胡乱划动时,摸到了胸前的那块心形石头。我掏出石头狠狠向王狄的太阳穴砸去,石头掉落在不远处。王狄一声未吭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我惊恐地喘着气,看着瘫软的王狄,突然意识到应该早些把他砸晕。我暗自想着他再发作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这一招,起身把他拖到树下,我把他反剪双臂用布条绑住,然后全身无力地靠在树上。
我看到那块心形石头,它在夜色里闪着幽光,心里不由一疼。
我想起了莲衣,好几天不见了,她在做什么?
莲衣,你想我吗?你……还好吗?
四、幸福突如其来
晨雾笼罩着的木屋很安详,远处的竹林却在迷雾中显得神秘莫测。
镂花门慢慢打开,莲衣穿着一身鹅黄的衣裳出来。
她像往常一样看了一眼回廊。若在平时,她总能在这儿看到我的睡姿,可是我几天没有回来,回廊里空空荡荡,就像她此刻的心。莲衣知道我在掬霞坊很忙,不然一定会回来看她。莲衣愣怔了一会儿,回到屋里把我平时穿的衣服拿起来,细致地叠好然后放到一只木箱里。
木箱边一只大布包引起了莲衣的注意,她刚要解开绳子,手却突然停住。莲衣想起来我曾对她说过的话,我说这只包里装着我的秘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它打开。莲衣愣愣地看着布包,她猜不出里面是什么样的秘密,最后站起来向里屋走去。
时辰不大,莲衣又拿着一支洞箫出来,她静静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慢慢把手中的洞箫递到唇边,一曲缠绵的《陌上别》流泻而出。
莲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