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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会武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八仙客栈小小的厅堂被火把照得通明,一个小伙计看着我们三个不速之客,急忙跑出来:“三位军爷,咱这店小,就能住两个人,已经有夫妻俩住下了,你们这是……”
我指了指楼上,装得很蛮横的样子大声道:“少废话,叫他们下来。”
小伙计吓了一跳:“小的去请那两位客官下来,你们……要打架请到别处。”
小伙计刚要转身,我突然拦住他,恶作剧般提高声音对着楼上大喊:“楼上的,林一若在此,还不出来相见——”
楼上的两扇窗户几乎同时打开,白小酌和王狄分别在窗户里往外看。
我兴奋地喊:“还看什么,还不赶紧下来,我都等急了!”
白小酌看到我,意外地说:“林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王狄从窗户里一跃而出,像飞一样落到我身前。我兴奋地说:“王兄,没想到吧?这个中秋节我们都不寂寞了。”王狄怪异地看着我:“你不会送我这么远吧,莲衣呢?”
我突然阴下脸说:“我不想提她,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和你结伴同行。”
“你的话我不明白。”
“那当然,因为我还没说其中的原由。”
白小酌下楼走到我的近前,小声说:“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和莲衣妹妹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我苦笑着说:“这是她要的结果,而我一直顺着她,从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愿。”
白小酌蹙眉道:“无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敢肯定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
我尴尬一笑,淡然说:“一切都过去了,我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而且这次答应朝廷去草原,也是为了救她,让她获得自由。我想了很久也困惑了很久,我已经找不到让她快乐的方式了,这样每天都想着让一个人高兴的日子真累,但我感到遗憾的是最后一次让她快乐,是用我的背井离乡做了代价。” 白小酌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王狄警惕地看了看我身后的吴文英和葛一凡,紧紧盯着我问:“大明朝廷为什么让你去草原?”我拍了拍王狄下意识压在弯刀上的手:“你别紧张,我去草原和你去南京的目的截然不同。朝廷让我秘密出使蒙古,就是以安抚使的身份平息战乱,安顿百姓。”
“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鞑靼和瓦剌在大明边境屯兵交战,前些日子,鞑靼和瓦剌突然休战,鞑靼几万兵马一夜之间连摧大明七座边城重镇,大明官兵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我无奈地看着中天上的那轮圆月,“我本不关心国事,可是我如果答应做安抚使,朱元璋就会赦免莲衣的死罪,这是我为莲衣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白小酌焦急地问:“莲衣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我惨然一笑,装作无所谓地说:“她?她现在应该很好,没有人打搅,没有人追杀,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王狄按住我的肩膀,沉重说:“不要用这样的口气对你的朋友说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而且……很难受。”我苦笑着说:“王兄,你错了,我只是觉得很好笑而已,我爱了一个不爱我的人,也因此做了一个……本不想做的正三品朝廷命官。”
王狄听了我的话,不禁也黯然神伤:“林一若,作为你的朋友,我很遗憾!”
良久,我长舒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其实我心里……很感激莲衣,毕竟她还给我留下了些什么,比如你刚才说的……遗憾。”
第十四章:心留给了莲衣
一、神仙眷侣
据王狄估算,那都王子要从东林镇赶来,即使是快马加鞭也要一夜的脚程。
清晨醒来,我早早把马鞍抡在马背上系着搭扣,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王狄也醒得早,我想,他比我更想见到他的安答,因为他不断地向东林的方向张望,白小酌走到王狄的身边,两人沐浴在霞光里,亲热的样子仿佛是一对神仙眷侣。
“公子,什么时候能见到师父他老人家?”
“就住皇城附近,如果不是开战,两天以后就能见到他。”
“你应该助林公子一臂之力,让这场战争结束。”
王狄点点头,把自己的斗篷披在白小酌肩上:“天凉,这里不比南京。”白小酌把斗篷在身上紧了紧,突然扭头看到什么,急忙示意王狄看着东边的天地一线处。
霞光笼罩下,一支百十人的队伍一路尘土飞扬而来。
王狄看着飘扬的旗帜,兴奋地大声说:“小酌,是那都王子和铁笛公主。”
我走到二人身后,逗趣地道:“人还不少,看来很有礼貌的样子。”
疾驰的队伍里,那都和铁笛公主跑在最前面。离我们还有十步,那都飞身下马向王狄跑来,王狄也向那都跑去。
那都和王狄紧紧拥抱,激动地说:“安答,我想死你了,你还好吗?”
王狄开心地道:“我还好,就是想你,想我们一起喝的马奶酒。”
那都感慨地看着王狄,朝他胸脯上捶了一拳:“太好了,晚上我们大醉一场。”
铁笛公主一直在马上愣愣地看着我。我并没有看她,只是微笑着看王狄和那都亲热的样子。王狄把那都拉到我的近前:“我来给你介绍,大明钦差安抚使林一若林大人,也是我的好朋友。”
“既是我安答的好朋友,也就是我那都的好朋友。”那都向我施蒙古礼,而且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他想好好看看这个让妹妹日夜想念的人是什么样子,忽然又想起什么,对铁笛公主大声说,“不是一直想见他吗?为什么不下马?”
铁笛公主醒过神来跳下马,痴痴地说:“林一若,我走之后你在南京还好吗?”我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铁笛公主觉得很意外,“林一若,你怎么了?我不该问候你吗?”
“没什么,旅途劳顿而已。”
铁笛公主关切地看着我。白小酌向铁笛公主走来,二人高兴地抱在一起。
那都快活地看着白小酌:“王狄安答,你果然好眼力,我为你高兴。”
王狄也快活地大声说:“小酌,这就是我的安答那都王子。”
白小酌走过来轻轻万福:“白小酌见过王子。”
那都一时有些慌乱,竟学白小酌的样子万福道:“那都见过小酌姑娘。”
那都的样子让大家开怀大笑,只有远处的蒙古将军阿尔巴一直阴沉着脸,他看着铁笛公主对我的态度,既生气又失望。我看大家都很高兴,急忙说出来的目的:“王子,我负皇命而来,想尽快见到你的父汗,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尽快安排。”
那都还未说话,铁笛公主抢道:“好啊,我这就领你去。”
那都显然有些顾虑:“妹妹,这件事还是……”
不等那都说完,铁笛公主不满地说:“有什么不妥吗?你也要去。”
那都不解地问:“为什么?你要愿意现在去,我就不去了,我要陪我的安答。”
铁笛公主大声道:“不行,我接的是林一若,你迎的是大明钦差。”
那都疑惑地又问:“这有不同吗?我不明白。”
铁笛公主:“我不管你明白不明白,就得去,上马。”
我走到自己的马匹近前上马,远处的阿尔巴看着我的姿势,不屑地一笑。
一行人骑马向前走着,那都和王狄有说不完的话,铁笛公主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不时地偷眼看我,美丽的脸上飞起两片绯红。
一直暗暗喜欢铁笛公主的阿尔巴看在眼里,悄悄让自己的马向我靠近。铁笛公主看到阿尔巴靠近并没在意,关切地对我说:“你好像不高兴,发生了什么事吗?”
“事情很多,一言难尽。”
“再多的事,到皇宫以前也能说完,你说说吧,我想听。”
“可我不想说,不想让我的心再次沉重。”
“好吧,我听你的,不想说就别说。哎,你穿上这身官服,挺威风的。”
铁笛公主痴痴地看着我。阿尔巴靠近我之后趁人不注意,伸出右腿狠狠地踢了我的坐骑一脚。我的坐骑一声嘶鸣,突然向前蹿去。我大叫一声从马上被掀下来,右脚挂在马蹬中,后背着地被惊马拖走。铁笛公主大惊失色,阿尔巴暗自得意。
王狄和那都听到我的惊叫同时一惊,策马向我追来。那都挥动马鞭赶到前面想截住惊马,王狄干脆从马上一跃而起,身形落到惊马上时,弯腰探手抓住我往怀里带去。惊马带着王狄和我狂奔,力竭而止。
那都赶过来看到惊马后臀的血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却没有吭声,只是悄悄把血迹擦干。
王狄和我跳下马来,他转过我的身子,我的官服已被磨烂,后背也浸出血渍。
铁笛公主和吴文英等人骑马过来,众人纷纷下马,铁笛公主看到我后背的血迹,惊慌地掏出手帕去擦,我疼得叫了起来。
吴文英脱下外罩为我披上:“大人,坐车吧。”
我艰难地走了几步,坚定地说:“没那么娇气,我能行。”我向自己的坐骑走去,惊马全身抖动,无论我怎样拉扯,也不肯挪步。
铁笛公主翻身上马,一把将我拎到自己的马背上,双脚磕了磕马蹬,战马飞奔而去。我大叫道:“这像什么话?放我下来。”铁笛公主喊道:“少废话,抱紧我,如果再摔下去,你还能站着见我的父汗吗?”
阿尔巴生气地看着远去的我和铁笛公主,脸上阴霾一片。那都上马走到阿尔巴的近前,低声怒道:“阿尔巴,我的眼睛可以数清天上雄鹰的羽毛,你不是男人,回去镇守大营。”阿尔巴懊恼地对自己的坐骑狠狠一鞭,战马向前蹿去。
二、了一块心病
柯桐和随从魏风、顾平达终于来到了开平。柯桐恨不得马上立下战功,从而向大明朝廷证明自己不是无能之辈,他在开平卫守城将领顾承颜的官邸说了要夜袭蒙古大营的想法,因为在此之前没有接到开战的命令,顾承颜一时难以决断。
柯桐无法说服顾承颜,但也不好说破自己的真实想法,急得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名兵卒急匆匆推门进来:“大将军,顾将军,小的有重要情况禀报,那都和铁笛昨天傍晚从东林镇赶往西冯方向,现在又往蒙古皇宫去了。”
顾承颜问道:“多少人?”
“几名将官和百十个骑兵。”
顾承颜又问:“可知为何离开大营?”
“小的不知。”
柯桐听罢,皱眉思忖道:“他们两个双双离开大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这对我们也许是个好机会。”顾承颜不解地问:“大将军的意思是……”
柯桐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意思,而是换了一副笑脸:“顾将军,你空守开平这么多年,难道不想立战功吗?”
顾承颜为难地说:“当然想,可皇上说随时准备出战,并未说何时出战。”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鞑靼兵卒杀过来我们再出城,岂不误了战机,仗迟早要打,什么时候打,就要看我们能否找到机会。再说,他们已攻战了七座边城重镇,也应该给他们一次重创伤伤元气。”柯桐说完用炯炯的目光看着顾承颜。
顾承颜沉吟片刻,朗声道:“好吧,我听大将军的。”
柯桐显得很开心,正要说什么,窗外突然响起一阵风声,柯桐意识到什么,急忙出门去看,看着看着,不由仰天大笑起来:“大风来得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传令下去,今夜子时选精锐一万出城杀敌,勇者赏,退者死。还有,准备二百桶上等羊油,我要让蒙古鞑子见识见识什么叫火烧连营。”
这是个晴朗的日子,草原的风刮了一夜之后停歇下来,一座蒙古包的栅栏外,一群少年叫喊着看两个孩子摔跤,不时地响起一阵笑声。
远远地,王狄、那都和一辆马车向蒙古包而来。王狄显得很兴奋,催马独自向前,没来得及拴马便在栅栏外大声叫喊起来:“师父,师父——”
个子高大的解非撩了帐帘出来,他的脸上本是阴沉的,看到王狄后喜形于色。
王狄下马跪倒:“师父,你老人家还好吗?”
“狄儿,昨天我还梦见你,没想到今天就见面了。”解非欢喜地搀起王狄,又对走过来的那都道,“那都王子,你的安答回来了,恐怕我这毡房也要被你踏破了。”
那都说:“你老人家还好吗?但愿这不让你讨厌我。老人家,王狄安答给您带来一份惊喜,我怕你承受不住,所以要扶着你,来,让你老人家见一个人。”
那都搀着解非的胳膊向外走,马车停住,解非看到一双脚轻巧地跳到草地上。白小酌从马车后面闪出身来,解非的目光从白小酌脸上掠过,又看看王狄,似乎意识到什么。王狄不好意思地说:“师父,徒儿这次去南京,找到了喜欢的人。”
解非兴奋地看着白小酌,白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