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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帮得上。〃
莫均遥凝视著我的眼睛:〃帮我留住你七哥。〃
〃这是。。。。。。从何说起?〃我不是在演戏,消息来得太突然,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天哥要在生日前让位的谣言刚刚开传,阮家和凤家就已经有了行动,他们似乎都想把七哥拉过去。〃
片刻的惊愕之後,立即想通了。凤家不缺人,麻烦的是正牌继承人凤晨安不争气,要找个实力够强而凤凰又信得过、还要管得住晨安的人,七哥确实是首选。而阮家园子的黑道一直由曾增撑著,最近几年曾增的健康每况愈下,他们园子中虽不至於人材凋零,但要找出个能够代替曾增、还要在资历声望和手段三方面都镇得住的人物,并非易事。这个时候,阮三想到七哥,也在情理之中。
略一沈吟,抬眼看起莫均遥:〃消息确实?〃
〃没有十成,也有九成九。〃
长吸一口气,压压有点紊乱的思绪:〃均哥,这件事,我觉得由你出面更好,七哥更能从你的态度上感知你的诚意。〃
从五尺外的沙发上站起身,莫均遥在房中踱开了步,几个往返之後,站到我床头:〃Kevin,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如实相告。好些年前,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和英吉间有些纠葛。当年争位之前,我几度诚邀他加盟,都给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虽然早已是陈年旧事,只是无论我多有诚意,单凭我,也留不住他。。。。。。明白了吧?〃
我极力压下心中的震惊,看著莫均遥那双沧桑过後的眼睛,突然问:〃均哥,你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吗?〃
〃不错,大家很快就会收到请柬,希望你和英吉都能出席。〃淡淡一笑,仿佛读懂了我的潜台词,又仿佛只是在就事论事,〃我未婚妻帮了我很多,我非常感谢她,希望能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这种话,我当然要附和:〃那是自然。〃
他却话风一转:〃失去英吉,对莫家,将会是一个很大的损失,我真心希望他能留下来,请你一定转告他。〃
〃均哥,我试一试,不过。。。。。。毫无把握。〃
〃你能试一试,我就很感激你了,Kevin。〃
莫均遥走了,留给我一个挽留的重任和一些无凭无据的猜测。
晚饭後,只有席阳和七哥过来看我,原来凤晨安终於把他的玩具折腾坏了,而小家夥这一生病,想都不用想,萧四在岛上的那个院子早已经乱作一团,於是席阳和Andrew兵分两路,席阳过来看我这个大病人,Andrew过去看那个小病人──据说小家夥一直在念叨著让Andrew叔叔讲故事。
那麽小的娃娃已经会听故事了吗?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席阳今天下午跟著他们潜了半天水,一直在眉飞色舞地给我讲述他的海底世界,末了,还不忘感叹一句:〃你病了以後,以为假肯定休不成了,我们一到长岛就打电话去退游轮票,结果说我们退晚了,只退了70%的款,当时还蛮心痛的。。。。。。没想到,变成豪华游了!〃
虽然同处一岛,七哥公务在身,与这几个无业人员交往并不多,他对席阳的认知,大慨只限於几周前晚餐桌上那个话不多的大好青年,虽然一眼就看穿了席阳的单纯本质,但对於他单纯的程度,还是没有切身体会,所以问他:〃游轮票?你们准备到哪儿去玩?〃
〃加勒比海啊,七日游那种。〃席阳回答得理所当然,根本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妥之处。
七哥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来加勒比海还用什麽游轮?想来玩,随时都可以,给你哥打个电话就行了。〃
〃我现在当然明白啦,那个时候他又没讲,我哪知道啊!〃
七哥的眼光看向我,我无辜地耸耸肩──责任确实不在我,换了别人,老早就嗅出不对味了,好奇得来掘地三尺也属正常,可遇著席阳这个傻小子,你不给他讲明白,他就永远也不会去想!
七哥眼里开始有了一点笑意,大慨对於席阳这个人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他拍拍席阳的肩,调侃道:〃阳少爷,以後你想去玩,无论在哪里,只要是地球上找得著的地方,直接告诉你哥就成了,用不著跟游轮公司打交道。〃
席阳把目光转向我,满脸狐疑,显然对七哥的话完全不信。
这一次,连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席阳大慨惦记著Andrew,没多久就开始魂不守舍,干脆把他打发到萧四那边了事。七哥留下来陪了我一会儿,我给他讲了莫均遥的来访,又转告了莫的挽留,七哥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看著七哥俊美无俦的面孔,禁不住浮想联翩。
任何权力之争,目的大慨都不会单一,莫均遥当初的决定里面,有没有几分要和我抢七哥的意气成分?可惜的是,不管有没有,在三年前那次几乎让他全军覆没的残酷事件之後,在眼睁睁地看著那麽多夥伴人鬼殊途、而自己也到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後,个人的感情变得毫无意义,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最终选择了与李家联姻的道路──虽然外族不得干预家主之争,但比起毫无背景的竟争对手,有个潜在的後台,效果如何,不言而寓。
他最终获得了权力,却与那个人渐行渐远直至再无转机,命运给他开了个擦肩而过的玩笑。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据说他和他未婚妻的感情非常好,命运还是没有亏待他──这是不是说,学会放手,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门必修课?
想到此,心里一阵焦灼,我不要放手,我就是要抓住莫天,死也不放手──就算是死,他也得把我带著!
如果七哥那天没有把话挑明,我恐怕已经赖著他送我过莫天那边去了,可是现在明知他对我的情感,而且还明了他陷得那麽深,我再那麽做,就太残忍了。
所以一直等到七哥离开,我才叫来医生和护士,问清楚不会有大碍之後,让几个侍卫马上送我过莫天的──其实应该说我和莫天的──住处。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有家,我不要住在这个破病房里!
最重要的是,我要见莫天,一分锺也不想等,我要现在就见到他!
二九 温情
转动门柄,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偌大一间起居室里只亮著两盏灯,一盏是书桌旁的落地灯,一盏是书桌上的台灯,温暖的淡黄|色光亮把书桌周围照得分外明亮,却没法触及屋子的其它地方。
悄悄坐进昏暗的沙发里,远远看起那个正在桌前聚精会神工作的男人,他翻动著桌上厚厚的文件,同时查看著电脑屏幕,还时不时地在文件上简短批注,专注到了忘我的地步,根本不知道我的到来。
记忆中,莫天带回卧室的文件,一般都不过薄薄数页,大都是些不要紧的东西,象这样把如此多的工作带回卧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或许,是因为卧室里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吧?
看著灯光里那个宽大的背影,心里突然很心痛──我知道,他其实也很疲倦的,每天工作到深夜,长年如此,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倦的,所以手边永远有杯咖啡,所以掩在灯影里的鬓角,过早的生了白发,所以每到深夜,管家会为他准备好红酒。。。。。。
但是他却从来不曾抱怨,甚至不以为苦。
因为他爱他的工作。
就在几天以前,我每天也工作到深夜,可我爱的,不是我的工作,而是他──不想他失望,所以勤奋。
而他爱的,却是工作本生。
就连萧四那麽好的朋友,都以为他爱的是权力,不是的,他爱的不是权力,贪权爱权的人,一旦拥有权力,迟早都会溢用,可是他没有,因为对他而言,真正重要的,是他的工作,权力不过是完成工作所必须的先决条件。
可是再过一个月,这一切就都结束了,没有权力,更没有了工作。。。。。。对绝大多数的人,或许是种解脱,可惜他不是绝大多数人,他是莫天。
。。。。。。
房间里突然响起悠扬的小提琴声,打断了我淡淡的伤感和种种遐思,原来是桌上的小闹锺响了。莫天伸天拍断闹铃,又继续工作了两分锺,然後推开文件,站起身。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那阵闹铃,是提醒他该去陪我了。看看桌子上厚厚的文件,这是不是说,等我睡著後,他还要回来继续工作?
莫天是个很警觉的人,刚才没有察觉到我,一是工作得太专注,二来也是因为根本没有想过有人胆敢摸进来。他这一起身,立即察觉到了异常,下一秒,就看到了沙发上的我,脸色当即就变了。
不等我有所反应,人已经到了身边,肩头被一把抓住:〃你不躺床上,跑这儿干嘛!〃声音里一股子气极败坏。
意料之中的反应,说辞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我前天就可以下床了。。。。。。晚间的检查一切正常,药也吃了,体温也量了,医生说晚上可以回家来睡觉。〃
我没撒谎,床当然是早就能下了的,只是能够走动的距离嘛。。。。。。嗯,不说也罢。
莫天放开我,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了过去,一通简短的对话过後,脸色缓和下来。不过还是不太放心,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拉起我的手,皱著眉道:〃怎麽这麽凉?〃
经他这一说,我才觉得确实有点冷,大慨是手术没几天的缘故,我好象比以前怕冷多了。
下一刻,他已经抱起我朝卧室走去,边走还边教训我:〃这麽大个人了,冷热都不知道。。。。。。你在沙发上坐多久了?〃
把头倚在他肩上,我没吱声──他的怀抱总是很温暖,对我来说,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这个时候,他说啥,我都不会反驳。
他把我安置到毯子底下,我却抓住他不放,他上到床上,一边往身後塞靠枕一边调侃:〃我记得你只做了胃切除手术,没做变性手术啊。。。。。。〃
满脸黑线,立即琢磨起要不要以牙还牙,耳边一声轻笑:〃是性子的性,不是性别的性。这个性子比起以前那只小刺猥,可爱多了,只是还不太习惯。。。。。。〃
〃刺你几下就习惯了!〃没好气地回了句嘴,踢了他一脚。只是这几天吃的全是流质食物,浑身上下原本就没多少力气,又经过回家时的那通折腾,这一脚上踢出去,连我自己都觉得象是在撒娇,禁不住笑了起来。
把身体向他怀里倚去,象条不安生的软体动物似的,在毯子底下一阵蠕动,直到在他怀里找到个很舒服的位置,才终於安顿下来。
莫天由著我折腾,看我不动了,低下头用下巴蹭起我的头发:〃不在病床上好好躺著,非要跑回来,要是一不留神伤口出了问题,有你的苦头吃。。。。。。都说宋玉是个任性美人,我看你也差不多。〃
〃谁说的?宋玉任性尽人皆知,可连迦逻大祭司都夸我懂事呢,他比我差远了。〃
莫天失笑:〃不错,你确实比宋玉的技巧更高,连我都给你骗了。〃
他手指抚上我的脸颊,顿了顿,道:〃说吧,今天莫均遥又哪里招惹到你了?〃
我沈默半晌,闷闷不乐的道:〃你不该把家主的位子给他。〃
身後的声音依旧很轻柔:〃难道给了你更好?〃
〃当然,〃我愤愤不平起来,〃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而且,我和七哥本来就是赢的那一方。〃
〃你不是不在乎这个位子吗?〃
〃我本来就不在乎,可是我不要你以後看他的脸色,我不要他掌握你的命运。。。。。。〃
莫天笑了:〃我一直在奇怪,你最近的脑子好象迟钝了不少,怎麽到现在都没跟我提这个问题。〃
我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身上没力气,只能哼一声以示抗议。
他把手指放到我唇上,指尖划过我的嘴唇:〃想过没有,那麽神秘的迦逻大祭司,就连七大家族的当家人都只以为是个传说,为什麽我却能够打小认识?还有那个诅咒,为什麽所有的前任家主都对它束手无策,我却可以有五五之算?〃
他的手指原本把我的嘴唇搞得很痒,本来想要张嘴咬下去,听他这麽一说,我立即放过了手指,全神贯注地竖起了耳朵──人有时候会对眼皮子底下的东西视而不见,我也一样。
莫天又笑著用下巴磕磕我的头顶:〃小傻瓜,阿篱的妈妈,我叫姨妈。〃
我用了点时间才消化掉这个爆炸新闻──他们两个居然是表兄弟,这层关系,两个人居然谁都不提!不过仔细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萧四出生〃神算萧家〃,萧家虽然置身世外,但与各大家族的关系非同一般,说起来,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有点裙带关系也不是什麽震天动地的大事。
只不过,莫天的下一句话,就足以震惊半个世界了:〃我们两个人的母亲,原本是迦逻山上的一对姊妹花。〃
幸亏莫天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说话之前已经抱紧了我,不然我非蹦起来不可:〃你也是迦逻门下?〃
〃母亲是,不等於儿子是,小东西!〃莫天笑著把我抬起来的头镇压回他怀里,〃我根本不记得我母亲的模样。我记事的时候,我爹妈已经反目成仇各奔东西了,而且据说我母亲曾经立下重誓,今生今世绝不再看我们父子一眼。〃
〃那萧四的妈妈。。。。。。〃
〃我从小就认得,她待我很亲切的。我猜当年我妈那个重誓,应该是我老子逼著她立下的,所以姨妈才会经常代她姐姐过来看看我。不过我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