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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有些不高兴,沉下脸;‘学了两天武功,就这么瞧不起人。”
“哼,比有些只会吃的人强。”
“吃怎么了?‘金珠站起来,不依道。
“没怎么,只长个子没有脑子而已。”木朵嘲讽道。
“你,……”金珠气呼呼的举起拳头打了过去。
蓝凤凰和金珠相伴有些日子了,教里年龄差不多的孩子都是用看异类的眼神在看金珠,从没人跟她玩,受欺负更是常有,但从没人说话说这么难听,因为毕竟要看茗长老的面子。
“金珠,住手。”眼看着金珠的拳头要落下,蓝凤凰急急的喊道。燕长老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相当不好惹,连姥姥都要让她三分。
只见金珠的拳头被轻易的躲过,木朵轻巧的身影略微一矮,躲过了这一拳,脚步右边划开,离着金珠一丈有余处站稳,轻蔑的瞥了一眼金珠,
“就算你们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金珠气的身体颤了起来,手伸向了随身的绣袋中。
蓝凤凰眼尖,抓紧上前去,悄悄按住了金珠往外抽的手,笑道:
“木朵姐姐,咱们都是一处长大的何苦为了口角就动手呢?别耽误了燕长老交代的事才是正经。”
“哼。她又瞪了金珠一会方才走。
等她的身子走的瞧不见了,蓝凤凰才把手松开,金珠仍是不高兴:
“你干吗拦着我?”
“万一伤了她,燕长老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姥姥和茗长老还不得不罚咱们,为了服众说不定还会重罚。”
“怕什么?这是茗长老给我护身用的金蚕,看她受点罪,逼她说出不告密再救她不就完了。”金珠恨恨看着木朵离去的方向。
蓝凤凰右手使劲拍了下她的胸,因为够不着头,无奈道:
“刚才说你聪明的话我收回,以后你还是减减肥跟着我混吧。”
“减肥?”
“木朵刚才的招式能看出咱们的武功是以灵巧见长,想灵巧还是瘦一点的好。”
接待
金珠果然认真,第二天就开始瘦身运动,除了蓝凤凰的理由里面大概还夹杂了技不如人的耻辱感。
蓝凤凰搜罗了记忆中所有的减肥食谱体操,每天陪着金珠节食运动散步。几个月下来,蓝凤凰明白了,胖瘦完全是跟体质有关,有些人喝凉水都长肉。就像金珠。没瘦下来,反而个头又高了,身体也结实了一些,反观她自己,原本圆润的胳膊瘦下来了一大圈,就在丧气中,金珠过了十岁的生日开始了内功修习。
金珠不在,没人帮忙,五仙的养殖工作落在蓝凤凰头上,她连叫苦的机会都没有就去了石屋。满屋的瓦缸箩筐盆土小罐,间或传来那些生物外壳相互摩擦的声音,腥臭的空气扑面而来,蓝凤凰进门一步还没迈出就狂吐起来,随行的教众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在五仙教,大家平时互敬互爱,但是分工明确,是谁的任务就是谁的,不管什么状况都不可找人代替。除非教主或者长老发话才可以更改。吐完了,蓝凤凰在袖子上沾了水掩住口鼻,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冲了进去。
吐啊吐的第一天就过去了,该干的活也干完了。蓝凤凰万般疲惫的拖着身体回了竹楼。由衷感叹着,用毒高手果真不是一天练成的,先要克服对这些丑陋生物的厌恶,再来就是女性特有的敏感嗅觉。稍有异味都能嗅出,何况这么强烈,等到克服这两样就能学习关于各种毒物药草相辅相克的知识。以及它们的毒性在四季中的变化,所有这些都掌握,才能自己配毒炼蛊。
五仙教中的书籍不多,大都是靠着年纪大些的教中人手把手教授,一代一代往下传,其他的教派应该也是如此,不然,为什么原著中提到的魔教十长老大战正派人士,两败俱伤下许多的剑招武学失传了,应该就是门派中怕留下书册被其他人盗走。这样的坏处就是万一师傅没空教,徒弟没地学,万一师傅英年早逝,岂不是失传了吗?
蓝凤凰随手翻着床上的书,这本是中原传进来的,上面很多药草这里没有,而这里有的书上没有,由于晚上实在太无聊,她拿着这本书当做睡前故事看了。
据说五仙教的至宝秘籍是《秘毒经》,只有教主才有资格翻阅,就连长老都不可以翻阅。等教主继位时会由上任教主亲手传给。就姥姥那个迂腐劲的,蓝凤凰Zhīdào要也不会给,自己也不去讨没趣,顶多看着姥姥不太忙的时候,她去借两本其他的书回来翻看。
金珠的内功心法练了个大概,剩下的都是由自己摸索勤练,蓝凤凰每日缠着她带着自己去练功,还从她口中套出了口诀。
“蓝凤凰,你可千万不能让长老Zhīdào是我教你的。”
“放心,我说是木朵总可以了吧?”前提是,长老会信。
“好。”
开始蓝凤凰有些吃力,经常搞不懂那些穴位,气沉丹田的时候她总是深吸一口气憋在肚子里。搞得金珠都快野蛮了,她才找到了点感觉。天Zhīdào,其实她也不想学这些,实在是闲的无聊,每天漫山遍野的玩还能玩出花来不成,虽然蓝凤凰的Juésè应该是自然死亡,可前提是要有一技傍身,万一日后出门碰上那些所谓正派人士之流,起码确保能脱身。
“唉!”不自觉的她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金珠坐在她身边休息,从袋子里抓出了一把炒豆。
“你怎么把豆子和金蚕放在一起?”
“这怕什么?”
“傻瓜,不怕豆子上沾到毒啊。”蓝凤凰按住她不让她再吃。
“这怕什么?咱们长期与毒物为伍,血中自然带毒,这小小金蚕我不放在眼里。”金珠摇头晃脑有些得意,用另一只手捏了豆子往口里送。
“为什么我没有,是不是也要等到十岁?”她松开了手,捧着脸不高兴了,十还真是个吉利数字,总要以它为标准。
“不是快要到了吗?‘
蓝凤凰有些烦躁了,这些日子练功的不顺利统统涌上来,她仗着荒郊野外四下无人,尽情发泄不满。
“我没有天分,没有天分啊!”
“吃肉脯。”一块肉脯斜刺里伸到脸前,看着金珠无辜的眼神,蓝凤凰一把夺下了肉脯,恶狠狠咬着。
平日里她不爱喜欢吃这些磨牙的东西,今天权当作发泄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沮丧。这个姐姐就不Zhīdào安慰自己一下吗?
静下心来没两天。百药门差了弟子送来讯息,老门主于一月前西去,他的入室弟子诸子风继任为新掌门。那天姥姥叫了长老和门下的这些个教众接待信使,那个送信的人二十多岁,衣服满华贵,上面暗纹绣着百花图案,模样很是俊朗,一双眼睛不热爱安分。
看到姥姥带着蓝凤凰从后面走出来,他紧向前两步,行了礼:
“弟子白子剑见过教主。”这人说话的时候谦卑的垂着头。举止优雅。
蓝凤凰年龄小个子也最矮,正巧能看到这个白子剑低着头,眼睛在一众女子中扫来扫去;心中暗嗤,看来这个百药门不是什么正经门派,拿的出手的弟子竟是这般好色之徒。正巧那人的眼光扫到蓝凤凰这里,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这才有所收敛。
“嗯,”姥姥发话了,颇有教主之风。“顾门主去的可安详?”
“老门主是寿终正寝的。一众弟子都随侍左右,走的很安详。“台下的人眼神终于不再乱飘;规规矩矩回答。
“十数年前,我们曾在望江楼一比高下,如今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教主节哀。我们诸门主是这代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定不会让老门主失望。”
“如此甚好,百药门位居北方,与我们五仙教并立南北。同属毒宗各有特色,诸子风身上的担子不轻。”
“教主说的有理,我们门主时时不敢忘了老门主的教诲。””如此甚好。”
蓝凤凰偷偷打了个哈欠。这种一来一往的客套话,听着有理讲究,仔细琢磨下其实等于什么都没说,太无聊了,她抑制不住的又打了个哈欠,脑子开始走神,神游了半晌那俩人还是在一来一往的说着,索性听着内容是要完结了。
“我五仙教女子众多,男子在此处住宿实属不便,只能辛苦你去山下的寨子了。”
“教主严重,是弟子叨扰。”那人行了礼下去了。
姥姥又交代了几句,蓝凤凰看着跟自己没关系,有一搭无一搭的听完尾随着众人一起散了,金珠追上了她,俩人正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时候,一个教中使女打扮的人走了上来:
“蓝圣女;教主Yǒushì找你。”
“哦,Zhīdào了。”她扔个金珠一个询问的眼神,却见她完全没接收到,目光一直定格在厨房的方向。
蓝凤凰无奈的跟着那个使女走了,姥姥的房间她不是第一次来,然而每次都会被震撼到,幽暗的环境,四面墙上全是黑色架子,不同的瓶瓶罐罐摆的满满当当;空气中飘着一股艾草味道,仔细嗅下还有五仙特有的腥味。
“蓝儿,过来。”姥姥的声音从内室响起。
蓝凤凰收敛起心神,规矩的走过去。这些年,她见姥姥的机会并不多,其实也是怕在她面前露出马脚,能不见就不见,万不得已她也是混在一群人里面不说话,保持低调。面对这种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能躲就躲了,躲不掉只能装装样子。
“姥姥有何吩咐。”
“倒没什么大事,蓝儿长大了,倒是跟姥姥越加生分了。”姥姥坐在一张木榻上,沧桑的脸有些疲惫。
突然而来的亲情攻势出乎了她的意外,只得故作委屈的撒娇道:
“蓝儿没有。”
“唉,马上就十岁了吧?”
“还有不到半年。”
“好,到时候,和金珠跟着茗长老一起学内功毒经吧。”
“姥姥,”蓝凤凰看着今天的姥姥很是平易近人,马上拉着她袖子不依,“茗长老的内功是厉害,可是多年来管理教务,毒经就不太行了。”换句话说就是落伍了。
“小丫头,Zhīdào的还不少。”姥姥笑道。
“蓝儿听说燕长老的毒经是最Hǎode,能不能……”她边说边看着姥姥的脸色,稍微一不对她马上住口了。
“我不是没想过,她那个人最是护着自己人,姥姥是怕你去了受欺负。”
“那,“她转了转眼珠,讨好笑道。“姥姥亲自教我好了。”
“胡闹,姥姥身为教主,如果亲自传授于你,他日如果你当选为教主,其他人定有不服,这样做也显得我不公。“
“蓝儿的意思是说仍旧跟着茗长老学,姥姥偶尔指点一二便可,好不好?”
“这……”姥姥手指敲击着桌面,思索着。
“答应吧,姥姥。即便做不成教主,蓝儿日后行走江湖也吃不了亏。”她仗着自己眼睛大,拼命的使劲眨,硬生生的挤出了点水汽。
“你这孩子,几时变得这么鬼精?”姥姥慈爱的抚着蓝凤凰的头,表情就如她小时候一般的慈爱,只是比前些年带了些老态,想到这个真心对自己Hǎode人过几年Kěnéng不在人世,她有些悲哀。生老病死象征世间万物的轮回,可她就是看不开。
“姥姥,蓝儿最喜欢姥姥。”她跪下侧头躺在姥姥的腿上,掩饰自己想要留下的眼泪。
“傻孩子。”
两人的天伦时光享受了没多久。有人在门外低低说话:
“教主,白子剑已经安顿好了。”
“Zhīdào了,你下去吧。”
“是。”
“蓝儿,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姥姥吩咐。”蓝凤凰抬起头。说道。
“去监视白子剑。”
“他就是个报信的弟子,有什么好监视的?”
“没那么简单,”姥姥恢复了教主的样。眼睛透着精明,似笑非笑道,“我们五仙教跟百药门平素没什么来往,说是南北并立,实则是南北抗庭,新门主继位完全可以差遣二代弟子前来送信,这个白子剑应是新门主的同辈师弟才是。”
“这又怎么样?也许他们想和我们五仙教搞好关系。”
“不是,“姥姥摇了摇头,“顾门主共有五个弟子,去掉新任的门主还剩下个……”
“姥姥,蓝儿会数数。”她撒娇的撅起了嘴,目的是想缓解一下现在有些凝重的气氛。
“Zhīdào你聪明,”姥姥低头下来,笑了一笑继续说道,“那四个人即便不辅佐新门主,也有处理不完的事项,怎么会派出来做送信这种小事?”
“也许,百药门是重视咱们五仙教,诚心想与咱们示好呢?”
“这Kěnéng性太小,即便是抽出人手送信,为何不去黑木崖上的日月神教?跑到南疆?”
“这个人先去了黑木崖,又来咱们这也不奇怪。“
“一个月时间哪里够从百药门到黑木崖再到苗疆?”她看了蓝凤凰一眼。
也是,老门主死了才一个月,除去发丧和新门主继位怎么也要有十天八天,快马加鞭日夜不休,按照送军报的Sùdù从黑木崖到苗疆是15天左右,外加这边地势险要,复杂,不是教中人的苗人都不一定Zhīdào五仙教确切位置,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