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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洋转身看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小友怎么会有如此雅兴来听我一个糟老头子胡歌乱奏?”
令狐冲笑道:“曲前辈弹的好极了,怎么会是胡歌乱奏?”
曲洋起身笑道:“哦?令狐小友也懂音律?”
令狐冲摇了摇头,道:“我虽不懂音律,但是却能听得出曲前辈曲中与世无争,笑傲江湖的情感基调。”
曲洋一惊,手掌也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起来,激动的说道:“令……令狐小友,你……你能够感受到老夫曲中之意?Bùcuò,此曲名为《笑傲江湖》是我与另一位友人潜心五年所创!此曲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位古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是我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曲洋对此事甚是得意,微笑道:“自古相传,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绝响,你可猜得到我却又何处得来?”
令狐冲寻思:“音律之道,我一窍不通,又怎猜得到。”便道:“尚请前辈赐告。”
曲洋笑道:“嵇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说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会。钟会讨了个没趣,只得离去。
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了,就可惜胸襟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生气,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坏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嵇康临刑时抚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广陵散》从此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世之人都看得小了。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之后失传,难道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
令狐冲故作不解,问道:“西晋之前?”
曲洋缕了缕胡须道:“是啊!我对他这句话挺不服气,便去发掘西汉、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的坟墓,一连掘二十九座古墓,终于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曲谱。”说罢呵呵大笑,甚是得意。
令狐冲心下暗道一声“果然!”
曲洋又道:“令狐小友年纪轻轻就能领会到这么飘渺无形的感触,实在是令老朽佩服!”
其实令狐冲哪里能够体会到这种层次的东西,他只不过是凭着前世脑海中的记忆来卖弄**罢了。
于是,令狐冲继续说道:“晚辈认为,此曲好是好,但是好像还欠缺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却又有些说不上来。”
曲洋老眼顿时一亮,说道:“令狐小友,请坐,我们再做详谈!”
……
令狐冲和曲洋谈了良久,都是关于《笑傲江湖曲》的Wèntí。正当令狐冲起身要走之时,曲洋忽然说道:“令狐小友请留步,老夫尚有一事想要向小友请教。”
令狐冲问道:“曲前辈有什么Wèntí但说无妨,晚辈知无不解。”
“就是……”曲洋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语气,凝重的道:“就是想要请教一下,令狐小友的‘’从何而来?”
第三章初识任盈盈(二)
令狐冲浑身一震,“看来还是被他给看出来了!”嘴里却说道:“曲前辈说什么晚辈听不懂,什么是‘吸星大法’?”
曲洋笑道:“令狐小友不用再隐瞒了,‘吸星大法’专吸旁人内力,几日前在树林中对付那两名强人时你使的不是‘吸星大法’又是什么?”
令狐冲不再说话了,只是纹丝不动的坐在原处,心里却开始激起了层层波澜,曲洋淡泊名利,他倒不担心前者会打“吸星大法”的主意从而加害自己,重要的是,自己这个“者”的身份绝不能泄露!
曲洋见令狐冲不再说话,又道:“小友大可不必多虑,老夫只是想要打听一下小友这门武功的来历,因为这很Kěnéng关系到到对老夫来说很重要并且一直寻找的一个人。”
令狐冲当然Zhīdào曲洋所说的那人是谁,但是表面上仍旧装作不知的问道:“什么人?”
曲洋长叹一声,“既是如此,老朽也就不再隐瞒,我出自日月神教,想必这个名字你也听过,那个人就是我教前任教主任我行。”
闻言,令狐冲“大惊”道:“前辈是日月神教的人?”
曲洋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我Zhīdào你们五岳剑派都看不起我们这些所谓的‘魔教妖人’,也许……唉!”
令狐冲正色道:“正派又如何,魔教又如何,难道正派就没有坏人,魔教就没有好人了吗?正派之中也有心胸险恶之人,魔教之中也有光明磊落的好汉!像曲前辈这样的人我认为就是好人!”
曲洋一惊,显是没有料到令狐冲会这么说,看着前者的表情又不似做作,笑道:“令狐小友年纪轻轻,正邪之观就如此的分明,如此胸襟实乃令老朽佩服!小友说的Bùcuò,正派又如何?魔教又如何?是非恩怨,善恶本就在一念之间。”
“只是不知令狐小友是否方便告知你的那门武功从何而来?”
令狐冲做了一番思量,说道:“前辈说的什么‘吸星大法’晚辈确实不知,我的这门武功是一名性命垂危的大理人士所授,名为‘北冥神功’好像和前辈说的那个什么‘吸星大法’有着差不多的作用,可以用来吸取旁人内力。”
闻言,曲洋沉吟了片刻,说道:“老朽也曾听任教主提起过小友所说的‘北冥神功’,与教主的‘吸星大法’同处一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唉!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令狐冲长舒了一口气,他很想把囚禁任我行的地方告诉曲洋,但是仔细一想,只得作罢。
因为一旦把实情说出来,自己的身份就会受到猜疑,还有,曲洋会相信吗?如果相信了,那么以前者的忠心,一定会不要命的去梅庄救主,这样还会牵连更多的人去送命,这样一来不仅曲洋等人的生命有Kěnéng不保,就连已知的剧情都有Kěnéng会遭到破坏和打乱。
令狐冲安慰道:“曲前辈不必如此,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您要寻找的人一定不会Yǒushì的。”
曲洋长叹一声,转颜笑道:“那就借小友吉言了。好了,这里没什么事情了,小友请回吧。”
令狐冲起身将要的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当下便道:“曲前辈,晚辈想跟前辈学习弹琴和吹箫,还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曲洋捋了捋胡须,笑道:“既然令狐小友有如此雅致,那又有何不可?只是今日尚有许多不便,还请令狐小友明日再来。”
既然人家今天没空,令狐冲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当下便道:“那么晚辈今日就不打扰前辈雅致了,就此告辞!”说罢,令狐冲冲着曲洋拱了拱手,起步向着来时的竹林走去。
不久,令狐冲的身后再次传来了琴歌之声。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济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大师兄,你刚才去干什么了?怎么到现在才来?”
“是啊是啊,令狐哥哥,你怎么这么慢啊!”
“哈哈,刚才听曲前辈弹琴听的入迷,一时间倒是忘记了时间……”令狐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道。
“大师兄,曲菲烟骗人,我们都摸了半天,一个鱼虾都没见着!”岳灵珊嘟着小嘴抱怨道。
曲菲烟说道:“才没有呢!以前这里真的好多的,这几天会没有听爷爷说是因为什么节气的原因,说要再过一些日子才会有呢!”
令狐冲想了想,道:“既然摸不成鱼虾,那我们就玩打水仗吧!”
“好!”岳灵珊和曲菲烟一致赞成。
“哗啦!”“啊!”令狐冲一瞬间就成了落汤鸡。
“你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令狐冲显然没有料到两个小丫头居然搞得这么突然,一愣之后,发狠的咆哮道。
“哈哈哈哈……谁让你说打水仗的,有本事来追我们啊!”岳灵珊笑着拉着曲菲烟跑远了。
“别跑,站住……”
就这样,三个小家伙一直玩到天黑累到筋疲力尽方才回去……
次日清晨,令狐冲便按照约定来竹林中找曲洋学琴。
“令狐小友,来的挺早的!”
令狐冲呵呵一笑,说道:“曲前辈也不迟啊!”
“好了,闲话也不多说了,我们切入正题吧!”曲洋取出一张焦尾桐琴,授以音律,说道:“乐律十二律,是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此是自古已有,据说当年黄帝命伶伦为律,闻凤凰之鸣而制十二律。瑶琴七弦,具宫、商、角、微、羽五音,一弦为黄钟,三弦为宫调。五调为慢角、清商、宫调、慢宫、及蕤宾调。”
当下依次详加解释。令狐冲虽于音律一窍不通,但是他天资也算聪明,一点便透。曲洋甚是喜欢,当即授以指法,教他试奏一曲极短的《碧霄吟》。
令狐冲学得几遍,弹奏出来,虽有少数音不准,指法生涩,却洋洋然颇有青天一碧、万里无云的空阔气象。
令狐小友今日初学,但弹奏这曲《碧霄吟》,琴中意象已如此之高。琴为心声,想是因小友胸襟豁达之故。”
令狐冲谦谢道:“前辈过奖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我才能如前辈这般弹奏那《笑傲江湖之曲》。”
曲洋一惊,道:“你……你也想弹奏那《笑傲江湖之曲》么?”
第三章初识任盈盈(三)
令狐冲笑了笑,道:“晚辈昨日听得曲前辈琴箫雅奏,心下甚是羡慕,但是要想像前辈那样弹的好,当然是痴心妄想了。”
曲洋不语,过了半晌,沉吟道:“令狐小友喜爱弹琴,自是甚佳,只是这曲《笑傲江湖曲》说起来还只是一个半成品,尚未完善,况且此曲须得两个心意相通之人一人抚琴一人吹箫,琴萧合奏方能相得益彰。所以小友暂时还是弹别的曲子吧,待老朽与我那位友人谱好此曲,届时定会倾囊相授。”
如此一连十余日,令狐冲一早便到小竹林中来学琴,曲洋也是早早的在此等他,一老一少的两人每天倒是其乐融融,竹林中的琴声从清晨一直延续到傍晚。
而岳灵珊和曲菲烟两个小丫头每天采**、捉捉蝴蝶,过过家家,玩的倒也不亦乐乎。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日薄西山,转眼又到了傍晚,四人用过晚饭之后,曲洋说道:“明日一早我要去接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明天的早饭就劳烦令狐小友来准备了。”
令狐冲刚刚放下碗筷,闻言一惊,不好意思的说道:“前辈,我……我不会做饭。”
曲洋又看了看岳灵珊,还没等他开口,岳灵珊就叫道:“我只会做树叶,不能吃的!”
此言一出,曲洋和令狐冲皆是一阵狂汗。
曲洋道:“菲烟就更不用说了,实在不行明天早上你们三个就将就一下,等我中午接人回来再吃顿Hǎode吧。”
曲菲烟抗议道:“爷爷,你明天要去接什么重要的人啊?连饭都不给我们做?”
“等我明天接回来你不就Zhīdào了,好了,没事你们都去洗洗睡吧,都累了一天了,我也要休息了,我这把老骨头哇!”说完,曲洋负手砸了砸背向着卧室走去。
因为整间竹屋只有一个睡觉的地方,所以令狐冲、曲洋、曲菲烟、岳灵珊都挤在一个房间里,而令狐冲和曲洋则悲催的打着地铺,将仅有的一张小**让给了两个小丫头。
简单的洗过之后,令狐冲躺在地铺上思潮澎湃,“不Zhīdào师父师娘有没有回到华山,他们发现我和小师妹不见了会急成什么样?还有福伯,他找不到我和小师妹会急成什么样?再过几天就回去吧,还真有点舍不得这里呢……”
就这样,令狐冲带着乱糟糟思绪入眠了,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下意识的看了看左边,哪里还有曲洋的影子,看来他已经去接那个“很重要的人”了吧,不Zhīdào是谁,难道是刘正风?应该不会吧,这里离衡山远的很呐!算了,不管了,反正中午不就Zhīdào了。
令狐冲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看了看还在**上依然熟睡的两个小丫头,令狐冲暗自佩服“没有最懒的,只有更懒的!”
穿好外衣,令狐冲便去准备洗漱,整天用盐来“刷牙”的感觉还真是不爽啊!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在这个世界弄不到牙膏和牙刷呢?
洗漱之后,令狐冲也没有闲着,曲洋既然将三个人的早饭交给他了,那怎么着也不能不管不问吧,自己不吃倒是罢了,若是里面躺着的两个小家伙闹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想到了自己前世唯一会做的蛋炒饭,令狐冲一拍脑袋,赶紧跑到所谓的“厨房”,说是厨房,实则是一个茅草屋嘛!没有时间抱怨,找到曲洋留在那里的十几个鸡蛋,令狐冲盛来昨天没吃完的剩饭,一股脑的倒在了锅里,还好这里的锅和前世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是没有找到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