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印象,自已怎么可能去做他上位的踏脚石?
卫风立刻摆出一副感激之色,施礼道:“末将入京仅为报仇,而不是为女子财货,今日仇人授首,于愿已足,岂敢得陇望蜀?何况论起功劳,末将只是仗着南郡公被暂时阻挡在姑孰才能得侥幸先来一步,即使没有末将,司马道子父子二人也不过是多活个一时半刻罢了,因此,南郡公厚赐不敢受,只求赐还王氏旧宅已感激不尽!”
桓玄理解的点了点头:“这本是你家的府邸,谈何赐还?卫将军自去即是,不过,有功不赏总是不妥,而你是勤王之师,容我与你家府君商议过再行封赏,如何?”
卫风拱了拱手:“但凭南郡公安排!”
第二三二章赖在建康
ps:谢谢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桓玄带着满腔的踌躇满志一路摧枯拉朽,原以为能亲手取下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头颅,孰不料,被人占了先,卫风打的是为姻亲报仇的旗号,名正言顺,谁都无话可说,让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仿佛一道美食摆在面前,正待下箸,最可口的那部分却被别人抢先挟入了口中!
但桓玄目前并不能拿卫风如何,在很不甘的喘了口浊气之后,刚刚抬起手臂,正准备把卫风挥退,以尽快入宫去觐见天子司马德宗,卞范之却拱了拱手:“卫将军,在下卞范之,为南郡公长史,如今国贼已伏诛,你这数千精骑,似乎没有留在建康的必要了罢?”
‘嗯?’卫风倒是正视起了卞范之,大约四十不到的年龄,身着长衫,面容清矍,颌下三缕长须,额头宽广,目光深邃,一副标标准准的谋士模样。
‘他娘的,刘裕有谋士,桓玄有谋士,那个被一刀枭去首级的张法顺也是司马元显的谋士,就老子没有!’卫风暗地里骂了句娘,只是他也明白,自已是个庶人,不可能有名士来投,要想招揽有名望有才学的落魄士人,自身谋取到士人身份是一个必要条件。
卫风仅一眼就收回目光,回礼道:“正要禀报南郡公,末将临行前谢夫人曾叮嘱,她将亲自跑一趟建康,一睹南郡公风采。因此着末将在建康等候,请南郡公放心便是,末将这五千骑扎在城外,一兵一卒皆不入城,粮草由山阴筹办,料来不会扰民,而末将只带些亲随入建康,一待谢夫人办妥事情,将护送她回返山阴。”
桓玄的注意力全被谢道韫要见自已吸引了去,谢道韫是江东最著名的才女。年龄虽然不小了。只是,能目睹她的风姿仍是三生有幸,而谢道韫的名气远大于王凝之,自已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个面子。把卫风赶走了岂不是落她脸面?同时。如果得到她的赞许。对自已名望的提升会大有助益,最起码王谢会表态支持自已,何况卫风的要求也不过份。这人不是不走,是等谢道韫一起走,又不要自已掏钱粮给他,那就让他多呆几个月还能如何?
“这。。。。”内心尽管已经首肯,桓玄却现出了为难之色,好半天,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也罢,既是谢夫人的意思,卫将军可寻一偏僻处扎营,但请约束手下,也莫要占据要道,免得使我为难啊!”
“请南郡公放心!”卫风深施一礼。
“咳咳~~”卫风话音刚落,卞范之又咳了两声,并打了个手势给桓玄。
桓玄立刻警醒过来,向左右喝道:“来人,既然卫将军不受会稽王府邸,那就把府中财货全部充抵国库,至于女子家仆,都发放些钱财遣散了罢,如若有谁敢中饱私囊,军法处置!”
“遵命!”几名亲随匆匆向后步去。
卫风连忙赞道:“若让满城士庶得知,必然欢呼奔走,倒履相迎南郡公,南郡公重置乾坤,还朝庭清宁的决心由此可见,有南郡公代执中枢,乃百姓之福,我朝中兴可期!”
这一记马屁拍的桓玄浑身舒泰,哈哈大笑道:“卫将军过奖了,当不起,当不起啊!好了,我须尽快入城安抚百姓,参见主上,这就不留卫将军了,改日有暇,再设宴款待!”
卫风略一躬身,示意道:“南郡公请!”随后猛一招手:“让开道路,恭送南郡公!”
“恭送南郡公!”五千军齐爆一声喝,整齐如一,声威冲天,之后纷纷策马驰向两旁,桓玄的面色有了一瞬间的煞白,小腿肚子竟控制不住的稍微软了软,全赖亲随搀扶,才能不露破绽的向回行走。
不多时,桓玄乘上大舆,荆州军仿佛要在声势上扳回一城,也齐声喝道:“启行!”
但荆州军终究缺少卫风对于行列,纪律等方面的专训,而且人数越多,步骤越难一致,声音明显杂乱不堪。
卞范之的目中现出了一抹忧色,提醒道:“南郡公,此人若能为您所用,当为一虎将,若与您为敌,必是生死大敌!”
“就看他识不识相了!”桓玄沉着脸挥了挥手,近四万大军缓缓向建康开去。
足足送了一个时辰,荆州军才消失在了眼前,陈少女无奈的摇摇头道:“想不到桓玄真能对司马道子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视若无睹,妾倒是小看他了,说不定呀,朝庭在他手上真能焕然一新呢!到那时,将军您是乖乖做他的臣子呢,还是逆天下大势举兵相抗?”
卫风不假思索道:“倘若桓温再生,我必不会栈恋江东,而是去往巴蜀或是西北割据一方图谋天下,但桓玄有什么?他不过是仗着父叔余荫狐假虎威,实则草包一个,天下间的真正英雄人物,是我那便宜兄长与魏主拓跋珪啊!”
卫风下意识的向京口与北方各望了一眼,苦笑道:“扯远了,还来说桓玄,假如你留意过他的几次大胜,会发现完全是靠着侥幸,并不说明他的实力比别人强,人可能会一时走运,却不会一辈子走运,他总有气数将尽之时,桓玄入建康,是气运鼎盛的表现,但称帝谋国,必将耗尽气运,盛极而哀!他只要走上这一步,我敢断言,最终会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而且人可以伪装一时,却不可能伪装一世,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当骄奢淫逸成为习惯,如何能忍受得了清汤寡水的日子?他那身肉,至少有四五百斤,不全是养出来的?我还敢料定,至迟年底,桓玄必原形毕露,同时这里面有个关窍,桓玄早存有篡逆之心,充入国库与放他自已家里有何区别?迟早不都是他的?”
“哦~~”陈少女觉得挺有道理的,默默点了点头。
李驻跟着问道:“将军言之有理,但桓玄目前颇得人心,末将以为与他明面对抗尤为不智,他既然不让我军驻于要道旁,那兄弟们上哪儿去扎营?”
卫风打量向了四周,沉吟道:“咱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建康的南篱门外,向南通往破岗渎,人来人往,显然不适合扎营,向西是石头城,乃拱卫建康的重要堡垒,于此处立寨,恐会引起桓玄的不安,其实最好是扎在城北的幕府山脚,北临大江,扼建康往京口要道,可正是由于地势险要,因此也不能去,如今咱们只能扎在建康以东,钟山脚下的白荡湖畔,至少水源不缺!”
李驻拱了拱手:“末将立刻与弟兄们前去!”
“去罢!”卫风挥了挥手,向张宁唤道:“张宁,你领百名弟兄随本将入城,陈少女,你把姊妹们也带上!”
“遵命!”二人双双领命,很快的,二百来骑向城内驰去。
第二三三章强夺府邸
卫风与桓玄都是由南篱门入城,桓玄把兵马分别安排往了石头城与幕府山,之后一路向北,入朱雀门,径直向宫城行去,卫风却在朱雀门外折向东北,王蔓旧宅位于乌衣巷,紧挨着边淮列肆,这一带妓寨、酒楼、商铺林立,是建康最为繁华的地方。
相王被诛,桓玄入京,一日之内接连发生的两件惊天动地大事,并没有在建康引发太大的乱子,街面上除了行人稀少,与往常没有明显的区别。
二百来人的骑队缓缓前行,王蔓的俏面也布上了一丝紧张,自已的家已经三年没回了,家里是什么模样?又落在谁的手里?这些都不得而知,心里难免会有忐忑。
陈少女忍不住瞥了眼卫风,责怪道:“将军,您离开阳羡时应该向褚府君打听一下,他离建康那么近,理该知道些内情,总好过如今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
卫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南郡公已经首肯把旧宅赐还,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管他是谁,好言好语不听,那就乱棍打出!”
王蔓立刻没好气道:“卫郎,你可别乱来啊,这里是建康,天子脚下,而不是山阴或者阳羡!”
“嘿嘿~~”卫风阴恻恻的笑了笑:“王蔓,你别忘了我一趟入京的目地,除了替你报仇,便是入士,如果我不高调点,手段狠毒点,如何能引来卫屿的注意?谢夫人虽说会鼎力相助,可无缘无故的由庶入士那是绝无可能。但是,假如卫屿愿意替我伪造谍谱,情况将又有不同,接下来无非是大正中审核或者某些人人为的设些障碍,尽管依然是困难重重,却总比盲人摸象,毫无头绪要好!
所以说,卫屿对我至关重要,我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声名雀起,只是像我这样的地方州郡武将。走正常途径出名不是没可能。但需要很长的时间,我等不起,我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闯出条凶名!
南郡公的父亲桓宣武有句名言:既不能流芳百世。不足复遗臭万载耶?这话说的好啊。美名凶名。都是名,我要让卫屿透过表面的霸道认清我护短的本质,认识到只有与我攀亲才能给他卫氏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免遭沧为庶人的噩运,或许还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如此还怕他不上钩?”
“哦~~”陈少女恍然大悟道:“难道将军您又把河东卫氏挂在嘴上了,都好久没提了,妾还在纳闷呢!”
王蔓也丢了个白眼过去:“偏生你鬼点子多,虽会得罪人,却不失为一可行之计,只是轻重火候还得把握的恰到好处!”
王蔓的话语中虽带着丝嗔怪,神色已是明显的放松下来,卫风配合的脑袋一扬,招了招手:“走罢,都打好精神!老子倒要瞧瞧是何方神圣!”
蹄声骤然加密,依着王蔓所指的方向稍稍加快了速度,不多时,一处方圆足有数十顷的大宅已出现在了眼前。
大宅朱门紧闭,一块‘殷府’的大横匾悬挂于上,两丈高的院墙带着些许的斑驳,王蔓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跟着就伸手一指:“卫郎,就是这儿了,不过,这殷府会是谁?朝中殷姓不多,殷仲堪一系与司马道子为敌,不可能在京城留有府邸,难道是。。。。对了,定是殷仲堪从弟殷仲文,他任司马道子骠骑参军,司马道子为笼络他,将我太原王氏旧宅赐下也不是没可能,卫郎你要小心了,殷仲文以南郡公姊桓氏为妻,如果妾没猜错,或许南郡公都不知道他住在这儿,否则,也不会那么爽快的答应你!”
卫风的眼睛闪出了一抹阴险,冷冷笑道:“南郡公已当面首肯,难不成还能反悔?不过,为防南郡公使人调停,咱们得快刀斩乱麻迅速入府,造成既成事实,他还能如何?下马!”
“遵命!”骑士们纷纷跃下马匹,浑身散发着昂扬战意!
建康的权贵集中在三大片区域,一是东郊皇族勋贵娶居区,二是邻近淮水入江口的长干里一带,剩下的基本上都在乌衣巷,由于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先后在此定居,经数十年的发展,乌衣巷已经有大小近百户士族在此落户。
此乃午后时分,正是阳光明媚,微风和旭,这里平时极少有陌生面孔,卫风这一行数百骑很快引来了关注,附近的几所宅院的高楼已陆陆续续有人登上放眼眺望,距离较远的也是大着胆子远远围在后面看个热闹。
卫风给张宁打了个眼色,张宁会意的迈上台阶,重重擂响大门!
“砰砰砰~~”一阵剧响之后,大门缓缓向内开启,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人揉着眼睛,满脸不悦的喝问道:“何人来此闹事?”说着,抬眼一看张宁与阶下的骑士,均是浑身披甲,于是又问道:“你们是哪路兵马?莫非不知这是殷长史府邸?”
张宁早已揣摩出了卫风的心意,毫不客气的问道:“殷仲文可在里面?“
“大胆!”管事顿时怒道:“我家郎主名讳岂容你轻慢?也不惦量惦量这是何处!我家郎主乃相王骠骑长史,主母乃南郡公姊,你他娘的活歪腻了不是?快滚,老子可不与你计较!”
“啪!”的一声脆响,张宁二话不说,一记劈脸呼狠狠抽上,管事的痛呼还未出口,又猛的揪住他衣领,向后一甩,“扑通!”一声,管事从三四尺高的台阶重重摔落地面,当场人事不醒!
卫风猛一招手,连人带马一涌而入!
府外的争吵惊动了府内,陆续有府卫、家仆奔来殿前广场,卫风诸人好整以暇,等着正主出现!
没多久,一名中年男子在十来人的护侍下急步从大殿迈出,卫风抢先喝道:“经南郡公首肯,归还太原王氏旧宅,府内诸人立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