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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卫风一招手,庾氏提起裙角,风风火火而来,在一尺不到停住,习惯性的胸脯高高一挺,俏面仰起,冷冷笑道:“卫将军,又有什么事?”
一股沁入心脾的浓冽香味扑鼻而入,卫风心中一荡,但他清楚王蔓肯定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偷看呢,他可不敢顺势搞些小动作,于是连忙定住心神,淡淡问道:“庾夫人,你可想男人?”
“呃?”庾氏一怔,随即冷哼一声:“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卫将军,你究竟想说什么?莫非你要给妾自荐枕席?哧~~你以为妾能看得上你?自作多情!”
庾氏满脸的轻蔑,躲在角落里偷听的王蔓顿时俏面绯红,这都说的什么啊?这是一个外姑该说的话吗?自已的母亲,越来越不像一个母亲了。
王蔓红着脸偷偷看去,正见卫风带着一脸坏笑,不客气道:“庾夫人,咱们俩也不知是谁自作多情,我有说过我看上你了吗?到了你这年龄,难免会皮松肉挂,别看你胸脯挺那么高,都是撑出来的吧?你的面容虽然画的很精致,但女人的脖子,会反应出一个女人的真实年龄,喏喏喏~~你的脖子已经有皱纹了!”
庾氏赶忙摸起了脖子,如王蔓这般年龄的女子或许不在乎,如庾氏这类三十来岁的士家女人,却对自身的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留意,每天花在梳妆打扮上的时间不会少于一个时辰,生怕岁月在自已身上留下了哪怕一丁点的印迹。
庾氏正前前后后的摸着,卫风又呵呵笑道:“庾夫人,摸是摸不出来,除非你七老八十了,你得照镜子仔细看,对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我,你只要说想还是不想,你该不会昧着良心说瞎话吧?”
“咯咯~~”庾氏也不齿的娇笑道:“妾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什么样的男人没经历过?你以为妾会被你唬着?你问妾想不想男人,这有何说不出口?妾告诉你,想!”
“啪啪啪~~”卫风轻拍了几下巴掌,赞道:“庾夫人快人快语,我喜欢,不过呢,光想是没用的,你住进来有一个月了吧?没有男人的日子难不难过?”
庾氏俏面一沉,不悦道:“哼!你还有脸提?你把妾掳来,又把妾软禁,恐怕,看妾出丑,看妾的笑话正是你的目地吧?好啊,你想看就来看啊,要不要妾脱光了给你看?”
卫风暗道吃不消,连忙摆了摆手:“庾夫人,这你想多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外姑,我有孝敬你,赡养你的义务,首先我得向你认个错,这段日子我比较忙,忽略了你的感受。
你说我软禁你我承认,你既然落到了我手上,我就绝不容任何一个男人接近你,而我由于与你的关系名份搁在那儿,既使不嫌弃你人老珠黄,却也不方便亲身上阵,所以,我想出了个法子,可以排解庾夫人你的忧愁!”
“咯咯~~”庾氏双臂交叉一抱,让那胸脯显得更加高挺,这才咯咯娇笑道:“你嫌弃妾人老珠黄?妾还嫌你乳臭未干呢!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当作闲着无聊寻个消遣好了。”
第二八二章肉苁蓉再现
“庾夫人请看!”卫风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一枝约一尺半长的物件,通体褐红色,刻有波浪形的皱折起伏,这正是一枝肉苁蓉,与送给丁太后的那枝相比,更加的精细,也更加的逼真!
毕竟丁太后那里只是应个景,仓促之下难免有些瑕疵,而庾氏是自已的丈母娘,对于丈母娘,自然要将心比心,考量她的每一丝感受!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卫风把肉苁蓉掏出的那一瞬间,王蔓仍是禁不住的连声暗啐,也太像了啊,除了稍微长点,连粗细都差不多,王蔓甚至都怀疑,这是卫风照着自已的尺寸制做出来的!
庾氏也是一怔,随即美目中射出了愤怒,冷冷道:“卫将军,你在羞侮妾么?不错,妾承认自已是个荡妇,是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却不会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里面塞!”
卫风暗道一声糟糕,他没料到庾氏会有如此之大的排斥,丁太后可以坦然笑纳,庾氏为何不可以?
其实他忽略了,庾氏的本性算不上淫荡,而是应该归于泼辣,泼辣的女人,往往言辞无忌,何况庾氏又值虎狼之年,正是当要之时,心理上也由于过去的经历变的偏激冲动,因此半点都不掩饰自已的欲求,但不代表她能接受来自于一个男人赠送的器具,要知道,使用器具搁在现代社会都是极其**,又逞论古代?庾氏作为正统的中原士家女郎,比不得胡女那般肆无忌惮!
卫风打量向了庾氏。庾氏竖起了很久没有倒竖过的柳眉,俏面森寒一片,显然不是虚张声势,只是他明白,这个时候别说收回认错,气势那是半点都能不泄,否则,将会惹来庾氏真正的敌视,虽然卫风并不惧怕,可凭良心说。目前与庾氏的吵吵闹闹状态与暧昧难明的关系。他还是挺喜欢的。
“庾夫人,你太迂腐了!”卫风毫不示弱的挺起了胸膛,理直气壮道:“你把它看作了什么?这只是一个助兴的器具,它可以给你带来快乐。仅此而已。又何必拘泥于真假?真的如何?假的如何?说句不中听的话。真的还会软呢,假的会软吗?真的哪有这好使?”
卫风满脸的理所当然,庾氏那咄咄逼人的气场竟略有些减褪。卫风顿时心道一声好,又道:“庾夫人,我接下来的话会比较难听,也比较直接,只是我没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希望你不要介意,嗯?”
“说,妾洗耳恭听!”庾氏沉着脸道。
卫风一边抚摸着肉苁蓉的纹路,一边淡淡道:“庾夫人,无论男人女人,在男女之事上都有同等的需求,差别只在于有的人内向害羞,嘴上不说却不代表不想,而有的人外向泼辣,想了就会大胆表达,具体到你,由于过去三年的特殊经历,或许使你养成了大胆开放的作风,我能够理解,这与品质无关,我也从来没有轻视过你!”
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我没把你当作外姑对待,但我把你当作了自家人,自家人生活在煎熬当中,你说我急不急?当然,放你出去找男人那是不可能,替你说门亲事也非常困难,毕竟你的年纪搁在这儿,要嫁只能嫁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了,先不提能否替你张罗到合适的人家,光是这年龄便让人不放心,我可不想你嫁出去没两年又做了寡妇,那么,该如何解决你的难题呢?碍于王蔓,我没法亲身上阵,所以,只能做出这么个玩意儿先凑和对付一阵子。”
庾氏能听出,卫风这话是真心话,面容不禁缓和了些,美目也不自觉的投向了卫风手上的那枝肉苁蓉,细细打量起来,这一看,纵使以她的泼辣大胆都有种吃不消的感觉,像!太像了!
庾氏俏面微微一红,两腿间竟起了丝湿润!
脸红也意味着心动,卫风暗松了口气,趁势打铁道:“庾夫人,这枝肉苁蓉,足足花了我三天时间,精雕细琢,力求圆润无梭角,每一刀都凝聚着我的心血,这是我的心意,超越了年龄与身份的界限,凝聚着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关怀,你可以放心大胆使用,绝不会磕着碰着,同时再请你放心,这是我在军营里拉上帐帘一个人偷偷做的,连王蔓都不知道,而我显然不会四处宣扬,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最后,你别怪我说话直白,女人就那么回事,男人能进,为何它进不得?你要明白,男人会伤害你,欺凌你,它却不会,真正要防的是男人而不是它啊,我就不信,你没拿手指试过!”
卫风前半段情真意切,直扣人心,即使连庾氏的铁石心肠都生出了些恍惚,还有一丝感动,后半段却变味了,尤其是末了那句,以她的泼辣大胆都连呼扛不住,俏面一瞬间红透到了脖子根,没办法,被猜中了啊!
“哼!”庾氏娇哼一声,一把夺过肉苁蓉,又羞又恼的瞪了卫风一眼,没好气道:“算你有心了,但假的终究是假的,缺了份感情,对了卫将军,你要不要和妾回屋给妾试试呢?”
卫风识海中不禁浮现出了给丁太后试用时的场景,对于丁太后,出于各种考量,他可以把持的住,只是换成了庾氏,还能把持住吗?这是个不用回答的问题!
“咕噜!”一声,卫风猛吞了一大口口水,讪讪笑道:“王蔓也不知上哪儿了,我得去寻她,你自已回去试吧,如果有不满意,尽管拿回来,我再按你的要求修改!还有,别太久,泄多了总是会伤身体,记着半个时辰之后过来用膳!”
“没胆鬼!”庾氏递给了卫风一个极为不齿的眼神,便把肉苁蓉纳入了衣袖,轻摆莲腰,转身而去。
很快的,庾氏消失在了视线当中,卫风转回头唤道:“王蔓,出来吧!”
躲在树后的王蔓通红着脸颊,低着头来到了卫风身边,虽然她在理智上清楚夫郎献给母亲肉苁蓉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而且也在为母亲的焦燥情绪着急,可是在感情上,也太羞人了啊!尤其她可以猜出,从现在到用膳的半个时辰之间,母亲肯定会紧闭门窗,试一下效果如何,一想到这,心里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卫风轻轻搂上她的小蛮腰,微微笑道:“王蔓,你母亲可以凑和着对付一阵子了,只是她说的对,假的终究是假的,缺了份感情,恐怕用久了会生出厌烦,到那时,还得再想别的办法啊!”
第二八三章众叛亲离
“嗯~~”王蔓轻轻点了点头,她虽然没使用过器具,却可以想象出卫风的担心,器具终究是器具,可以给身体带来快乐,但没法在心理上获取满足,女人最需要的,还是男人的关爱。
似是想到了什么,王蔓突然问道:“卫郎,你和妾说实话,你是不是一早就对阿母起了心思?”
卫风不假思索道:“我如果说没有,那是在骗你,如果说有,那是对你的不尊重,你让我如何回答?这是个死结,按理说,我不该有这份心思,奈何你母亲一开始就不把我当女婿,而我的性子你是明白的,别人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他,什么礼法名份都去他娘的,因此,我只把你母亲当作了一名美熟妇,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能管得住自已,你母亲的事还是留待以后再解决罢。”
王蔓并没有接腔,而是眼眸中闪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挣扎,母亲正值盛年,又不甘于寂寞,这该如何是好呢?再嫁吧,的确要面对诸多的难题,可是就这样凑和着过下去,难道一直依靠夫郎变着法子献上各种器具?这总不是长久之计,那么,不再理会母亲与卫郎,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可不可以呢?
王蔓给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下意识的瞥了眼卫风,暗暗叹了口气,又把复杂难明的目光投向了庾氏离去的方向,卫风也不打扰。只是手臂搂得更紧了些,他明白,王蔓的心灵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缝,至于这丝裂缝是渐渐愈合还是被彻底扒开,这全在于她的理智与感情谁能占据上风!
凭心而论,卫风希望王蔓对母亲的感情能战胜礼法方面的理智,但他清楚,在这件事上,自已不能表现的过于猴急,要由王蔓自个儿作出决定。
其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刘牢之的经,已经不仅止于难念,而是根本念不下去了。
尽管正值傍晚,可刘牢之仍把北府诸将全召来了军府大殿。在不久前。他接到了朝庭调任自已为会稽内史的诏令。顿时急怒交加,召集诸将前来商议。
诏令被一一传示,殿内渐渐弥漫起了一股诡异难明的气氛。数日前刚刚回到京口的刘裕也应召而来,依然陪坐在孙无终的下首。
见着无人开声,“砰!”刘牢之猛的一击几案,怒道:“才录了尚书事多久?便迫不及待的对付我,恐怕过不了多久,大祸将会临头,诸位,都说说看,你们有何对策?”
席中无人开声,殿内的空气几近于凝窒,刘牢之一一扫视,尽管每个人都是面容端正,但眼眸里,都或多或少的现出了些失望,还有点冷漠!
一阵毛骨耸然的感觉不禁由脊椎尾骨迅速蔓延向了四肢百骸,刘牢之迫不急待的问道:“万寿(刘敬宣表字),我刘氏受桓玄猜忌,有功不赏也罢,反倒狠下毒手,你说说该如何?”
“这。。。。”刘敬宣迟疑道:“父亲,为今之计,唯有尽起精兵,全力攻打建康,以做殊死一搏,若事成,您取代桓玄录尚书事,若事败,大不了一死而已!据儿判断,我北府军军力雄厚远超荆州军,挥师西进清君侧,当有七成胜算!”
刘牢之不由精神一振,连忙向下看去,令他失望的是,阶下众将依然没有太多的表示,其实刘牢之在北府军的地位类似于唐末藩镇,各节度使控制麾下的悍将,而悍将统辖骄兵,如今将领们都不表态,刘牢之刚刚振起的精神瞬间烟消云散,他意识到,将领们恐怕与自已不是一条心了,虽然可以杀掉一两人示威,后果却也极其严重,很可能不待桓玄来攻,自已的军中已经先一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