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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褚爽在,还可以护着褚灵媛,如今却只剩下了褚秀之与褚夫人,偏生褚灵媛貌美如花,难保不会有人动起色心,而褚秀之在卫风眼里就是个战五的渣渣,仅凭孤儿寡母,能护的住褚灵媛吗?
卫风默不作声,褚夫人也认为褚灵媛的要求过份了些,尽管她很舍不得褚灵媛离开,毕竟在褚炎之三兄弟陆续去了山阴之后,褚灵媛是唯一留在身边的孩子,但这时,只能狠着心道:“灵媛,你不能留下,你父临去前曾交待过你出嫁从夫,莫非你忘了?至于守斩衰还是齐衰与飞扬商量好就可以了,这不是问题!”
褚灵媛仍旧不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卫风。
其余诸如谢道韫、晋陵公主等虽然有心劝说,她们也觉得嫁了人的女子不随夫郎有点说不过去,然而,褚灵媛母女情深,强行拉开总是于心不忍!
王蔓却是莫名的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分别看了眼庾氏与褚夫人之后,上前搀住褚灵媛的胳膊,摇摇头道:“灵媛,建康的形势你应该明白,把你留在建康,别说卫郎不放心,家里的姊妹都不会放心,可是你对世伯母的孝心又让人感动,的确难以抉择,不过,真的没法解决了吗?这样罢,姊姊有个折中建议,你不如带上世伯母一起去广州,既可以尽孝心又不用分开,岂不是两全其美?”说着,给庾氏连连递去了眼色!
王蔓的大胆建议让每个人都怔了怔,有儿子不用,反而由女儿女婿颐养天年,这是什么馊主意?
与之相反,在接到王蔓的眼色之后,庾氏不禁眼前一亮,也轻移莲步,抓上褚夫人的手臂劝道:“姊姊,蔓儿的提议乍一看是挺离经叛道的,但细细一想,并不是不可行,你和灵媛去了广州,恰好可以和妹做个伴呢,生活中或不至于乏味,她们过她们的,咱们过咱们的,两不相干!
其实算起来,咱们两个颇有些相似之处,你不要怪妹说话难听,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活下去,莫非茂弘兄的在天之灵愿意见着你整日都心绪郁结?我看不见得!卫将军曾提过广州,那个地方物产丰富,紧挨大海,民风各异,倒是个收拾心情的好去处,换个环境,也可以更快的从悲伤中走出来,咱们对于逝者,心里惦念着已经足够了,姊姊你说可是?”
“这。。。。”褚夫人有了一丁点的动心,毕竟如她这类四十来岁的女人早已过了要死要活的年龄,虽然夫郎仍然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是子女、家业、乃至孙辈的份量也没法忽视,只不过,这合乎礼法吗?外人会怎么看?
褚夫人也陷入了沉默,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谢道韫,谢道韫是那个时代女性里的皎皎者,换句话说,她的一言一行起着表率作用,无形中具有妇女界领袖的地位!
谢道韫倒觉得这主意挺不错的,于是向褚秀之道:“秀之世侄,其实庾家妹子说的在理,人呀,要向前看,生者好好的活着,才是对死者最大的慰藉,出门透透气,对你母亲很有好处的,而且有灵媛与你庾伯母在,照料方面不用担心。
你如果怕被外人指为不孝,或是推托赡养的责任,那是不必,你母亲远赴广州,乃事出有因,你也是为了成全妹妹的孝心,何况这一去又不是不回来了,即使你母亲在广州住的习惯,飞扬也不会在那儿长久呆下去的,你说可是?”
凭着良心说,褚秀之不愿意让母亲远赴广州,可是有谢道韫,还有卫风的正牌丈母娘发话,推辞显得不近人情,褚秀之不由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褚炎之。
因着卫风,褚炎之成了实质上的褚氏家主,这没办法,谁叫他一开始站错了队呢,卫风不计较,还安排他官当,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因此褚秀之并没有不满,毕竟在他们眼里,家族振兴才是当务之急,谁掌权反而居于次位。
其他人也明白,纷纷看向了褚炎之。
褚炎之略一迟疑,就向卫风深施一礼:“家母与灵媛就拜托给将军了。”
卫风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去外地就藩带着丈母娘,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同时,还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具体哪不对劲一时又没法说清,只得暂时抛去了这念头,扶起褚炎之,郑重道:“炎之兄与两位兄长请放心,卫某会以生母事外姑!”
“有劳将军费心了!”褚氏三兄弟连忙称谢!
“灵媛,咱们上车去罢。”王蔓目含深意的看了眼卫风,便转头唤道,对于她来说,带上褚灵媛的母亲是好事,由于广州僻处南疆,那里发生的事几乎不可能传到建康,她担心在这样的环境下,卫风与自家母亲缺了束缚会擦出火花,带着褚夫人,可以起监督作用!
第三五零章广州湾
有母亲随行,对于褚灵媛来说有了心灵上的依靠,而且婚期可以向后再拖三年,两方面的目地都达到了,算是个不错的结果。
而褚夫人,所有人都同意她离开,虽然她有些犹豫,可是被代表了还能如何呢?只得半推半就的被拉上了庾氏的马车,不多时,随着卫风一声令下,三万余人马缓缓向着正南方向行去。
以日行五十里的速度,全军于七日后抵达阳羡,卫风依约把蒋宣等两千守军换走,另留下了两千人协助守城,并规定每年与山阴驻军轮换一次,第二日,就从阳羡出发赶往山阴。
回到山阴时,已经是六月二十八日了,由于去广州的人员众多,需要做充足准备,而且必须要在早稻收获之后才能启行,同时,又为了避开夏秋时节肆虐沿海的台风,一直到了八月底,卫风才领着三万步骑与随军家眷,连同水手、工匠等等合计超过十万人,分乘近三千条船出上虞向广州驶去!
山阴到番禺走陆路三千多里,走海路还要远一些,经过不间断的海上航行,于九月三十日这一天,舰队入了广州湾,这是卫风自已起的名字,是一个向东南方向开口的海湾,大致界限约为:西南界在今广东省江门市一线,东北界以今深圳市宝安区为起点向西北延伸,海湾的尽头是今广州市与佛山市地界,在海湾的入口与南海的交界处,则凭空屿立着一座大型岛屿。约有五六十里方圆,形状类似于鸭掌,这便是后世的澳门,被卫风命名为了澳门岛,由澳门岛至番禺的大片海域,分布有近百座大小不一的岛屿!
总之,地形地貌与一千多年后截然不同,当时的番禺,也就是现在的广州市是一座沿海大城,而不是后世的沿江城市。这是由于汉晋时期的人类活动还未对自然环境造成深刻的影响。水土流失不明显,珠江尚未冲积出三角洲平原!
同样的道理,大江入海口对应着后世的南通如皋一带,崇明岛与上海大部还未浮现出来。
九月底。广州的气候相当于山阴的夏末。空气中隐隐残留着一丝燥热。但头顶上白云朵朵,还伴着海鸥、信天翁、白鹭等大型水鸟凌空掠过,迎面则是凉爽的海风拂来。端的令人心旷神怡!
庞大的舰队小心翼翼行驶在广州湾中,极其缓慢,这没办法,海面下的水情不熟悉,深度多少,有没有暗礁谁都不清楚,只能小心点,可这丝毫不影响船上众多女人的心情,全都对着四周围指指点点,一副兴奋雀跃的模样。
刘兴男转头道:“将军,还没到番禺,兴男就看出来广州是个好地方了,您果然没有吹嘘,而且番禺应该挺繁华的,您看,海面上的船只挺多的呢,有相当一部分并不是渔船,而是大海船,很可能就是您说的海外客商,兴男到了番禺一定要去市集好好逛逛!”
“嗯!嗯!”谢文蝉与谢文丽连连点起了小脑袋,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这对姊妹俩虽然在七月份就出了丧期,不巧的是,又换成了卫风守丧,三个月的缌麻理该守到九月初五结束,只是身处于船上,受狭小的空间与闷热的环境限制,卫风不愿意草率的采了这对姊妹花,因此时至今日,谢文蝉仍是处女,只不过,明晚可以一品与姊妹花同登床榻的动人滋味了!
卫风不由瞥了一眼,俩姊妹的胸脯似乎大了一圈,尤其是谢文丽或许是被开发过的缘由,已经有了较为明显的轮廓,这让卫风暗喜,毕竟他虽然能说出平胸的诸多好处,可是落到自己头上,还是大胸妹要更加的受欢迎些。
暗暗吞了口口水,卫风看向了正与刘娇并排站着的卫双,卫双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肚子基本成形了,不禁问道:“双双姊,你现在感觉如何?如果不舒服忍一下就好,最多明日就可以上岸。”
刘娇接过来,没好气道:“卫郎,都怪你!双双姊自从上了船,从没一天安稳过,谁家女子到了这个月份不在家里养胎?你看看双双姊那憔悴的样子?”
话是责怪的话,却暗含着一丝羡慕,刘娇望向了自已的肚皮,圆房的次数已经不少了,然而肚皮还是那个样,没有一点怀孕的迹相,这让她的心里生出了不妙的预感,因为她与前夫就未诞下子嗣,那死鬼男人虽然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只能摆弄几下,可毕竟是射了!
刘娇的俏面布上了一丝愁绪,没有孩子的女人不仅仅要面对夫家的歧视与外界的非议,最直接的后果便是渐渐失宠和年老之后无人赡养的凄凉晚景!
与之相反,褚夫人的心情倒是挺不错的,换个环境的确有助于改善心情,这时的她,正搀着同样身着孝服的褚灵媛与庾氏母女站在一起对着过往船只指指点点,由于年龄相差过大,褚夫人与褚灵媛不如王蔓与庾氏那般会给人带来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但褚夫人养尊处优,并不显老,她的美貌与气度恰恰符合她的年龄,当然了,卫风既不敢、也从未对她生出非份之想,一来褚夫人终始把自已摆在长辈的位置上,二来人家的三名子嗣都在卫风手下效命呢,这要传出绯闻,那么得了?已经不仅止于败坏名声,而是手下将士离心离德,更严重或会一哄而散!
在听了刘娇的抱怨之后,褚夫人打量起了卫双,看了好半天,又上前对着卫双的额头、后颈以及小腹一阵摸捏,这才微微笑道:“双儿不用担心,上了岸,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你的肚子尖尖,肯定会生个男孩,当时阿母除了怀灵媛时肚子遍圆,其他生秀之、炎之与喻之时都是尖肚子!”
褚夫人有四个孩子,经验无比丰富,她的话可信度很高,卫双的俏面立刻散发出了一丝神彩,喜滋滋道:“托阿母的吉言,双儿先行谢过了。”
“我说是肯定是!”褚夫人自信的点了点头,又向刘娇道:“大侄女你别急,生孩子需要机缘,你人中深长,皮肤洁净,嘴唇略厚,身形轻盈,兆示着多子多福,只要机缘一至,包你生的忙不过来呢!”
褚夫人言之凿凿,刘娇稍稍放下了心事,连忙施礼道:“多谢褚伯母!”
卫风也嘿嘿笑道:“娇娇姊,外姑说的不错,多半是日子不对,但你放心,我会算女子月事,借此推测孕期七成的成功率还是有的,你现在和我说说,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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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一章初抵番禺
刷刷刷!船头的女人们一瞬间粉面通红,却也仅止于脸红,只有褚夫人与褚灵媛除了脸红还暗暗啐骂,女儿家的月事能问吗?也太不尊重女子了吧?
但转念一想,卫风的作风素来如此,没办法,她们还不大习惯卫风的言辞风格,褚灵媛更是联想到了自己,正是由于这人的猥亵,自已才落到了如今这般的不死不活田地!
因着卫风处处表现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人前人后轻声细语,也不动手动脚,也因为婚期被推到了三年后,暂时不用操心,褚灵媛的活泼天性又有了恢复的迹象,同时,女郎脾气也渐渐地冒头了,这时,就大着胆冷冷一哼:“卫郎,娇娇姊是你的妻室你都不清楚,你怎么好意思询问的?”
卫风振振有辞道:“灵媛,我先为外舅守孝三个月,还没出孝又上了船,足足四个月没沾女色,这哪能记得?全军上下超过十万人的吃喝拉撒都指着我,我总不能把心思全放在女人的月事上吧?”
“你。。。。”褚灵媛羞恼交加,却无言以对,只得低下了脑袋,王蔓暗暗摇了摇头,拉上褚灵媛的胳膊劝道:“灵媛,你什么时心理变得和兴男,或者阿母一样的强大了,才能和卫郎辩,否则,只是白白让自已生气,明白?”
“哦!”褚灵媛颇为不甘的点了点头。
卫风以胜利者的目光扫了眼褚灵媛,就看向了刘娇。目中满是催促之意!
刘娇咬了咬牙,红着脸道:“妾。。。。妾是六日前走的!”
“哦?”卫风喜道:“这倒巧了,就在这几日,娇娇姊你放心,从后晚开始,我抓紧点给你多播播种,偏不信你怀不上!对了,你是不是不明白?来,我说给你听,女子的月事走光之后有一个安全期。意思是不会怀孕。。。。”
卫风喋喋不休的掰着手指计算起来。女人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