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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酒杯。卫风似是想到了什么。向下问道:“安东尼奥阁下。请问有没有带金币?请不要误会,我只想了解一下。”
安东尼奥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币奉上。由母夜叉转递给了卫风。
卫风拿手里掂了掂,份量还是挺足的,正面是东罗马前皇帝提奥多西披甲像,四周有一圈拉丁文字,背后则是胜利女神像,也同样被一圈拉丁文环绕。
卫风又示意母夜叉把金币递给了谢公义,随即问道:“公义,金银币币值固定,易于携带,是不是比使用金银块要方便些?假如咱们在番禺铸造金银币,你觉得如何?”
“这。。。。”谢公义迟疑道:“汉朝使用五铢钱,铸币权归朝庭,凡有私铸钱币者,斩!
但后汉末年天下大乱,朝庭名存实亡,各地藩镇纷纷私铸钱币,其特点是含铜量越来越少,币值也越来越虚,如孙吴的大泉当千、大泉当五千,刘玄德的直百五铢皆属于此列,他们以虚值钱币变相掠夺百姓资财,以维持军务开支,相对而言,曹魏还好一些,曹魏自魏文帝起便下令废止钱币,税赋皆以粮米布帛征收。
及至我朝,武皇帝灭蜀吴一统天下,重新铸造足值五铢钱,却好景不长,仅数十年间便半壁江山沧丧,孝元皇帝虽南渡续嗣国统,但大权旁落,自此私铸钱币一发不可收拾,与前朝相比,我朝的私铸钱不含一丁点铜,且质量越来越劣,如沈郎钱,明重三铢半,钱文却曰五铢,另有鹅眼钱,一千钱长不盈三寸,更夸张的还有綖环钱,除了中间的大方孔,周边像围着条细线,入水不沉,随手破碎,十万钱还不满一捧,故明綖环!
私铸钱币乃是暴利,百姓们不堪其苦,故而自发抵制,形成了江东以货易货的局面,谷物与布帛不易保存,据此交易不是长久之策,以足值钱币取代是必然趋势,可金银只流通于广州的贸易口岸,其余各处既使恢复了钱币流通,只怕也不愿使用金银,因此,将军还是重铸五铢钱为好!”
谢公义有这样的见地倒是令卫风怔了怔,略一沉吟,便道:“弩与弩炮的重要构件是以铜制作,将来军中会消耗大量的铜,因此五铢钱不能大量铸造,还得以金银为主,公义你放心,百姓们理该不会拒绝足值钱币。
另外还有一点,我目前虽然只督交广,但桓玄代禅称帝之日,便是我起兵讨逆之时,首先略取湘州与荆江二州,一待站稳阵脚,就伺机夺取梁益二州,随着我的势力扩大,治下的人口也会越来越多,如果全用五铢钱,那得需要多少铜料?只怕全用于铸钱都不够,在精钢可以批量生产之前,军中离不开铜啊!”
谢公义想了想,点点头道:“是公义考虑不周,不过,将军您手上的金银也不多吧,又能铸造多少钱币?”
卫风摆摆手道:“这你更不用担心,林邑国有金山,夺来可驱使当地人开采,而且倭国有银山,将来时机成熟,咱们渡海远征倭国,岂不是金银都不缺?但眼下不急,先找人把模具与钱币设计好,待开采出了金山再正式发行。”
谢公义一阵无奈,卫风的作风就是掠夺,其实以他的君子风度,还是颇为不屑的,可是卫风的情况也不好,真正控制的地盘就是番禺及其周边几座城池,征上来的税只能给官员发薪俸,最多再养个几千军,不捞点外财连手上的三万军都养不起,更加提扩军备战了。
谢公义苦笑着拱了拱手:“公义明白了,会尽快安排此事。”
卫风与谢公义并没有刻意掩饰,交谈被罗马商人听的一清二楚,这让他们禁不住的面面相觎,原来这个国家与罗马是难兄难弟啊,都是乱糟糟的。
在西方人的心目中,位于遥远东方的塞里斯国是一个富足而又繁华的美好国度,尤其对于丝绸的来源,更是众说纷纭,有林中产丝说,即丝生于树上,取下湿一湿,即可梳理成丝。
还有八足甲虫说,赛里斯人于冬夏两季建房舍蓄养该虫,并用该虫所吐细丝缠绕其足,先以稷养四年,至第五年改用青芦饲养,青芦为此虫最爱,虫因食之过量,血多身裂而死,体内即为丝!
又有羊毛树说,即林中有羊,有人勤加灌溉,梳理出之,成精细丝线,半似羊毛纤维,半似粘质之丝。
造成这种种误解的根源在于封锁,无论历朝历代哪方政权,都清楚丝绸贸易对于财政的重要性,约定成俗的不允许外人接近养蚕户,所谓外人,并不是指晋燕秦魏这类的国家,而是指古中国人天下概念以外的族群。
古代中国人认为,四方狨狄蛮夷,都是华夏苗裔,还是有些亲缘关系的。
只是安东尼奥回过神一想,对卫风的地位又有了新的理解,恐怕还不止于行省总督,而是有争夺皇位实力的诸候!
东罗马的家天下始自于君士坦丁,才短短几十年,并未成为政治常识,在这之前,是兵强马壮者当皇帝!
安东尼奥感觉自已捡到宝了,如果卫风能在军事上节节胜利,自己也可以跟着他把生意做满整个塞里斯国,把产业越做越大,最终一举摆脱奥多希娅家族的控制,自成一方强藩!
要知道,罗马人因其自身的堕落,近一两百年间大量雇佣蛮人,也就是雇佣军作战,财力越丰厚,就可以雇佣到更多的蛮人,当拥有足够力量的军队时,奥多希娅皇后再也奈何不得他,除非打内战!
如果安东尼奥能组织起一支五十条船左右的船队,仅凭一次贩卖丝绸的利润就足以雇佣来一支万人规模的军团!
仿佛一条金光大道摆在了眼前,安东尼奥生出了全身心投靠卫风的心思,但有两个问题摆在面前,首先是卫风的军事实力如何,另一方面则是自己有没有让卫风看中的价值!
罗马人是商业民族,讲究利益交换!
安东尼奥正暗暗寻思时,卫风已向他问道:“安东尼奥阁下,你们每次从我大晋回返都是满载丝绸,那么来时是空船还是载有你东罗马特产?”
安东尼奥恭恭敬敬的答道:“使君,我东罗马出产的琉璃制品深受海上各国喜爱,我们带上琉璃制品,与沿途诸国交换粮食,足以满足航行的需要,当到达身毒之后,会交换大量的粮食,尽量把船装满,与贵国的丝绸商人交易,当然,我国的琉璃制品在贵国也大受欢迎,有时就直接交易了。”
“哦?”卫风讶道:“莫非不用金银?”
安东尼奥摇了摇头:”用也用,只是很少,一般都是粮食与琉璃制品,对了,使君,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请您笑纳。”
安尼尼奥取了个袋子奉上,母夜叉在得到了卫风的授意之后,接过来摆在了卫风的案头,卫风打开一看!
‘卧草泥马!’卫风差点就要破口大骂!
袋子里是几十粒玻璃珠子!
‘他娘的,这是空手套白狼啊,拿他娘的玻璃珠与玻璃酒杯来骗取丝绸?’卫风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涌上了一抹寒意!
第三七零章二女比武
琉璃制品也就是玻璃,从理智上,卫风清楚琉璃珠与琉璃酒杯在当时的价值与宝石相当,但是作为现代人,用这来交换丝绸他是发自内心的抵斥,这就是最不值钱的玻璃珠子啊!
琉璃的原料是石英砂,成本几近于无,这本该是不值钱的东西仅仅由于技术垄断才使得价格高昂,而且琉璃制品和瓷器虽然原材料同样来自于砂土,却有着本质的区别,瓷器可以历数千年依然光泽不褪,可当时的琉璃含铅量大,几十年的时间就会颜色发紫,还会变的浑浊,连收藏价值都没有!
更何况用琉璃杯喝酒卫风还怕铅中毒呢,在罗马,铅中毒是个普遍现象!
卫风是极其的不甘心,原本他是想和东罗马好好做生意的,甚至都有将来国力强盛了和东罗马联手进攻萨珊的打算,可是东罗马拿玻璃珠子来骗钱,自己这边一点钱都挣不到,他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卫风也清楚,眼下并不合适发作,只能暂时吃个哑巴亏,没办法,双方公平交易,番禺商人愿意收玻璃珠子,强行干涉属于无理取闹,但他并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明的不行可以来阴的,一条毒计立时跃上了心头,同时,还能报了十九世纪的一箭之仇!
卫风明白,自己的计划相当于提前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稍有应对失当,将会反伤自身,但是岭南地区多山,的确没有太多的耕地用来安置俚僚。这相当于解决了一部分俚僚的生计,而且这个计划除了可以带来滚滚的金银币之外,或许还能重创欧洲文明,消弥欧洲人的创造精神与冒险精神,使他们生活在醉生梦死当中!
与之相比,对于本土的危险只要防范到位,再施以严刑厉法,几乎可以忽略,卫风的心头闪过了一抹阴狠,立刻就下了决心!
‘你他娘的东罗马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了!’卫风暗暗冷笑。表面却欢喜道:“琉璃珠透明纯净,堪比宝石,果然是好东西,既然是安东尼奥阁下的心意。那我。。。。就笑纳了啊。”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仅仅代表我对您的友谊与尊敬!”“安东尼奥明显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谦让道。
卫风收下了礼物,其余的罗马人也是面现笑容。毕竟交换礼物是表达友谊的重要方式,一时之间,席中充斥着一派轻松氛围。
茱丽娅却看了看了卫风,大着胆问道:“使君,您今日带了条巨蛇入城,我们听满城的公民都在说这条蛇是自已跟着您的,这让人很难理解,它有那么高的智慧吗?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谢公义也很想弄清楚,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卫风。
卫风呵呵笑道:“在坐的都是自已人,没什么不可说的。。。。”
接下来,卫风把捕捉巨蛇的经过如数道出,倒是带起了席中的阵阵惊叹声,罗马上层虽然腐化堕落,只不过,如安东尼奥这类在外冒险的商人,对于武勇还是颇为崇尚,尽管卫风不是单枪匹马,但能赤手捕捉到如此大的一条蛇,已经很了不得了,一时之间,每个人的目中都充满了崇敬之色,谢公义则是心里涌出了一阵暧流,至少卫风在这事上没有瞒他,是够实诚的。
渐渐地,茱丽娅在看着卫风的同时,脸面竟现出了明显的挣扎,并越来越强烈,不多时,便猛一咬牙:“使君身手了得,令人佩服,不知茱丽娅可不可以请您赐教?”
“呃?”所有人均是一怔,安东尼奥连忙斥道:“茱丽娅,不要无礼取闹,使君什么身份,哪能和你动手?”
卫风却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既然茱丽娅娘子有心,切磋一番也无伤大雅,就当作活动活动筋骨好了。”
在卫风的认知中,罗马女人很脏,这是个以**出名的国度,燕女性淫是江东士庶的共识,但是与罗马女人相比,被甩十条街都不止,恐怕只有倭女能与罗马女人一较高下。
而且罗马人喜欢洗公共大浴池,最大规模的能容纳两千多人,不论男女全都脱光光在一起洗,洗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嘿咻嘿咻,这带来的最直接后果不仅仅是生的小孩搞不清父亲是谁,还造成了性病泛滥,说句难听话,即使茱丽娅主动邀请共登床榻,卫风都未必有勇气接受,得了病,一害就是一家!
除非茱丽娅是处女,然而从她的年龄来看,可能性微乎其微,二十岁的处女放在全世界都是珍稀动物,只是吃点豆腐没什么关系,茱丽娅是欧洲火暴身材的典范,卫风甚至都想好了与她玩摔跤!
和女人动手,摔跤当为首选!
卫风正要起身,陈少女已拦住道:“将军,您哪能和女子动手?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还是由妾代劳吧!”说着,嘴角浮出了一抹玩味之色,一副我看破了你心思的表情!
“这。。。。”卫风势必不能强求,抬起了小半片的屁股重新落回了脚后跟,只得无奈道:“那你们都小心点,莫要失手伤了和气。”
“请将军放心!”陈少女点了点头,向着阶下走去。
茱丽娅见着陈少女赤手空拳,也把短剑拨出搁上几案,便来到了陈少女的对面。
“将军麾下母夜叉统领陈少女,向茱丽娅女郎讨教,请!”陈少女拱了拱手,脚步不丁不八,一手护住胸腹,另一手虚抬至面门,摆出了起手势。
茱丽亚单手抚胸略一躬身,顺势腰身前倾,双手虚张,脚步灵活的来回颠跃,仿佛随时会发起进攻一样,这是罗马格斗术的起手势,如果她的手上再有一把短箭与一面方盾,就与角斗场上的角斗士几乎没有区别。
两个女人均是面色凝重,互相寻找着对方的破绽,茱丽娅觉得陈少女身体虽然不动,两只手的轻微摆动却构建了一层完美的防御,似乎自已无论如何进击,都会被挡在外面。
而陈少女也暗暗头疼,茱丽娅的来回跃动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在白白消耗自己的体力,可实际上,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干扰,在她眼里的茱丽娅,仿如一头母豹子,动作敏捷,飘忽不定,每一次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