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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干扰,在她眼里的茱丽娅,仿如一头母豹子,动作敏捷,飘忽不定,每一次跃动都有可能发起致命一击,然而,又偏偏不知道攻击会于何时展开,只能紧紧守住心神,严加防范!
其实,这两个的女人的起手势也是东西方文明的根本区别,东方文明内敛,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陈少女的起手势以防御为主,个中暗含反击,而西方文明进取开拓,具体到茱丽娅,摆的是进攻姿态,但防守也不是完全落下,她的防守,就靠灵活的步伐跃动,随时可以闪向一旁寻找机会。
简而言之,陈少女是守中蕴攻,茱丽娅则是攻中藏守!
第三七一章不分胜负
两个女人一静一动,拉开架势,目光灼灼盯着对方,尤其茱丽娅还在反复跳跃,可这场面绝不好笑,每个人的心都渐渐绷紧,母夜叉清楚陈少女的实力,不主动出手说明没有把握,罗马商人们也明白茱丽娅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一只凶猛的灵魂,这是个随时会拨刀杀人的货色!
他们都记得,去年年初船队刚出亚丁湾时,一名蛮人雇佣军趁黑摸进了茱丽娅的房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他们只知道,那名蛮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尤令人发指的是,小**也被割掉了,然后连人带**都被扔进了海里!
不知不觉中,大殿内布上了一层凝重的气息,卫风也看出了一些门道,茱丽娅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陈少女的下盘,这让他想到了罗马赫赫有名的剑盾兵,剑盾兵一手持巨盾,另一只手持短剑,单兵格斗能力极强,对个人的素质要求也非常高。
可以说,没有些斤两,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剑盾兵,而剑盾兵的攻击路线,往往以敌人的腹部、侧腹、下腹与大腿为主,一般来说,先以巨盾格开敌人的攻击,紧接着就是一剑刺出,战术简单而又有效!
当然了,卫风并不打算在军中推广剑盾兵,一方面剑盾兵训练费用昂贵,有这钱,还不如花在骑兵与水军身上,另一方面剑盾兵能成为罗马的主力兵种,与亚平宁半岛的多山地形脱不开干系。罗马大方阵不适合在开阔的平原地区作战,如果把剑盾兵搁在中土与北方胡骑对阵,恐怕最终战败的还是剑盾兵!
尽管卫风有心提醒陈少女多加留意,可这是双方正式比武,说出来是明显的作弊行为啊,他只能多留个心眼!
或许陈少女的防中带攻让人无机可趁,也可能是长久跃动多多少少都要消耗些体力,茱丽娅决定仗着身体强壮主动出击,陈少女的个头虽然与她差不多高,身形却明显瘦了许多。她认为陈少女在力量上比不上自己!
“嗨!”茱丽娅清叱一声。步形转为弓箭步向前迈出,左臂前伸横立,一瞬间,小臂上肌肉鼓涨涨。竟不比男人差了几分。好象一只坚固的罗马巨盾。右臂单掌下划,如一把锋利的短剑,直直向着陈少女猛劈而去!
这时的茱丽娅。精气神完足,就是一名标准的罗马剑盾兵!
陈少女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却是半步不退,她也存了考量茱丽娅力气的心思,比自已壮实是不假,可壮实不代表能打啊!
“嗨!”陈少女也吐气开声,腰腿略微一沉,同样电步移上,左臂握拳向上方迎去,右手采擒拿,扭向了茱丽娅的手肘!
“砰!砰!”两声闷响!
两个女人均是身形剧震,茱丽娅的掌刀劈上了陈少女的拳头,被荡向了半空中,而陈少女借着反弹的力道,腰劲勃发,趁势拿住了茱丽娅的手肘,却没有拧动!
按常理来说,抓住手肘会带着向后一拧别上后背,同时身形转到对方背后,到那时,是来一记狠的还是擒拿制服全凭自已的心意了,可是没拧动,所有的后手全都用不上,陈少女当机立断,赶忙撒手退开,因为茱丽娅明显是个强敌,不可能给自己发第二把劲的机会!
二女相融丈许,没有立刻扑上,而是以重新审视的目光打量起了对方,茱丽娅感觉陈少女的力量不比自已小,这让她暗暗心惊,尤其身手还灵活异常,正如刚刚被抓住手肘,一股巨大的撕扯力道瞬间爆发,如果不是自己急忙运劲抵住,只怕这一下子就得吃了大亏,擒拿手法她虽然没见过,却也明白身体被敌人控制住的要命之处!
陈少女也是心下骇然,茱丽娅力量惊人,竟比自己还稍胜一筹,而且这份力量并不是蛮力,而是收发由心,运转自如!
陈少女深吸了口气,郑重道:“茱丽娅女郎,想不到女子中还有你这样的高手,我会把你当作劲敌,请小心了!”
茱丽娅点点头道:“陈少女,我也会全力以赴,看招!”说着,再度和身欺上!
由于对对方的力量有了大致了解,这一次不再硬碰硬了,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采取了缠斗战术,陈少女手腿并用,格斗技巧极其丰富,令人目接不暇,但这并不是花架子,而是拳风猎猎,招招到肉,还会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来,令茱丽娅半点都不敢大意。
茱丽娅虽然灵活的像个母豹子,路数却是剑盾兵的基本路数,招式不复杂,就是挡格加刺戳,招招不离陈少女的下盘,简单而又实用,只不过,她的腿却几乎不用来攻击,仅作移形换位之用。
一时之间,殿心砰砰啪啪连响,清叱娇呼不绝,茱丽娅穿的是紫红色短打劲装,陈少女则是以鹅黄颜色打底的条纹胡服,两团鲜艳的色彩聚合无常,令围观的所有人都是摒住了呼吸!
十月初的番禺正值夏末,还是有点炎热的,不知不觉中,数十招一晃而过,两个女人都是满头大汗,衣服紧紧贴在了身上,随着身形的互相转换,地面也抛洒上了点点滴滴的汗水。
或许是受潮湿而又光滑的木地板影响,陈少女脚下一滑,身形竟有了些散乱,茱丽娅立时抓住机会,左臂猛的一撩陈少女的胸口,就仿佛一张大盾横削而至,右拳则电般直击小腹,竟然是不再防守,以一招定胜负!
因着身形不稳,陈少女一瞬间就判断出了这两记攻击自已只能避开一记,虽然很不服气,可是还能如何呢,必须要二选一!
捣向腹部的那拳,陈少女不敢硬接,相对于男人来说,小腹对女人更加重要,被茱丽娅这样的野蛮女人打中可说不准会有什么后果,而胸部有胸骨起着天然的防御作用,既便骨折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于是陈少女勉强向右一闪,立刻运劲护住胸口!
“砰!”的一声闷响,虽然躲过了那一记直捣,陈少女的胸脯却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击,顿时一阵剧痛传来,身形也向后退去,只不过,她天生就是个禀性凶狠的女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在即将被强暴时拿木棍先把自已给捅了!
与那种世间任何言语都描绘不了的疼痛相比,挨的这一击只能算成小儿科!
陈少女狠劲发作,仅闷哼一声,在脚刚刚离地的一刹那,伸手抓住茱丽娅还未来的及撤回的胳膊,猛的一拽!
这一拽虽然不能把茱丽娅拽倒,却借来力道定住了身形,随即腾空一跃,一脚向着对方胸口直踢而去!
茱丽娅吓了一大跳,连忙移来另一只手臂横挡,“砰!”的一声闷响,堪堪挡住,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陈少女另一条腿刷的一抽,这下再也躲闪不及,被一记腿鞭抽上了肩膀!
茱丽娅肩头火辣辣的疼,身形不受控制的打着横跌开,而陈少女两腿过后,重心全失,也是扑通一声重重摔了个屁股墩!
两个女人谁都没落好,打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再打的必要了,除非是生死相搏,卫风当即唤道:“都住手罢,罗马剑盾技击术果然非同凡响,今日我是大开眼界啊,茱丽娅娘子,你没事吧?”
茱丽娅从地上爬起,揉着肩膀道:“谢谢使君关心,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倒是陈少女武技了得,令茱丽娅大开眼界呢。”
陈少女也站起身,拱了拱手:“茱丽娅女郎,你不要谦虚了,我的功夫都是将军亲手传授,除了将军,从来没有谁能让我吃亏,今天你是第一个,有机会咱们再切磋切磋!”
“好!”茱丽娅点了点头,目中却泛出一丝讶芒瞥了眼卫风,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塞里斯人都挺瘦的,搁在罗马只有奴隶才能瘦成这样,可是力气不小,又武技高强,倒是很不合常理啊。
卫风可不会明白她的奇怪念头,又转头道:“安东尼奥阁下,趁着时间还早,能否容我参观一下你们的舰船?”
安东尼奥不假思索道:“能请到使君光临是我们全体东罗马公民的荣幸,请!”
“请!”卫风略一示意,率先向外走去,当陈少女跟过来后,便压低声音问道:“那罗马娘们儿下手没轻没重,我看她那一下打的就挺狠的,而且她还不要脸,你明明是脚下滑了才露出的破绽,她还真敢打蛇随棍上啊,还好你那一脚扳回了脸面,对了,你胸口疼不疼?要不要我找个地方替你揉揉?我知道我的手艺很好的。”
虽然陈少女明白卫风问候茱丽娅是出于礼貌,但对自己连关心都没有就是不大舒服,而这时,心头立时升上了一丝羞喜,红着脸道:“不用劳您驾了,妾回去自己搽点药就好了,您也不要怪茱丽娅,妾看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对敌时,哪能管得了敌人踩到什么?”
卫风又嘿嘿笑道:“陈少女,真的不要我揉?我怎么发现你今年和我变生疏了?去年你不是经常让我揉吗?今年怎么了,我一次还没揉过呢!”
陈少女顿时没好气道:“您今晚还是留着力气去揉娇娇姊吧,如果能把兴男一起揉了那就更好!”说着,有意识的避开卫风,和母夜叉走在了一起。
第三七二章市舶司
番禺的码头并不在海边,而是在溱水南岸,卫风等人还未近前,就见沿着江边近十里,一字排开了数百艘船,忙忙碌碌喧闹异常,卫风瞥了眼已与自己渐渐走远的罗马商人,转回头问道:“公义,番禺论起水运竟不下于建康了,全城就二十来万的丁口还有附近几座城池能否消化得了如此繁盛的贸易?除了罗马,还有哪些国度?”
谢公义暗道了侥幸,卫风由于长途跋涉都以乘船为主,因此他在海运上特意下了些工夫,曾向专人了解了番禺的贸易情况,这时的他,恰是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谢公义不疾不徐道:“回将军,由于丝绸在海外极为抢手,所以番禺及其周边几座城池的土地并不全种稻谷,而是种植了成片的桑林,甚至有些士人家里的桑田一望无际,这就造成了粮食产量的不足,需要通过海外贸易交换粮食,正如那些罗马商人,他们在身毒收购粮食拿来我朝交换丝绸,另外还有些如琉璃、犀、玳瑁、珠玑、象牙、珊瑚、白叠布、孔雀、金钢石、金银宝器等珍宝为士人及豪强与富商巨贾喜爱,也需要在番禺经过转运再输送往我朝各地,甚至还有走私往北朝诸国,因此您才见着了番禺的繁忙景象。
至于往来国度,公义了解了下,除了远在陆地极西的罗马,又有身毒、萨珊、师子国(今斯里南卡)、扶南(今柬埔寨),另有身毒附近的丹丹、盘盘、婆利诸小国。还有诃罗縠(印尼)与位于扶南南面的金邻等诸多国度。”
这多少都有些出乎了卫风的意料,照这势头看,与番禺有贸易往来的除了罗马、萨珊等传统贸易对象,还包括了整个东南亚与南亚,简直是财源滚滚啊,桓玄真他娘的有眼无珠,如果了解番禺的实情,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呢?
卫风暗暗摇了摇头,把这古怪的念头排了开去,又问道:“州郡可对往来贸易征税?”
“这。。。。”谢公义迟疑道:“有时有。有时没有。往来贸易大多是以货易货的形式,有些难以估值之物不方便征税,而且海外客商往往是与豪强巨贾私下里联系,征税颇为不易。”
卫风摆摆手道:“天下间没有做不到的事。只看你想不想做与有没有能力做。朝庭在石头城与破岗棣设有税点。向往来客商征税,每年收入近千万足值五铢钱,那我为何不能向海外商人征税?我明白。这会拨动个别人的利益,但你看,番禺论起贸易繁盛既使不如建康,亦相去不远,且以奢侈品居多,如此巨大的收入岂能白白放弃?
而且征税附带着管理,你再看,整条江边乱哄哄一团,出了事如何处理?这里有数百条船,按平均每条船载五十丁壮计算,至少得有一两万人,配上武器便是精兵,就拿茱丽娅来说,她一名女子都能与陈少女打成平手,你还敢轻视罗马人的武力吗?
如果他们联手劫掠番禺,你说,全城百姓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你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南洋诸国野蛮蒙昧,西洋国度掠夺成性,凡事都要防范于未然,真出了事,你我谁都担待不起!”
谢公义顿时出了一头冷汗,对于朝庭来说,最大的忌讳便是控制不了的力量,江边的上万人不受控制,赫然已是隐患,他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