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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夫人侧头看了看褚爽,无奈的叹了口气:“褚郎,恐怕摆脱控制不容易啊,妾送给他的四名俏婢都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此人心志坚毅,不沉溺美色,哎~~不好对付啊!”
这话一出,褚爽的心情更加憋屈,恨恨道:“娘的,我褚氏究竟作了哪门子孽?怎么招惹来这么个煞星?被挟持倒是小事,我谅他也不敢胡来,只是,咱们堂堂高门甲族,竟被山贼劫持,说出去都丢人,如果传到了建康,那除了全家自尽,根本就没法洗刷这耻辱!”
“唉~~”褚夫人又叹了口气,苦涩道:“依妾之见,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近段时日还是尽量不要触怒他为好,而且也不宜张扬,谁叫咱们力弱呢,吃个哑巴亏算了。”
褚爽也不接腔,只是睁大眼睛望着屋梁,过了片刻,褚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责怪道:“都怪你不争气,谁让你不好生经营,跑这破地方当太守?别说吴郡会稽,就算是紧邻的吴兴(今浙江省湖州市),那姓卫的给他十个胆都不敢来!”
“你们妇人懂什么?”褚爽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怒道:“因五十年前祖父兵败李农,我褚氏便由此一蹶不振,我难道不想光大门楣?可前有谢安,后有司马道子,皆是牢牢把持朝政,我有什么办法?能谋到义兴太守已经很不错了,至少离建康近点,总比发配往湘广那些穷乡僻壤要强!”
褚夫人也意识到了自已的失言,连忙改口道:“其实那姓卫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家毕竟根基浅薄,比王谢差的太远,对了,他说明年三吴必生大乱,褚郎你可曾探得风声?”
“这。。。。”褚爽眉头一皱,沉吟道:“司马道子倒行逆施,迟早不得好死,但这三吴除了闹些匪患,又怎会生出大乱?除了这姓卫的胆大包天,不过。。。。他既然敢孤注一掷,必是有些把握,咱们多留个心眼也是无妨。”
“嗯!”褚夫人转过身,苦笑道:“自孝元皇帝定鼎江东,这天下就没消停过,说不定真会生出大乱子,算了,想这些作甚,事到临头咱们也跑不掉,倒是今晚苦了灵媛,无端被那姓卫的羞辱,只望她莫要想不开,妾还担心此人会觊觎灵媛的美色,打上灵媛的主意,那可糟糕透顶了。”
褚爽顿觉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亲生女儿被人拉进小黑屋猥亵,而自已作为父亲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根刺将永远横亘在心啊!
“呼~~”褚爽吐了口浊气出来,冷哼一声:“灵媛已满及芨,明年开春寻一户好人家把她嫁出去,说不定,还能借此摆脱控制,好了,不说了,睡罢,明日一早得把军司马授予那姓卫的!”
褚夫人点了点头,与她的夫郎双双闭上了眼晴,只是,屋子里的呼吸依然浊重而又散乱,夫妻二人心事重重,根本没法入睡。
在靠着外侧的另一座小楼里,他们宝贝女儿褚灵媛,也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甚至连眼睛都不敢闭,只要一闭眼,识海中就会控制不住的浮现出卫风那令人毛骨耸然的淫笑。
‘睡不着,怎么办啊!都是那该死的恶贼!’褚灵媛腾的一下坐直身子,由卫风而来的阴影将永远蒙在心头,除非自已能亲手了结他的性命!只是,这可能吗?
“哎~~”褚灵媛幽幽叹了口气,无力的躺回床上,理了理被子盖在了胸前。
“嗯?”被子掠过胸口,传来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这让她立刻回想起了被卫风猥亵时的场景,自已的胸脯给捏住把玩没法挣脱,虽然羞耻难当,却又带来一种异样的刺激!
褚灵媛觉得心里起了种渴望,在驱赶她重温那特殊的感觉,忍不住的,把手探入了衣襟!
‘不行,我怎能如此不知羞?’刚一捏上那粒小小的蓓蕾,强烈的刺激使她猛然警醒,就像做错事的小孩,连忙把手拿开!
然而,心灵深处又有一种声音响起:褚灵媛,自已把玩自已有什么羞耻的?又不是那恶贼,深更半夜,谁会知道?刚刚被那恶贼侵犯你不是挺享受的吗?来吧,喜欢就做吧,士族讲究率性而为,你怎能压抑自已的本性呢?
尽管褚灵媛一再告诫自已,绝不可以把手伸进去,但这种声音就如魔鬼的引诱,使她那青春期的身体愈发的焦燥。
挣扎了好久,理智终究没能抵挡得了**,褚灵媛探入小手,抚捏起了自已的胸脯!渐渐地,那种舒爽感令她沉迷于其中,索性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
只不过,她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双腿之间正有一阵阵的空虚感传来,仿佛在期待有什么东西进入,于是,褚灵媛移开一只手,一寸寸的向下挪动,当手指伸进去时,乖乖不得了,比之前强烈万倍都不止的刺激立时麻遍全身,促使她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褚灵媛的娇躯弓成了只虾子,嘴里死死咬住被褥,一手抚胸,只一只手扣在胯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伴着腰臀的急速耸动,褚灵媛浑身瘫软侧趴在了床上。
一阵剧烈的喘息之后,褚灵媛翻过身,呆呆望着房梁,这还是自已吗?自已怎会变的如此**?难道自已真是那恶贼嘴里的骚蹄子?两行清泪忍不住的沽沽滑落,她觉得自已再也不清白了。
俏面浮出了一缕惨笑,她明白,自已之所以会变成**荡妇,都是那恶贼干的好事,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褚灵媛突然觉得有点口渴,想下床倒些水喝,刚一挪动身体,下身却传来了一股火辣辣的撕痛,这让她心里起了不妙的预感,当即抬起手指一看,顿时呆若木鸡!
手指上,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她又不死心的掀起被褥,洁白的床单撒上了片片落红!
自已不是处女了?竟然破了身?这一瞬间,仿佛天都塌了下来,褚灵媛的头脑里一片空白!
怔怔坐了好久,呜呜呜~~褚灵媛终于失声痛哭,虽然建康的高门士女有很多都放荡任性,可自已才十五啊,明年就该嫁人了,如果新婚之夜被夫郎发现不是处女,这该如何是好?岂不是给家族蒙羞?只怕父亲也不会饶了自已吧?
褚灵媛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哭的伤心欲绝,她不是没想过死,可死了也换不回清白,何况卫风的恐吓还历历在目,自尽带来的痛苦需要极大的勇气,她只是一名十五岁的女孩子,如何能下得了手?她感觉自已彻彻底底的毁了,毁在了卫风的手里,正是这名恶贼的到来,自已由人皆仰望的高门士女沧为了**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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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郡兵现状
褚灵媛的心里充满着恐惧和对未来的不安,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往上冒,虽然哭泣声渐渐止住,但也彻底失眠了,就这样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喔喔喔~~”虽然天色未亮,府里的公鸡却打起了鸣,这预示着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娘的,公鸡吃饱了撑着是吧!”公鸡的打鸣声也传到了小院,卫风不满的嘟囔了句,翻了个身,把脸庞埋入了王蔓的怀里,王蔓的胸比小兰要大上许多,软软的非常舒服。
“卫郎,你快起了,别忘了今日将正式接任军司马呢。”王蔓也被公鸡唤醒,推了推卫风。
这么一说,卫风倒是记了起来,连忙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丰满的胸脯,这让他控制不住的对着两端的小顶顶各亲了一口,王蔓不由浑身一颤,连忙向后缩了缩,不依道:“卫郎你起不起了?昨天谁说那么好听,如今才刚起步,千万不能陷入温柔乡里!”
卫风嘿嘿一笑,抬头看去,王蔓的俏面带着些倦容,很明显是昨晚弄的太久了,依卫风的经验,拨弄女人下面,如果手法正确最多五分钟就能泄了,可是,王蔓始终是低低呻吟,身体阵阵颤抖,除此之外再看不出有任何泄身的迹象,最后还是自已的手指又酸又麻,实在忍不住了才问够不够。
王蔓很勉强的回答够了,但显然意犹未尽,在卫风的估计中,差不多花了小半个时辰,这女人就是个填不饱的坑啊!
卫风不由轻笑道:“王蔓,昨晚没尽兴吧,要不要趁时候还早,我再帮你打一发?”
刷的一下,王蔓顿时俏面通红,微怒道:“你这死人说什么呢,敢不敢再难听一点?快起来啊!”
小兰也醒了过来,跟着道:“郎君你不要耽搁了,小兰来服侍你穿衣。”
卫风回手轻轻捏了把小兰的胸脯,微微笑道:“女子破身一定要多休息,我自已穿就可以了,你和王蔓再睡会儿吧。”说着,掀开被褥就要起来,却无意中发现,床单靠小兰一侧是一小滩血迹与一小块白色的硬块,而王蔓那边,则是一大片透明的水印子!
两个女人也注意到了卫风的异样目光,纷纷低头看去,顿时羞怯难当,小兰不依道:“郎君,不许看!”
王蔓却冷哼一声:“看什么看!不都是你弄的好事?妾和小兰也不能睡了,要赶紧更换床单被褥,呆会儿再去瞧瞧灵媛,你昨晚那样对待人家,人家一个女孩子哪能受得了?你呀,光知道欺侮人,还得妾给你擦屁股!”
卫风暗感刺激,他最喜欢王蔓的言辞无忌,这个女人从来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脏话粗话口随心出,哪有半点高门士女风范?但他喜欢这个味儿!
卫风也不坚持,等着小兰穿好衣服再给自已穿,洗漱之后,三个人匆匆下楼,恰好俏婢也把早膳送了过来,草草填饱了肚子,卫风便离门而去,他留了一百名战士看守褚府,自已领着剩下的人手来到广场列队等待。
没过多久,褚爽与长子褚秀之在十名战士的陪护下从内宅走出,父子二人均是挂着副黑眼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远远的,卫风拱手呵呵笑道:“人言老来一觉值千金,末将观府君精神矍铄,昨夜定是睡的不错,倒是可喜可贺啊!”
“你。。。。”褚爽暗自气结,昨晚一夜失眠,你能看不出?这是在嘲讽吧?
“哼!”褚爽冷哼一声:“休逞口舌之快!赶紧随老夫往郡府,当着群僚,老夫将军司马印章转授于你。”
“诶~~”卫风摆摆手道:“天寒地冻,府君何必麻烦?不如将僚属召往军营,于全军面前封末将为军司马,岂不是省事?”
“随你!”褚爽老气横秋的转头吩咐道:“你,你,往郡府召集官员去军营,不得耽搁!”
被点到的两人都是卫风的人手,不禁把征询的目光投了过去。
“去罢!”卫风摆了摆手,于是,二人施礼离开。
褚爽也大袖一甩,率先而去。
一般来说,除都城外的古代城池,牙门总是居城池中央,整座城池以牙门为中心安排功能,各条主干道都通向牙门,牙门附近往往分布着吃牙门饭的一系列行业,以旅店、酒家与药铺为主,这些行业都由府牙僚属的亲眷经营,禀承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同时也起着补贴生活的作用,没办法,僚属以吏为主,既不是士族,朝庭也不发薪奉,是由郡里截留的赋税供养,而乡里十室九空,一年也收不了几个钱。
其他设施还有市集、庙宇、学校、农田、军营等等,军营一般都位于南门内侧,阳羡也不例外。
约半个时辰不到,众人来到了军营,现今的军司马褚秀之召集诸军于校场集结,陆陆续续的,有军士赶来,这令得卫风及将士们均是大吃一惊!
这些人是朝庭军马吗?三三两两,有说有笑,有人拍着嘴巴打着哈欠,有人甲胄穿的歪歪扭扭,还有人啃着胡饼,总之,军纪涣散面貌松懈,比山寨的盗贼都不如!
褚爽是典型文官,对军务不闻不问,也从未来过军营,军中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他的长子处理,可今日见着自已的军队竟然如此模样,也是大为惊愕,这可是给人看笑话啊,难怪那恶贼能轻轻松松带着五百人混入城里,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
褚爽老脸一红,恨恨一眼瞪了过去,原先他还有趁机召集诸军斩杀卫风的念头,可这时,已彻底死了心,要不是披着甲,谁能认出他们是军队呢?
褚秀之则羞愤交加,大晋的郡兵历来上不得台面,与其说是守卫全郡的武装力量,倒不如说成是用以装点门面,维持治安,全天下都一个样,他也不愿花太多精力打理,更何况他根本不会领军,当时天下将才皆在北府。
褚秀之连忙大喝道:“看看你们,成什么样了?都列队站好,府君在此,还不速速参拜!”
全军上下这才稍稍收敛了些,赶紧排成队列,校场上一阵乱哄哄之后,一队稀疏至几乎分辨不出来的阵势勉强现出了雏形,所有人在领军将领的带领下,参差不齐的施礼道:“末将参见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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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群情汹涌
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本应是人一天中精神最为爽飒的时候,可听着郡兵那杂乱无章的参拜声,再加上本就一夜未眠,褚爽不由起了阵阵睡意。
他虽是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