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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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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无忌恨恨道:“都是那叫茱丽娅的女人坏事,要不是被她从后赶上,咱们即使不敌卫将军丢了荆州,也可以草草收编桓玄水军之后再来攻打江州,到那时,卢徐二贼岂是你我敌手?”

刘毅摇摇头道:“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如今二贼势大,恐怕破去不易,不如先收兵回建康罢,他日再来伐贼亦不为迟!”

何无忌想都不想的一口回绝道:“不行,荆州被那姓卫的占据,桓玄又被益州都护冯迁捡了便宜,反观你我,自建康出兵,时至今日一无所获,如果连区区孙恩余孽都收拾不了,还有何面目回去?今次不破卢徐二贼誓不罢休!”

刘毅见着何无忌那坚毅的面容。心知说什么都没用了,何况空手而还,他也不甘心啊,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前方。

卢循与徐道覆更没料到,原本大军已经到了浔阳,再进一步就可以攻下武昌了,却从半途杀来了北府军!

卢循冷声道:“北府军的确难缠的很,但我军人多势众,你可有速胜的法子?我担心拖延下去,卫将军或会进兵武昌。那时天下虽大。恐无你我的立足之地了!”

徐道覆也有同样的担心,虽然卫风未曾追击使他大约猜出了卫风的算盘,可凡事都有个说不准,万一卫风动起了武昌的心思呢?不禁抬眼观察向了四周。好半天才伸手一指:“姊夫。赣水西岸有座山头。而北府军的舰船靠近西岸,姊夫可命令千名弩手登上西岸小山,居高临下射击。当能大量杀伤北府军卒!

“好!”卢循立刻下达了命令,近千人向着山头攀去,不多时,密如飞蝗的弩箭居高临下射来,北府军士卒伤亡大增,即使是刘毅与何无忌的座船也死了不少人,刘毅连忙道:“无忌,咱们太靠近江岸了,应赶紧避往江心!”

何无忌双目赤红的回瞪了眼小山头,山不高,也就三十来丈,但他实在没能力了,北府军人数不足,经十余日作战,阵亡了两千多人,再分兵出去,江面上的船只必然不保。

何无忌只得不甘道:“传令,先避往江心!”

命令依次传达,刘何二人的座船率先向江心驶去,却不料,猛然间西风大作,由于赣水为南北走向,使得这二人的座船如离弦之箭般飘向了东岸。

徐道覆顿时大喜道:“姊夫,大破北府军的时机来了,那不正是刘毅与何无忌?请急速下令全军阻截住北府余众,你我亲率精锐去斩杀刘何二人!”

卢循暗道一声天助我也,赶忙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并亲率近十条船紧紧追了过去。

北府军其余船只纷纷意识到了不妙,赶忙过来支援,只不过,始兴军先一步布下了层层阻截,一时之间,喊杀震天,一具具尸体中箭坠入江里,北府军更是仗着拍杆把一艘艘始兴舰船击沉,奈何始兴军船多势众,沉没一艘又来一艘,双方战的异常艰辛!

眼见那十条船越逼越近,甚至卢循与徐道覆眼里那望见猎物般的光芒都看的一清二楚,刘毅禁不住的一丝慌乱涌上了心头,连忙道:“无忌,想不到老天不助我,这该如何是好?”

何无忌的目中一抹狠厉闪过,厉声道:“若不取下江州,我何无忌有何颜脸回返建康?今日唯死战不退,那卢循二贼也不过千余人,咱们以一当十,未必不能破之!”

刘毅下意识的看了眼水面,这里离江岸百丈不到,以他的水性跳水逃生,至少有七成把握,但何无忌的勇武在刘牢之死后,已经稳居于北府军第一,说不定真能以百来人斩下卢徐二贼的首级呢,因此刘毅暂时抛开了水循的念头,大喝道:“传令,所有人上到船面,与孙恩余孽拼个你死我活!”

包括划桨的水手在内,人人操起武器严阵以待,敌船一入射程,立刻弓弩齐发,却终究吃了人少的亏,百来人射出的箭除了带起零星的血花,并不能阻挡住敌船的前进,相反的,对方也在放箭,千人射出的箭矢很快就压制住了北府军的火力。

刘毅与何无忌索性放弃了投掷梨头镖与使用拍杆,因为在对方密集的箭雨下,暴露身形很难留下性命,而由于人少,每一名战士都异常重要,所以只下令各自隐蔽,等敌人上船肉搏。

“砰砰砰~~”连续几声巨响之后,陆续有船靠了上来,一队队宁军卒跳帮而过,何无忌大喝一声:“弟兄们,上!”说着,大刀一举,率先冲了上前。

何无忌凶悍无比,刀光挥洒中,十余具尸体散落开来,竟硬是给他杀出了条血路,北府将士均是精神大振,虽然以百人对千人,却在场面上不居于劣势。

这让卢循与徐道覆暗感焦急,由于双方缠战在了一起,根本没法射箭,徐道覆的狠劲也被逼了出来,猛一咬牙道:“姊夫,何无忌果然不愧为刘牢之之下的北府军第一人,便由道覆先抵住他,姊夫速去灭杀余众,再来镶助道覆!”

卢循明白犹豫不得,不挡住何无忌,说不定真给北府军翻了盘,于是点点头道:“复堂你小心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说完,领着部众杀向了其他的北府将士。

徐道覆长枪一挺,直直迎上了何无忌!

“当!”的一声脆响,何无忌一刀劈中了徐道覆的枪尖,徐道覆立如触电般浑身一麻,心中大感骇然,随即闪向了一边!

“呼~~”一阵劲风刮面,几缕头发四散飘飞,显然何无忌劈开了枪尖,又跟着一刀斩了过来!

这一刻的徐道覆,无比懊悔自己的草率,何无忌的勇猛超出了他的想象,早先他还自负武技不凡,就算胜不了何无忌,抵挡个数十招总不成问题吧,却料不到,仅一招就陷入了险境,那么,曾经击败过何无忌的卫风又强悍到何等地步呢?

徐道覆不敢去想,也无暇去想,何无忌一把长刀上下翻飞,攻势有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他唯一的期望便是卢循那头尽快赶来支援,但他连偷眼去看都做不到,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只能是毙命当场的结果!

“扑!”又是一声闷响,徐道覆的枪杆竟被劈为两截,这让他面如死灰,心知下一刀便是自己的毙命之时。

何无忌也是这么想的,冷冷一笑,刀光刷的展开,却猛然间,就觉得右腰眼一阵刺痛传来,浑身气力霎时消失,长刀也脱手坠落,这可把他给吓的魂飞魄散!

说起来,自从与卫风交手之后,右腰眼的伤势始终未能痊愈,但除了些酸痛,对日常活动并没有什么限制,因此何无忌也没太当回事,可是今日,终于爆发了,这一爆发就是要命的爆发!

何无忌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痛苦之色不假掩饰,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弯成了虾子,此时的他,一转念就明白了这处暗伤只有在用力过巨时才会发作,哪还不知是中了卫风的暗算?

徐道覆却是一怔,跟着但欣喜若狂,他不认为何无忌还留有什么后招,再劈一刀自己就身首异处了,完全没必要啊!

徐道覆暗道一声三官帝君救命,一把挺起那半截长枪,猛的扎向了何无忌的心窝!

“扑哧!”一声,血光四溅,何无忌身体一僵,不甘心的仰天大叫道:“姓卫的,老子做鬼也不过放你!”

徐道覆有些不明白,可这时容不得多想,又把枪尖刷的一抽,一股血箭飙射而出,何无忌的的尸身重重摔倒在了甲板上!

何无忌临死前的巨吼惊动了所有人,始兴军立时士气大振,北府军却是一颗心拨凉拨凉,每个人都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何无忌单打独斗竟会死在徐道覆手上?死的该是徐道覆才对啊!

卢循跟着大喝道:“弟兄们,何无忌已死,大家都加把力,今次战后,咱们将占据江州,拥有立身之地,上!”

这时,北府军再是骁勇善战,也在始兴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刘毅还未从震惊中回复,一名亲随已急劝道:“刘将军,请速速退走,回到建康再为何将军报仇!”

刘毅恨恨的瞪了刘道覆一眼,一转身,跃入了江中,其余军士也无心恋战,纷纷向水里跳去!

第四五九章突来噩耗

这段日子,卫风坐镇江陵,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传来,首先是桓振与桓谦相继授首,隐匿在荆州各地的桓氏子弟也被陆续揪出,其次便是破灭各族士族抄得的大量资财,同时还获得了大量的丁口兵源,如今卫风手上的直属兵力已经膨胀到了十万之众!

卫风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扩张兵力,关键还在于从林邑弄来的稻谷种子身上,江东的本土稻,生长周期为百日左右,两季轮作的最北线在会稽一带,而林邑稻虽然没有占城稻那么强悍,但生长周期仍在七十日之内,这意味着如果在荆襄推广了林邑稻,也可以实现两季轮作!

而且卫风的下一个目标将是巴蜀,成都平原,沃野千里,素有天府之国的美称,将巴蜀握在手中,再大量种植林邑稻,他的军粮将再也不成问题。

但令将士们垂涎欲滴的是,卫风不再把原附属于各姓士族的女人分配给他们了,而是落籍为良人,打散到了以江陵为中心的各大小城池当中。

司马德宗与王神爱居住在汉临江王府,而卫风把桓玄在江陵的旧宅直接征为已用,他把政事托付给谢公义处理,自己除了收编降卒,仍然做起了甩手掌柜,不知不觉中,一个月过去了,八月十五日,卫风按老习惯缩在府宅听取着捷报,无非是攻破了某姓坞堡,获得了丁口多少多少,又剿获兵甲钱财几何,虽然天天都听着重复的内容。但卫风半点都不觉得乏味。

这时,又一名亲卫奔了进来,呈上份绢册道:“将军,这是卢循的表文。”

“哦?”卫风接来,展开一看,喃喃道:“真快啊,比我料想的还快了一个月。”

“什么快不快的?”刘兴男不由问道。

“呵呵~~”卫风淡淡笑道:“十日前,卢循与徐道覆在豫章大破北府军,斩首四千余级,徐道覆在单打独斗中。亲手斩杀何无忌。刘毅跳江下落不明,目前江州全境已为卢循所有,因此卢循上表自请为江州刺史,徐道覆为江州别驾。”

“什么?”刘兴男大惊失色道:“无忌叔父单打独斗竟会死在徐道覆手里?写反了吧?”

刘兴男的眼珠子漫无目地的乱转。却无意中发现这名亲卫还带着丝欲言又止之色。于是问道:“这位将军。是否另有隐情?”

“这。。。。”亲卫看向了卫风,卫风无所谓道:“有话直说!”

“那属下就冒犯了!”亲卫瞥了眼卫风,吞吞吐吐道:“听说何无忌临死时曾放言。他。。。。他做鬼也不会放过将军您。”

“呃?”刘兴男狐疑的看向了卫风,不解道:“无忌叔父被徐道覆杀害,与您有什么关系?”

陈少女与王道怜却在相视一眼之后,双双现出了古怪之色。

这恰好落在了刘兴男的眼里,顿时恍然大悟道:“数年前,将军您在山阴的晚宴上打伤了无忌叔父,之后无忌叔父逢上阴雨天便会腰疼发作,都好几年了,兴男明白了,肯定是您当时就下了暗手,无忌叔父是旧伤发作才被徐道覆所趁,兴男还说呢,原来罪孽祸首是您啊,您太阴险了,隐藏的真深!”说着,向边上闪了闪,仿佛卫风是个千年老魔头似的。

卫风却面色一沉,冷笑道:“刘兴男,早年我为独行大盗时,下手从不留活口,凡是冒犯我的人,无不当场格杀,何无忌向我挑战,我没取他性命已经是给了府君的面子,他若老老实实不再逞强,多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可是他自侍武勇,争强好胜,被引发旧伤纯属自找,这怎么能算到我头上?难道我几年就料定了何无忌会被徐道覆斩杀?你太抬举我了!”

刘兴男目光闪烁的看向卫风,她总觉得卫风有些强辞夺理,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辩驳。

卫风又面色一展,嘿嘿笑道:“何无忌一介武夫,死了就死了,他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想那么多干嘛?而我对你的心意可昭日月,但是你有半点关心过我吗?你太让我伤心了,今晚你把红丸给我,来抚慰抚慰我这破碎的心灵吧!”

“呕~~”刘兴男顿觉胸腹翻腾,陈少女与王道怜也是一股恶寒冒上了头顶。

卫风还想再调笑两句,却见着一名宫中黄门出现在了视线当中,这名黄门满脸的惊慌失措,刚奔入殿内,就气喘吁吁道:“卫将军,陛下突然高烧昏迷,皇后请您入宫!”

“何时发作的?有没有请太医?”卫风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面难道之极!

黄门不敢殆慢,施礼道:“回卫将军,侍奉陛下的奴婢于今早唤陛下起床时,便发现陛下发热,后请太医诊治,可药才熬出,陛下已昏迷不醒了,于是皇后立刻遣奴仆来请卫将军入宫。”

卫风二话不说,疾步向外走去,陈少女、王道怜与刘兴男相互看了看,也紧紧跟了上前。

一般来说,即使是傀儡皇帝,权臣都不敢轻易入宫,没办法,谁知道皇帝单独召见时有没有死士杀出,辟如曹孟德初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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