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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冯素弗施了一礼,告退离去,冯跋则若有所思的望向了正南方向,久久不移动半步。。。。
晋魏两国还未真正开战,已把天下搅得暗流涌动,每日间,无数斥候探子在天津附近出没,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被两军巡哨格杀,还有一部分则把最新消息源源不断的向回传播,但旋涡中的关键人物之一,拓跋仪正陷入了无比纠结的境地当中!
拓跋仪站在箭楼上,眺望着不远处的天津城与左右两座营寨,正如卫风看他这里全无动静,他看卫风那边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呼~~”拓跋仪狠狠的吐了口浊气,无奈道:“那姓卫的来天津已经快五个月了,倒是挺沉得住气的,长孙将军,你可有办法把他诱出决战?”
长孙肥苦笑道:“卫王,主动权在他而不在您啊,他可随时抹脚走人,但是您已退无可退了,大军屯积于此,每日粮草消耗不计其数,仅为此战,关东、河北粮草已征调一空,河东粮草迢迢千里运来,陛下还收缴民间马匹,凡敢于私自藏匿马匹不交者处以腰斩,可是战局迟迟无进展,据平城传来来的消息,陛下已经不耐烦了,但或许还顾念着与您的兄弟之情,或是担心影响战局,所以强忍着未下诏催战,哎~~属下也是心急如焚,可是卫将军连城带寨有八万多军,强攻必无胜算,实在是不知从何着手啊。”
拓跋仪也觉心情无比烦燥,怔怔的望着对面,突然,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天津的城门竟然破天荒的打了开来,一行数百骑中从缓缓驰出。
长孙肥惊呼道:“莫非是卫将军出来了?”
拓跋仪并不开声,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果然,来骑在距营寨两里处止住,正是卫风领着数百名亲卫!
长孙肥略一沉吟,便道:“卫王,卫将军必是有话与您分说,您不妨出寨与他见上一面,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拓跋仪想想也是,交流一下总比闷着头不吱声要好,于是也领着数百名亲随驰出了营寨。
在距卫风三百步处止住队形,拓跋仪冷眼看了过去,卫风却拱手语带责怪道:“拓跋将军既约本将前来决战,为何不攻?难道就一直干耗下去?”
拓跋仪气的鼻孔冒烟,他不是不想攻,而是攻不下啊,当即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卫将军不也是做起了缩头乌龟么?你把大军拉出,孤自当奉陪!”
“好!”卫风半点不犹豫道:“你若肯自去僭卫王号,本将明日便与你决战!”
“你。。。。”拓跋仪差点骂娘了,一个称号有那么重要吗?可这人竟纠缠不清了!
看着拓跋仪那气的铁青的面色,卫风又道:“拓跋将军,本将与你耗了快半年了吧?你大魏国身家丰厚,再耗三年都无所谓,可是本将小门小户,耗不起啊,我等你到明日清晨,你若不去僭卫王号,本将恕不奉陪,天津任你攻打,你若取下,算你本事!”说着,猛一挥手,骑队纷纷勒转马头,向着来路疾驰而去!
拓跋仪有些发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长孙将军,那姓卫的是虚言恐吓,还是真的要走?你可能分辨出真假?”
“这。。。。”长孙肥不确定道:“按理说,江东土地肥沃远超北方,但卫将军并非江东之主,且路途遥远,粮草接济不上并不是没可能,另外据属下猜测,卫将军久离江东,或许心里不安,因此领军回返未必是诈言,只是卫王,若卫将军真的走了,您该如何?”
拓跋仪顿时又急又怒,恨恨道:“那姓卫的以孤去卫王号为挟,孤怎么可能趁了他的心思?他若想走,由得他去,一旦确定真的走了,孤尽全力攻打天津便是,料来陛下也不会过多责怪!”
长孙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真能攻下天津,也算是不错了,只是不知又会有多少大魏健儿葬身于天津城下呢?
一时之间,拓跋仪与长孙肥都没有回营的意思,两双眼睛怔怔的看着那数百骑越驰越远。
第四八三章拓跋仪再攻
一阵风驰电擎之后,一行人回到了城里,刘兴男忍不住问道:“将军,您说拓跋仪是会退回蓟,还是继续攻打天津?”
卫风不假思索道:“拓跋仪绝不会自去卫王号,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来攻我城寨,因此明日我会领着大军退往马石津(今旅顺)避一避,拓跋仪既便想走,但拨营不是说走就能走,必须要收拾整理行装,只要他一有端倪现出,天津会立刻往马石津报信!
马石津距天津约七百里,舰队扯足风帆两日一夜足够回返,我上岸后以轻骑追击拓跋仪,将他拦住,他必然会固守,并向中山求援,可是白洋泽已经布置完毕,埋伏有五百条船,只要河北兵马渡河,将会被我水军截杀,在援军大败之下,你以为拓跋仪还能坚持多久?
当然了,我最希望的还是他攻打天津,那就不必跑的太远,更加安全些,也更有把握把他截住,只是不知你们留意到没有,我总感觉拓跋仪似乎不想走。”
“这么一说,末将倒是注意到了。”李驻跟着点了点头:“将军您之前提到要退走的时候,拓跋仪竟现出了些许慌乱的表情,好象真的不想让您走呢,难道另有什么隐情?”
每个人均是眉头一拧,细细回忆起了拓跋仪的神色变化,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却又猜不出个中缘由,好半天,刘兴男才道:“不管拓跋仪有什么隐情,总之。他多半是要攻打天津了,将军您得小心点,别露出马脚让拓跋仪看出了破绽!”
卫风微微笑道:“你放心吧,我会真过了海河入海口,才会趁夜折向东行,除非拓跋仪有能力出海,否则他必然摸不透我的行踪,来,咱们赶紧做好准备,明日天亮。立刻乘船离开!”
“遵命!”众将纷纷应诺!
。。。。。。
第二天一大早。在森严的戒备中,天津海滩一片忙碌,营寨被有序的拆开,向着后方的码头运去。人员、马匹、各类物资也被陆陆续续运送上船。一直忙到下午。海边才恢复了宁静。
拓跋仪担心卫风耍个回马枪,始终缩在营里,足足十天之后。确定卫风已经走了,才以大军压上攻城,这一天是六月十日!
尽管还是清晨时分,但刚刚冒出头的太阳已经在喷射出了恐怖的高温,魏军营寨中鼓声大作,一队队士卒涌出,不多时就集结起了近五万人的攻城队伍,按两虚一实部署在了三面城墙的正前方!
城头守军也是严阵以待,突然一名部将惊呼道:“蒋将军,那是什么?”
夹杂在普通的冲车、投石机与云梯中的,还有一种超大型如堡垒般的攻城器具,它的高度比云梯略高一点,但长宽都是云梯的数倍,最前的那面镶有铁板作为掩护,左右两面包括顶部蒙有厚厚的生牛皮,还不止一层,而是三层!总数约有三十架,显然是根据晋军的强劲弩箭作出了针对性的布置!
“哼!”蒋宣冷哼一声:“管他是什么玩意儿,无非是结实点,咱们最不怕的便是攻城,即使偶尔让台把台贴上城池也没什么,统统以鸳鸯绞杀便是!将军给咱们定下的期限是最多坚守半个月,尽量消耗拓跋仪的有生力量,或许这一战过后,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必缩在这小小的城池里了,河北大的很哪!”
周边的将士们无不现出了激动之色,毕竟缩在天津这方圆五里的小城里长达两三年,谁都吃不消啊,更何况卫风一旦攻下河北全境,按照他因功累进的老方法,只要有愿意留在河北的,哪怕最普通的士卒都可以晋升为什长,队正一类的低级军官,统领部分降卒,正如卫风留在交广、湘州的军士,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自愿在当地落地生根,这些人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其实这也是卫风乐意见到的,一来可以促进人员流动,二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战斗意识,另外还有些人因伤病等因素,身手已经大不如前了,所以只要不是精锐主力,卫风一般都会允许他们自愿下放到地方上作为守军。
守军相对轻松些,有很多内地城池的守军终其一生都不会再行军作战了,所担负的职责无非是例行操演、维持治安,缉拿匪盗、抢险救灾等危险性不是太大的差使,相当于变相的养老。
这是一项受全军上下,尤其是低层军卒极其拥护的政策,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胸怀大志,也不是所有人生性凶悍,拼几年命,然后吃口安稳饭还是有一部市场的。
下去一批,必然要上来一批,军队始终在更新人员,既可以输送来新鲜血液,发现新的人才,也可以避免体系僵化,保持适当竞争,使军中时刻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蒋宣这里信里十足,与之类似的,拓跋仪也较有信心,看着那正缓缓向前推进的庞然大物,拓跋仪点点头道:“料来今次挡住晋军的弩箭与石弹已不成问题,只可惜这玩意儿打造出来太过费事,我军总共只有近百架,长孙将军,倘若一起放出,你看能否攻上对方城头?”
长孙肥寻思道:“属下以为还是先试探下为好,毕竟工匠虽然把攻城塔车吹的神乎其神,可是效果谁也见过,何况卫将军已经离去了,卫王您无须毕其功于一役,对了,提到卫将军,属下倒想问一句,集结在中山的河北诸军要不要遣回各城?”
拓跋仪略一寻思,便摆摆手道:“暂时先放着,孤总觉得天津未必能轻易破去,这样罢,待十来日之后,双方士卒疲惫不堪时,召河北诸军前来攻打,或能生出奇效!”
“卫王英明!”长孙肥不由眼前一亮!
拓跋仪微笑着捋了捋须,把目光向前投去。
前方的大战于不久后彻底爆发,以拓跋仪站在箭楼上的视角,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架架云梯、冲车、投石机被城头的猛烈火力依次击毁,还有数不清的士卒中箭身亡,可这些,他都无所谓,他在意的是那三十架攻城塔车!
这些大家伙行动缓慢,每一架都需要数百人钻在车里推动,令人暗中焦急,这没办法,体形大就必须要牺牲灵活性,但结实程度没令拓跋仪失望,巨箭与石弹一阵阵的轰击而去,虽然也有抵挡不住当场垮塌下来的,却不比云梯冲车那般能安全抵达城下的十不足一,拓跋仪仔细数了下,在他面对的城墙这侧,攻城塔车只被击毁了四架!
正面作为主攻,足足布置了二十架!
拓跋仪还看到随着距离接近,攻城塔车里的战士开始向城头射出了箭矢!
虽然稀稀落落数十箭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可无论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卫王,您快看,攻上城头了!”长孙肥突然以颤抖的声音叫唤起来!
“好!”拓跋仪双拳猛的一击,满脸都是振奋之色!
尽管又有两架垮塌,但拓跋仪视若无睹,他的目光全集中在贴上城头与即将贴上城头的另外十四架上面,眼见一名名战士飞身而上,他的心也紧紧提了起来!
城头那几小块区域爆出了明显的喊杀声,石弹、巨箭与之前那密如飞蝗的弩箭都几近于停止,这一刻,不仅止于拓跋仪,箭楼上的所有人把眼睛睁到了最大,一眨都不带眨!
只是令他们失望的是,没过多久,喊杀声竟渐渐止歇,城头火力又铺天盖地的泼洒而来!
“哎~~”拓跋仪叹了口气道:“还是攻上去的人太少了,否则不至于是如此结果。”
长孙肥却不急不忙道:“卫王,这只是试探性进攻,原本也没抱着能一战克之的打算,如今那攻城塔车明显取得了效果,下次把剩余的集中起来使用,专攻一面城墙,晋军还如何守得住?不过此时,属下请卫王下令退军,休整数日后再来攻打!”
拓跋仪点了点头,喝道:“鸣金!”
“咣咣咣~~”震天的铜锣声敲响,魏军如潮水般退却,有些不方便带走的大家伙就扔在了城下,经过清点,这一战阵亡了近五千人,但远未超出拓跋仪的心理底限,为攻取天津,拓跋仪已经做好了减员半数的准备!
五天之后,魏军寨前再次集结起了大量兵力,六十多架攻城塔车夹杂在各种攻城器械中徐徐接近,与前一次不同的是,其中还有大量的攻城步卒,有的推着挡箭车,有的持着盾牌,还有人合力扛着飞梯,摆出了一副毕其功于一役的模样!
蒋宣的面色有些沉凝,冷哼道:“想不到拓跋仪如此心急,将军原定下的半月之期,看来要提前了,来人,速去马石津报信,就说拓跋仪发动了总攻!”
“遵命!”几名军卒匆匆而去,不多时,一艘快船扯足风帆驶离了码头。
船只刚刚离开,第二**战再度爆发,除了侧翼各留数千军作为牵制,拓跋仪将力量全部放在了正面,一如五日前的进攻,冲车、投石机与木驴未靠近城墙便被猛烈的火力击毁,而攻城塔车冒着弹雨稳步向前推进,间中虽然也有被摧毁的,只是与六十多架的数量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第四八四章拓跋仪吐血
“咚咚咚~~”城墙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