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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褚爽也不接腔,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褚夫人跟着道:“如果卫将军现在就有士族身份,妾倒想趁早为他与灵媛完婚,也多出份保障!”
这话一落,褚灵媛也从后堂现出了身形,不依道:“阿母,小女不嫁他!”
“胡闹!”褚夫人脸面一沉,不悦道:“卫将军哪里不好?不就是缺个士族身份?他又没说立刻娶你,你慌什么?你记住,以后见到卫将军,不许冷言冷语不待见人,知道吗?”
“阿母~~”褚灵媛小嘴一嘟,话语中满满的全是委屈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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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脚底抹油?
所谓奴客,奴是指奴隶、奴仆,客是指佃客,客比奴的地位稍高一点,是一种半自由的人身关系,但依旧摆脱不了主家的控制,属于主家的私产,非朝庭赦免、主家放遣或自赎,不得私自脱离主家,它始自于王莽改制,王莽更名天下田曰王田,奴婢曰私属,不得买卖,私属便是魏晋南北朝所谓佃客的先驱。
免奴为客即主家放免自已的奴仆为依附民,司马元显再发私家客作为乐属填充兵役,这其中,客的地位未变,只是依附对象由个人变更为了朝庭,实际是对士家豪强的变相掠夺,至于乐属,乐者,快乐,自愿也!可以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比现代某会组织的捐款,虽然打着自愿的名头,可摊到了头上哪能跑的掉?
如此一来,士族豪强们能愿意吗?但不愿意不行,卫风派了两千军去执行任务,向弥与蒋宣各领一千,谁敢说半个不字,杀无赫!在铁腕之下灭了三家士族,合计获得黄金近千斤、白银八千斤,女人佃户近四千名,粮草足够阳羡全城上下食用一年,甲胄、弓弩各一千余副,刀矛剑盾超过万数,这是打着朝庭的名义,凭着尚书台的诏令,可以光明正大的攻打庄园!
仅五天时间,卫风就从义兴全境的十几家士族内搜刮出了总共六千多人,一时之间,怨声载道,就连褚爽也是连连摇头,这个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太狠毒了。
卫风从中抽丁壮一千五百人编入军队,使全军总人数扩充到了五千军,其余老弱妇孺放归为良人,发给屋舍田地,又请褚爽给辖下的五座县城宣达喻令,让县城里的官吏、百姓、郡兵尽量迁入郡城,当然,这不是强制性的,不愿意搬走也不勉强。
在卫风闹腾了一阵子之后,义兴乃至三吴全境并没有臆想中的暴乱发生,褚爽不由忐忑了,灭了三家士族,又私自截留乐属,如果朝庭追究下来,这如何能担当的起?
由于与褚爽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因此卫风也放松了对褚氏的管制,于是,褚爽赶紧向卫风讨了些人手分往各处打深消息,在提心吊胆中,时间走到了五月十日。
五月份正值江南的梅雨时节,天空中洒落的雨点时紧时密,但天气闷热异常,褚爽带着一家人坐上凉亭赏雨,虽然不凉快,却总比屋子里要好一点。
望着亭外的雨丝,褚秀之忍不住道:“父亲,都过去两个月了,三吴什么变故都没有,可咱们褚氏已经上了那卫的贼船,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难道还跟着他一条道黑到底?”
“这个。。。。”褚爽也有些动摇了,他担心如果对山贼言听计从让人得知,被朝庭治罪还是小事,更要命的是会成为千古笑料,褚氏将背上永远也洗刷不去的耻辱!
褚爽捋了捋须,正待开口,“府君,大事不好!出大事了!”伴着啪答啪答的踏水声,一阵急促的尖叫突然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来声处,一道人影快速由远及近,褚爽识得这人,正是自已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细作,心脏不由猛一抽搐!
待细作奔到近前,褚爽连声喝问:“何事如此慌张?快说!”
细作在亭外匆匆一拱手:“回府君,据末将探得消息,上月底,孙恩、卢循率众数千由海岛登陆,裹挟沿海百姓上万作反,数日后攻克上虞县城,诛灭上虞县令全族,城里士人百姓但凡不丛,皆斩!就连婴孩都不放过,经一路胁迫,已达数万之众,随时将攻打会稽郡治山阴,孙恩又自号征东将军,以清君侧为名,发檄天下,召集各州郡讨伐司马道子,另据属下观察,吴兴人心浮动,很可能会变生不测!”
“什么?此话当真?”褚爽失声追问!亭内诸人也是面色大变,女眷们更是吓的花容失色,之前还在那儿疑神疑鬼,这不?坏消息说来就来了,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战争,当战乱就在身边不远处时,均是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千真万确!”细作倒是不慌不忙的再次拱了拱手。
褚爽赶紧示意道:“你家将军可知晓?快,快请他来!”
“将军理该不知,请府君稍待,末将这就把将军请来!”细作施了一礼,大步离开。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心神不宁,再没了开口的兴趣,原本那妙如仙乐般的淅淅沥沥雨声,竟给人带来了一种烦燥的感觉,就连褚灵媛也把希望寄托在了卫风身上,她虽然恨这个人,可是,如果命运只剩下了被乱军凌辱与受卫风独自欺凌这两种选择,她宁可选择后者。
好在没过多久,卫风便踏水而来,施礼问道:“府君可是为孙恩作反相召末将?”
褚爽急声道:“正是,这城中数万口全拜托给卫将军了,还望卫将军莫要懈怠啊!”
卫风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孙恩作反正是建功立业之机,末将已等了他大半年,岂能失之交臂?末将当亲领军往会稽与反贼作战,为朝庭尽一份心力!”
刷刷刷!亭子里每个人都于刹那间面色变的一片苍白,他们万万没料到,卫风竟有了脚底抹油的打算,已经把卫风当作准女婿看待的褚夫人更是美中射出了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
褚灵媛不禁恼羞成怒,就是这个人口口声声要娶自已?还许下那见鬼的三年诺言,真是可笑之极!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对于印象深刻的人,也希望同样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尽管嫁给卫风对她来说有如噩梦一般,可卫风的言辞让她觉得被抛弃、被玩弄、不被重视,让她有种受了蒙骗的感觉。
褚灵媛再也忍受不住,怒道:“卫将军,如果没有父亲默许,你如何能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扩充到五千军?好啊,现今阳羡有难,你就想走了?就想升官发财了?你把我褚氏利用完了就弃之如履?我真为王家姊姊不值,假如哪一天有必要,你是不是也会把她扔下不理?你这人太自私、太卑鄙、太无耻、也太恶心了!”
褚灵媛把她所能想到了恶毒词汇一古脑儿的全送到了卫风,秀眸中蓄满了愤怒与仇恨,这一刻,对于生死的恐惧已经盖过了对于卫风的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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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兵发会稽
褚灵媛的咒骂道出了褚氏所有人的心声,失去了军队的保护,褚氏那诺大的家产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横竖都是凶多吉少,又有什么好惧怕呢?一时之间,人人都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卫风!
卫风却不急不忙,微微笑道:“灵媛,我还打算娶你过门呢,又怎么舍得不顾你的安危?你呀,性子太急燥,太沉不住气了,比王蔓差的太远,以后过了门,可得好好向她学习啊!好了,言归正传,守城的事你不用担心,由蒋宣领两千军留下,料来也差不多了,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可以随我一同去救援会稽,王蔓与小兰也将随我离开,路上有人陪着,你应该不会寂寞,如何?”
这话一出,褚氏众人均是脸面微红,不仅是褚灵媛沉不住气,他们也沉不住气啊,褚灵媛更是无地自容,心里竟起了种不服气的感觉,论起美貌才情,自已、王蔓、与当今皇后王神爱冠绝江表,三人之间难分轩致,论起出身,褚氏虽不如太原王氏,但太原王氏被夷了三族,已是势力大衰,自已怎么就不如王蔓了?
‘咦?不对啊,自已本不愿嫁给这人,干嘛要与王蔓比?哼!这一去回不来才好呢!也不对,王家姊姊得平安回来!’正暗自不满间,褚灵媛猛然回过了神。
似是为了掩饰那奇怪的念头,褚灵媛冷哼一声:“尚未出阁的女子岂能四处乱跑?卫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要提前恭祝卫将军马到功成,一举荡平贼寇,不过,既使你在平乱中立下大功,可一个兵家子如何才能名列士籍?要知道,当年陶侃督八州军事,依然是寒门身份,我倒想看看,卫将军该如何才能创造出奇迹呢?”
“灵媛!”褚夫人连忙喝止,这关键时刻,可不能出任何差错,褚灵媛也意识到了这点,虽然嘴角不屑的撇了撇,却闭上了嘴巴,褚夫人又看向了卫风,见他神色没有太大变化,这才松了口气,无奈道:“灵媛年龄最小,族中都宠溺她,哎~~这脾气都是平日惯出来的,还望卫将军莫要与她计较。”
卫风显然心情不错,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褚夫人说笑了,灵媛是末将未过门的妻子,末将怎会不疼爱她?就拿上回末将把灵媛请去谈心来说,又何曾有过半句打骂?灵媛,你说可是?”
“你。。。。!”褚灵媛立时俏面通红,仅凭一根手指就把自已给送入了至颠妙境,还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这让她如何说的出口啊!好半天才丢了个羞愤欲绝的眼神过去。
其他人也是相互看了看,虽然事后得知了褚灵媛红丸未失,但被抓走那么久,猥亵轻薄总是少不了吧?很可能灵媛的全身上下都被他摸了个遍,可是又能如何呢?既便卫风那天取了褚灵媛的红丸,他们也无法可想。
褚氏诸人中,除了老大老三仍存有当国舅的幻想,褚爽本人模棱两可,褚夫人与褚炎之已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卫风一边,眼见大乱将至,家族最需要的是强有力的靠山,而不再是高门甲族之类的虚名。
褚夫人暗暗叹了口气,又道:“卫将军,你仅以三千军去会稽,会不会兵力单薄了点?其实,若依妾之见,倒不如留下来,寻机清剿流患到义兴、吴兴一带的反贼,岂不是更有把握?功劳同样不会少,又何必冒险行事呢?”
褚夫人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城里只留两千军总不大踏实,最好卫风不要走,以五千军守阳羡,才会更有把握,只不过,这话总是不方便出口,卫风能留两千军,而不是全部拉走,甚至发起狠来,找个机会把她褚氏灭了门,女人财货抢掠一空,已是非常仁至义尽了。
卫风也明白褚夫人的顾忌,转头看了看其他人,脸面都或多或少的带有类似的担心,于是淡淡笑道:“孙恩之辈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何足惧之?请诸位不用担心,阳羡本就不大,又粮草器械充足,两千军完全够用,事态紧急时,还可发动民众协助拒敌,以府君所行仁政,百姓必感恩戴德,如何会不效死力?何况会稽内史王凝之与谢夫人素为末将钦佩,如今大难迫在眉捷,末将如何能见死不救?”
这说一出,众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王凝之出身于琅琊王氏,谢夫人即谢道韫,出身于陈郡谢氏,是王凝之的妻子,这两家是一等一的高门,甲等中的最甲等,褚氏拍马难及!
王凝之倒也罢了,迂腐平庸,无所建树,谢道韫却视界开阔,有胆有识,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更是使她与班昭、蔡琰相提并论,假如卫风于危难之时救下她夫妻二人,谢道韫必会有所回报,对卫风的帮助将远大于褚氏,难怪此人要急吼吼的跑去会稽,摆明了是嫌自已家庙小,打算另攀高枝啊!
但纷纷,褚氏诸人又感觉奇怪,起先不是对他恨的咬牙切齿吗?真把这尊煞神送走了该是好事,为何会不舒服呢?
与妻儿们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之后,褚爽暗暗摇了摇头,老脸挤出了一丝感激,深深一躬:“老夫谨代表我褚氏一门与阳羡百姓预祝卫将军一举克敌!另请问卫将军打算于何时出征?老夫将领僚属乡老出城相送!”
褚氏诸人也跟着躬身拱手,是不是真心诚心只有自已清楚,至少褚灵媛把稍微欠了欠身算作是生平对卫风的第一次施礼。
卫风也不与她计较,回礼道:“托府君吉言,事不宜迟,末将今日就走!”
“父亲!”褚炎之的脸面挣扎之色一闪,跟着就道:“儿愿追随卫将军左右,请父亲恩准!”
“呃?”褚爽转回头,以重新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的次子,好半天才迟疑道:“你自小养尊处优,如何经得起长途长军之苦?何况战阵之中每多凶险,生出意外又该如何?你可不能莽撞啊!”
褚夫人顿时脸面一沉,不悦道:“褚郎,行伍虽为士人鄙视,却最是锻炼人,炎之有建功立业之心有何不妥?你为何阻止?炎之,今日阿母做个主,你就跟着卫将军罢,但你要记住,你明年将行冠礼,凡事都应有自已的主张,这是你自已作下的决定,就该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