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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洛阳,重建就可以了,没必要定为都城。”
谢道韫赞许道:“飞扬,将来的天下是你的,妾和王郎都希望天下能在你手上实现大治,我们还可以在有生之年沾沾你的光,这样罢,等北京弄的差不多了,妾和王郎把家族迁过去,反正回建康也方便,乘船不过十来日罢了,王郎,你说可是?”
王凝之附合道:“不错,北国塞外,老夫这一辈子还没去过哪!”
卫风心头生出了一丝感激,谢道韫把王谢两族都迁到北京,实际是是对自己的最大支持,可以带动一大批人跟着迁过去,要知道,朱棣定都北京,强迁南京富户北上,一路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户的财产被栽脏掠夺,弄至民怨沸腾,卫风自然不愿意使作强迫手段,可是不强迫,让江南富户迁到北方苦寒之地居住,肯定没多少人愿意,即使是都城都不行,可以说,谢道韫一眼就看穿了本质!
谢混也捋须微微笑道:“飞扬,我在江陵住几个月,待冬季去你的蓟谋个一官半职,你看如何?”
卫风当即深深一躬:“府君、谢夫人与与外舅之助,我卫风会铭记于心!”
王凝之与谢道韫大大冽冽的应了下来,他们不在卫风手下当官,可以以长辈的身份受这一礼,谢混却不敢,连忙让了过去,他是臣,卫风是君,再是外舅都没用。
“好了!”谢道韫微微笑道:“飞扬,你等我们片刻,我们回府收拾些衣物就来寻你。”说着,招呼上王凝之与谢混向回走去。
在三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之后,卫风也回到了船上,眼前所见倒是令他有些意外,陈少女、王道怜,还有茱丽娅居然与西平公主和崔莺搅在一起了,原先这两拨女人可是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呢。
见着卫风走来,陈少女扯了扯崔莺,崔浩也连打眼神,崔莺虽然俏面红了红,但没有施礼,只是咬了咬牙,没话找话道:“大。。。。大王,刚刚就是谢夫人吧,莺莺记得济尼曾赞曰,谢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乃天下女子风范第一,就是不知,有没有机会向谢夫人讨教一二了。”
卫风古怪的看了眼崔莺,他觉得这个女孩子今天有些反常,却也没多想,点点头道:“谢夫人过一会儿会上船,与我们去江陵,你要讨教有的是机会,对了,我和伯言情同手足,你又不在我手下供职,所以别叫我大王,还是叫将军吧,听着习惯点。”
“那。。。。那好吧!”崔莺心里浮上了一抹欢喜,看了眼崔浩,崔浩略一点头,于是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
其实卫风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一些崔莺的心思,崔莺机灵可爱,容貌清秀可人,只要过了王蔓那关,他一点都不介意娶回家,这让他心里泛起了些活络,虽然暂时碰不得,增进些了解也不错嘛。
卫风向后招了招手,陈少女与王道怜会意的走上前,替他解下了身上那厚重的袍服,又披了件轻薄的儒衫上来。
卫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问道:“崔莺,你既自称莺莺,那我也叫你莺莺吧,你打算向谢夫人讨教哪一方面?谢夫人诗文称绝于江南,你可别给你兄长丢脸啊!”
崔莺立时不服气道:“莺莺自小苦读诗书,何况咱们清河崔氏论起底蕴不比王谢差上多少,将军您可别瞧不起人。”
“哦?”卫风向着船下的江面一指:“你以此地此景作首诗,我来品评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向谢夫人讨教。”
“呃?”不仅止于崔莺,西平公主与崔浩都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卫风。
王道怜笑着解释道:“大王诗才称绝天下,既便是有文章之美,冠绝江表的谢公义都自愧不如呢。”
西平公主大着胆道:“既如此,大王您能否替莺莺赋诗一首?”说完,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卫风,她觉得卫风今日的心情不错,才鼓起勇气搭腔。
卫风点了点头,略一寻思,吟道:“寒随穷律变,春逐鸟声开,初风飘带柳,晚雪间花梅,碧林青旧竹,绿沼翠新苔,芝田初雁去,绮树巧莺来!”
这诗明着吟春,但与崔莺联系在一起,就有点**了,崔莺立时俏面红透了脖子根,崔浩也是满心欢喜的大叫了声好:“想不到大王真有如此文彩,倒是令浩失敬了!”
卫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随口一吟罢了,哪有什么文彩?伯言过奖了。”
崔莺也赞道:“将军整日领军作战,莺莺也没料到竟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呢,确是令莺莺钦佩,不过,姚家姊姊单名一个燕,将军能否以燕为题替姚家姊姊赋诗一首呢?”
西平公主的美目中立时射出了期待之色。
卫风也不推托,张口吟道:“低身锵玉佩,举袖拂罗衣,对檐疑燕起,映雪似花飞!”
这一瞬间,西平公主的心都醉了,拓跋嗣虽然博学多材,可是哪有卫风这份本事,专门吟讨女孩子欢心的诗句?这一刻,她彻底的抛去了过往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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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八章劝说刘毅
卫风这里欢声笑语,西平公主与崔莺都被哄得娇笑连连,刘裕却沉着张脸,带着刘穆之、谢晦、檀道济与沈林子等心腹回到了太尉府,至于召他入宫的黄门,连睬都不睬,刘裕已经没心思与司马德文虚以尾蛇了。
刘裕高踞上首,先简要的介绍了与卫风的交谈内容,又问道:“今日诸位都见着了,朝庭已危险至急,与姚兴的盟约也将毫无用处,我北府军须独立抵挡明军,咱们该如何应对?”
檀道济恨恨道:“都是刘毅与诸葛长民那两个鼠目寸光之辈,大敌当前,不思团结,反而分裂夺权,否则,我北府军纵然势弱,又何惧明军?”
在场的人都没意识到,他们把对卫风军队的称呼,已经不自觉的改为了明军,这说明在潜意识里,都承认了明国的合法性,而且是实力比朝庭更加雄厚的一方豪强!
沈林子接过檀道济的话头,摆摆手道:“抱怨又有何用?那姓卫的既然称了明王,将军,您不如也称王吧,索性废了天子,自立一国,也便于集中力量与那姓卫的周旋,他虽断言关中大乱,可事实如何谁又知道?说不定姚兴、拓跋烈与刘勃勃识破了他的诡计,联结一心不发生动乱呢?”
刘穆之摇摇头道:“沈将军,将军此时不宜称王,首先,即使称王声势也比不上明王,将军又从哪擒来敌国君主祭天?何况称了王,便是彻底抛弃了朝庭。无论如何,朝庭是大义名份所在,尤其我北府军目前势弱,更需要把朝庭牢牢抓在手上,老夫多嘴问一句,诸位可有人存有投靠明王之意?”
刘裕接过来道:“先生问的不错,大敌当前,须上下一心,如有人想投奔明王,本将必不阻拦。可放任离开!”
檀道济率先表态道:“末将受将军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唯有此生此世追随将军!”
沈林子也道:“岂能因敌势大便投之?如有人要走,将军说了不阻拦,就不会阻拦。但我沈林子。愿与那姓卫的周旋到底。既便兵败身亡又何惧之有?”
其实谢晦有了些动摇,他是士人,是读书人。凡事的出发点是以宗族利益为先,不会如沈林子、檀道济等武将那样一时热血上头,他已经不看好朝庭了,可是处在眼下的形势,告辞离去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除非是一点脸皮都不要,刘裕与刘穆之相互配合,以退为进,逼死了所有人的退路!
谢晦心里无奈之极,却只能拱了拱手:“晦自幼年被将军提拨,如何能于将军危急之时离去?晦愿与将军共进退!”
其余诸将无论是否真心,也只能纷纷表态支持刘裕。
“好!”刘裕锐目一扫,猛叫一声好:“诸位之恩义,刘某铭记于心,日后必不负诸位,当务之急,是分别遣使往姚兴、拓跋屈与刘勃勃处,申明大义,并可适当作些让步!
其次,明王挑明了将攻打大江以北,依本将所见,绝不是虚言,而江北的防中之重是豫州,若寿春、谯陷入明军之手,历阳、广陵、下邳都有可能依次失陷,介时,他再由河北发兵,两面夹击,青兖危矣,不知诸位有何良策破之?”
刘穆之站起身,走向了置于殿心的一副山川地形图,其余诸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刘穆之伸手一指:“明王回返江陵,不会急于出兵,一是观察关中形势,若是关中生乱,他必然先攻关中,若关中暂时无机可趁,他会于秋末冬初移师南阳,真如他所言与我北府军缠战,给关中施加压力,这就是关键。
将军请看,谯位于南阳东北方向仅八百里,其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明王必将由南阳直接攻谯,冬季雨水稀少,有利于他骑兵突击,谯若失,往北可攻虎牢、濮阳,南下可攻寿春,所以我军必须要在谯扼止明军的势头,同时,为了粉碎明王意图挑起关中内乱自生的阴谋,一方面需要请刘勃勃、姚兴与拓跋烈出关配合我北府军共击明军,关中数十万兵马,明军岂能悉数拦住?另一方面需要速战速决,迟则恐关中内乱自生!
可惜的是,目前豫州刺史为刘毅亲弟刘藩,刘藩力量有限,又不与将军您一条心,独立抵挡明军必然不支,而将军主力若开入豫州,恐怕会惹来误会啊!”
众将均是深有同感,檀道济冷哼一声:“说不定不等明军攻谯,刘藩就举豫州降了明王!”
刘裕深吸了口气,咬咬牙道:“不错,豫州若不战而降,必会波及到刘毅,刘毅本就有了迟疑,他若再降,我北府军或会崩溃!本将绝不允许他投降,当赴石头城晓以大义!”
“将军不可!”谢晦连忙劝阻道:“倘若刘毅把您拿下作为出首明王之功又该如何?非常时刻,您不可轻身犯险!”
刘穆之也劝道:“由穆之代将军跑一趟,纵使劝说不了刘毅,他也不至于加害穆之。”
刘裕略一沉吟,点点头道:“有劳先生了,另请转告希乐,他若与我联手,我举荐他为录尚书事,丞相,对了,虽说不大可能,却也要小心明王使诈,着历阳、姑孰,及大江沿岸严加戒备,我北府军铁骑随时待命,一有险情,即刻往援!”
“穆之明白!”刘穆之拱了拱手,快步离开。
刘穆之离了太尉府,以刘裕的名义发出了道道命令,这才向石头城策马而去,刘毅竟然还站在城头上,眺望着江面,明军的五万胡骑已经离开了石头城,逐渐聚向下游,那浩大的舰队也在做着启行前的最后准备。
刘穆之并不说话,只是站在了刘毅身边,望向大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要说论起耐性,刘毅远不如刘穆之,何况他还有心事,没多久,心里就生出了丝烦乱,不禁冷声道:“先生此来,可是劝说毅匆要降了明王,而是与太尉抛弃前嫌,携手御敌?”
“不错!”刘穆之毫不否认。
刘毅又道:“太尉为何不来?莫非是忌惮于毅?”
刘穆之淡淡道:“将军何许样人,希乐当心知肚名,将军原有亲来劝说的打算,是穆之与众将不让,毕竟将军身系北府军安危,岂能轻身犯险?”
刘毅面色缓和了些,沉吟道:“明军势大,明王天纵之才,我与他作对,或至身死族灭,既然如此,降了明王有何不妥?”
刘穆之向下一指:“希乐,你看这大江,滔滔东向千百万年,人的一生与之相比,不过沧海一粟罢了,但人何以能长存世间?乃是精神与气节,若是因敌势大便降之,当初为何要反桓玄?我北府军又为何要与苻坚八十二万大军相抗?”
“这。。。。”刘毅一时哑口无言。
刘穆之面色一冷,接着道:“尤其是你,别人能降,你降不得,你若降,须自去卫将军号,这卫将军牵扯颇深,你当时既然接下,就应承担后果,你若受明王挟迫去卫将军号,当沦为千古笑料,你的子孙后世也将以此为耻!
更何况,即便你不顾世人耻笑降了明王,但明王必然会尽收你手上兵卒,给你安排个闲差养老罢了,穆之明白你有万丈雄心,莫非你甘愿碌碌无为直至老死?”
刘毅心神微震,却仍是强作面色不变道:“明王收了胡骑,依然由胡将领军,僻如那贺兰部贺护,俚人冼恩卓,又何以见得非掳毅之军权不可?”
刘穆之冷冷一笑:“自古以来,祸不在外而在于内,明王对我北府诸将忌惮颇深,岂会容你领军?而胡将不同,一来心思简单,臣服于强者,二来国家都被破灭,不死心塌地为明王效命还能如何?
希乐,要说降了明王,最不担心的是将军,将军的妻女,妹妹都投靠了明王,将军若去江陵,必然高官厚爵,且与明军作战,胜算不过十之一二,但将军为何不降?人活着不能只图个利,还有义之长存,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纵使兵败身死,落个痛快,也胜过寄人篱下,苟且偷生!
将军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刘穆之掷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