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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二百九十八人也齐刷刷的施礼:“我等都愿追随将军,愿誓死效忠!”
卫风把酒碗举起,郑重道:“假话大话老子也不多说,这里只说一句,凡是我锅里有,你们碗里就有,来,诸位共勉!”说着,猛的一口灌入喉中,又“啪!”的一声,把酒碗向地面重重一掼!
将士们纷纷一饮而尽,跟着掼下酒碗,一时之间,啪啪连响,每个人都是情绪高昂。
过了小片刻,卫风双手一压,又道:“今日请诸位来,首先为冠军球队庆贺,其次。。。。想必大家也清楚,有将军号者即可置亲卫,故而本将当面问一句,你们可愿给本将作亲卫?当然,这只是征询,有不愿也不勉强,更不会记恨于心!”
亲卫相当于卫风的家将、私军,由原先的上下级关系转为人身依附关系,往难听里说,与奴仆差不多,但私军的待遇极为丰厚,远不是普通士卒能比,再如果将来卫风青云得志,他们也会水涨船高,作为卫风的身边人,好处也是无法言喻。
张宁不假思索道:“将军,这还用考虑吗?咱们命都卖给您了,做您亲卫有何不妥?我张宁第一个愿意!”
李驻拍着胸脯道:“全军有两万人,您只把咱们三百人找来,这是对我等的信任与器重啊,我李驻岂能不识抬举!”
“将军,您别问了,咱们都愿意!”其余将士紧跟着当场表态!
“好!”卫风面容一肃,厉声道:“诸位的心意本将领了,但亲卫训练至少会十倍苦于军中士卒,本将先提个醒,各位先掂量掂量自已能不能承受,别到时犯了军法,咱们面子上都不好看!”
张宁顿时现出了羞愤之色,振臂呼道:“将军,那三十多个女人被您折磨的死去活来,都不叫半句苦,咱们如何不行?倘若真有人触犯军令,您按律处置便是,决不会有人出半句怨言!”
“请将军放心!”众人齐声施礼。
“哈哈哈哈~~”卫风哈哈大笑着给自已倒了碗酒,示意道:“今后咱们是一家人了,多余的话本将暂时不说,诸位都起来罢,今晚不醉无归,干!”
“干!”三百人同时举杯,一时之间,气氛沸腾到了顶点!
卫风的目地,正是为了把这三百人纳为亲卫,橄榄球虽然只是一项体育竞技,却包含着拼搏不息精神与团队合作理念,全军共一百支参赛队,能挤进前十的,无一不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烂醉如泥,卫风索性也留在了军营,第二天直接带领全军操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卫风练军、练亲卫、练带刀侍婢,忙的不可开交,每天都要很晚才能回家,王蔓与小兰虽然心疼,却无可奈何,她们所能做的,便是于灯下守候,提前准备好洗澡水与热腾腾的宵夜,不知不觉中,时间走到了八月。
在山阴一带,水稻栽培已经实现了两季轮作,早稻由于孙恩聚众作乱,会稽士庶颗粒无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晚稻上,这个时节正是反青期,光热充足,田间地头一片绿油油,百姓们都在忙碌的劳作,企盼在冬季来临之前有个好的收成,而卫风练军也尽量往远处带,免得骚扰了民众。
与城外的忙忙碌碌不同,士族的生活悠闲自在,王凝之尽管诗作的不怎么样,书法却得了王羲之真传,北宋著名书法评论家黄长睿云:王氏凝、操、徽、涣之四子书,与子敬(献之)书具传,皆得家范而体各不同,凝之得其韵,操之得其体,徽之得其势,涣之得其貌,献之得其源。
这一天,即八月五日,王凝之正伏案练笔,谢道韫虽然对王凝之有诸多不满,对他的字却赞不绝口,也站在一旁凝神观看,王凝之书写的是《兰亭集序》,不过,与王羲之的手书不同,王凝之是以最擅长的草隶书写,别有一番韵味。
王凝之挥毫泼墨,渐入佳境,谢道韫也是连连点头,就在这时,一名管事不识趣的远远唤道:“郎主、夫人,朝庭有黄门拜访,正在大殿恭候!”
“呃?”王凝之颇觉扫兴,把笔放下,与谢道韫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发现了一丝疑惑,谢道韫不解道:“朝庭又来作甚?王郎,与妾过去瞧瞧罢。”
“嗯!”王凝之点了点头,与谢道韫向前殿走去。
黄门还是上次那名黄门,见到王谢夫妇,连忙施礼问道:“老奴给府君与谢夫人见礼了,请问卫将军可在?”
王凝之刚要回答,谢道韫已抢先道:“卫将军有事外出,不知宦侍所为何事?”
黄门拱了拱手:“朝庭有诏宣喻,谢夫人,请差人把卫将军尽快寻来。”
王凝之还要说话,谢道韫顿时狠狠一眼瞪了过去,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谢道韫这才微微笑道:“卫将军去下面各县巡视了,近段时日不在山阴,至于具体是何处,妾与王郎并不清楚,若宦侍不急的话,不妨耐心等候,或者,把敕书交与王郎,待到卫将军回返,由王郎转宣,宦侍意下如何?”
“这。。。。”黄门现出了为难之色,古时通信不便,往往出门办事,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年半载没任何音讯都很正常,谁知道卫风一去要花多久?
黄门可等不起,略一迟疑,就勉强笑道:“老奴拜托府君了。”说完,把手里的竹简递了过去。
以竹简书写是朝庭正式下发的敕书,王凝之有些好奇,正要打开看看,谢道韫连忙以眼神阻止,又跟着道:“宦侍奔波劳顿,不如先往偏殿暂歇片刻罢,晚间容妾与王郎设宴招待,一尽地主之谊。”
“不敢,不敢!”黄门连声推辞:“府君与谢夫人的好意老奴心领了,但还有要事返京,这便告辞!”
黄门深深一躬,转身离开。
谢道韫示意道:“留步不送!”
黄门的脚步声刚刚消失,王凝之再也忍不住问道:“令姜,你为何要推说卫将军不在?”
谢道韫淡淡道:“朝庭下诏,你以为会是好事?卫将军纵使固守山阴立下奇功,可该封的都封了,难道还会追加赏赐?若妾没料错,这封敕书,定是宣卫将军入京,到那时,落在相王手上,卫将军与王家侄女的生死岂能由得自已?妾砌词推托,实是不想让卫将军当面接诏,可以争得转圜余地,王郎,你若不信妾的判断,打开看看不就得了?”
“哦!”王凝之早已等不及了,赶紧打开,仅几息工夫,就面色大变道:“令姜果然没料错,朝庭擢卫将军参中军将军(司马元显)府军事!”
“哼!”谢道韫冷哼一声:“这父子二人没完没了了,妾就搞不明白,王家侄女有那么重要么?给个参军就想把卫将军诓入京城?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道韫发火时威势十足,王凝之连忙赔起笑脸,小心翼翼道:“令姜,你说该如何是好?朝庭既有正式敕书,拖着总不是个事啊!”
谢道韫略一沉吟,便道:“看来得与卫将军商议一下,来人,把卫将军请来,对了,另外把炎之与王家侄女也叫上!”
“遵命!”殿外几名仆役度施礼而去。
第一零八章出使燕国
不多时,卫风、褚炎之、王蔓与小兰相继来到了郡牙大殿,在看了敕书之后,均是面色阴沉,目光闪烁。
王蔓忍不住问道:“卫郎,谢夫人说的没错,一味的拖延总不是个事,朝庭迟早会知晓你的行踪,届时兴师问罪又该如何?你总不能对抗朝庭罢?”
其他人也把目光投了过来,这显然是个无解的难题,推娓拖延还好说,可抗命不遵等同于谋反作乱,王谢夫妇就首先不答应!
他们与褚氏不一样,褚氏已明显没落,褚爽四十来岁的年龄,又是高门甲族,却只是个小郡太守,可以预见的到,在褚爽去了之后,他的三子能谋到个县令长已算是朝庭开恩了,再过上两三代,多半会沧为普通士族。
褚氏把宝押在卫风身上,是为了搏一把前程,而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虽不如司马道子显赫,但在朝庭都握有实权,地位雷打不动,他们没有改变现状的迫切需要,支持卫风,一是与谢道韫同情王蔓有关,二是欣赏卫风这个人,第三点,假如卫风成了气候,可以引为奥援,为王谢在朝堂上增添话语权!
正如谢玄培养了刘牢之,谢道韫也愿意为卫风的前途出一把力,却绝不愿卫风另起炉灶,取晋室而代之,他们的政治理想,是士族与皇权共天下,政在士族,祭在司马,而不是皇族一家独大。
卫风也清楚谋反作乱的心思半点都不能露,于是苦笑道:“相王步步逼迫,我还能如何?看来只能躲个一年半载了,待明年形势生变,再作下一步的行止。”
褚炎之不由问道:“卫将军,你怎知明年会有变化?倘若平淡无事岂不是要一直躲下去?”
卫风沉吟道:“被孙恩引诱裹挟的十来万士庶,在山阴城下死了三万多,又被北府军斩杀数千,其余人等,皆随他溃退海岛,因此孙恩虽败,却实力未伤,他定会痛定思痛,抓紧时间苦练精兵,有一年准备应该差不多了,何况他近十万人不能只吃鱼,也要吃粮食,是以明年早稻收获之时,孙恩必会卷土重来!
其次,因朝庭使离间计,令桓玄督荆州之长沙、衡阳、湘东及零陵四郡诸军事,并改桓玄兄桓伟代杨佺期兄杨广为南蛮校尉,以桓玄之禀性,绝不会推辞不就,此举也将使桓玄与殷仲堪、杨佺期彻底决裂,按理来说,这是条妙计,朝庭可以趁机招揽弱势一方为已用,最终取得对荆襄的控制权,但由于孙恩谋反,打乱了朝庭部署,使朝庭无暇顾及上游,这三人必会抓住机会一决雌雄,以桓氏自桓温起在荆江一带的数十年经营,早已根深缔固,岂是殷杨等外来人所能撼动?
若所料不差,迟至今年年底,殷杨二人的死讯或会传开,桓玄将成为荆江之主,而朝庭在上有桓玄、下有刘牢之、还有孙恩随时重来的三面受敌之下,如何会有精力来拨弄我一个无名小卒?是以躲上几个月便可无妨,即使相王还来纠缠,府君也能以军情紧急作为推托。”
卫风的分析有理有据,众人均是深以为然,谢道韫不由赞道:“卫将军这么说,妾就放心了,不过,这段时间还须小心行藏,万一被朝庭刺破了行踪,只怕妾与王郎也护不了你啊。”
小兰也提醒道:“郎君,谢夫人对黄门说你去下面的县城了,一两个月总该回返罢?到那时再派人来宣敕又该如何搪塞?”
卫风不急不忙道:“原本我打算秋冬季出趟远门,但现在看,只能提前了。”随即就向王凝之深施一礼,郑重道:“府君,明年孙恩再度来攻,北府军必会袖手旁观,仅凭我会稽的两万余军怕是不容易,即使朝庭另派援军,却也数量有限,并不能决定战局走向,而战阵之中,欲以寡击众,以少溃多,必须依靠骑兵,因此,末将打算出使北燕,说得燕主慕容盛交换战马与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顿时面色大变,王凝之眉头一皱,为难道:“卫将军,你防患于未然是不错,而且我会稽已与北府翻了脸,有骑兵在手底气也足一些,但出使他国须由朝庭遣使,持国书与旌节,老夫不过一区区会稽内史,如何有资格备国书与你?又哪来的旌节?更何况这事别说向朝**表,就连一丝风声都不能透,否则,地方藩镇遣使与别国交好,很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弹骇个通敌之罪啊!”
卫风微微笑道:“府君不必担心,末将秘密前往,对外可以宣称是去海岛探察孙恩踪迹,会稽外海岛屿成百上千,恐怕几年的工夫都探不出个所以然。”
谢道韫却又道:“卫将军,我朝的渊源不知你可了解?孝元皇帝出自于东海王越一系,当年东海王越曾通过并州刺史刘辊请得鲜卑拓跋氏出兵相助,因此近百年来,我朝始终与拓跋氏交好,但慕容氏不同,他曾从成都王颖与东海王越作战,原本这倒也罢了,慕容廆、慕容皝父子二人亦事我朝,然则自慕容皝子慕容儁开始,先于黄河岸边射杀因冉闵之乱欲南投的数十万中原士民,后去燕王号,僭越称帝,又大举进攻我朝,致使黄河以南尽丧,再往后则是刘牢之大败于慕容垂之手,两万北府精锐尽没,所以,我朝与慕容氏有着不解之仇啊!
卫将军,你的意思妾明白,如能组建骑兵,会稽实力定会大增,而交换战马虽然与拓跋氏交换最为妥当,但此事需偷偷摸摸进行,不如走海路与慕容氏交易来的顺畅,只是,你考虑过没有,慕容氏怎肯与你交换,妾唯恐你马未换到,人却没在了燕地,这让王家侄女如何是好?孙恩再来又如何是好?”
随着谢道韫的话音落下,王蔓与小兰均把担心的目光投了过去。
卫风施礼道:“末将多谢谢夫人关心,不过,此燕国已不同于彼燕国,自拓跋氏攻破中山之后,燕国分裂为南燕与北燕,南燕时常侵扰我朝淮北一带,于情于理,末将都不会与他来往,末将前去的乃是辽东的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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