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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覆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却问道:“将军,我军大获全胜固然可喜,尤为难得的是,可以获取禁军的甲胄兵仗,这无疑对提升我军的战斗力将起到极大的助益,那么,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是过江继续与那姓卫的耗,还是在吴郡补充些粮草物资,之后返回海岛,养精蓄锐,明年再来?”
“这。。。。”孙恩眉头一皱,转过身,望向了正北方向,卢徐二人也不打扰。
渐渐地,孙恩的眉眼间闪出一抹狠厉,缓缓道:“老夫听说刘牢之为推托救援会稽,以南燕入寇为名,率北府主力远赴下邳,致使京口空虚,咱们索性乘船出海,奇袭京口,以他区区数千守军如何抵挡?只须一两日强攻,破城易如反掌!”
卢循顿时目瞪口呆,怔怔望着孙恩,攻打京口,北府军的老巢?这只可以形容为胆大包天,但细细一想,攻打京口也不是不可行,北府军再精锐,难道三五千守军能抵挡住自已一方七万多大军的进攻?而北府名将也都跟着刘牢之走了,京口已经无人。
不过,卢循心里仍有疑惧,赶忙问道:“末将相信,朝**下无人能料到将军您会奇袭京口,攻取或许不难,可即使攻下,北府军主力未损,刘牢之必然回援,那时又该如何?”
孙恩阴恻恻的笑了笑:“老夫就怕他不来,他回来正好!北府军的家眷大多居于京口、晋陵两地,咱们可以凭京口的北府军家眷为挟,逼使刘牢之攻打建康,为我前趋!”
“好!”徐道覆猛叫一声好:“将军果然是高!刘牢之必然进退两难,他若从了,便是如我等一般的乱臣贼子,他若不从,到时推几个重要将领的家眷到城头上作势欲杀,他麾下诸将也会逼迫于他,刘牢之是搬起石头砸自已脚啊!
那姓卫的用兵稳妥,无懈可击,咱们索性不理他,趁此良机直捣建康,只要斩了司马道子,将军入执中枢录尚书事,天下间还有谁敢再称咱们为叛逆?”
仿佛光明的前景摆在了眼前,不仅止于孙卢徐三人,连带身周众将也是现出了振奋之色,辛劳一整夜而来的疲惫竟是一扫而空。
孙恩抬头看了看天,挥挥手道:“风雨已经减弱,最迟明日就会雨过天晴,诸位都辛苦点,抓紧时间清点兵仗甲胄,粮草虽然浸了水,但当天食用应无大碍,能抢就尽量抢一点,让将士们好好饱餐一顿,今日傍晚,咱们兵发京口,大伙儿上了船再休息!”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快步向着各处散去。
卫风也早早起了床,一夜狂风暴雨,虽然他有了充分准备,但地面仍满是积水淤泥,还有少部分营帐被狂风掀开,不过,由于所有的粮草与重要物资都屯积在余姚,因此受的影响不大。
刚刚在眉眼间还残留着一丝春色的王道怜,与俏面微红的陈少女陪伴下走出寝帐,李驻已飞奔而至,兴奋的大叫道:“将军,孙恩果然走了,天还未亮透,末将就差弟兄们去察看,孙恩寨中已空无一人,除了鱼干,其他的全未带走,看来这是孤注一掷啊,而禁军毫无防备,被击破当是板上钉钉,将军,您说孙恩下一步会去哪里?咱们现在要不要过江?”
卫风略一沉吟,便道:“孙恩的去向不得而知,但本将猜测,他理应不会回会稽了,着沿海烽燧密切留意,一有动静,即刻来报!本将昨晚还想了下,吴郡城池密集,假使谢将军幸运逃生,咱们这会儿跑去搭救也为时已晚,倒不如暂时按兵不动。
李驻,你给府君传讯,告之孙恩趁着昨夜的狂风暴雨率众出走,去向不明,本将会尽快打探,另着上虞县令预先准备船只!”
其实卫风很想抽个空回家看看,虽然小兰诞下的是女儿,却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可掌握不到孙恩的动向又心头难安,毕竟这是一支七万多人的武装力量,只得强行压抑下这份心思。
“遵命!”李驻对卫风的想法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但他并不方便多说,只是拱了拱手,匆匆离去。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卫风让人去孙恩营寨收拾起了有用的物事,其实孙恩穷的叮当响,除了营帐,就是不多的弓箭,还有些自制的简易木盾,而弓箭都被雨水浸透,即便晒干了也没法再用,剩下的是一点值钱的都没有。
与卫风不同的是,江对面的孙恩却是大发横财,经清点收获,共获得明光铠近千副,袖筒铠与两裆铠两万余副,及时被油布包裹,不影响使用的弓箭近万副,箭矢超过百万枚,弩整整三千架,其余刀矛剑盾不计其数,可以说,孙恩完完整整的接收了禁军的全部装备,他终于可以武装出一支两万多人的精锐了,这令军中士气大振,都对攻克京口信心满满!
唯一遗憾的,则是粮草全被水泡了,只能当天一早一晚各吃一顿饱饭,其余的粮米必须要丢弃,没办法,在夏季湿热的环境下,隔了夜肯定会发霉,可纵是如此,对于啃了一年鱼干的孙恩军普通军卒来说,也是无比满意,他们都有个期盼,只要攻下京口,就可以敞开肚皮大吃特吃!
下午酉时二刻(六点),孙恩军七万余人饱餐一顿之后,离开营帐向停船地点奔去,又过了近三个时辰,全军上下都上了船,浩浩荡荡的船队缓缓驶向了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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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救与不救
尽管飓风已于白天过境,风势减弱了许多,但受残留云系影响,雨却时紧时密下个不停。
深夜,寝帐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伴着雨点击打在帐布上的清脆啪啪声,卫风意犹未尽的从王道怜的白花花身体上爬下来,只是,王道怜那**过后的余韵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对于卫风来说,女人在事后的玉体横陈是一种惊心动魂的美,这一刻的王道怜正把这份美展现的淋漓尽致!她脸颊潮红,星眸微闭,被乌云般的黑发半遮半掩的娇躯在微微颤抖,饱满的胸脯则剧烈起伏,两腿间还残留着一挂乳白色的糊状物,不过,这不是卫风的,而是她自已淌出来的,肚脐眼里的那一小滩才是卫风的精华!
似乎感受到了卫风那灼灼的目光,王道怜有气无力的翻了个身,拿起枕头边的干布一边擦拭着小肚皮,一边撒娇似的不依道:“将军,您越来越过份了,这几次次次都弄这里,粘乎乎的,难受死了,还不容易擦干净!”
卫风坐在床头,坏坏笑道:“王道怜,我发现你也越来越懒了,这点手都不愿动?那好吧,下次给你换个去处,连擦都不用擦,咕噜一下全没了,如何?”
王道怜明白卫风指的是什么,顿时恨的银牙咔滋咔滋直响,在她眼里,把那液体搞进女子嘴里,这是极端的变态行为,恐怕妹喜与妲已都没被桀纣如此虐待过!
卫风却又话音一转,继续道:“王道怜,你不要有怨言,我明白你的心思,这几年你要随我东奔西走,挺个大肚子如何能行?其实,女子就算三十来岁也不影响生育,不急的,过几年吧,等将来天下稍稍安定了,你也给我下个种!”
“嗯!”王道怜的不满瞬间消散,欢喜的点了点头,她与陈少女不同,陈少女心思简单,甘心为奴为婢侍奉卫风一生,她却开朗活泼,自然会生出些很正常的想法,她希望成为卫风的妾,虽然妾地位不高,但如果将来卫风得了天下,那就可以摇身一变为妃嫔,在身份上会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
卫风躺下身子,从背后搂上王道怜,微微笑道:“王道怜,我交你个任务,你要尽量打探出陈少女究竟是哪儿不妥当,最好你能有机会掀开她的裙子看一看再汇报给我,这样我好有个数,才可以对症下药,你明白吗?”
“妾也想弄明白少女是怎么回事,妾会尽量找机会的!”王道怜这才应下,就惊呼道:“将军您怎么又来了?不是才歇下吗?”
原来,卫风的手不自禁的揉捏起了她的胸脯!
卫风嘿嘿一笑,正待把脸面贴上王道怜的颈脖间,帐外却传来了陈少女的声音:“将军,您与道怜完事了没?烽燧刚刚送回消息,孙恩大军出了浙江口并未回返海岛,而是沿海岸线北上!”
“呃?向北?”卫风手上动作一僵,连忙唤道:“陈少女,你进来说话!”
陈少女才不愿进呢,在她想来,帐内定然不堪入目,她曾经目睹过卫风与王道怜做过一次,绝不想再看第二次了,这倒不全是羞涩或是排斥,而是搞出的动静撩的人心里痒痒啊!
陈少女微红着脸颊,讪讪道:“妾不进来了吧,将军您有话直接问好了,妾能听得见。”
卫风不耐的催促道:“陈少女,你装什么装?又不是没在一起沐过浴,怎么这会儿搞起了怪?快点进来,外面风雨交加,我可不忍心你冻着。”
前半句无比难听,后半句还是挺顺心的,陈少女咬了咬牙,掀开帐帘走了进去,果然,帐内充斥着一股怪怪的味道,王道怜以极为羞人的姿式缩在卫风怀里,这使她立刻把脑袋低低垂下!
王道怜也粉面通红,挣了挣,却没挣开,卫风立刻紧了紧手臂,指向床头,招呼道:“陈少女,你坐过来我有话问你。”
“不用了,妾身上有雨水,把床褥弄湿了不好,就站着说吧!”陈少女的推拒刚刚脱口,卫风已再次催促道:“陈少女,是不是要我动手你才肯来?雨水有什么关系,擦干不就得了?或者索性脱去衣服,你又不是没在我面前脱过衣服!”
陈少女的脸颊早已通红滚烫,但她清楚,不依着卫风,卫风真有可能把自已的衣服给扒个精光,只得不情不愿的坐上了床头,但侧过小半片身子,不敢去看床上那不堪入目的一男一女。
陈少女的确给淋湿了,湿潞潞的秀发贴在面颊上,夏季的衣衫由于轻薄,有些部位被雨水浸成了半透明,更要命的是,帐内的空气相对静止,温度也比外面稍高一些,随着热气蒸发,一缕缕夹杂着淡淡汗腥味的女子体香从陈少女身上隐隐发散出来。
这是最为原始的气味,也最为撩拨男人的心弦,卫风感觉自已的二兄弟一瞬间肿胀变硬,只不过,对陈少女要慢慢下手,于是不动声色的把王道怜用过的那块布递过去,示意道:“把身上擦一下吧,你们都说说孙恩会去哪里?”
陈少女接过布,一边擦着秀发,一边不假思索道:“将军,妾不相信您猜不出,这不是明摆着吗,孙恩向北,莫非还能去燕国或百济?他定是趁着刘牢之不在,去攻打京口了,而且,他既然迫不及待的离开吴郡,说明谢氏父子三人已经不幸蒙难,没有搜索的必要,将军您也不用担心将来谢氏的麻烦了。”
这话刚落,陈少女的脸面突然一僵,她分明闻到布上传来一股淡淡的腥味,紧接着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秀发,触指处又粘又稠!
伴着“啊!”的一声尖声,陈少女连忙把布甩去一边,站起身,怒视卫风:“将军,您怎么可以如此恶心?”
卫风当即就叫起了冤:“陈少女,我又不是故意的,看你那大惊小怪样子,洗一洗不就得了?来,你还坐下,问完话我帮你洗,算是赔罪了。”
“妾不敢劳您大驾!”陈少女恨恨的一口回绝。
王道怜却是一副忍俊不止的模样,伸出玉臂拉住陈少女的衣襟,微微笑道:“少女,将军的确不是故意的,来,你躺下,道怜先替你擦一擦,还有啊,你之前说的第二点我同意,可是孙恩攻打京口,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说着,手上加了把力气,身子往后挪了挪,把陈少女侧按在了床上。
陈少女暗暗叹了口气,王道怜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白呢?不过她是真的自卑,虽然清白的身子没有失去,可那丑陋的模样连她自已都觉得恶心,又怎么肯让卫风接触呢?
一时之间,心头的那丝恼怒竟莫名散去,陈少女也不挣扎,索性踢去鞋子把双腿侧摆上了床,一边任由王道怜搂着自已的脑袋细心捋着发丝,一边寻思道:“全无防备之下,禁军理该被全部歼灭,孙恩自然而然的获得了禁军的装备补给,妾料他定会自信心膨胀,何况京口是真的空虚,短时间内,刘牢之根本赶不回来,少女以为,如果换成将军,也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只是,您是打算救援京口,还是置之不理,坐收渔人之利呢?”
卫风捏了捏王道怜的胸脯,吩咐道:“道怜,你来分析,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王道怜略一回头,丢给了卫风一个得意的媚眼,似乎在邀功:我给你把陈少女搞上床了,下面就看将军您的手段了!随即转过脑袋,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就正色道:“将军想听,那么妾试着分析一下,妾先来推断您按兵不动的后果!
孙恩挟大破禁军之威,又人多势众,按常理来说,京口绝无守住的可能,三五日必破,假如妾处在孙恩的位置,必会以京口百姓为挟,要挟北府军攻打建康,朝庭军队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