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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
周书源府邸，禁闭着的书房房门，仍然没有任何要打开的意思。
但是，在府邸管家的房间内，表面看起来非常苍老的管家，此时此刻，却是精神抖擞的坐在书桌前，在一张纸上迅速写着什么。
此时此刻，从他身上，看不到丝毫老管家的影子……
很快，一张纸就被密密麻麻的小字给铺满。待墨水全部干透后，管家直接两纸张卷起，放进一个小竹筒，而后，将小竹筒绑在一只鸽子的腿上。
一直等着鸽子离开，消失在自己视野。老管家才重新恢复自己苍老的身影……
第七百七十七章两个选择
几十个曾经的虎豹军老将，一起大闹虎豹军总参谋部和王府，对于虎豹军总司令卫征来说，绝对可以说是一个充满嘲讽的响亮耳光。
消息刚刚传来，京城内的文武官员，就将目光全部集中到王府，看看王府会做出什么反应……
是妥协，还是继续将整肃进行到底……
没有让大家失望，身居高位的卫征，仍然保持了他在战场上雷厉风行，永不言败的性格。
参谋长孙程宗刚刚离开王府不到一个时辰，连续好几个消息，就从参谋部传了出来……
“中校张参谋因晋升造假，谎报战功，泄露虎豹军军事机密等罪行，按虎豹军军规军法，直接进行枪毙，马上执行……”
“两名少校参谋，军衔和军功不符，军衔降为中尉……”
“一名上校参谋，谎报战功，晋升造假，特开除军籍，并交刑部进行问罪……”
整整十个少校及少校以上军官，在短短半个时辰内，不是被降级使用，就是被赶出军队，甚至于直接问罪……
面对参谋部表现出来的一系列血腥手段，所有人都知道，卫征没有妥协。不仅没有妥协，而且还用更残酷和血腥的手段告诉大家，王府一定会把眼前这场整肃行动进行到底……“
也许是为了应证大家猜测，参谋部的行动刚刚结束，军师周书源，也就是几十个虎豹军老将的背后支持者，直接进入王府。并且在和卫征在王府整整密谈了两个时辰之久。
谁也不知道。卫征和周书源到底在书房谈了什么。
但是。大家可以看到的是，周书源离开王府的时候，整张脸都被凝重和阴沉给覆盖。
一离开王府，就匆匆回到自己府邸，而后，闭门谢客，不再见一个人。
周府书房，因为里面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整个周府一百多人。除了心腹管家，连周书源妻子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都不能进入。
所以，当周书源满脸阴沉的走进书房后，只有老管家一个人跟了进来。
就在老管家准备开口，问问周书源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
在王府憋了一肚子火气的他，就好像忽然之间找到一个突破口一样。
紧握着的拳头狠狠砸在面前书桌上后，一脸不满的叫道：”卸磨杀驴，这还真是卸磨杀驴……难道我周书源就这么让你感到害怕和担忧……“
“我不就是在军中发展了一些势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几大常委中间，谁没有发展自己的势力……你为什么就只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和其他几个常委相爱，周书源的确没有做错什么。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说，他比其他几个常委更加衷心于卫征。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过之而不及……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一个君王，都不会允许自己手下出现一个远远超出其他人的势力。因为，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对于君王来说，就没有办法做到制衡……
其他几个常委，远比周书源要多很多的为官生涯让他们非常清楚这个道理。
所以，无论他们怎么扩展自己势力，都不会把手伸进卫征特别看中的虎豹军。
于此同时，当自己势力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他们就会主动收手，甚至于把已经到手的蛋糕，主动让给别人……
当然，对于这些东西，周书源并不清楚，而且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学会……
一直到自己骂人骂累了，心情和脸色都异常复杂的周书源，才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
这时，老管家终于找到开口机会，对着周书源，一脸关切的反问道……
“老爷，是不是出事了……说出来老奴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实在不行，老爷您可以把几位大人秘密叫道府上，让他们也帮忙想想办法……”
对自己老管家，周书源还是非常信任的。
再加上此时此刻，也就眼前老管家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一脸凝重的周书源，想也没有想就回答：“我做的那些事王爷都知道了……为了给虎豹军所有文武官员一个交待，我必须要动一动……”
“王爷给了我两个选择……第一，继续当总理大臣……”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从此以后，我不能再过问任何和军队有关的事情，也不能再到军队发展自己势力……不仅如此，我在总理衙门的那些心腹部下，也必须全部放弃，下放到各省和州府担任副手……”
周书源刚刚说完，老管家就一脸义愤填膺的拒绝道……
“不行，绝对不行……老爷，一旦你选择这条路，即使你继续当总理大臣，也是一个没有威信，没有心腹的光杆总理大臣……”
“在总理衙门都是几个副总理大臣势力的情况下，老爷你的命令，也许都传不出总理衙门……到时候，老爷您就会变成一个傀儡，没有任何权利的总理大臣……”
面对老管家的关心和分析，周书源脸上的凝重表情直接舒缓不少。
深吸一口气后，非常肯定的回答：“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所以，对于这个选择，我没有同意……”
“然后，王爷就给我说了第二个选择……”
“前往甘宁两省担任甘宁总督，同时，兼任虎豹军第五军军长……管理甘宁两省的所有军政要务”
“甘宁总督……那也太荒凉了……老爷，难道就没有其他选择吗……“
“老奴听从第五军回来的将士说，甘宁两省因为战乱和年年干旱，早就变得十室九空。除了军队，连一个普通人都看不到……现在去甘宁总督，那不是受罪吗……”
出人意料，对老管家这一次的分析，周书源表现的并没有那么激烈。
仅仅经过短暂沉思就开口回应道：“现在的甘宁两省，的确非常荒凉……不说两三万人的虎豹军，就连自己都养不活……”
“但是，这种恶劣的局面，不会这么一直持续下去……”
王府将会在未来两年时间，向甘宁两省移民两百万……不仅免除两省两年税收，每年还补贴五百万两白银……这么好的条件，最多两年时间，甘宁两省就会重新发展起来……“
第七百七十八章崇祯再出手
看着周书源脸上的表情，一丝不好的预感，迅速浮上老管家心头。
不过，作为一个老细作，老管家还是在第一时间将内心中的震惊给隐藏起来。
对着周书源，一脸试探性问道：“老爷，那您答应了……”
周书源想也没有想就肯定道：“为什么不答应，与其在北京城当一个有名无实，被人嘲笑的总理大臣，还不如去甘宁两省当总督……”
“在甘宁两省，不仅管军，而且还管民，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只是，忽然之间从总理大臣变成甘宁总督，我心里非常得不甘呀……”
说到这里，周书源似乎想到了什么，紧随其后提醒道：“还有，这件事对于整个虎豹军来说，还是秘密……所以，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我连甘宁总督都当不了了……”
给周书源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后，老管家就匆匆离开书房，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奋笔疾书……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的他，正在向自己主子汇报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
于此同时，老管家也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
之所以给周书源当管家，原因就是因为周书源是卫征副手，跟在周书源身边，可以探听到很多虎豹军高级机密。
但是，周书源一旦离开北京城，离开卫征。那么，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探听到关于卫征和整个虎豹军的高级机密……如此一来，自己不就没有办法完成指挥使亲自交给自己的任务了。
就在老管家带着满脸担忧，等了整整四天以后。
飞走的信鸽。终于回来了。并且还带来了指挥使给自己的密信。
让老管家感到庆幸的是。自己给指挥使连续送去的两封情报，都得到指挥使肯定。
作为赏赐，现在的自己，明面上是周府管家。但是实际上，已经成为锦衣卫千户，朝廷正五品武官……
当然，自己担心的问题，也得到指挥使回复……
从今以后。自己继续跟着周书源。只是，任务已经从探听情报的细作变成鼓动周书源归顺朝廷的锦衣卫使者……
只要自己能让周书源归顺朝廷，回到锦衣卫后，老管家就会变成朝廷正四品锦衣卫同知，一越成为朝廷重臣……
说到这里，不用进行解释，大家也知道，这个老管家不是普通老管家。
不仅如此，他还是朝廷锦衣卫安插在周书源身边的锦衣卫细作……
两年来，很多关于虎豹军的情报。都是老管家通过信鸽，传出京城。最终送到南京锦衣卫指挥使之手。
就在老管家一脸沉思，想着怎么当好这个信使，将周书源拉到朝廷那边去的时候。
朝廷新上任不久的锦衣卫指挥使，正带着满脸激动，匆匆敢往皇宫。
原来，指挥使给老管家的回信和命令，都是自己自行决定的。
之所以等到现在都还没有告知崇祯皇帝，那时因为指挥使要得到更加确切的情报以后，才能向崇祯皇帝提出自己建议，将这个旷世之功劳，完全揽到自己身上。
很快，指挥使就在大殿中见到崇祯皇帝。
当崇祯皇帝得知，虎豹军内部随时可能爆发内乱的消息后。这段时间，因为朝廷盐税大大降低而凝重的面部表情，直接就被笑容给取代……
因为，这是除了新式红衣大炮外，崇祯皇帝两个月来听到的第二个好消息……
再次确认手中情报的真实性后，一脸激动的崇祯下意识开口问道：“周爱卿，你说，虎豹军会不会真的爆发内乱……如果爆发内乱，朝廷新军有没有可能反攻虎豹军……”
指挥使一脸为难的摇头否定道：“陛下，根据情报现实，虎豹军爆发动额可能性很低……毕竟，北王卫征已经采取一定措施……“
面对这个回答，崇祯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而后，对着锦衣卫指挥使一脸不满的反问道：“周爱卿，你这是拿朕开玩笑吗……既然虎豹军不会爆发内乱，那这些情报对于朕来说，算什么好消息……”
指挥使赶紧开口回答：“陛下喜怒，臣说得好消息是另外一份情报……”
“根据锦衣卫潜伏在虎豹军军师周书源身边的细作报告，这个周书源和卫征之间，已经因为权利问题而出现不可调和的关系，几乎快要达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为了避免两人矛盾进一步增加，在虎豹军中权势仅次于卫征的周书源，已经被卫征贬为甘宁总督……虽然这个消息还没有穿出来，但是，锦衣卫细作已经从周书源口中得到确认。更加重要的是，这个周书源已经对卫征充满了不满和恨意……”
“如果周书源上任甘宁总督以后，朝廷能想办法让周书源归顺。那么，虎豹军花费巨大代价而得到的甘宁两省，就会重新回到朝廷之手……”
“不仅如此，周书源在甘宁两省统帅的数万虎豹军精锐，也回全部加入朝廷，归朝廷所有……”
“当然，这还不是最大的好处……”
“作为虎豹军拥有第二权势的周书源，一旦归顺朝廷，对于虎豹军来说，打击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致命的。甚至于引发虎豹军内乱都有可能，毕竟，在虎豹军中，周书源仍然拥有非常强大的势力，很多文武官员都是周书源一首提拔起来的……”
“只要周书源真的愿意归顺朝廷，帮助朝廷……虎豹军中的很多文武官员就会心向朝廷……到时候，朝廷在进军北上，就会变得一呼百应……”
这时，崇祯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同时也意识到，这件事一旦变成事实，可能给自己带来的巨大机遇……
所以，指挥使说完后，脸色严肃的崇祯就开口道：“可能性大不大，毕竟，周书源从一开始就跟着卫征……”
“以前不行，现在绝对行！这个周书源是一个权利**非常大的人，只要朝廷能给出足够高的高官厚禄，就有办法把他挖过来……”指挥使大声肯定道。
脸色严肃的崇祯似乎已经做出决定，对着指挥使，大声回答：“只要有可能就好……朕决定，只要他答应归顺朝廷，朕让他当内阁大臣，并且给他六部中一个尚书的位置，再加封他为大明朝的侯爷……家族永享荣华富贵……